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拉着她的手臂道:“如意,你还记得我上次和你说的事情吗?”
“你是说?”
柳如意忽然想起什么,脸色微微一红。jiuzuowen
“不错。”南宫雪娇|声道:“不如,我看你就从了吧?”
“讨打!”
柳如意恼道:“你以为谁都像你那么没脸没皮,我才不要。”
南宫雪悠然坐在那里,被她揉了两下,也不还手,只是道:“你可是想好了,话说你年岁也不小了。我还想着咱们姐妹以后一起不分开。我早晚得离开这里,你呢?难道打算一直在这?”
“我那你也不能随便给我指派一个男人啊。”
“我最好的就是他,难道给你指派其他的男人?”南宫雪撇撇嘴,“你也不想想,换做另外一个女子,会像我这么大方吗?”
柳如意一时默然。
南宫雪看有戏,忙道:“其实你也别怪我急,你也知道,你认识的那些人,虽然都是风流名士,但也不看看他们多大,总不可能娶你回家吧?再说你愿意吗?”
“我们只是谈诗论琴,谁会去想那些的事情啊。”
柳如意嗔了一句。
“我知道,我知道,”南宫雪急道:“那些老头子,就算有心也无力,你也不会肯。”
柳如意听的再次要来打他,但很快被南宫雪抓|住手臂,“还有就是,今天谨言和我说,他或许过不了就会离开长安。”
“什么?”
柳如意呆了。
“我说他可能要离开长安。”
“好好的,为什么要离开?”柳如意不解。
“他说长安太好,好的他不能留下。所以就要离开了,”南宫雪一收妩媚的表情,“你知道的,我肯定会跟着离开。”
“那自己呢?”柳如意望着认真的南宫雪,忍不住心里自问。
早上,周谨言和李孟姜最近难得的坐马车,前往皇宫。
马车周围是阿大带着的十个侍卫,星姬和月姬,骑马走在最后。
这种形势的回宫,周谨言还是第一次。
马车里他问李孟姜:“咱们会在皇宫待多久?”
“我也是第一次回去,不太清楚。”
周谨言心说李泰也不知道伤的到底如何,要是等他好,不会一直等着吧?
马车晃晃悠悠的,到了皇宫门外。
周谨言拉着李孟姜下了马车,吩咐阿大和月姬他们找个客栈住下,匆匆带着她往里走去。
此时一处宫殿外,人来人往,一些皇子和公主,站在宫殿的院子里,小声交谈着。
李恪皱着眉头,坐在一侧,一言不发。
“三哥。”
一道惊喜的声音传来,李恪看去,强笑道:“是小弟啊。”
来人是李治。
李治年纪虽然小,但一年的时间,却长高了不少,成了翩翩美少年。
“三哥,四哥现在怎么样?”李治小声道:“我听说受伤很重,怎么叫我们过来,都不让我们进去看?”
“还没有醒。”
“还没醒?”
李治小|脸上腾的涨红,“谁这么大胆,敢袭|击四哥,要是被抓到,一定要灭族。”
李恪就看了他一眼,“灭谁的族?”
李治道:“灭凶手的族啊,四哥在父亲眼中那么重要,父亲这次肯定很生气很生气。”
李恪收回目光,淡淡道:“你说谁是凶手?”
李治尴尬道:“三哥,你这不是寻我开心嚒?我哪里知道谁是凶手。”
“你觉得凶手会是谁?谁想杀他?”
“我”
李治挠挠头,忽然脸色变了,“你是说不会吧?”
李恪不置可否,“你觉得谁最值得怀疑?大家会最先怀疑谁?”
李治小|脸一片苍白。
李恪拍拍他的肩膀,望着紧闭的内院房门,眼神恍惚。
李治扫了四周一眼,发现这些哥哥姐姐,都面色古怪,虽然大都神情肃穆,但一些人的目光显然有些幸灾乐祸的样子。
忽然他眼睛一亮,忙起身往外迎去。
李恪下抬看了眼,发现是周谨言后,想了想也起身迎了上去。
“临川姐姐,你来啦。”李治笑呵呵的打招呼,他和临川关系不错。
周谨言和这未来的皇帝打了个招呼,扫了一眼,看见身后跟着的李恪,低声和李孟姜说道后,也迎了上去。
“吴王。好久不见啊。”
吴王笑道:“上次不辞而别,你可别见怪。”
“没事,娱乐活动而已,怎么,魏王怎么样了?”
他进来的时候,就发现大家都等在外面,里面的门是紧闭的。
“伤得很重,是下了死手,还没有脱离危险呢。”
“这谁也真够大胆的哈,”周谨言淡淡道:“魏王都敢下手,怎么,没有抓到凶手?”
“刺杀的人,全部自尽,一点线索没有。”
“陛下怎么说?”
李恪摇摇头,“从魏王出事后,我就没有见过父亲。”
周谨言道:“咱们什么时候能进去看他?”
“我见过一次,但现在也不能见了,也不知道什么意思?”
李恪道:“我足足比你提前一天。”
周谨言心里嗤笑,心说李泰这个人,死活跟我有屁的关系,死了才好。
他现在很想去看看李泰,是不是装重伤!
有关这点,他很怀疑。
大家首先怀疑的对象,定然都是太子。
李泰不好好利用这点,还真是白瞎了他的手段。
李恪并没有就这件事,和周谨言深入交谈。
周谨言也没有多说。
没多久,很多人都来了,出嫁的,成婚的,院子里来了不少。
周谨言还看到了老熟人,杜荷。
杜荷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杜兄。”
周谨言犹豫了下,还是上前打招呼。
城阳公主皱了皱眉头,从他身边走开,去一边和好姐妹们说话。
“周兄,你早就来了?”杜荷干笑两声。
“也不算早。刚来吧。”周谨言说道:“怎么看你心情不好的样子,这李泰要是挂了,你不该开心不是吗?”
杜荷脸色大变,急急把他拉到一边,“我说周兄,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啊。”
“我说啥了?”
“你不就是怀疑太子嚒?”
周谨言好笑道:“谁不怀疑啊?除了太子还真找不到第二个能怀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