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燕居中啼双燕,情潮起伏腰骨柔。仲慕一听,这哪里能行,他慌忙道:
“没了没了,老袁你看看释维、连青还有燕堂兄,尤其是常乐!就她们那一脸周扒皮的样儿,有她们在,我这口袋里还能剩下什么来?早给他们榨的空空如也!真的一点都没了!”
常乐失笑:“早知道我是该让他们做得狠一些,将你身上那些装酒的储物囊全都薅走,坐实了周扒皮这一名声才是!”
燕堂附和:“就是,我们身上的储物袋都坏了,你这不靠谱的家伙不给我们用就算了,居然还全都拿去装酒,今儿没全榨干你,都是我们手下留情了!”
周连青一脸很是如此的表情跟着点头,释惟就是只管一脸笑眯眯的看着他们,仲慕听得瞪眼,只是又不好说什么,只得挠着头闭嘴不言了。
袁素哈哈大笑:“瞧你那小气样,我那可是新得了两壶雨上青梅,看来你是没兴趣了~”
仲慕一听这个,哪里还坐得住,拉着自己的椅子,屁颠屁颠跑过来挨着袁素坐下道:“袁兄,咱们哥俩谁跟谁啊!”
他一手揽上袁素的肩:“嘿嘿,这么久没见了,咱们挤一块叙叙旧,放心,今儿这酒管够,你要是喝晕乎了,我还保证给你安全送到家去!”
常乐失笑道:“你这个见酒忘姓的家伙~”说着她就给自己与子斐斟满酒,对桌上修士举杯:
“袁前辈、列位师兄师姐,我先敬你们,回头我一一上门叨扰,咱们再好好叙叙,今儿你们可都要好好尝尝菜,看我这手艺可有长进!”
众人笑着应和,连着对常乐和子斐送出各种祝福,子斐指着桌边每人身后的一张方桌笑言:
“今日你们瞒得我这么辛苦,这些酒估计刚够你们润润喉的,到时候可别说喝不完的。”
有酒量不过关些的修士饮下酒,回看一眼身后桌案上满满的酒瓶子,忙回身眨了眨眼戏说:
“那可都是子斐兄你道侣拿我们作筏子搞的鬼,你这可得找对根源去,可不兴寻我们这些小喽啰的不是呀!”
另一位修士笑谑:“郑岩兄,人家那要寻不是也得回家里去慢慢寻,咱们可老老实实干了这杯呢~”
郑岩又在杯中斟满了酒,举起酒杯来,对常乐与子斐暧昧的挤着眼睛:
“也是也是!哈哈,师妹,子斐,祝你们千岁相和、万载同舟,来,我先干为敬。”
常乐看着子斐一笑,握着他的手一起举杯,同收了祝福,饮了这杯酒,遂又与一桌人轮流着一个个敬下酒去。
仲慕一口闷完常乐敬的酒,这就坐着不离开了,忙看着中间那小盅汤开口:“中间这十味灵珍汤,大家等会一定要好好尝尝,仔细品品~”
他说着就勾着袁素的肩膀,对它挤眉弄眼道:“尤其是老袁,你绝对要细细品品!”
常乐看着袁素一脸疑惑的表情,笑着开口打岔:“确实,不是我夸口,我的手艺长没长进,喝了这味汤,袁前辈绝对能品的出来!你们慢慢吃,我和阿斐先去下一桌了。”
说完这些,常乐拉着一边憋笑的子斐就脚底抹油跑了。
酒过三巡,众人都尽了兴后宴会方散,一起帮着收拾完此处,方相继离去。
而常乐早将此处交与周连青他们,她带着敬完一圈酒,就醉得不晓人事的子斐,先一步就准备回海春院里她们先时居住的小院。
不过她也不着急,牵着紧紧挨着她的子斐出了云海峰的传送阵,乘着晴日和光,拉着他走出云廊,在花间小道上穿行,慢悠悠的往海潮院走去。
这一刻常乐胸中激荡的喜乐慢慢积淀下来,她紧握着子斐修长的手,与他十指相扣,心中无比宁静,她笑看着子斐,正轻声低语的问:
“阿斐,我很高兴,你开不开心?”
