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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古代当咸鱼 第20章 第二十章

作者:缓归矣 分类:穿越重生 更新时间:2022-09-26 07:19:19 来源:文学城

林元娘端着亲手熬的乌鸡汤来探望江嘉鱼,她身体比江嘉鱼好,即便鬼门关前走了一遭,当晚就缓过神来。

“这次要不是表妹,我定然凶多吉少。”林元娘长长作揖,身体几乎弯成九十度,“表妹救命之恩,我铭记于心,日后表妹所求,但凡我能做到绝不推辞。”

江嘉鱼被这郑重架势吓了一跳,连忙道:“大表姐你不用这样,你快起身,都是我该做的。”

行完礼林元娘才直起身,望着不好意思的江嘉鱼,轻轻笑:“这也是我该做的。”

“哎呀,你们俩就别客气来客气去了,”林五娘笑嘻嘻打岔,“表妹救人是应该,大姐姐谢救命之恩也是应该,都是应该的,姐妹之间本就应该互帮互助呀。”她目光炯炯看着江嘉鱼,终于逮到机会问,“听桔梗她们说,你是做梦梦到了大姐姐,你怎么会梦的这么准啊?还有你那个救人法子,哪学来的,都说大姐姐已经没气了,硬是被你救了回来。” 她可好奇死了。

窗外古梅树洋洋得意:【我提醒的。】

江嘉鱼面无虚色:“大概是神灵不忍心大表姐离去,于是托梦给我。至于那个救命办法,当时突然就想起来了,应该是我以前学的,不过跟谁学哪里学,我没想起来。”之前对着林伯远林予礼父子她就是这样回答,谁来都只有这个答案。

林五娘眨巴眨巴眼,觉得匪夷所思,可好像只有这个解释了,要不然怎么能把时间地点都梦地那么准,她就夸张地哇了一声,看向林元娘:“大姐姐你听见了吧,有神灵在保佑你呢,你以后肯定会越来越好的。”

林元娘轻笑,为林五娘的小心思,家中的妹妹们实在可爱:“我听见了,有你们这样的好妹妹在,我就想不好都难。”

林五娘咯咯笑,又问江嘉鱼:“你知道了吗,祖父同意大姐姐和离了呢,大姐姐也算是因祸得福了。”

“舅父已经告诉我了,”江嘉鱼望着林元娘,笑盈盈拱手:“恭喜大表姐摆脱人渣。”

林五娘噗嗤笑:“人渣?窦九郎可不就是去掉所有好品德之后剩下的渣滓,这词用得贴切。嘿,我发现你当真是人不可貌相,那样出格的话都敢说,说的真好!”事后听来江嘉鱼那番离经叛道的话,林五娘简直想五体投地,把她想说又不知道怎么说也不敢说的话都说了出来。

江嘉鱼正经了神色:“这里只有我们姐妹,我便实话实说,那日我说的都是肺腑之言。世道不公,女子生来便处弱势,难免遇上不平之事,若是一味忍气吞声,只会被得寸进尺,所以还是强势些好,世人多欺软怕硬。”

“听妹妹一席话,胜读十年书。”林元娘动容,双手拉起江嘉鱼的手,羞愧道,“之前是我懦弱无能,犯了糊涂。以后再不会,妹妹说得对,我连死都不惧还有何惧。”江嘉鱼一番话让她醍醐灌顶,她不再惶惶于能否和离,拿出敢于自杀的勇气,别人就休想轻易践踏摆布她。

江嘉鱼喜笑颜开,真好,这才是彻底地救了林元娘,让她不再觉得自己好心办了坏事。

*

即将被和离的窦九郎正在自己偷偷置办的私宅里与猛男狂欢,他已有整整五日未回家,是以压根不知道林元娘被临川侯接走一事,就更无从得知后事。

正快活着,房门被人一脚踹开,把赤条条的窦九郎吓得一个哆嗦,抬头一看,竟是林予礼,怒火顿时变成羞臊。白日宣淫撞上小舅子,哪怕无耻如窦九郎都臊得满脸通红,一把推开那相好的,手忙脚乱捡衣服遮丑。

他那相好的还当是情敌来捉奸,谁让窦九郎属章鱼,长了八条腿,脚踩多条船。他示威性地搂住慌里慌张的窦九郎,斜睨林予礼:“你谁啊,没看见我们正在办事,识相的赶紧滚。”

林予礼轻轻笑了下,薄唇吐出一个字:“打。”

身后家丁一拥而上,按着完全没搞明白情况的狗男男一通揍,揍得窦九郎鬼哭狼嚎:“林予礼你疯了吗,你知道我是谁吗?我可是你姐夫!”

