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还比较好的气氛一下子就擦出了火花,何鹭驰的古板和假正经让瞿杨烦透了。他操了一声从地面站起来,梗着脖子看了何鹭驰几秒,然后就拿着手机绕到礁石背后去了。
何鹭驰自认自己没有过分,也没有对不起他,索性不管他,瞿大少爷爱干嘛就干嘛去,总不会被海里的妖怪叼了去。
过了好一会儿,他都打算睡觉了,还不见瞿杨回来,他才试着喊了两声瞿杨的名字。
没人应,海风倒是呼呼的吹着,跟奏乐一样。
不知道出于担心还是什么,何鹭驰神使鬼差的绕着礁石去找他,刚才自己的态度虽然强硬,也不算恶劣吧,只是跟他好好讲道理而已,人家的东西为什么要去惦记呢,不问自取不就是偷吗。
瞿杨8岁的时候他妈妈就得肝癌去世了,可以说他是非常缺少母爱的,再者,忙于工作的父亲也不能时常作伴,鲜少有人教他做人的道理,导致行为出格,脾气古怪。
何鹭驰理解。
他没有管闲事的习惯,无论在学校还是在公司实习,他都只是做好分内事罢了。可是瞿杨不同,他是瞿哥的孩子,两家的渊源从瞿国明在一个雨夜救下被汽车撞伤的何爸后,就有着密切的往来,如今姐姐还跟瞿哥都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已然把两个背景不同的家庭融合成了一个大家庭。
瞿杨不想承认这种关系,继续叫自己王八蛋也没什么,他只是站在自己的立场觉得有责任告诉他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不仅仅是教瞿杨,更是维护“乘风集团”的荣誉和形象。
何鹭驰打算找到他,先不提包裹的事,等缓和过后,以后找机会再跟他谈心,也或许,明天后天,就有人登岛救援,那时候,瞿杨自然不会再打那些包裹的歪脑筋。
可是正当何鹭驰找到藏在礁石后边的瞿杨时,他隐隐听到了一阵低沉又急促的呼吸声,那是瞿杨发出的,很特别,令人耳膜一震的低吟。
在听见那令人全身沸腾的声音的同时,他看见一个手机的屏幕,屏幕斜斜地对着他这边,在黑夜里清晰无比,女人的嘴撑得要裂开了,一下又一下的吞吐,表情不知是痛苦还是舒服。
这画面会令所有男人都欲血喷张,为之一颤。何鹭驰的胸膛用力起伏着,脸憋得通红。
瞿杨跟着屏幕里的节奏一起享受着,沉溺其中,完全不知道刚才有人喊了他名字,更没察觉,有人已经站在不远处,正吃惊的看着这一切。
潮水涌动,海风撩人,本来一夜都心神恍惚的何鹭驰在这种情况下明显不一样了,他不明白亢奋的原因是蔚蔚,是Cindy还是瞿杨手机里那个岛国女.优,但是他知道自己在这一刻很不舒服,像一头饥饿的野兽,四处寻找猎物,而且还非常惧怕有猎人的陷阱,小心翼翼诚惶诚恐,这种刺激冲击着他的感官,所有的感觉都无限放大,快要爆.炸了。
“啊~~”瞿杨没忍住,完事儿了。他望着屏幕长长的吁出一口气,不知是爽到了还是累到了,静默了一会儿后他才猛的反应过来,旁边有人。
他吓得不轻,毕竟这黑乎乎的岛上,哪哪都是不安全因素,可是转念一想,有何鹭驰在,他就在附近,内心就缓冲了许多。
当他转头看见黑曜石般地瞳孔中藏着令人迷惑的光芒时,他不解的问:“你跟过来干嘛?”
何鹭驰也懵了,其实在他撞见这一幕时,有的是机会全身而退,开启沉迷模式的瞿杨根本不会发现他来过。但是他挪不动脚,长得不像话的双腿像是灌了铅一样的沉重,他很不耻的看了又看,眼睛就没有换过角度。
他将瞿杨的激动、颤抖、快乐、享受都通通看尽了眼底,记在了心上,因为他的各种表情都过于生动,比起看那些演绎出来的激情,更有感染力,想忘也忘不掉。
瞿杨恶狠狠的瞪他,说了句一箭穿心的话:“鬼鬼祟祟的学经验。”他皮笑肉不笑的提上裤子,关掉电影。
不一会儿,这处就陷入了没有灯光的黑暗。
何鹭驰脸上闪过一丝狰狞,口气冷道:“怪你自己太投入,我可没故意偷看。”
“噢~~~”瞿杨拖长音尾,朝这边靠了靠。“小子,你还是处吗?”
何鹭驰没想到他突然这么问,一下子就愣住了,脸颊烫得跟火烧一般,只是对方看不到罢了。
“说啊,有什么难为情的,开过荤没有?对方什么模样的,跟我刚才给你看的那些女人比,有没有可比性?嗯?”
