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冲怒道:“要我长孙家受丨辱于刀笔吏,也得问问当今圣上同不同意,滚开!”
温轩脑子一热,梗着脖子道:“王子犯法,与庶丨民同罪。zhongqiuzuowen我食君之禄,自当忠君之事。今日既然归于我管,我就绝不容许任何人,挑战我大唐的律法的尊严。”
“长孙少卿,你是让我们进去搜丨查,还是你自己承认包庇凶手,跟我到府衙走上一遭?”
看到温轩这么强丨硬,他的几个属下都吓了一跳。
陈秋雨一把拉住他的袖摆,压低声音道:“明公,事关齐国公府和谯郡公府,咱们只要把现场考察清楚,然后记录上报便可,你这是做什么?会得罪人的。”
温轩瞪了他一眼,转过头,怡然不惧的望着长孙冲。
周谨言也诧异的瞥了眼温轩,一路行来,两人交谈,他发现这温轩绝对不是什么铮臣,没想到这时这么硬气。
“这么说,你一定要查?”长孙冲的呼吸粗重起来。
“凶手藏匿在此,我自当要查。”温轩正气凛然。
“好好,若是没有查到你官也别做了,把牢底坐穿吧。”
看了眼周谨言,“你也是,你胡乱报官抓人,若是屁事没有,看我不把这事告诉陛下。”
真是个二货。
周谨言没想到这么容易就能进府,心里暗暗庆幸。
大唐四品以上大员府邸的搜丨查,需得经过皇上的批准。
长孙冲显然脑子不清丨醒,还太稚丨嫩。若是他父亲在的话,只怕理都不会理自己。
“旺财上。”
周谨言也不浪费时间,吩咐旺财往里冲去。
温轩经过长孙冲的时候,脊背一凉,他爷爷的,我这是在做什么?
但这个时候已经是骑虎难下,只能硬着头皮丨带人进府搜丨查。
“完了,”陈秋雨叹道:“明公糊涂,咱们也跟着糊涂,这齐国公府邸是咱们能进的吗?”
周纣道:“进都进了,还说什么屁话,要是真的抓丨住凶手,那就有戏瞧了。”
“一只狗啊,”陈秋雨捂住眼睛,“这是畜丨生,畜丨生能断案?脑子装屎啦?”
气氛一时有些沉闷。
旺财伸着舌丨头,在前面走着。
周谨言和温轩跟在后面,再往后面则是脸色铁青的长孙冲。
“汪汪,汪汪。”来到一处院子,旺财站在院子外面冲里面狂吠不止,但就是不进去。
周谨言指着院子道:“凶手就在里面。”
“你放丨屁!”
长孙冲怒道:“里面怎么可能有凶手?”
周谨言笑道:“长孙冲你也别急,进来都进来了,看看也没什么妨碍。”
这时,从院子里走出来两个男子,其中一个三十多岁,长得五大三粗,气势很足;另外一人则瘦瘦弱弱的,文人模样打扮。
两人甫一出现,旺财便汪汪的更加大声叫着。
“周谨言,这两人是我朋友,已经在府里住好几天了,就没有出过府门,你说他们是凶手?”
周谨言微微皱眉,随即平静道:“是不是一查便知。”
“你?”长孙冲捏紧拳头,“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长孙兄,这是何意?”
院子里两人走了过来,其中那个柔丨弱的文人模样随口问道。
“奉兄,南兄。”长孙冲对两人施了一礼,转头道:“他们说有刺客藏匿在我府上”
文弱男子叫奉舒,闻言他淡淡道:“这里是齐国公府,长孙兄可不能把什么阿猫阿狗都放进来啊。”
周谨言撇撇嘴,“少装了,你再说个天花乱坠,今天你们也摆脱不了你们是凶手的罪名。”
奉舒脸色一变,阴沉道:“阁下这是什么意思?莫非认为我是凶手?”
“是不是一查便知。”周谨言给温轩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动手。
温轩大手一会,让属下上前抓人。
奉舒喝道:“慢着!”
他侧过身,“长孙兄,你是不是糊涂了?这里是齐国公府,他们无权进府抓人或者搜人。我和南兄进来做客,莫非还得摊上这等折辱尊严的事情?”
长孙冲忽然反应过来,“对了,你们不能抓人,也没有资格抓人。”
周谨言冷笑道:“他们是刺客,我们如何抓不得?”
“周谨言!”长孙冲咬着牙道:“他们是刺客,亏你想的出来,奉兄和南兄,就不会武功,如何当得了刺客?”
周谨言愣了下,心里略有迟疑,但马上坚定下来,这个时候不是也得上去查查看。
“你这么说,那就是他们不会武功咯?”
长孙冲昂着头道:“自然,今天你”
你字未落,周谨言便道:“把他们两抓起来。”
温轩大手一挥,“给我上。”
陈秋雨等几人略一迟疑,冲了上去。
“砰砰砰。”
几声惨叫丨声,接着陈秋雨、周纣等人全都摔在地上。
“长孙冲,你怎么解释?”周谨言喝道:“不会武功,眼前怎么说?”
温轩更是气的半死,指着奉舒和南黎川气的说不出话来。
长孙冲傻眼了,呆呆道:“奉兄,南兄,你们?”
奉舒拱手道:“长孙兄实在抱歉,我们会武功的事情,不是有丨意隐瞒,但我们却不是凶手。”
长孙冲心里乱糟糟成一片,只是望着两人。
周谨言上去把几人搀扶起来,回头道:“长孙冲,你私藏凶手,这事我一定告到陛下那里。”
“你胡说。”长孙冲还想狡辩。
“好吧,我胡说。”周谨言转头道:“温轩,咱们走吧,这事管不了了。”
温轩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周谨言拉出了齐国公府。
一路走出齐国公府。。
周谨言道:“赶紧去面见陛下。这里不能待了。”
温轩怔道,“不抓人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