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忍者閃光傳——生日快樂之後[四代] 第5章 第五章 同門之緣

"咳，這……這不是水門老弟嗎？咳咳……，我一定眼花了……,咳，我真是老了不中用了……抱歉啊，鳴人小鬼，有什麼事喔？"□□綱揉了又揉眼睛，咳了幾聲，滿條斯理的自言自語。

水門扶額，他都忘了，時過境遷，當年和他簽約的小□□，變得同印象中的深作大人一般白鬚靄靄。若非妙木山為一靈地，長居於此的□□都特別長壽，不然以兩棲類的生長速度，他今天只能召喚一具□□乾屍或亡魂了。

這場戰鬥，波風水門雖無法秒殺對手，卻也有取勝之把握。

但今見對手因他使出通靈之術，連用油指示都未下達給通□□綱即臉色大變，立馬罷手，他推斷對方真認識自來也老師，而非自知不敵的詐術。

只是，女子見他通靈出□□，不問他和鳴人的關係，反倒心係自來也，實非尋常，讓水門留意了幾分。

要知道當今最著名的□□一族通靈者是他兒子，聽說有新三忍之稱的漩渦鳴人。這女只怕真和自來也老師有些淵源，才會這麼問，然對方為一妙齡女子，而老師已逝近二十年了，實難猜想她會如何熟稔三忍名號。

思慮在水門腦海如電光石火一轉，雖不知是的敵是友，但對方已罷手，冒然窮追猛打勝之不武，有失風度。

水門自信勝券在握，不怕她停戰後使詐或偷襲，便也跟進罷手。

"呃……□□綱，好久不見，我是那個……水門沒錯啦，這件事說來話長，但你可以先走了，我晚些再給你解釋，你先別讓別人知道，拜託了。"水門對老搭檔好聲好氣的說。

通靈術之所以是下策，無非是因他不欲把重歸人世的消息鬧得整個妙木山皆知，以免傳到鳴人那裡。

雖然二三十年沒見，但身為波風水門的第一隻通靈獸，□□綱也是知道他的個性——

波風水門向來說話算話，而且從不做毫無意義的事。

老□□意味深長地看了水門一眼，便"啵"地一聲憑空消失了。

"我再問你一次，你同三忍自來也是什麼關係？"女子對此視若無睹，連聲追問到。她的聲音原該清而不厲，但話語中的一絲絲顫抖卻輕易出賣內心的驚懼。

波風水門暗中是鬆了一口氣，看來她對"水門"這老師徒弟的名字沒什麼反應啊。

他低聲淺笑，卻不大意。

水門分析，若對方和老師是敵，他有自信能在此再度召喚□□用油限制紙遁行動，解決掉對手，不走露風聲。

若對方是友，則再好不過，畢竟水門非感知型忍者，不能總用仙術搜敵。要知道波風水門可是立於頂尖的強者，他要是收斂自身氣息，連其他影級忍者都能糊弄過去，但是女子方才的偵查廣度和準確度，居然能感知到他的存在。其隱蔽能耐更是令他印象深刻。

水門有種感覺，會在這片林子醒來是六道仙人的安排，與這名奇特的女子相遇，他稍起了納為夥伴之心。

有此能力相伴而行，可以避免往後不必要的麻煩，甚至不戰而勝。身為四代火影，他自是知曉軍事上最下交兵之理。

於是，水門也不隱藏身分，毫不避諱道："自來也大人是我的師父。"

出乎金髮男子意料的是，女子聞訊甫即盈盈跪地，行了個稽首大禮，讓水門反有些不知所措。急忙前趨數步，兩手一拖，將她扶起。

女子起後，深吸一口氣，娓娓道來:"啟稟大人，小女名曰紙，年二十又二。先母師從自來也大人，卻有愧於師，天理不容。幸而一位師弟義不容辭，清理門戶，方使母親會歸正道，但她事後對於以怨報德的行為後悔莫及，在世時多次鄭重叮囑小女，他日若遇自來也大人的親屬及門下弟子，務必為其兩肋插刀相助，絕無例外。今逢母逝十六周年，遇見大人，本該一了母親生前遺憾，小女子卻同大人兵刃相向，實罪該萬死。大人實力深不可測，故知無小女用武之地，請許小女切腹謝罪。"

說著，便從不知何處翻出一把刀來，寒光畢現，猛力往肚子刺。

直到最後千鈞一髮，眼見刀刃已劃破外衣下的緊身背心，和腹部間一紙之隔，水門才以不負黃色閃光之名的光速一把抓住了紙的手腕。

所謂防人之心不可無，這是金髮男子的一個測試，以求紙所言是真是假。

又瞥了一眼對方劃破的忍服，水門微微一笑。隨即肅然而道："已經夠了。我已經收到謝罪了。你走吧。"

