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谨言狠狠在她脑袋壳上敲了一下,“不靠谱的东西,她一个公主还差那点钱?那可是我所有家当。kanshushen”
“郎君我错了。”
海藻低下头,委屈的想哭。
自己又不是主母,公主来了,不把钱交出去,要是给自己小鞋穿,怎么办?
早晚都会要,不如就先交出去。
“好了,好了。”
周谨言在她头上揉了揉,把她的发髻揉乱,“以后这事和我说就好。别擅自做主。”
“郎君,我真错了,应该先跟你说的。”海藻朝他身边凑了凑,“你惩罚我吧?”
“跟我装可怜?”周瑾言伸手在她脸上,把她的两边面颊拉长,“还装不装?”
一边的盛怜儿掩唇娇丨笑。
海藻吐了吐舌丨头,卖惨被识破,不由嘀咕道:“要不我去找公主要点钱?”
周瑾言拍拍她的脸蛋,“算了,以后把钱交给怜儿保管。”
盛怜儿一怔,问他:“是所有府里的收入吗?”
“公主的钱她自己保管,我们的钱是我们的。”
盛怜儿点点头。
中午的时候,盛怜儿急急忙忙的跑到周谨言面前道:“郎君,那钱退回来了。”
“什么钱?”
周谨言看向她。
“本来被公主收去的钱。”盛怜儿道:“不知道怎么回事,公主忽然又把钱交给海藻,然后海藻就把钱交给我了。”
周谨言问道:“海藻说的?”
“这倒没有,”盛怜儿说道:“海藻一个字都没有透露。”
“退回来就退回来吧。”周谨言问道:“多少钱?”
“一共一万三千二百多贯。”
看来最近赚了不少钱,这么多钱有些出乎他的意外。
盛怜儿看他沉思,不由道:“郎君是要买什么吗?”
“我打算在别坊重新买一处宅子。”
盛怜儿惊讶道:“那周府怎么办?”
“那宅子只是买来放着,周府我们自然继续住。”
盛怜儿虽然不解,倒也没有多问。
吃过午饭,周谨言准备带着星月双姬去找找合适的宅子。
这时,李孟姜走了过来,轻声道:“听说夫君是要去找合适的宅子?”
周谨言瞥了眼盛怜儿,盛怜儿吓得忙摇摇头。
“没错。”
周谨言道:“你有事?”
李孟姜面色平静道:“夫君如果不嫌弃的话,我在永兴坊倒是有一处宅子,你看”
“免了,”周谨言道:“我买这处宅子是为了寻找员工,给他们住的。”
说着带着星月双姬走了。
周谨言一走,气氛顿时有些压抑。
李孟姜淡淡的看了两人一眼,说道:“我有些乏了,你们自己去忙吧。”
说完,带着贴身丫鬟吟荷,回内院去了。
“海藻?”
李孟姜一走,盛怜儿立即问道:“是不是你告诉公主的?”
“什么啊?”海藻假装糊涂,“告诉什么啊?”
“别狡辩,”盛怜儿道:“难怪郎君说你是白眼狼,我刚给你说,你转眼就把我卖了。”
海藻嘟着嘴道:“其实公主很不错啦,难道你不想公主和郎君能好好相处吗?”
盛怜儿不无警告道:“海藻,郎君的事情,你最好少插手,不然郎君以后不喜欢你,你都没地方哭。”
“这么严重?”海藻紧张的拉着盛怜儿的袖子,“那该怎么办?我不是故意的,就是想着咱们一大家和和美美嚒。”
“别耍小聪明,”盛怜儿颇有些无奈道:“你那一套,我都能看穿,更别说郎君了。”
海藻就苦着脸,表示很委屈。
盛怜儿用手抚着额头,“真是的,郎君真是把你宠坏了。”
现在周府有了马车,周谨言去那么远的地方,也就没有步行。
星姬和月姬都很全能,两人居然都会驾马车,这让周谨言大感兴趣。
坐在副车辕上,让月姬驾着马车,星姬则坐在车厢里面。
“郎君,这不好吧?”
星姬反应略显迟钝,没有说话,乖乖的坐进了车厢。
倒是月姬总觉得这样不好,哪有主人坐驾车的位置。
“没事,”周谨言摆摆手,“时间有限,先去青龙坊,然后再去新昌坊看看。”
月姬不再多说,拿起马鞭狠狠的抽丨打马匹,马车缓缓行了起来。
整整一下午,周谨言都在新昌坊和青龙坊看宅子。
他看中这两处宅子的原因很简单,新昌坊有青龙寺,青龙坊则靠着曲池。
环境都挺不错,而且相对的价丨格也比较公丨道。
马车迎着傍晚的余晖,缓缓向周府行去,周谨言问道:“月姬,你觉得哪个比较好一些。”
月姬愣了下,随即低着头,说道:“我喜欢有水的地方,但青龙坊太远,都快靠着启夏门了。没有新昌坊来的近和方便。”
周谨言正犹豫不定,见她这么说,便道:“那就新昌坊吧,价丨格已经说得差不多了,就那么多,明日丨你和星姬带着盛怜儿,一并去把那处宅子买下来。”
月姬默默的点头。
次日一早,周谨言拿着昨夜好不容易想起来的手稿,兴冲冲的道:“海藻,去把那四个丫头给我叫来。”
海藻就问,“郎君是说周一到周四吗?”
“对,把她们叫去后花园。”
周一到周四,自然是周谨言从悦坊带来的那四个小女孩。
之前她们的名字太土,周谨言便按照自己的姓氏,给她们起了一个相对高大上的一些名字。
周一,周二,周三,周四
周谨言拿着自己的手稿,饶有兴趣的看着。
后花园如今干干净净,虽然没有做多大的调整,但相比较之前的杂乱无章,还是清静了不少。
这些都是李孟姜叫下人清理的,周谨言也没有阻拦。
“《送别》,你拿着这个做什么?”
鹦鹉不知道什么时候,轻飘飘的落在了周谨言的肩膀上,呱呱道:“又准备装丨逼了吗?”
周谨言笑道:“有啥好装的,我身怀唐诗三百首,哪天都能装,你看我装过?”。
鹦鹉奇道:“那你这是做什么?”
“孙师要走了,”周谨言叹道:“相处这么久的日子,有些舍不得,临走的时候,总得有些排场的送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