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那个谁……呃,我是说迪达拉,该你守夜了。”田衫,一名年轻的岩忍熄灭了最后的火星,透过淡淡飘散的烟柳,对着树梢抬了抬下巴。
来自内心深处的不屑是本能,但对实力的恐惧叫他很快改了口。夜晚模糊了繁茂的枝叶,没了火光的照耀,叫人看不清那后面隐匿的人影。田衫心虚地等了几秒,便快速进了土屋,权当迪达拉听见了。
过了许久,树上才传来回音:“嗯。”
迪达拉靠坐在粗壮的树枝上,扎起的头发散了下来,他的手指缓缓碾着发尾的分叉,盯着树下的队友走进了用土遁临时堆砌的土屋。
果然,土之国的忍者最擅长盖房子。
这一点也不艺术。
迪达拉想。
阿酉这时候在干什么呢?
赶了一天的路,明天才能到达土之国边境,迪达拉估摸着可能这次任务时间会比离开前告诉千鲸酉的时间多个一两天,万一出一些意外甚至可能还要更久。
忍者出的任务多多少少可能会与最初构想的有些出入,比如路上耽搁,又比如大意轻敌,更有甚者任务等级评估错误,造成的后果可就无法挽救了。
但活着回去是肯定的。
迪达拉对自己的实力很有自信。
千鲸酉抬起手,麻雀扑闪着翅膀飞落到她指尖上。夕阳的黄昏停留在麻雀的羽翼尖尖上,它抖落两下,乖乖在千鲸酉的手指上趴了下来。
它不怕我吗?
麻雀歪着脑袋,黝黑的小眼睛盯着千鲸酉,两者相对无言。
鸟类在水之国都是祥瑞的象征。因为水之国一年大部分时间都在下雨,要不然就是云雾弥漫,阴冷潮湿,所以很少有鸟类在这里繁衍生息,只有去其他地区出任务才能看到。
“……迪达拉什么时候会回来?”
“叽叽!”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叽叽!”
“迪达拉!”
队友的呐喊让骑在粘土鸟上正在走神的忍者回过神,他低头看过去,在相继炸裂的火焰照射下是队友流满血污的焦急神色,他的身后是脸色狰狞,视死如归的叛忍。
“你在发什么愣!快帮帮我!”
“……啧。”
迪达拉天青色的瞳眸被鲜红色和金黄色所渲染,他眼睛睁大,丝毫不顾及下方队友伸出求救的手。
他看到人体爆炸的瞬间肉块四散,猩红的血液落到土地上仿佛下了一场血雨;他看到死前的一瞬间人脸扭曲惶恐,愤怒咒骂自己的丑态;他看到升腾起来的黑烟包裹着血雾,将一切痕迹与真相掩藏。
真好看啊。
迪达拉坐着黏土鸟缓缓降落,临近地面时他轻巧地跳了下来,黏土鸟化为黏土收回忍具包里。他深吸了一口气,炭火味与血腥味混杂着涌入鼻腔,呛人的烟雾让他捂着胸口低头咳嗽了两声,金色长发垂落在脸侧,挡住了他有些癫狂的笑容。
愤怒驱使着姗姗来迟的田衫冲上来揪起迪达拉的渔网衣,将他整个人提了起来:“迪达拉!你他妈在干什么!”
“咳咳······哈哈,小爷怎么了?嗯?”男孩抬起头,眯着眼睛反问。
“你是要背叛村子吗。”见迪达拉并没有丝毫紧张,田衫的脸色阴沉下来,用肯定的语气似乎在确认某些既定事实。周围剩余的队友也围了过来,戒备地掏出苦无。
“你这是什么意思?你在怀疑我叛村吗?看我不爽所以想给我扣帽子好杀了我?”迪达拉的嘴角咧着笑意,眼睛睁得巨大,抬手掐住了对方提着自己衣领的手腕,“你觉得你能杀死我吗?”
“所有人都看见你杀死了求救的队友,见死不救!”松开手的田衫退后与队友站到一起,咬牙切齿地喊。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当真可笑!”迪达拉展开手臂,感受尘烟即将散去的空气,“那几个敌人在后面扒住他,用自己的生命掩护剩下的人带着封印卷轴撤退,他已经活不了了,嗯。”
迪达拉盯着对方的眼睛:“一命换一命,他本来也活不了。”
“你完全可以——”
“你知道我是怎么战斗的,”迪达拉打断对方,“我从来都是无差别范围伤害,你想让我精准命中不伤到队友简直是痴心妄想,哪怕我的炸弹只锁定敌人,他离得那么近也会被波及。”
见田衫还有些挣扎,迪达拉问出最后一问:“自杀式掩护队友撤退,你觉得这种时候他会拖到你赶过来支援吗?”
像是想到什么好笑的,迪达拉讥讽地笑道:“怎么,难不成你想让小爷和他讲道理?叛逃的忍者都是看到立刻就地斩杀,更何况任务完成的重要性一直是排在忍者性命之前的,别告诉我你一个上忍还需要有人教你任务至上的忍者规矩,嗯?”
田衫的气势逐渐弱了下去,他有些不甘地看着被炸得凹凸不平的地面。
死亡的是他从小到大的玩伴,两人一起晋升了上忍,这是他们第一次以上忍身份出任务。他也知道迪达拉的做法都是身为一名忍者的最优解,而迪达拉特殊的攻击方式确实让他只能这么做。他只是不能接受……发小没有见到最后一面就牺牲,死法甚至是和暗部标准一样的尸骨无存。
田衫沉默片刻,还是下达了命令:“继续追击。”
好久不见,下午才考完,先把存稿发发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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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任务追击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