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云顿了一下后开始挣扎, 然而后面的人力气越来越大,把她抱得越来越紧,她最后根本都没法再动。
田东把人困在怀里, 开始不断亲吻她的脖子, 犹觉不够,扭过她的头,开始亲吻她的脸庞, 周云察觉到他的意图, 用尽全力躲来躲去。
身后的人气定神闲, 不急不慢得把她整个人转过来, 用力夹住她,手托住她的后脑勺,专心看了她一会,专注得全世界好像就剩下这一件事,他找到她的嘴唇,俯下身, 然后印了上去。
他在专心亲吻她。
专心但是没耐心, 他把她的双唇急切得整个吞进去, 好像等了很久, 控制不住地粗暴异常,另一只手又去揉搓, 在她惊叫的一瞬间顺势而入, 他们终于真正地吻在一起。
周云惊怒挫败中, 忘记用鼻子呼吸, 接吻让她越来越窒息,她用双手猛地推开他,相连的嘴巴啵一声地分开, 她看着他,大口喘着气,眼里燃起愤怒的火焰,眸子更加晶莹发亮。
田东脸上的表情对她来说很陌生,是势在必得然后得偿所愿的表情,像是变了一个人,眼里黑沉一片,他等了几秒,看她顺过气,低头又亲了上去,这次比上次还凶猛,像是下一秒要把她整个吞下去。
他边亲边说:“记住用鼻子呼吸,知不知道?”
不知道亲了多长时间,周云开始发晕,不知道是因为缺氧还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他抱得越来越紧,像是要把她整个揉碎。
后来他亲着亲着把她整个人拎起来,抱着往外走,周云察觉到他的意图,双腿开始乱踹,看上去像只大号的螃蟹在胡乱挣扎。他想按住她,但她在怀里来回挣扎,让他气血不断上涌,效果并不理想,还连带着被踹了好几脚。出厨房的时候她左脚一不小心踹空,恰巧磕在门框上,登时痛出泪来,她形象全无,破口大骂,是一句经典国骂。
他听后认真地回答:“恩,这事用不着我妈,你只用我就行”说着把人整个扔到了床上。
周云专门买了弹性良好的床垫,被扔后整个人在床上弹了弹,她顾不上头晕,急忙捧着脚去看脚趾,场面有点滑稽。
他看到她捧着脚含着泪的模样,更想欺负她了,轻声问她:“脚趾疼不疼?要不要我给你揉揉?”
她听见怒火中烧:“你给我滚!”
跟前的男人好像不知道什么叫滚,一边看着她一边开始解衬衫纽扣,看她的眼神就像她是一块砧板上的鱼肉,接下来就是任他宰割的命运。周云看完脚终于意识到眼前的危险,想从另一侧跑出去,被早有防备的男人一把抓回来,拎小鸡仔一样摁到床上。
周云化身泼妇,躺在那死命挣扎,结果对方身体力行地让她明白什么叫体力悬殊,她从来没有这么无助过,体力上干不过,就口头语言上使劲,死命得破口大骂,用最恶毒的语言攻击对方。
他心想,这娘们小时候肯定没少听村里妇女吵架骂街,骂人词汇竟然这么丰富接地气。
不过他不痛不痒,听见当做没听见,过了耳朵没过脑子,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当务之急,很急的事情。
周云百般逃脱不得,又是大骂又是挣扎,体力值急剧下降。
他想起大家爱吃的奶油蛋糕,蛋糕拿在手里,一口吞下去其实并没有什么滋味,要慢慢地一口一口细细品味,周云现在对他来说就是那块他一直渴望的蛋糕,慢慢地他终于吃到了,确实很美味,比他一直以来记忆中的,想象中的,都要美味。
她没动静了,抬手把自己的胳膊搭在眼睛上,接着他把她的胳膊拿开,盯着她的眼睛,有点红,还有点泪光,亮晶晶的让他沉迷。她头部半仰,嘴巴微张,大力呼吸,还没等她缓过来,下一波潮水又汹涌而至,好像永不停歇,她变成了一条鱼,被潮水不断冲刷到岸边,下一刻又立即被潮水裹挟进大海。
后来他整个人陷入了癫狂,经受了极致的双重刺激。
最后她呼吸都困难,他又去亲吻她柔软的嘴唇,像是之前很少接吻的人突然发现了接吻的美妙和滋味,欲罢不能,开始任性使用。
亲了一会看她实是在难受,他躺平,两个躺在那一块大声呼吸,默默无言。后来越发困难中,他脸上背上全是细密的汗珠。
周云一点力气都没了,田东打开热水器,烧了热水,把她捞起来抱在怀里,去了卫生间,给她洗了澡,从头到脚都仔细洗了洗。
擦干净又抱回房间,在灯光下细细查看,从头到脚,看她的眉眼,看她的一切,他很满意,也很满足,身心都很满足。
他觉得之前几年,自己对男女之事的可有可无,和她在一起后被彻底打破,他想不起来之前自己是怎么过的。
这天晚上,周云无论在哪个角落,都会被找到,被人从毯子里挖出来,一片恍惚混沌中,她流了不少眼泪,只不过每次都很快被人舔走。
第二天周云醒来,一看已经是中午,田东不在卧室,厨房里有做饭的声音,她饿得前胸贴后背,但肚饿不是当务之急,她需要的是自由。
她快速穿好衣服,拿起钱包和钥匙就要开门出去。
门是锁上的。
低头一看房门钥匙已经被人拿走,不在钥匙串上。
她于是安静地放下钥匙串,去卫生间上了厕所,然后刷牙洗脸,刚洗完澡,田东喊她去吃饭。
一顿狼吞虎咽之后,周云恢复了活气。
田东在厨房收拾完之后,出来坐到她对面,眼睛看着她:“我们谈谈。”
“是该谈谈,你知道你能被判几年吗?”
