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肠离恨赋新生,偏由绵绵爱作根!若断此宝埋本真,衡心修意道可成。子斐这会完全被转移了注意力,压根没注意这点别扭之处,常乐一提,他就紧接着说:
“他的佛号不是叫忘痴么?就他上回那个念叨劲儿,我想不记得都难!”
他提起释惟的糗事就勾起唇笑起来,而后又认真想了想,如是说:
“若说聊起来历,平常大家聚在一起,论的都是道法,释惟他口头佛理说的是多一些,但很是散碎,一般不是极其熟悉的,可能都没怎么注意到这点。
要我说,他还是更爱直接上手实战,就他这好战的江湖脾性,谁会将他往佛修中,一向最是温和佛性的歇龙寺佛子上面猜去?
至于说真实来历嘛...”子斐停住再仔细一想,而后又摇头道:
“在兖州,嗯,至少是在咱们天济,一般情况下,也都没有修士会特意强调自己的来历,便是别有用心的,也不好特意的问旁人这点!
如今,我们能知道这么多,也是在一起混的久了,都深知彼此的脾性!要不然他那回,即便是心绪再不稳,也哪敢当着我们的面喝醉了去?
此外,他必是再未与旁人袒露过来处的!”
“你问了这么多,到底怎么回事?”子斐心思彻底转正,心中好奇也给常乐勾了出来,他拽了下常乐垂在背上的小辫子:
“快说说,你这半路兴起偷听人家聊天,怎么还牵扯到释惟头上去了?”
“我这怎么算是一时兴起偷听呢,要怪就怪那两人行事太过鬼祟了!
再要说,这也该说是我细心才对!”常乐心下悄然松了口气,不过面上,她可表现的极其生动自然。
一副不高兴子斐这说法的抱怨道,还随口多解释了一句,这才将方才看到那二人的谈话内容,一一都和子斐说了。
“不是随意找寻一个佛心宗的佛子,而是特意只找释惟的?”子斐听完也严肃起来:
“是不是释惟身上有什么姬家要的东西?”
常乐摇头:“不知道,他这么久都没回过歇龙寺,现如今他身上最宝贝的,不就是脑子里记的一部妙法连华经?可佛心宗这一部心经又是最不怕泄露的。
真有心要知道这个,跑歇龙城去待个一年半年不就好了,做什么这么费劲找他?至于那摩诃曼殊沙华的种子。”
常乐说到这个,撇了撇嘴显得十分不喜,又接着略有厌恶的说:
“照释惟说的,那花养成本命灵花威力虽大,可就单是种子发芽,便需要带着主人由爱而生的离肠之恨!
要想有可能成长,还需再次真心生大爱,才可生根,日常还以吸取他人之恨来浇灌扎根丹田的花种!就这样,只要不到炼虚,还说不定随时都会因着各种原因随时败生!
就拿发芽来说,新芽破壳的那一刻,正是其主最绝望之时,短时间内,多少人还能从这样大的恨意中在生发出爱来?
这样变态的灵植,若不是被从小指定脱不开手的,哪有修士想沾手?”
“你这样说也太过武断了。”子斐倒是不太同意,他还说:
“我可看过咱们九州简史的,这五大圣花,可是佛心宗第一二代大乘修士费劲心血,才转化培养出来的!
这是佛心宗自灵州中心九分立派,和咱们逍遥,以及轩辕两派一样,到此时依旧稳稳居于九大门派之中的根本!
其他州域的第一宗门,可是晚了这三派多少万个纪年才逐渐厮杀角逐出来的?就释惟所说,大部分被选为佛子佛女的修士,可是以这些圣花为荣的很~”
常乐摇了摇头:“可释惟不是还说过吗,曼殊沙华作为佛心宗立寺就存在的五大天花之一,统共生成也不过那么点数量。
最终真的用这炼成伴生佛花的至今只有两百位前辈,半数半路就自己灭了花转修的。
另外半数,有十来个熬到飞升前还坐化了,总的说起来,这九十多万纪年,成功将曼殊沙华炼为伴生佛花成功飞升的,统共也不过百!
且这么些修士,到头来哪个不被磨平了性子,要我说,这不就是个谁都嫌弃的东西?”
“嫌弃也罢,喜欢也好,这终结影响不了圣花是佛心宗乃至于九州中独一无二的一种存在,佛子佛女也因它们才得以存在。”常乐又紧接着这么一句话结束了这个话题。
主要是她一看子斐那犀利起来的眼神,和在自己腿上逐渐坐得板正的身子,就知道他要较真儿了,这就赶紧打岔,说回前话:
“唉,主要也是不知姬家找释惟做什么?”