林予礼慢条斯理地回答:“打的就是姐夫,你毒打长姐,身为兄弟,我自然要帮长姐教训你,不然岂不人人都当我们林家姑娘可以肆意欺辱。”不和离,那只能君子动口不动手;可都要和离了,打一顿无伤大雅,这种对女子动粗的败类,合该让他感同身受下那番皮肉之苦。

抱着头躲的窦九郎心里一突,一直以来都没人替林元娘出头,以至于他都忘了林元娘还有娘家人,且还是实力不俗的新贵。

打妻子这种事,搁哪儿都是没理的,窦九郎相当识时务地求饶道歉:“别打了,别打了,文长,我知道错了,我再也不敢了以后,我回去就向元娘赔礼道歉,保证以后绝不动她一根手指头。”

林予礼冷眼看着哀叫求饶的窦九郎,林家家丁并未停手。

眼见求饶无用,窦九郎开始威胁叫骂:“林予礼,你不要欺人太甚,我们窦家也不是好欺负的,我祖母可是宁国大长公主!”

“我们林家不过是在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说到天边理也在我们这边。”林予礼轻嗤,“窦九,你强夺长姐嫁妆养男宠,长姐不允,你就毒打长姐,你说你该不该打?”至于林元娘自杀未遂,林予礼并不打算提,事情发生在临川侯府,窦家大可以把责任推得一干二净甚至倒打一耙。

气愤填膺的窦九郎霎时哑火,嫁妆是女子私产,夫家无权处置。窦家入不敷出十几年,全靠典当祖上留下的产业维持体面,可从未动过女眷的嫁妆。家里女人太厉害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则是动女人嫁妆会遭人耻笑,讲究的人家,宁可借钱举债都不会动女人嫁妆。

林予礼带着鼻青眼肿的窦九郎来到窦国公府,窦家人的反应和窦九郎一模一样,先是愤怒后是尴尬。

窦九郎的母亲窦三夫人硬着头皮道:“这孽障合该教训,元娘多好的媳妇,这个孽障居然不珍惜。”至于强抢林元娘嫁妆养男宠这种事,窦三夫人都没脸提,她扭脸痛骂窦九郎,“你个混账东西,看看你干的好事,你要是再敢动元娘一根手指头,看我怎么收拾你。”为求逼真,窦三夫人亲自上手锤了窦九郎好几下。

窦九郎顶着一张猪头脸配合地哎呦哎呦叫唤连声赌咒发誓,无外乎以后会好好对待林元娘。

若不为和离只为了替林元娘撑腰,其实目的已经达到。窦家欺软怕硬,知道林家会为林元娘出头,他们就不敢太过分。说起来林元娘这四年来所受皮肉之苦,实属冤枉,但凡耿氏姑侄三个有些骨气都不至于。

可林予礼的目的就是和离:“其实诸位长辈都明白,令郎另有所爱,对长姐并无情意,情不投意不合,难免生怨怼,不若一别两宽,各生欢喜。”

平地一声雷,只把窦家人炸得目瞪口呆。

“你们竟想和离!”宁国大长公主难以置信地高喝,她猜到林家会借机发作立威,但是没猜到他们竟敢提和离,他们林家可有好几个姑娘正值适婚之龄,他们怎么敢!

林予礼语气一贯的平和:“二心不同,难归一意,莫如各还本道,免生憎怨。”

一直装死的窦国公坐不住了,因为抢夺妻子嫁妆养男宠还毒打妻子,被女方提和离,窦家丢不起这个人啊。传扬出去,谁还舍得把女儿嫁到窦家来,就是姑娘们的婚嫁也要受影响。

窦国公信誓旦旦地保证:“文长,实不必如此,你放心,九郎从今往后绝不敢再对不起元娘,不然我头一个饶不了他。”

一旁的窦三老爷和窦三夫人也连声附和,窦三夫人还推了窦三郎一把,他当即指天对地发誓,要多真诚有多真诚。

“国公爷。”林予礼抬手一礼,“恕晚辈直言,这不是昨天才发生的事情,九郎婚前就养男宠,已经到了耽搁绵延子嗣的地步。长姐第一次挨打是在两年前,嫁妆被强夺是一年前的事。想来贵府没少管教九郎,可九郎改了吗?天性难改!长姐韶华正好,家中长辈实不忍她蹉跎一生。”

窦国公哑口无言,好男风是实在管不住,至于后两者,其实是没认真管,可这话让他怎么说得出口。

“你把我们窦家当什么,想和离就和离!”如此好言相劝都不见好就收,深觉被冒犯的宁国大长公主怒不可遏,若是早上二十年,林家岂敢提和离。别说不过是打骂林元娘几下,就是打死了林元娘,林家连个屁都不敢放。虎落平阳被犬欺,区区薄祚寒门都敢欺上门,宁国大长公主怒拍茶几,声色俱厉:“本宫告诉你,本宫不同意,她林元娘生是我们窦家妇,就是死了,也得是我们窦家的鬼!”