"可是家母鄭重叮囑小女，若遇自來也大人門下，務必相助。"紙才訝於水門的速度，聽完了他的話，激動萬分，好一段時間都只是固執地重複到。

"那是妳母親的意志，不是妳的。"水們嘆了口氣，耐心解釋道。

"孩子符合父母的期望活者，不是理所當然嗎？"紫髮女子眨了眨眼，不解地問。

"……"

水們想到自己，自私地把兒子留下，期待他成為救世主。那個晚上他施展屍鬼封盡時並沒有多想，只是僅僅相信鳴人。但是，後來看到把屍鬼封禁內的五影召喚出來的宇智波佐助，對於鼬的安排是如此憤怒迷茫後，水門很明顯地動搖了。

"並不是。"水門否定了過去的自己。鳴人能夠成為成為他最後看到的樣子，也許只是偶然，也許是擁有他喜歡女孩，也許是卡卡西和自來也老師的教導，也許是他有想守護的木葉同伴，但絕對不單單是十六歲才知道的父母親期望，那種拍飄渺的東西。

"那什麼是意志？"

"唔，就是……你的能夠為此犧牲生命的事物……"至少他們是這麼被教導什麼是火之意志的。"當你在數次碰壁之後，還能將它握在你手中的信念……"水門想到以前自己潛伏在岩隱時，聽到當時土影兩天秤大野木的說法，便補充道。

一雙酒紅色的眸子一閃而逝，紙搖搖頭，擺脫掉過去陰影的糾纏。

"那我的意志，就是追隨母親大人和自來也大人的意志了。"她理所當然說道。

水門嘆了口氣，知道三言兩語說不動他眼前這個古怪的女人，又對那個有愧於自來也老師的女人一點都沒頭緒，決定跑一趟木葉再說。

但轉念一想，能力如此棘手的人，還是放在身邊為妙，暫且利用她的堅持倒也沒有壞處。如果紙之後有二心，也不是他無法處理的狀況。

水門決定把身分和任務概要大致告訴紙，卻隱藏真正關鍵的部分。

女子似乎涉世未深，見水門相信她的話，並希望她與自己同行，便連忙跪倒，"叩叩"地磕了好幾個響頭。最後方言：”承蒙大人高抬貴手，予以厚愛，小女承受不起。一路上還請大人儘管吩咐，就算要小女以死相助，亦死而無怨無憾。"

波風水門瞧紙說的誠懇，實力又高強，微微愧疚之餘倒也歡喜。便問了現下所在之處的相關情報，然後要她帶自己到最近的村落。

卻見紙語略支吾。一問之下，水門才知道這名實力高強的女忍自幼一人隱居樹林，只有母親偶爾探訪，留下一本秘笈讓她自己修煉，並再三交代別為外人所知她的存在，金髮男子這才恍然。

知道自己可能撿了世間罕見一塊璞玉後，金髮男子轉變了方針，也許還談不上完全信任，但他必須以真誠相待於紙。只要建立了感情樞紐，再給予合理的誘因，理論上背叛的可能性就會降低了。

由於此地無銀三百兩，鮮少有人路經此處，若有人發現紙的住屋，她便用忍術使對方昏迷，進而施與母親曾傳受的封印術將其記憶封印後送出樹林。

方才乍知水門存在時，紙便打算故計重施，才二話不說便展開攻擊。

那你還對我下殺手，水門挑了單邊眉毛，暗示。

紙羞愧無比，臉一紅，又拿起紙片準備朝頸部一抹，想要自殘明志，可把水門嚇了一跳，急忙阻止。

經過這一波三折，紙回到居所打包為數不多的行囊，兩人透過優秀的感知能力，尋得人煙密集處，來到一處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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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見世面，紙有些不安，於是水門選了一間位於村角不起眼的小旅舍，安頓好她，打算一人出去打探情報。

臨走前，紙遞給金髮男子一包紙囊，打開一看，全是亮澄澄的黃金。

紙有些不自在地解釋，這是一名年輕旅人被人追殺進樹林巧遇紙，她順手幫忙擊退殺手，旅人為答謝就命之恩奉送的，說到了聚落必能派上用場。

當然，那些人後來都失憶了。

水門謝過紙，便步出旅舍，往村落中心走去。

途經市集，見一攤位販售衣物，水門便買了兩件旅行用的斗篷。

雖然忍者十分重視隱敝，衣著多為暗色，但他對兩人的隱身技術有一定信心，況黑袍讓他想到面具人的不愉快回憶，因此選了米色的斗篷。

老板娘熱情地誇讚水門帥氣的金髮，讓他拿到斗篷後便馬上戴起兜帽。

木葉的情報網是十分靈通的，波風水門少見的金髮藍瞳和俊朗不凡面容一定會引起注意。到時若讓木葉知道會很麻煩。

況從攤販么喝聲中，可以聽出一種口音，有點耳熟，但水門說不上來，只確定不是在火之國境內。

這使金髮男子更加下意識小心，雖然第四次忍界大戰時各國一致聯手抗敵，但對水門來說，三十餘年前的第三次忍界大戰以黃色閃光之名橫掃敵國的記憶仍然清晰，也許擦肩而過的路人甲就有家中長輩死於他的飛雷神苦無下。

