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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近鄉情怯
三日後的早晨，來到月之國南境的波風水門神清氣爽地起床，盥洗後到隔壁房喚醒了紙，兩人一同下樓用餐。
店小二送上早點之時，水門隨口和他聊了兩句。
"天氣真好。"這是非常老套的開頭應籌話，但百試不爽。
"可不是嘛，"店小二愉快的答道。"客官您不是本地人吧，往哪兒去啊？"
"火之國。"金髮男子認為沒有隱瞞的必要，便順口答道，以探一探火之國近況。
"近來很多人都是去火之國啊，客官您是我們接待的第十組客人啦！想必也是去觀摩木葉的中忍考試吧！畢竟，在和平時代，中忍考試就是各國角力的戰場、戰力的縮影啊！"店小二看似笑嘻嘻地猜測，卻一針見血。
水門淡然一笑而不答。真懷念啊，中忍考試，還記得當年受三代火影青睞，有幸與他一同透過現場轉播觀看孩子們的戰鬥，那時琳和帶土都在，木葉獲得漂亮的勝利，雖然戰爭即將爆發，但前途還是充滿希望。
已經好多年了，當年參加考試的小下忍，不知至今還有幾個活著，能退休安享天年？
想到這裡，他不由得感慨萬分。
吃完早餐，水門和紙便動身前往火之國。靠著紙的感知和隱蔽能力，兩人暢行無阻，ㄧ天後便跨越火雷兩國的邊界。
又過一日，抵達終結之谷。
看到眼前景象，金髮男子還是不由得一愣。
雖然已經從書上獲知斑和柱間的石像毀於鳴人和佐助的戰鬥，瀑布也被夷為廢墟。但百聞不如一見，景物人事皆非仍使他唏噓不已。
"在這裡紮營等我，日落前回來。"
"遵命，大人。"
水門吩咐紙後，便凝神感知修練之地的座標，使出了飛雷神。
★☆★
崖壁上的青色建築在陽光下，折射著耀眼的泛青光芒，彷彿神明的居所，神聖、隱秘，而不可侵犯。
這裡，曾是四代火影和自來也修行過的地方，遺世而獨立。
波風水門置身伸手不見五指黑暗，用了一個小型火遁術，點亮牆上的火炬後，他環顧四周。
"看來只有這裡沒變嘛！"他微微一笑，心道。
除去積了一層厚厚的灰，木製的訓練用人偶都還在原地。
他駕輕就熟地走到基地最深之處，他一手放結了個印，叨念了一句，一道火光便從他的手中升起，倏地没入地面的封印。
金髮男子所立之處震動了起來，洞穴深處迴盪著低沉的轟隆，解開結界後便找到他要的東西。
三打飛雷神苦無，似乎需要好好拋光磨礪呢！臨陣磨槍對忍者來說常是致命的。
幸而終結之谷上游的河川尚未乾涸，那裡的水很好，水門年輕時常用終結之谷的水進行修練、打磨兵器。
接著是數卷儲物卷軸，其中更包括一本漩渦封印的密冊，還有一份加藤斷生前交給他的靈化術卷軸，讓水門不禁一喜。
身為時空間忍術的箇中翹楚，波風水門對這些儲物卷軸也有研究，成功研發出能凍結物品狀態的時間禁制納入封印之中，大幅沿長物品使用期限的術式。只是後來第三次大戰和就任火影等事接踵而至，研究只好不了了之，而未能量產廣為木葉忍者所用，倒有些遺憾。
不過想到以後野營裝備不再陽春，也能睡得更舒服了，仍讓他心情大好。
最後，在角落，掛著一件披風。
純白絲綢，末端精致的紅墨飛舞而上，如熊熊烈焰，配著木製的搭扣。
紅和白交合舞動，栩栩如生，卻又不張狂，默默保護著木葉，這就是火影。
"只要有樹葉飛舞的地方，火就會燃燒。火的影子會照耀著村子，並讓新的樹葉發芽。這就是火的意志！"三代火影慈祥卻堅定的話語依稀在水門耳畔反覆迴盪。
他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將潔白的羽織留了下來。
當年成為火影後，偷偷拜託那位伯母多縫了一件，放在他的秘密基地，紀念多年的努力。
不知道那位縫製披風的大師現在還活著嗎？如果是的話，想必鳴人的七代披風也是她做的吧！那位伯母對火影披風的品質非常堅持，說那是木葉的驕傲，不肯假晚輩之手。
四代披風百戰不損，之後水門便成了老婆婆的忠實顧客，連家居服也委託那家縫紉店專門製作。
果然成為火影後，不穿著那披風戰鬥就不習慣啊。
雖然現在身分務必保密，但水門答應自己，等任務結束，沒有後顧之憂的那一天，他一定會回來，再次穿上這件印有"四代目火影"字樣的戰袍，重現於世人眼前。
回首再看了他的秘密基地最後一眼，水門便闊步步出建築。
斬斷自己的思緒，水門衝著自己問道。
"會再回來的。"第四代火影如此堅信著。
此刻正值日上三竿，離日晡時分還有很充裕的時光，水門決定不必用飛雷神。忍足一點，便不疾不徐地超終結之谷方向前進。
"喝呀！"
直到聽聞路途前方不遠處，一陣略顯稚氣的吆呼聲方使水門停下腳步。
這裡是火之國，又是孩子的嗓音，亦不見成人的應答，雖然聽來不像遭遇危險，但在好奇心的趨使下，行程頗鬆散的水門一時興起，欲一探究竟。
隱身樹幹後，水門只見一個不過忍校剛畢業年紀的金髮小男孩背對著他，右手手指張開掌心朝天，左手緊抓著右手手腕，聚精會神地欲凝聚查克拉在手掌上。
何時山中一族的後裔要專攻查克拉的提煉和型態變化……
水門暗自吶悶自己是否真的跟不上時代了。
"螺旋丸！！"男孩大喊，但好不容易凝聚起來的查克拉在手掌中轉了兩大圈便散掉了。
水門聞聲一怔。
等等……
因為男孩位於烈日下，仔細一看，其髮色似乎不是一開始以為的是山中一族特有的淺金，而比較像是......