“你胡说八道什么!”窦国公大惊失色,这老娘们瞎摆什么威风,还当自己可以仗势欺人。

林予礼直视脸色铁青的宁国大长公主,声色渐冷:“如此,那就只能劳驾京兆府查一查长姐嫁妆失窃案,好在那当铺的掌柜还记得是谁所当。”

窦九郎心口狂跳,缩起脖子。

京兆府一出面还不得闹得人尽皆知,窦家本就不体面的名声更会雪上加霜。

饶是盛气凌人的宁国大长公主这会儿也不敢继续叫嚣,一双浑浊的眼睛恶狠狠盯着林予礼,彷佛要将他扒皮抽骨以泄心头之恨。

迎着宁国大长公主噬人视线,林予礼不卑不亢道:“殿下,好聚好散吧。”明明理亏的事,和和气气把婚离了,日后还好相见。偏宁国大长公主耍横撕破脸,弄得大家面上都不好看,何必呢。窦家败落,实在情理之中。

事已至此,窦家不想把脸丢到大街小巷,于是憋憋屈屈写下和离书。两个时辰后,林予礼带着林元娘被补足的嫁妆浩浩荡荡离开。

当林予礼带着林元娘的嫁妆回府,他得到了姐妹们的热烈欢迎,宛如打了胜仗的将军凯旋。林予礼摇头失笑又心生怜惜,姐妹们是为林元娘欢喜,何尝又不是为自身欢喜。于女子而言,一个愿意庇佑她们的家族,就是她们最大的底气。

*

一场秋雨一场寒,连着两天秋雨过后,气候徒然凉下来,江嘉鱼换上了厚实的秋装。

桔梗为江嘉鱼发间簪上一朵白色珠花,今天是七月十五,道教谓之中元节,佛教则称盂兰盆节,在民间又被视为祭祖节。

林伯远和林予礼先在家祭了林氏先祖后,带大病初愈的江嘉鱼去寒山寺祭奠江氏一族。

林伯远定了一场法事超度江氏族人,木鱼诵经声回荡在大殿之内。

经历过穿越,见过古梅树,江嘉鱼早已经从坚定的无神论者彻底转变成铁杆有神论者,她无比规矩地跪在蒲团上,对着宝相庄严的菩萨祈愿:一愿江氏一族往生极乐;二愿那一头的父母妹妹健康喜乐;三愿自己一觉醒来已穿回去;四愿回不去便让自己的人生能自己做主。

愿望有点多,不大好意思的江嘉鱼虔诚地拜了又拜,希望菩萨能大发慈悲显显灵。

法事结束后,林伯远对林予礼和江嘉鱼道:“我要去找觉明大和尚唠嗑,文长你带淼淼四处转转。”林伯远交游广阔,三教九流都有他的朋友,连寒山寺的大和尚都没放过。

林伯远拍了拍林予礼的肩膀,给了他一个眼神,两孩子虽然共处一个屋檐下,然而接触并不多。这可不行,他们是要做夫妻的,成婚前培养出感情总比成婚后好。

林予礼垂了垂眼睑,不是他不想和淼淼培养感情,而是淼淼面对他时,坦坦荡荡没有丝毫羞涩扭捏,当他试图以未婚夫对未婚妻的目光看待,就会冒出难以描绘的尴尬和罪恶感。

无知是福的江嘉鱼兴致勃勃参观寒山寺,旁边还有人帅声动听的林予礼当解脱,各种典故信手拈来,是个相当合格的导游了。

走到一半,人有三急的江嘉鱼道:“表哥,我去更衣。”

林予礼颔首:“我在这里等你。”

江嘉鱼转身离开,桔梗忍冬跟上。

*

李老夫人也在寒山寺内上香,她要和主持论经,遂打发李锦容出去转转,小姑娘家家还是少听这些为妙,免得冷了性情。这三年下来,原本开朗明媚的孙女越来越清冷,李老夫人可不想她哪天被佛祖点化渡了去。

李锦容无奈退出去,带着婢女在寺内漫无目的闲逛,这一逛就和坐在凉亭内等江嘉鱼的林予礼撞了个面对面。

猝不及防之下,两人俱是愣了愣。

林予礼率先站了起来,尽量稳住语气里的平静:“来上香?”

“陪我祖母过来。”李锦容面容平静语气疏离,随口道,“你呢?”

林予礼静默了一瞬,才道:“陪表妹来祭奠江氏族人。”

李锦容略弯了弯唇角,理当如此的:“我去别处转转。”说罢,人已经转身,既已决定放下,那就没必要再产生任何联系,对谁都好。

一抹萧瑟爬上林予礼的面庞,他伫立在那儿,久久没有动弹。

月亮门后的江嘉鱼蹑手蹑脚往后退,退出去老远才敢大声喘气,虽然只有简简单单四句话,但是只要不眼瞎心盲,都能察觉到林予礼和李锦容平静之下的暗潮汹涌。

“这两个人明显有情况,可没能在一起,”江嘉鱼刮了刮下巴,分析,“是李家不同意吗?” 说话间江嘉鱼发现桔梗忍冬神色复杂,像是愤怒又像是震惊,她惊奇,“你们这表情是什么意思?”

满腔震怒的桔梗愕然回望江嘉鱼:“郡君您怎么不生气,大公子他可是您的未婚夫!”

未婚夫?

未婚夫!

江嘉鱼如遭雷劈,他喵的:“我有未婚夫我怎么不知道!?”

‘二心不同,难归一意,莫如各还本道,免生憎怨……一别两宽,各生欢喜’——引用自很有名的一则放妻协议

ps 25号入V,有大长更,请多多支持哈O(∩_∩)O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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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第二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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