就算大家都認為第四代火影波風水門已故多年，但其金髮藍眼恐怕還不是很受異國人歡迎，身分敏感之際，不怕一萬，只怕萬一。

水門欲前行時，卻被一些新鮮現象吸引目光：一人對著某筒狀物喋喋不休、幾個人雙手捧著一個長方體盯個不停、還有一攤販拿著一個倒過來的機械圓錐說話，彷彿利用風遁忍術一樣、聲音立即放大了好幾倍。

水門皺了皺眉，大惑不解。這世界幾十年不見，怎麼科技有了翻天覆地的變革。人們的舉止好像都有點怪異。

所幸，這時，他看到了一間書店，急忙進去買地圖、本地報紙以及數本書籍，包括最新版的忍界現代史，欲探知他所沈睡其間世界所發生的事並了解這個時代科技技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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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旅棧，水門隨手把旅袍遞給了紙，便回到自己的房間埋頭苦讀，分析情報。

人要想活下去就得不斷變強，那麽又該如何變強呢？水門自認為要變強不但要讓自己體力、智力變強，經驗的積累、信息的收集以及對外界事物變化的感知能力也不能落後。

從本地報紙和地圖，獲知了他們正位於雨之國中心的一個小村莊。

雨之國被土、風、火三大國包圍，自古以來常常變成大國之間的戰場。內政也因此一直無法安定，即使二十年前曉的領袖培因以壓倒性實力從山椒魚半藏手中奪取的雨忍者村政權，也在第四次大戰前夕不可避免地迎向覆亡。

戰後，列強簽訂條約，雨之國成為永久中立國，採取委員制，權力集中議會，由各邦和雨忍村選出代表的委員會負責執政，另將雨忍村劃為自治區，而順利維持多年和平。

從報章雜誌裡，水門勉強推敲出電話、電視、電腦以及麥克風等科技產品的外貌、用途和使用方法。甚至對飛船這種新型交通工具都有了些許了解。

忍界現代史一書則簡略描述了大戰結束水門離開後的一連串事件。

四次忍界大戰方結束後，大體上是五大國並諸小國聯合的大好和平場面。然而，在現實的利益和局勢面前，很快的，為了爭奪戰後因破壞後一片荒蕪、沒有明確勢力分界的忍者大陸，諸國夥同其忍村展開了明爭暗鬥。許多無力負擔戰後建設、或是國家棟樑戰隕的小國，面臨了遭大國整併的命運。其中包括：茶之國、波之國、湯之國向火之國輸誠納貢，換取保護；華之國、月之國歸雷之國統治；熊之國、鳥之國成為土之國的藩屬；河之國也和風之國簽署了防禦協定；草、瀧、鐵之國則組成同盟自衞。

水門苦笑，這就是國際關係，沒有永遠的敵人或朋友，只有利益，實行著弱肉強食的叢林法則。

不過這可真不妙啊，對國際政治十分敏感的水門明白，這些西北部地區可謂忍者大陸的心臟地帶，小國的林立能夠成為緩衝，區隔五大國，避免立即性的衝突，如今該地區的整合將導致兵臨邊境，一旦發生摩擦，處理不當的話，戰爭恐一觸即發。

而書中對於第一大忍村木葉也有不少著墨，漩渦鳴人和宇智波佐助的終結之谷決戰、鳴人的勝利、旗木卡卡西的飛船救援任務和其第六代火影就任儀式、隕石危機、對遙遠西方默之國的干涉、以及書末的，漩渦鳴人成為第七代火影。

讀到這裡，水門不禁眼角泛淚，感到驕傲又欣慰，自己的得意門生和寶貝兒子皆成為木葉的棟樑，完美地傳承了火之意志。

火的影子會照耀著村子。

他心想。

夜深了，水門熄燈，反覆咀嚼這句他最喜歡的話，不知不覺中沉沉睡去。

一夜好眠。

原本，他是這麼希望的。

但是，當他閉上眼後，疼痛與黑暗襲捲而來，刺骨的冷風夾雜了敵人的猖狂咆哮。水門的疾如電閃，他可以打敗每一個敵人，或是閃躲每一個致命的威脅，但最終他總是被他們抓住，被他們的爪牙撕裂，直到成為破碎的細屑後才能逃脫，但逃脫後他又重新聚集成人形，再度被黑暗所吞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