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眼角不由带上了一抹笑意。zuowenbolan
当然,这里面的喜悦,还有周谨言愿意带她回去的原因在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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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的轻松,做的可不轻松。
周谨言刚回来,这又得去奔波,怎么也有点说不过去。
尤其李丽质昨晚才说了,不想他到处乱跑。
和武珝商量好,周谨言无比头疼的在后院内,看到正在拿着数码相机,拍照的两女。
“夫君!”
一转头,看到周谨言,李丽质忙叫了一声,“别乱动。”
周谨言笑了,大大咧咧的站在那里。
“好,就这样。嘴巴张开一点。”
周谨言被当模特不知道多少次,早已经习惯了怎么被拍摄。
当下按照李丽质所言站好。
咔咔拍了两张,李丽质又让李孟姜站在镜头前,两人一远一近,合照一张。
府里众女,平时没事,除了参加一些体育活动,其次最喜欢的就是拍照。
周谨言光用金子,购买相机,就花了不少钱。
府里众女,包括海藻、盛怜儿等女,都有一部相机。
这也是众女喜欢出去玩耍的原因之一。
陪着两人拍了一会,周谨言坐在一边,看着两女继续拍照,摄影,心里无比轻松。
但一想到武珝的事情,又觉得头疼。
“还真是停不下来呢。”
他叹了口气。
闲散的日子过惯了,再去胡乱跑,确实有些提不起劲。
在武珝的府邸待了一上午,吃了点午饭,众人回去。
路上李丽质和李孟姜,二女叽叽喳喳的讨论谁派的照片好看。
周谨言在驾驶位上,左耳进,右耳出的听着。
飞机很快回到了刺史府。
趁着李丽质去玩耍的时候,周谨言把李孟姜叫到了房间。
“夫君似乎有心事?”
李孟姜一坐下,小心翼翼的询问。
“也不算,就是可能又得出去一趟。”
李孟姜愣了下,皱眉道:“去哪?”
周谨言也愣住了,想了半晌,摇头道:“暂时还不知道。”
李孟姜道:“和武珝有关?”
“她大姐的丈夫死了,让她回去一下,我寻思山高路远,总不能放心让她一个人”
“武珝和家里的关系不是不好吗?她们不是被赶出来的吗?”
李孟姜不解道:“这个时候,又要她们回去?”
周谨言耸耸肩,“具体情况其实我也不知道,不过关系不好是不好,但人既然已经死了,还说那些多,多少有些不对劲,不是?、”
李孟姜沉默下来。
许久笑道:“发生此事,自然是要去的,只是武珝的家事,夫君最好不要过多参与,只要她没事,一切就行。”
周谨言笑道:“她家的事情,我如何参与?不去理会便是。”
“正当如此,”李孟姜说道:“对了,夫君是以何身份和她一起?”
“这个”:
周谨言琢磨了一会,摇摇头,道“暂时先不想那么多,到时候我和武珝商量商量吧。”
李孟姜点点头,叮嘱道:“去了之前,最好先租下一处房子,把飞机放在那里。不然开着飞机过去,总是不大方面的。”
“夫人叮嘱的是。”
周谨言拉过她的手掌,“只是昨天才和长乐说不出去,今日就又得出去,这话不好说啊。”
李孟姜白了他一眼,嗔道:“所以夫君打算让妾身去说。”
“哈哈,什么都瞒不过夫人。”
李孟姜想了想,道:“那我这就去和五姐说道说道。五姐心里应该多少会埋怨,但也不会不讲理。”
周谨言摸了摸鼻子,这事确实挺尴尬的。
三天两头出去,还是带着其她女人。
李孟姜不生气那是脾气好,李丽质耍小脾气,那也是应该。
果不其然,一和李丽质说这事,李丽质直接杀了过来。
气呼呼的就要找周谨言算账。
周谨言被她数落一通,厚着脸皮赔笑,然后好好的和她恩爱一番,才算消弭了小娇妻的脾气。
搞定这些,周谨言神清气爽,不过却不敢再次保证,说什么下次不再出去了。
他的根底虽然在雅州,但隔壁的西海城,西边的女儿国,随时都可能前往。话说满了,会被打脸。
“夫君,你什么时候去啊?”
“这事应该越早越好吧?”
周谨言搂着小女人,轻声说道。
“嗯,那明天去吧?”
“那就明天。”
“好吧。”
李丽质被他折腾的够呛,迷迷糊糊的就睡了过去。
周谨言:“”
他很怀疑,这小妮子压根就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
洺州。
贺兰府邸。
此时整个贺兰府邸的大小人物,披麻戴孝,哀声哭嚎。
正堂内,一口漆黑的棺椁,静静的摆放在中间的位置。
武珝的姐姐武顺,一身素衣,带扎白绫,面无表情的不时往火盆里添加黄纸。
在她的右侧的边上,她的儿子,贺兰敏之也是面无表情,只有当人来悼念的时候,他才会面色微动,然后磕头回礼。
贺兰敏之很漂亮,说是男生女相也不为过。
平日里,武顺最为宠爱这个儿子。
所谓慈母多败儿,贺兰敏之在极度宠溺下,也变得相当乖戾嚣张,目光几近空无一切。
至于另外一边的女儿,贺兰艳就普通多了。
有时候武顺甚至会想,若是儿子和女儿的面容兑换,或许会有不一样的结果。
她眸子微微转动瞥了眼黑漆漆的棺椁,心里叹了口气。
老实说,贺兰安石也算是一个不错的丈夫。
待她也不错,每逢去哪,只要她想去,也会把她带着。
虽然不合规矩,但总是尽力去做。
武顺对于这个丈夫,没有多大的感情,但她喜欢他对她的好。
如今人死了,她也有些伤感。
但仅仅如此而已。
有些人死了就是死了,伤感,也无非是缺个嘘寒问暖的人,不习惯罢了。
可她知道,这个人很快就有人来补上。
她目光一一扫过屋内屋外的人,眼神不带一丝感情。
这些人当中,有武家的,不多。
大都是贺兰家的。
这些人看她的目光充满了愤怒,但敢怒不敢言。
武顺面色淡淡,她知道他们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