见何鹭驰不说话,他故意用肩头撞着他的胸膛,就想把他弄得尴尬。论性.史,同龄人很少有比他丰富的,所以,他引以为豪。他敢打赌,何鹭驰不可能比得过他。
“跟你无关,去睡觉。明天的吃食,你必须也参与,我没有义务递到你嘴边。”
“什么啊?”瞿杨不乐意了,“你又不让我拆包裹,又不给我弄吃的,是存心想饿死我是吧?”
“我见你这么闲,精虫都上脑了,再不找点事情做,怕你精尽人亡。”何鹭驰的抱怨让瞿杨忍俊不禁,他搂着何鹭驰的脖子,笑着说:“行了,我不戏弄你了,你想想啊,岛上的日子这么苦闷,我们就该及时行乐啊,看看片儿,打打飞机,才不会怄出毛病来。拿去,解解馋吧。我多大方一个人儿你是不了解,我连蔚蔚都可以送给我一个哥们儿,你见过像我这么讲义气的兄弟嘛。”
温暖的气息喷在何鹭驰的脖子上,他一下子推开瞿杨:“不看。我不喜欢这些,以后你也别当我面儿看这种……反正,你要看也偷偷看,别让我知道。”
“嘿,你什么毛病啊你,不是吧,别告诉我你还是个雏儿。老子像你这么大的时候女朋友都是一票……”
何鹭驰怒气冲天的转身:“住嘴,恶心死了。”
“哈哈哈,不至于吧你,喂喂喂,给我瞧瞧,你老二是不是有毛病,我他妈就不信了,你看了这种劲爆的东西会没感觉。”他一边说,一边出其不意地抓了一把。这种小学生之间的恶作剧,小时候常干,出手后却惊奇的瞪直了眼睛,隔着这么厚实的工作服,那玩意儿……
所以,他忘了松手。
他看到刚才的小电影了?他对里边的女人有感觉了?妈的,那还装得跟个当代唐僧似的,太作了吧。
何鹭驰扭过头,眯起眼睛,居高临下地看着瞿杨。
“诶,你都这样了,怎么还装啊,来来来,拿去解馋,憋着会出毛病的。”瞿杨感叹手中物的尺寸时,讷讷的收回手,献宝一样把自己手机送到他面前。
“起来。”何鹭驰沉默了两秒,没接他的手机,径直走掉了。
“诶,你干嘛呀。傻不拉几的,我给你好东西,你好歹看一眼啊。”
何鹭驰快步进入了树林,把瞿杨一个人丢在了沙滩上。
那一夜,瞿杨在庇护所,玩着手机,没人烦他,可把他高兴坏了。但是一想到刚才何鹭驰叫他自己去找吃的东西,就不高兴,瞿公子怎么可能去干这种下人干的事情,他觉得今天晚上何鹭驰特别反常,都赖自己嘲笑了他没有性.经历,奚落他是个雏儿,在男人的世界里,这种没开窍的男孩儿,无疑是算不上男人的。
一方面证明他不受女人的青睐,二方面多半下边儿有点问题。不过瞿杨当即推翻了这两种假设,说实话,何鹭驰的外形条件真的太好了,连他一个男人看了都自惭形秽,别说女人了,怎么可能不爱这种又奶又狼的大帅哥呢?更别怀疑他那个不行了,刚才那硬度和尺寸,哎妈,就不是一个正常男人该有的。
想着想着,瞿杨摸了摸自己的,回忆那触感,似乎自己的宝贝小了很多,不至于啊。
他忽然又热了起来,情不自禁的又摸了摸,脑子里突然跳出很多奇奇怪怪的念头。
何鹭驰真的是处男?是因为念理科的关系没有机会接触女性?他看过毛片儿吗?他为什么不跟自己一起看,还是不喜欢亚洲的?他那尺寸估计亚洲女性很少能受得了吧,要不然明天给他看看欧美的,说不定就来兴趣了呢。可是刚才他有反应了啊,是害羞不好意思承认?
哎,真受不了何家人,太别扭了。真心太别扭了,不知不觉的他在庇护所睡着了。
何鹭驰在黑暗中远远的看着瞿杨那边,直到他的手机暗下去,没有丝毫的声响传进耳朵,他才确定那人是睡着了。
此刻他的情绪已经平复了下来,快速的扯下临近的一张树叶擦干净手,他才闭着眼睛,做了个深呼吸。
刚才的确太反常了,完全不能自控的对着瞿杨浮想联翩,紧接着落荒而逃。
他恨不得给自己一耳光,虽然对方并没有看出端倪,以为是看了屏幕上的画面才尴尬离开,但他骗不了自己。
他的肾上腺飙升,双眼发红,整个人都烧起来。所以,他不得不逃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