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亦辰这个要求对后宫任何一个嫔妃来说,可能都不是什么难事。gsgjipo
但是对沐花音来说,简直是难于上青天。
她想了想,随后朝夏亦辰行礼告辞:“皇上,那臣妾就先行告退了,等到臣妾画好了,就给您送来。”
不会画画的她,果断打算找人替画。
却不想,夏亦辰似乎是看出了她心中所想,沉声道:“你就在这儿画吧。”
说完,还叫来了太监替她铺纸研磨。
沐花音几乎快要哭出来了。
她用乞求的目光看着夏亦辰:“皇上,作画哪是一时半会能完成的,臣妾还是回去慢慢画吧。”
夏亦辰面无表情回她:“无妨,皇后在这里也可以慢慢画,什么时候画好什么时候为止。”
这时,太监已经替她做好了所有的准备工作。
夏亦辰让他们退了下去,殿内便只剩下他们两人。
沐花音迟迟不肯拿起放在长案上的毛笔。
她伸手托着腮,皱着眉头,看着桌上的白纸,一副苦思冥想的样子。
夏亦辰斜睨了她一眼,倒也没说什么,继续开始看自己的奏折了。
时间就这样过了大半个时辰。
根据夏亦渊呈上来的折子,东南水患的赈灾工作已经接近收尾了。
奏折传回京中也需要几日时间,想必现在的夏亦渊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
他这一趟总算是圆满完成了任务。
夏亦辰看着手中的奏折,微微思索着要不将夏亦渊调回京中任职得了,也免得他在京中逗留太久,还会引来别人的闲话。
他身子微微后倚,正想着要封夏亦渊做个什么官,眼角的余光不经意掠过坐在下首的沐花音身上。
只见她正歪着头,半张托在手中的脸慢慢朝面前的长案滑了下去。
然后越滑越低,直到快要碰到长案时,却突然停住了。
夏亦辰一愣。
接着便看到沐花音的半张脸贴在了桌上铺在的白纸上,正面向着他,睡得很熟。
夏亦辰眸光闪了闪,站起身来,走到她身旁。
只见她双眸微闭,一张脸被压的都有些变形了。
夏亦辰沉声道:“起来。”
趴在长案上的毫无反应,甚至还咂了咂嘴,睡得更香了。
他忘了,这女人睡觉是雷打不动的。
于是他便伸出了手,捏上了沐花音的脸。
沐花音吃痛,从睡梦中醒来,正想骂人,睁开眼一看是夏亦辰,瞬间把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她的脸被夏亦辰捏着,所以说话含糊不清:“皇桑,肿么了?”
夏亦辰松开了手:“朕让你画画,你倒睡起觉来了?”
沐花音一边揉着自己的脸,一边嗔怪:“臣妾已经画好了啊。”
说着,她指着面前的白纸。
夏亦辰垂眸一看,只见上面画着两个手拉着手的火柴人。
他道:“这就是你画的画?”
沐花音点了点头,“你看看,这是您,这是臣妾。”
夏亦辰嘴角抽了抽,这东西也能叫画?
不过他的关注点却被放在一旁的作画工具所吸引住了。
用不好毛笔的沐花音,果断用裁纸刀把毛笔削成了铅笔,然后再沾着墨汁,这样画出来的线条十分细腻。
夏亦辰拿起那只笔杆,在纸上大笔一挥,写了几个字。
沐花音不禁拍着手赞道:“哇,皇上您的字写得可真好。”
他直接忽略了沐花音的夸赞:“是谁教你这样写字的?”
沐花音随口答道:“是臣妾自己没事干研究出来的哦,怎么样,是不是很好用?”
夏亦辰没有回答,虽然他有些不太适应,但不可否认这笔杆子居然出奇的好用。
或许以后可以推广?
……
此后接连几日,夏亦辰都会将沐花音叫去御书房陪他练字。
杨监正一连几天夜观星象,见并无其他异象,便也没将那日的事禀告皇上。
得到了经费的沐初兰在宫中继续着自己的研究,一边期待着十日之期的到来。
大家每日都忙着自己的事,后宫一片安静和谐。
时间一日一日的过去了。
夏亦渊终于回到了京城。
早就得到了消息的夏亦辰特地命池言带了几个大臣在城门口迎他。
回到了阔别已久的京城,夏亦渊觉得分外亲切。
于是他一入城门就下了马。
池言和几个朝臣连忙跪下给他行礼:“微臣参见王爷。”
夏亦渊依旧很不待见池言,他让众人起身后,冷哼了一声,就自顾自的往前走了。
看来看去,还是京城这地界最为繁华。
夏亦渊觉得自己都不想走了,更何况这京城里还有沐初兰。
一想起沐初兰,他恨不得现在就进宫去。
但他没有忘记他临走当日,沐初兰拿着刀要砍他的样子。
也不知道这一个多月过去了,沐初兰是不是还在生他的气。
生气他也要把沐初兰娶到手,这是他作为一个男人该负起的责任。
他都已经盘算好了,今日先稍作休息,明天一早他就进宫去请皇兄下旨给他赐婚,然后找个媒婆带着聘礼去沐相府提亲。
池言和几位大臣一起走在后面,和沐乐笙、潘向阳寒暄着。
池言道:“沐护卫,今晚我在城中的回雁楼订了包间,为王爷和你二人接风洗尘,届时请二位一定要到场。”
沐乐笙和潘向阳连声道谢。
池言便又快走了几步,上前和夏亦渊说起此事。
夏亦渊对他没什么好感,再加上一心挂念着沐初兰,自然懒得理他,想也不想就拒绝了。
“本王今日还有要事,这饭你还是自己吃吧。”
池言见此,微微一笑道:“王爷,今晚的饭局微臣还请了少傅大人。”
其实池言此举一是为了迎接夏亦渊,二也是因为他自升任户部尚书以来,朝中与他交好的大臣纷纷让他请客,他便想着借着今晚的机会,一起请了。
夏亦渊一听到沐初兰也要来,顿时起了兴致。
自己媳妇儿要和其他男人同桌吃饭,他怎么能不来看着呢。
他当即表示:“既然这样,那本王就勉强答应了你的请求吧。”
这饭局就算这么定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