对方很冷静:“是吗?昨天是你自己让我进门,没有暴力的痕迹,你身上也没有伤痕,你如果报警,别人也会当做夫妻之间的家事。”
接着他又说:“再说昨天周围的邻居可能都听到了。”
周云虽然早就知道他无耻,这一次再一次亲身体会。
吸了一口气后她开口:“之前我已经说过,我们不是夫妻,这件事你比我更清楚。你有自己的恋人,何必又来招惹我?”
她没想到对方听后开始冷笑:“一开始不是你来招惹我?跟朵有毒的花一样。”
接着他盯着她的眼睛说:“开始怎么样由你来说,那么如何结束由我来定。”
周云笑起来:“你想如何结束?”
田东往后靠向椅背:“我们重新开始。”
“严月呢?”
男人气定神闲:“我会给她一笔补偿,她不会吃亏。”
周云听到这,撕下面具,不再客气:“你真是自以为是,你以为你是谁,哪个土皇帝?可以左拥右抱,A不行去找B ,B 不行又要换A,你们祖上到底有什么特别,家里是不是有良好的基因要传承?”
田东听到讽刺表情没有波动:“我确实喜欢过她,她是我的初恋,当初我们被拆散,那时候我也确实讨厌你,有很多地方做得不对,这个我没有借口。”
周云听完直奔主题:“你是不是觉得她腻了,然后觉得我有点新鲜?”
他想了一会然后坦白:“主要原因是我们隔阂越来越大,她表面什么也不说,但是一直没有安全感,我有自己的事情要做。”
周云很诚恳地看着他:“你们如果谈不下去可以分手,你完全可以去找别人,我没有意见,整件事情现在和我没有一点关系。”
“从你结婚后又和严月在一起开始,我就不是你选择题里面的选项,谢谢你看得起我,不过感情讲究两情相悦,我们一直不在一个频道上,我不想和你在一起。”
“当年你自己做出了选择,就不要后悔,后悔就没有意思了,成年人应该负起责任,做了选择就要承担后果。”
他听完皱起了眉头:“生活中是需要不断进行选择,但随着时间,同样也需要对选择不断进行修正,如果发现错了还要一条路走到黑不是很愚蠢?”
“我欣赏你的上进,认真,和坚韧,还有一些我说不清楚的地方。我们两个相处可以肆无忌惮地展现自己性格里黑暗的一面,和你在一起我感觉很轻松自然,我追求你,这是我现在的选择。”
周云听他说完他的强盗逻辑,不为所动。
她给他讲个了故事,一个男人为了报复一个女人,故意惩罚她,第二天去诊所,大夫的怜悯让她觉得自己罪有应得。
后来这个男人和他之前的恋人又走到一起,两个人在小镇上经常约会,被妻子的闺蜜看到。
家里的妻子天真的觉得,有个孩子,自己的生活也许会有盼头,怀孕几个月后,在大雪天摔了一跤导致流产。
她才觉得自己应该换一种活法。
不过最后她决定还是要让自己痛快,她知道他们经常见面的宾馆,于是就在对面等着,果然那对有情人出现,接着她立即去派出所报了警,目的只有一个,就是让那对有情人身败名裂。
周云在讲述的过程中一直看着他,到最后她说:“这个故事一开始就是错误,过程也并不美好,里面的男女谁都没有受虐体质,也并不是任人摆布的玩偶,可以随时扮演别人想让他们扮演的角色。”
说完她加了一句:“这个道理当年适用,现在这种情况也适合。”
田东静静地听她讲完:“我一直知道报警的人是你。当年我要是再勇敢一些可能这些都不会发生,是我的错。”
他看着她:“不过,后来我很庆幸遇见了你,因为我想和你在一起。”
“周云,对不起。”
周云听见他的道歉什么反应也没有,两人谈话无疾而终,开始沉默,不说话的他强势和任性又展现出来,他把她抱在怀里。
周云挣扎不过,提出要求:“你去买东西,我不想出事。”
田东拿起电话,交代了司机几句。
秋天中午的阳光照射进来,明亮不热烈,把一切都照得无所遁形。
他开始用慢火煎熬着她,后来又出其不意地直接狂风暴雨,丝毫不理会对方的接受程度和反应,一味凭着自己的心意,好像这是他另一种方式的沟通。
敲门声响起后,停了一小会儿他穿上衣服去开门,接过东西道谢后又关上了门。
回来看见她瘫坐在地板上,秋日阳光照在她头发上,像个小可怜。
司机小宋捂着胸口下了楼,边走边回味:“娘希匹,刚才田总光着上身,好帅好有男人味,看得我一个爷们胸口扑通直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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