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不错,可这建设,开发,和舆丨论引导,每一项都是一个大工程,可不是简简单单说成就成的事情。zhongqiuzuowen”
李泰微微一笑,说道。
“说难是难,但其实也不算太艰难。”
李慕白面带笑意,“建设需要的是钱财,可以和富豪筹集;开发之际便是造势之时,舆丨论引导,更为简单,在场的都是大才子大才女,加上我颜月诗社的美名,只要做出一二佳作,赋予雁湖,介时定会名声大噪。”
李淡月、颜如玉、李孟姜等人立在不远处。
看着两人站在江畔,指点江山,弹指之间,把雁湖的未来发展蓝图,缓缓展现在大家面前,目光都不由闪过一丝异彩。
她们都是女子,对于其它诗词文章之外的东西很少涉足,现在听到两人的谈论的话题,远超平日所思所想,不由心生神往与敬佩。
“颜月诗社确实培养了个好苗子,若是将来李慕白做了状元,他所说的这些,未必不可能成真。”
李淡月看着李慕白的眼神中,带着一丝敬佩。
颜如玉轻笑道:“李慕白才高八斗,学问渊博,且志向远大,胸襟早已超越我等,如今又有魏王相助,前途不可测量。”
便是李孟姜也不得不承认,李慕白看着确实是有大能耐的男人。
李泰和李慕白两人站立湖畔,谈笑风生,看的在场很多少丨女春丨心萌动,恨不得立即嫁给李慕白。
但她们也知道,李慕白心里只有颜如玉,曾经大胆表白,只是没有被接受罢了。
饶是如此,李慕白也不曾放弃,其精神让人敬佩。
见到优秀的男人,就忍不住和身边的人作对比。
“这周谨言,除了娶到公主和家世外,貌似哪一点都不能和李师兄相比。”看到李慕白的风度,有人暗暗道。
“呵呵,本来就不是一个档次的人,就算今日身份地位比不过,但一旦来日李师兄破茧成蝶,绝对不是周谨言这种纨绔,只知道打架的纨绔可比。”
“可惜了周将军啊,”有人摇摇头,面露讥笑,“生了这么一个纨绔,今天惹这个,明天惹那个,迟早出事。”
“嘿嘿,若是出事的话,那就和李师兄更没法相比了。”
“还比什么?”
王岚走了过来,声音稍稍提高,带着敬佩的目光,道:“李师兄思想境界和他不是一个层次的人,这周谨言便是和我等相比,也是大大不如。诸位且看吧,不过十年,大家的成就就能看出来。”
有人窃笑,“也是,这周谨言一个朋友没有,听说在长安,除了因为医术被孙思邈高看一眼,再无朋友,真是可怜。话说贵不过三代,作为周家长子,只怕周府在他这一代就得没落。”
“算了,都别说了,谈他那种人做什么?”
有人瞥了眼跟在不远处,和一大一小两个丫头混在一起的周谨言,眼中尽是鄙夷,“行为纨绔,当着公主的面混迹女丨色,真是一无是处。”
众人看去,全都忍俊不禁,暗暗摇头,为公主这样的大才女不值。
这时,湖面那艘乌蓬动了,缓缓朝着这边行来。
等近些的时候,众人这才看清楚,在乌蓬的另外一头,一个钓叟正安静的坐在船头,手中持着一根鱼竿,正在钓丨鱼。
雁湖暮雪,钓叟乌蓬。
如此诗情画意的情景,顿时让在场才子才女一阵惊叹,不时有人趁兴吟出一两首诗作,引起大家一阵喝彩
李慕白刚才北亭斗酒输给李孟姜,他是个极度要面子的人,心里想着夺回一城。
眼珠一转,和李泰轻声说了两句。
李泰哈哈大笑,转身道:“诸位,如此江山美景,不如我等各自即兴作一首诗如何?”
七步之才,哪是人人都有?
古人作诗填词,往往把自己关在屋子里,闭门造车,需要好长时间,才能作出一首佳作。
这即兴写作,太难了。
因此李泰的话一出,众人虽然心有丨意动,可奈何实力不济,想出风头,也不行。
一时都踌躇不前。
目光不由在李孟姜、颜如玉等人身上转悠,而那些才女则大部分把目光留在李慕白身上。
周谨言跟在后面,看得冷笑不已,他知道这肯定是李慕白想找回面子的方式。
见众人无话,李慕白目光在李孟姜身上扫了两眼,看她面无表情,皱眉苦思,不由心里更加得意。
他看着眼前景色,慢慢踱步而出,须臾忽然回头道:“可有谁带琴?”
“我带了。”
王岚举着手,大声道:“李师兄,你是要弹奏吗?”
李慕白几步上前,从王岚手中接过一把琴,对她微微一笑,点了点头。
把王岚羞的满脸通红,好不羞涩。
见他要弹琴,早有下人在地上铺了一块厚厚的波斯毛毯,还焚上了一柱名贵的檀香。
李慕白席地而坐,看着正缓缓而来的乌蓬,纤细的手指在琴弦上轻轻拨动,一个高昂激越的曲调,从琴弦上流泻而出。
接着只听他唱道:
“中流鼓楫,浪花舞,正见江天飞雪。
远水长空连一色,使我吟怀逸发。寒峭千峰,光摇万象,四野人踪灭。
孤舟垂钓,渔蓑真个清绝。
遥想溪上风丨流,悠然乘兴,独棹山阴月。
争似楚江帆影净,一曲浩歌空阔。禁体词成,过眉酒热,把唾壶敲缺。
冯夷惊道,城翁无比赤壁”
琴声依旧,歌声依旧。
身后的众人都不由痴了。
望着远处,独自弹唱的男人,随着他现作现谱曲,即兴演奏的长调,众人都知道,这阙词怕是要出名了。
李泰背负双手,默默的站在李慕白身后,脸上挂着微笑,显然很为李慕白的表现感到得意。
李淡月轻叹道:“李慕白真乃才子也!”
李孟姜心里也是十分震撼,不由瞥了眼远处的周谨言,她自问不是对手。
可现在处在一众女人中间,还真不好去询问夫君,该怎么个对付法
一曲唱罢,余音绕梁。
湖畔清寂,众人似还沉浸在刚才的那首,激荡雄浑的长调中,难以自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