火影之砂隐繁花 第15章 第13章 绿罗的动情演说

第13章《血继限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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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金泰蕊子长这么大以来，头一次有胆对上正面这位高贵夫人的绝美面孔。

之所以高贵，不止在于她是砂隐忍者村第一大族，砂瀑一族族长砂瀑青罗的妻子，也是三代目风影·砂瀑赤炎的侄媳，更在于她是一位来自异国的公主。

“请……绿罗姬尊明示。”凭直觉，头脑机灵的蕊子将她敬称为这个倾向于她本来身份的称谓。

“确实聪明，是个好苗子。”绿罗眯眼勾唇，看样子很喜欢这个称呼：“就像你知道的，令尊金泰成岩曾是砂隐的一名普通中忍。而金泰一族有一种血继限界，火遁和风遁结合而成的‘灼遁’。”

绿罗边说边瞄着站在蕊子身后左边的叶仓，后者微微点头并无其他反应。反倒是站右边的加瑠罗面色不太自然，绿罗轻瞪她一眼，她察觉后忙恢复平静。

蕊子侧首，看向身后左方的叶仓。后者坦坦荡荡对上她探索的紫眸，眼神似千年寒冰，看不出丝毫裂隙，完全不像一个六七岁女孩该有的目光。

“令堂金泰米素婚前是……我们砂瀑一族的人。”说到“我们”时，绿罗明显颠簸了下平滑的音调，不过很快捋顺：“砂瀑一族最强大的血继限界，是我叔父赤炎大人的必杀技，磁遁·砂铁之术。”

蕊子马上顿悟，苦笑溃烂在唇上：“原来如此，继承我父母各自强大血统所生育的孩子，就被砂隐高层当作人柱力……”

“冰雪聪明，一点就通。”绿罗目露赞赏，精光削得很尖：“你出生后就被那些利欲熏心的高层偷走，‘研究’了一个多星期！”

这些蕊子从未听过的惊人真相让她浑身发麻，头重脚轻，但绿罗接下来的话更像当头一棒：“确定你不具有人柱力的资质，你才被送还双亲。又为维护上面的‘光辉’形象，他们威胁你父母守口如瓶，所以你不知情也正常。”

蕊子的俏脸像片枯萎的玫瑰花瓣，玫红色落着死亡的灰：“莫非纱罗妲妹妹……偏偏具有？”

“和聪明人说话就是不费劲儿，恭喜你……猜中了。”绿罗歪头，像株被风吹斜的麦穗，样子十分俏皮可爱。

她悠悠吐出的话沉重如鼎，那是直射蕊子的麦芒，尖利胜刀：“你父母不想让亲骨肉步入悲运，用各自的方法力挽狂澜。其中你知道的，就是你父亲因‘劫持’尚在襁褓中的纱罗妲，被扣上‘谋逆罪’处死，还葬身垃圾场以示羞辱……”

“别……别说了！”血淋淋的往事勾起蕊子童年痛苦的回忆，蹲下身子抱头痛哭。站她右后方的加瑠罗面露不忍，身体前倾，似是想安抚。另一旁的叶仓即可拉住她，示意加瑠罗看向已起身走近蕊子的绿罗。

“真可怜，被人骗的滋味很难受吧……”绿罗半蹲身子，修长纤细的素手稳稳按住蕊子剧烈发抖的肩头，远远一看更似白骨的爪，指端的暗红是猎物的残血。

她泪眼婆娑的花容，比蕊子啜泣的委屈小模样唯美得多，清冷得多。恍如夜间睡莲，月光在莲叶与荷塘间荡漾，一暗一明：“这对金耳环便是伊赫尹杰曾占有你母亲的证明，专门让给小小的你戴着。”

绿罗边说变移向蕊子耳垂上饰物的瞳孔忽地紧缩，那是此时的蕊子没法察觉的狼的眼神：“你好好回忆，米素是不是从不许你取下来？”

蕊子只觉得耳朵上挂着毒蛇的獠牙，刚欲伸手摘下，霍地顿住，紫眸在绿罗疑似泛红的脸上小心逡巡，似血在皮肉下流窜：“姬尊，您又如何证明……您不是骗我？”

蕊子细如蚊声的提问堪比与气泡近在咫尺的针头，无论叶仓还是加瑠罗都生怕被扎破般瞪大眼睛，倒显得绿罗自己这粒色彩斑斓的泡沫很无畏了：“证据便是我那六岁的儿子，砂瀑罗砂，我被伊赫尹杰□□后所生的孩子。”

泡沫终归悄悄地破了，没有轻轻地“啪”，却重重地把碎末扎入在场每个人眼里，那是细小更坚硬的玻璃渣。

人类敏感的肉眼一被异物入侵就流出液体，那是与伤心无关的泪，闪烁在绿罗的青眸中，几乎快滴下来，落地一颗星：“所以，我比谁都巴不得他死；所以，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你母亲也曾为他□□，你作为女儿还傻傻地被他利用，更险些害死纱罗妲……你的亲妹妹！”

“无耻！！！”蕊子的悲愤从嘴中咆哮而出，弥漫着划破肠子胆汁四流的腥气及苦味。双手从耳朵上扯下那对金耳环，狠狠地砸在地上，疼得地板都刺耳地尖叫。

“杀了他……保护纱罗妲！”

“杀了他……保护纱罗妲……”

像临摹字帖般同步又努力，两个表达相同意思的女声同时传来。

只见红着眼睛可算挤出泪的绿罗，清美的声音拧成一条干毛巾，干涩且怨憎；沿着她憎恨所滴答下来的微弱水声，来自另一位从室内隐隐露出半张脸的女子，湿漉且迷离。

“妈，妈？”蕊子的声音被那股冷嗖嗖的湿润冻住，一个字一个字摔出来，以卵击石着冰块。

“米素姐姐，我已经告诉她啦。”绿罗徐徐站起，端立在仍蹲着的蕊子的身后。

她浅浅的微笑若冬阳下泛光的雪山融水，青色的眼仁里藏着冰山雪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