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世魔王 第11章 “我怎么会搭理一个波特呢？”

十一

德拉科拒绝吃饭。

他已经一整个晚上都气鼓鼓的了，无论是爸爸还是妈妈来哄他都无济于事。最后他的教父站到了走廊上，一句话都没说，就看了他一眼，德拉科立马连滚带爬地跟着他出去了。

“教父——您怎么来了？”

“卢修斯请我过来吃饭。”斯内普慢条斯理地说，“我想有些人忙着发他的少爷脾气，根本也就不在意究竟是谁来了。”

“那不可能！我怎么可能不理教父！”德拉科急切而信誓旦旦地否认，“教父是来看我的吗？”

“不是。”斯内普说。他们走到餐厅，卢修斯和纳西莎已经在餐桌边坐好了。纳西莎露出了一个微笑：“我就知道德拉科最喜欢你了，西弗勒斯，我们去哄他都没有你去有用。”

斯内普哼了一声，不置可否。

德拉科围着餐巾，边切着盘子里的小羊排边听着大人们讲话，听到母亲在和父亲说：“你今天也看到了，卢修斯，我想或许这些年我们都想太多了，那就是个普通的男孩，甚至比西里斯小时候还要乖，也很有礼貌，我觉得比一些纯血家族的孩子都要好多了。”

“你还真的想做他的姑妈，西茜。”

纳西莎叹气：“有什么不好？雷尔那件事都出了，难道你还真的想‘回去’？卢修斯，我不同意。”

“西茜，现在并不是讨论这件事的时候。”

“如果你还在纠结我是不是要做哈利·波特的姑妈，我得说，为了雷尔，我愿意。况且波特家和布莱克家又不是没有过姻亲关系，真的算起来，那孩子确实是我的亲戚。”纳西莎说，“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我们大不了带着德拉科到北欧那边去。”

卢修斯看了一眼正垂着眸子切羊排的斯内普：“我想这件事我们还需要从长计议，西茜。”他温声道，“不过，如果能让雷尔高兴，我想我也应该抽空去看望一下这位小侄子。”

“……？！”正嚼着羊肉的德拉科瞪圆了眼睛，不可置信地转头看着他爸爸。卢修斯完全没意识到儿子正在盯着他，而是朝着妻子露出了一个温柔的微笑，转而去和斯内普谈论一些政治和学术上的话题。

德拉科气坏了。他在回到自己房间后钻进衣帽间，推开了一个看似固定在地面上的皮凳子。那下面有两块地板是活动的，里面是他挖出来的小地窖，藏满了西里斯舅舅给他买的小玩意儿。

德拉科挑出了一副眼镜和一个丑陋的大鼻子，安在自己脸上，噔噔噔地跑到房间里的镜子前，清了清嗓子，用一种滑稽的声音道：“我叫——哈利·波特，我是——大疤头。”

说完他就忍不住笑了起来。笑着笑着他转头看向了门口，发现自己没关门，而他教父正站在他房间门口，看向他的目光有点复杂。

德拉科：“……”

斯内普：“……”

马尔福夫妇则在回到房间后就关上门开始了谈话。卢修斯大致说了些目前的情况与想法，纳西莎就情绪激烈地打断了他：

“卢修斯，什么都不要说。他连我弟弟、他连布莱克这样的家族钦定的继承人都敢害，还有什么是他做不出来的？雷尔是我弟弟！你知道雷尔卧床不起的那几年我在想什么——如果有一天、如果有一天他要我们的小龙去做什么……我会疯的！！雷尔多么好的一个孩子，他被他们抬回来的时候——”

“冷静，西茜！”卢修斯扶住了她的胳膊，“别急、别急，亲爱的，慢慢说，我都听你的。”

纳西莎深呼吸了几次，缓缓睁开眼看着面前的丈夫：“我已经崩溃过一次了，我不想再崩溃第二次……不管是你还是德拉科。雷尔被救回来是幸运，你和德拉科一旦没有那么幸运呢？卢修斯，我宁愿我们放弃一切躲得远远的，只要一家人在一起，无论什么我都可以接受。”

“我听你的，西茜。”卢修斯安抚地拥住她，亲吻着她的发顶，“我想雷尔一直都很懂事，他也一定是知道了什么不能说的事才会从醒过来就不停地劝我们的。”

“雷尔当然懂事！……他具体遭遇了什么连西里斯都不知道，但我想那一定是足够糟糕的事情。他那时候才刚刚毕业没多久，卢修斯，我难以想象我弟弟到底是经历了什么……那个人就是这样对待一个全身心信任他的纯血家族继承人的！”

“雷尔已经回来了，而且现在恢复得很好。别着急，西茜。”卢修斯适时地轻拍她的肩膀，“比起这个，你另一个弟弟——天狼星——他对你态度如何？那个孩子是被他带大的，会不会……”

“我现在觉得西里斯除了喜欢和麻瓜玩，也没有什么太大的错处。”纳西莎冷冷地道，“他可是老早就和我们说，黑魔王不像是表面上看上去的那样。虽然他叛逆的话也没少说，但要是姑妈他们冷静下来听听西里斯说的那些有用的部分，说不定雷尔也不至于被伤成那样。”

“……嗯。”…所以他因为得知我是你未婚夫就往我盘子里放鼻涕虫这种事也不追究了是吗？

——卢修斯突然就觉得有点担忧，具体担忧的是他自己。

而另一边，为了尽快消除尴尬，德拉科拉着斯内普给他讲白天在对角巷的事。

“Uncle Rel不是属于我一个人的uncle了，他还有一个和我一样大的侄子，叫哈利。就是那个哈利·波特。”德拉科委屈巴巴地站在斯内普面前小声控诉着，“教父，今年他也会去上学。他已经把我的雷尔舅舅抢走了，还要让爸爸妈妈也对他好，你不要喜欢他。”

斯内普冷笑：“这是自然的，德拉科，我怎么会搭理一个波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