虽然激动的心情平复的差不多了,可常乐还是有些停不下来的兴奋。
她一点也没发现自己身上发生的变化,还在笑眯眯的看因喝了不少的酒,醉得反应迟钝的子斐听了她的问话,歪着头苦思的样子。
不过这也是自主入体的灵气量与平常别无二致的原因,常乐这才没发现身边的灵气比平常更加灵动欢悦的争着往她体内涌入。
甚至有一小部分最为活跃的木灵气在她体中悄悄勾搭了些带着木气、还混着一点点常乐神魂气息的火灵气。
转身竟又混在逸散未融入经脉中的灵气中跑了出来,无声息的没入常乐身上其中一个贴身的储物囊内。
子斐努力思考了好一会,才对着常乐弯着眼,勾起大大的阳光的笑:“开心...从来没有过的开心!嗯...卿卿说话算话,嗯~”
他指着自己的鼻尖笑的甜甜的:“阿斐很高兴~嗝~”他倒打了个飘着酒气的嗝,忙捂着嘴,费力地想着自己说话怎么会是这种声音。
二人已经上了顶峰,再转个弯就能远远的看见海潮院正门了,常乐晃着子斐的手,才说着:
“卿卿是谁?阿斐怎么捂住嘴不说了...”要逗他呢,忽然止了话头看向路口,那儿正站着一个许久未见的人。
常乐拉着子斐停了下来,收起了浓浓笑意,浅笑着对挡在路口这人点了点头:“姬道友,好久不见。”
站在常乐二人想要正常走过就必经岔道口的含丹正来回打量着都是一身喜服的二人,勾唇一笑:
“你可真是记仇,姜道友放心,我不好人夫,即便你们只结了天契,我也不会再打他的主意了。”
常乐没想到她就这么直接的将之前的事说了出来,眼睛上上下下的打量她,忽冷笑一声:
“看来你果真修了采修之法,姬道友如今倒是直言不讳,我该夸你一声坦荡吗?”
含丹摇摇头,略抬起越发精致的下巴,傲然道:“那不过是先前急于求成罢了,我如今已快要冲向四层,那种低劣的法子自然不配被我所用了。”
常乐挑眉,语气奇怪的恭贺:“那还真是恭喜了呢!”
她揽上子斐的腰往后一飘,直接就掠上树梢,往海潮院而去,含丹没想到她突然就这样跑了,皱起了精致的眉头,稍提了点声音恨声道:
“还希望姜道友可别跟我撞上擂台,否则怕是要与轩辕之行无缘了!”
常乐对后挥了挥手,半句没回应,眨眼已经再也不见了身影。
含丹立在原地磨了磨牙:
“真是,她这狗脾气还是这么轻易就让我生气,我之前怎么那么想不开,非得撞上去认识她的!”
遂又细声而又真诚的道了句“在去轩辕前,咱们俩可真别遇上才好,不然我下手不一定轻得了!”
而后扯了扯唇,一挥袖,回身也走了,只留下了一缕香风逗弄着色彩斑斓的灵蝶,让它们在阳光下绕着含丹逗留过的这一块翩翩起舞。
常乐回了院子,带着十分乖巧的子斐,进屋前还特意用洁灵决将二人从上到下以灵气涤了一遍,嘀咕一句:“大喜的日子碰到这人,真是晦气!”
子斐慢吞吞问了句:“晦气什么?”
在自己的地盘呢,常乐说话是一点也不客气:“碰到惦记咱们好阿斐癞皮狗了,能不晦气么?下次走路都得留个心眼子,看到她我宁可绕远路!”
子斐这下反应倒快,嘟着好看的红唇很是委屈的看着常乐:“阿斐又不是肉骨头!”
常乐愣了一下,好笑的摇摇头:“好好好,你不是肉骨头~”
推着他进屋,嘴里嘟囔“今儿真是一下子喝得太多了,快,我带你去洗洗,咱们赶紧休息休息,我可困得很了~”
等二人洗漱完上床,常乐怕这样直接躺下子斐不肯睡,就拉着他坐着,自己伸手去解他腰封,要给他换上睡服。
没想到一直乖乖的任她摆弄的子斐自上了床后,就不住摇晃着身子,一点儿都不肯配合了。
她软声笑道:“阿斐乖,别动,我给你散了发,解了衣,好躺下休息了。”
子斐不理会,双手捂着腰封不让解不说,还偏着身避过常乐动作,也不说话,就拿着那双睁得大大的风眼,眼珠子亮晶晶的一直看着常乐。
常乐忍不住拿手蒙了子斐双眼,感知他的眼睫在手上刷过,小小轻轻的动作,让常乐心上泛起一阵酥麻。
她又轻轻的,低低的唤了声:“阿斐~别闹了。”
这一句不过是象征性的劝解,她也不管子斐应不应,凑过去跨坐在子斐盘起双腿上,任由子斐伸手扒拉她稳稳掩在他双眼上的手,一下一下啄吻着子斐不乐意高高撅起的唇。
子斐拉不开常乐的手,就干脆两手推着她,自己直向后倒去,不想这正中常乐下怀,她顺势拉着他的手束在上方。
整个人就软软的跟着倒下去,她完全压在子斐怀中,看着身形比她身下的人娇小上一大圈,实际那霸道缠绵的勾当却又是她先发起的。
常乐伸出舌尖推开子斐的牙关,勾着他的唇舌,细细密密的吻着他,引他和自己缠绵嬉戏,再不能想着别的事。
子斐哪能经得起她这般勾引,果然没一会手上那还想挣扎的动作就软了下去,双手慢慢攀上了常乐,熟练的穿过她的发丝,紧紧环住了她的脖颈,喉中逸出或轻或重的舒服的哼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