子斐被常乐这一岔开话题,斜觑了她一眼,倒也不做计较。
说来二人早前聊的这个才是重点,只是便是说回来他也想不通,毕竟就算有人因为什么在针对释惟,单凭着刚刚常乐听来的这些,哪里真能想出什么头绪?
他叹了口气便说:
“罢了,多亏这两年在那濯莲境内的练习,你们控制自己的气息不外泄还是做的十分之好的!
看方才那两人被你一句话就给喝走的样子,想来也不是姬家麾下多厉害的修士。
而且,既然这两个是这样想的,其他人保不定也只是抱着划水的心思,在每日里瞎晃悠,一时倒是不必担心。”
道了这一句,子斐又忽想到什么:
“对了,你不是说他们有那叫金天雨曼的感应法器吗,你快问问释惟这个东西对他,有没有除了灵气气息外,其它的特殊感应或是影响!”
常乐笑道:“问过了,释惟刚回了消息,说他们家这五种天花虽有关联,但那也是随着他们真的养出破了壳出芽的成花。
如果就是个种子,那可是半点联系都没有。至于成花..”她说着就笑着转述:
“释惟说:‘曼殊沙华不好搞,天雨曼的成花也好弄不到哪里去!谁敢打哪个苦苦修出成花的佛修半点花沫子的主意,人家能立即翻脸拼命!
就这些个能做圣花的东西,本身能真把它们修出来的,也没一个是好相与的!别真当他们这些能在寺院内站稳脚跟的佛子佛女,是随便挑出来的软脚虾!’”
子斐听了也不再担心,说了这么久的话,方才那种冲动早就平息下去,他放开常乐就要从她腿上起来,一边还说:
“既然这样,离你比试时间也没多少了,咱们赶紧收拾收拾,你这就专心去闭关。
也好看看,能不能趁着这两个半月多一些的时间,将你体内灵气凝练压满,冲过再扩气海的压力极限!
怎么着的,也好歹冲进一层去,不然,你要一直维持这阶段,初赛还没什么,只恐怕进入后续决赛,这一阶段单独规定出来,跨层次的淘汰赛制,就会对你极其不友好了!”
常乐点头,只不过又伸手按着子斐:“倒差点叫你转移了话题去!”说着,她似笑非笑道看着子斐:
“你且得好好和我说说,你方才心里乱编排我什么了?”
“没什么!”本来看似冷静下来的子斐,忽然提了些音量,用在这闭关小室中算得上的大声否认!
可常乐那直勾勾看着他的眼神让他受不住,又被她按归原位动弹不得,只好哼哼唧唧嘟囔出来:
“刚刚...刚刚在外面,我难受成那样,你对着我都没反应!”
不过反正都要说出来了,子斐出口这么一句后,再接着说就十分理直气壮了:
“哼!这比双修的时候只我一个人有热情,你就跟个裹着冰的木头一样还要过分,怎么,还不许我怨你么?
那什么‘你要对我没热情,我就是个怨夫了!’这可是你自己之前说的话!”
他说着又想起方才心中那丝不对劲来,斜眼看着衣衫早就被他解的大大敞开,若隐若现的露出前身姣好诱人曲线的常乐。
伸出指头捏着她往内歪藏的衣襟边,狐疑道:
“还有啊,我方才和你求欢,你..”他顿了顿,虽然不好意思,还是没能忍住,问了出来:
“你怎么还拒绝我了?”子斐这一问,两指紧紧捏着常乐的衣襟道:“难不成,难不成你真对我没了兴趣!”
“啧啧!你这张嘴啊,是从不肯弱人半点的!”这本是很好的道出,她最近察觉到自身一点奇怪的不对劲的点的机会!
可是常乐心中只是划过一丝想要袒露的想法,嘴上出口的调侃,却早已帮她否决了这个念头。
她一手箍紧子斐劲瘦的腰,捏住了他的下巴笑道:“且让我尝尝看,今儿是什么味儿的呢~”
说着,常乐再不让子斐说话,拉着他低了头,凑过去就堵住了他的嘴!
好半响,常乐退了在子斐口中作乱的唇舌,磨着他的唇笑问他:
“你可在我嘴里吃出了热情没有?”
“嗯~”子斐老老实实应下了,只是还不忘前面所问,他脸红红的拉开常乐半敞开的衣裳褪下她的肩头,两手抚上她的一对雪白,口中不自觉的吐出诱惑:
“常乐,那我们继续~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