他撩起耳際的頭髮湊到陽光下一看，再比對不遠處男孩的金髮，顏色無有二別。
"不會吧！"水門屏息，快速卻謹慎、一聲不響地繞了半圈，來到男孩正前方的樹梢上。
天藍色的雙瞳，兩撇淡淡的小貓鬍，正在學習他的得意忍術螺旋丸。錯不了，他是鳴人的孩子。
"那……那就是我的孫子了！"水門感到又驚又喜。嘴角輕翹，欲繼續觀察男孩的修煉。
★☆★
但兩小時後，小孫子毫無進展，查克拉凝聚起來，最多不規則地旋轉個兩三大圈便消散掉了。
"哎……怎麼可能學得起來啊……."
身為此術的開發者，波風水門第一眼便知道問題出在哪裡。而男孩卻陷入死胡同，再練下去不但無有進展，還耗費查克拉甚鉅，並對手掌照成負擔。
經過兩個小時的天人交戰，他終究是按捺不住了，從捲軸中取出一副墨鏡，戴上，抓了抓頭髮，讓刺蝟頭不再明顯，然後一個後空翻躍下枝頭，落在小孫子面前。
男孩一驚，"咻"地一聲射出三個手里劍，全都又快又狠又準，直逼水門的頸部，以十一二歲的小忍者來說，算是不簡單的了。但水門不慌不忙地頭一偏，便全數躲了開來。
三枚手里劍"咚、咚、咚"地插在後面的樹幹上。
"還不錯，"水門溫和地笑了笑，用修長的食指優雅地推了一下鼻梁上的太陽眼鏡。"但你的螺旋丸就有待加強了。已經做過旋轉和威力的修行了吧？不過，維持可是最困難的。想像一下颱風，眼牆和外圍暴風圈的風向氣壓都不一樣，是將兩個獨立運作的系統合而為一。也就是說，把高術旋轉並擁有威力的同時，要在氣球內側形成一個膜，把查克拉壓縮在裡面，才不讓查克拉散開。像這樣。"
說罷，金髮男子的五指間有查克拉流動，查克拉抽線、回旋，瞬間凝聚成查克拉球，帶起了勁風，手中立刻出現一顆直徑近二十公分的大玉螺旋丸。男孩一驚之下退了半步。
"啊，抱歉，習慣了，該慢一些才是。"水門苦笑道，並把螺旋丸散掉。
這一次，他刻意放慢速度，左右兩手皆用用查克拉生出一個球狀薄膜，好讓男孩做為實驗組和對照組，看清楚一些。
實驗組的右手在膜內另行凝聚查克拉，並使其高速不規則旋轉，再將它集中於掌心一點，提升威力，並維持在薄膜內部，基本版的螺旋丸便完成了。
"你應該知道，這是A級忍術，要一心三用，同時兼顧查克拉旋轉、威力、和維持，需要極精湛的查克拉控制能力。一時之間掌握不到訣竅是正常的，多練習一下吧！"
水門一口氣說了這麼多，男孩驚訝警戒的眼神漸漸減少，取而代之的是躍躍欲試的興奮。
"哇！大叔你太厲害了！"男孩由衷讚嘆道。
水門聞言險些踣地不起，大叔？這可是他第一次被人如此稱呼，可非常不習慣啊。
不過想想，他的外貌大概比應該男孩的爸爸差不多年紀，又其實是他的爺爺，叫一聲大叔倒也不虧，所以也罷。水門生性寬和敦厚，想通了便不再糾結此事。
水門默默客串博人傳電影版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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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第十六章 近鄉情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