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七桉路上遇到了不少村民,他一路看过来,发现村民们似乎是有午时劳作、休憩、闲逛的习惯。因此午饭后大部分人家的门户都是紧闭着的,从窗户往屋子里看都是空无一人。
徐七桉就这么走了一会儿,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道路上渐渐空荡,只有时不时奔跑玩耍的男童。
枝叶茂密的槐树上挂着的白灯笼随着风声左右摇摆,一时间狂风大作,看天气似乎又要下雨了。
徐七桉抬头望了望天,脚步渐渐放缓直至停在了一户人家门前,他单手插在裤兜里,另一只手握拳用指关节轻轻扣了扣那户人家的门,用儒雅随和的口吻道:
“你好,有人在吗?”
一时没人回应。
徐七桉双手插兜,又站在门口静静地等待了一会儿,仍旧是没有人响应,于是徐七桉动手推开了门。
门里边没有门栓,徐七桉轻轻松松地就推开了木门,只不过木门似乎年久失修,推动的时候不时发出吱呀的响声,木门仿若一个守卫,似乎是想通过这呕哑嘲哳的动静提醒屋内小主人,有客人来访。
而在山上梯田里农耕的人此时自然是无从得知有人已经偷偷溜进了自己家中。
是了,卢君喆一进村遇见的高菊家的狗蛋与木讷的王养此时就躲在卧室的床底,紧张地屏着呼吸听着外面徐七桉的动静。
这屋子是王养家。
这边,徐七桉大步迈进了屋子,且边走进屋,边用一种略带歉意的语气说着话:“这天气,看来等会儿要下大雨了。”
“你好,屋子里有人吗?”
“虽然很冒犯,但我身上现在没带伞只能村民家躲躲雨了,但愿主人不会介意。”
徐七桉的话又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故意说给什么人听的似的。
屋子统共就一个房间,厨房客厅卧室全都在这儿,不过分了区域。王养从床底可以看见来人的半身。
徐七桉穿着似乎是网上随便购入的廉价西装,脚上也配了双皮鞋。尽管进入副本后容貌改变了,但徐七桉的举手投足间却仍有种气定神闲的高贵气质。
徐七桉在屋子里四处张望,却有意地往床底深望了一眼。
这时,狗蛋透过床底稀松的光线仿佛与那人对视了一眼。他不自觉地想要往后退,脚却不小心碰到了床底的木盆。
王养见状一只手急急地束缚住了狗蛋,另一只手捂住了狗蛋的嘴巴,以此来防止狗蛋继续搞出动静。
眼睛直直地盯着正往床走来的脚,耳朵时刻听着脚步声,手心发着虚汗。
但徐七桉似乎并没有再往床的方向走去的打算,掉头走向了橱柜。见此,王养放松地松了口气。而身旁的狗蛋似乎被捂得狠了,整张脸都憋红了,眼神却怯怯地盯着仍在移动的鞋子。
狗蛋小口喘着气,看见王养对自己比了个噤声的动作,小幅度的点了点头。
徐七桉看着床边的蹴鞠,明显是已然知晓屋内两人的存在。但可惜徐七桉没时间陪两人玩捉迷藏,他打量着屋子。
屋子内如同村子一般依旧是很古朴的风格。但虽然说是说古朴,实际上却也可以用简陋来形容了。房子里除了必要的生活用具,可以说是空空如也。
徐七桉四处打量,他查看了主人家仅有的两个橱柜也没找着想要找的东西。
徐七桉站在门口,屋子的全景遍收眼底,半晌他又将目光投在了墙壁上。徐七桉又四处敲了敲墙壁,回响都很沉闷,只是普通的墙壁,不存在隔层。
若是在现实生活中,这屋子是非常正常的,但在这个古槐镇村副本中,家家户户都该有祭祀邪神的神龛才对。但是遍寻全屋的徐七桉竟都没发现神龛的踪影。
王养直觉刚才说要进屋躲雨的人是在寻找什么东西,但似乎是遍寻无果,待了没多久那人往门口走去打算离开了。
徐七桉正对着屋内,双手各拉着一个门环,在门即将被关拢的时候开口说了句,打扰了。像一个优雅的绅士,因为不经意误闯入他人的领地而为自己的行为感到冒昧。
这句话听着像是徐七桉为对于自己不请自入主人家的行为感到抱歉,但房内的王养总觉得来人已经发现了他们,而那句充满歧义的话,就是对他们俩说的。
退出屋子的徐七桉又继续摸向了其他房子。一下午下来,徐七桉也找了不下10户人家,却无一家发现神龛的痕迹。
时间也不早了,人们交谈声渐近,徐七桉便趁没被发现前溜了出去。
忙过了一下午的徐七桉虽没发现真正的神龛,但却排除了一个可能性。至于真正的神龛等到明日再找也不迟。
徐七桉在脑子里简单地规划了一下明天的事,心里却升起了另一个念头——他有点好奇,没了他的帮助,这小孩儿今晚打算怎么办呢?
徐七桉翘着腿,双手交叠放在上方的膝盖处,右手食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另一只手的手背。
本闭着眼休养生息准备晚上大干一场的卢君喆却忽然感到一阵凉飕飕的。他蓦地睁开了眼,环视了四周。
——并没有什么异常。
卢君喆狐疑地再次看向了徐安,对方正在闭目养神,于是心中升起了一个大大的问号。
徐七桉感受到自己再一次收获到了猜忌的目光,心里无奈的想:这小孩儿怎么这么喜欢盯着自己看呢。嘴角噙着的一抹笑却是暴露了自己真实的想法。
——副本内小剧场
作者:他为什么看着你,难道你不知道吗??【恶狠狠】
被cue的徐七桉,优雅地整理了一下衣袖,沉思了一会儿……
徐七?故作姿态?桉:啊,难道……未来的搭档已经对我有好感了?!【双手扶脸,惊讶.jpg】
作者:……糟糕,又给这家伙爽到了。
卢君?一旁吃瓜?喆:你们确定是在说我吗?】
黑脸作者,徐七?看自己热闹?桉同时齐齐地转头看向一个方向:
你,说,呢?
卢君?人在副本内,锅从天上来喆:我不是!我没有!灰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