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被吓的麻木了,这几天过的很平淡,时常被吓。直到一捧盆栽长出的果实发出声音:“今天……我们成婚吧。”
柳糸弛才回想起来,温知眠要和他结婚的事情。烦躁的揉了两把头发,转身准备和桑延行说这件事就看到他从浴室里走出来。
身上只裹了一条浴巾,腹肌上沾染着水珠缓慢往下滑,人鱼线勾勒出型。湿漉漉的头发正垂着往下滴水。看的柳糸弛无意识的咽了口口水。
桑延行勾唇一笑,哑着声音问:“好看吗?”
柳糸弛收回视线,没吭声。好不好看都不敢说。只是解释:“我忽然想起来我是不是和温知眠还有她所谓的,呃,婚约?”
桑延行的表情微微冷淡,换了衣服:“有又怎么样,你要结?”
柳糸弛:“不结啊。”
桑延行沉默了一瞬,抬眸看向柳糸弛的眼底带了一丝不对劲。柳糸弛瞬间站直了,“你干嘛这么看着我?”
他笑笑:“你要我看我换裤子?”
柳糸弛的耳根噌的红了,转过身去:“我又不想看。”
“今天晚上你俩结是吧?”桑延行把衬衫掖进裤子里,问了一遍。
柳糸弛点点头:“以做梦的方式?”
桑延行道:“我们连墓都没去过。”说罢,他抬头看了眼墙上的时钟,“还早,跟他们说一声去墓里看看。”
说罢,就和柳糸弛并肩下楼。电梯里不知何时被人贴了两个大大的双喜剪纸,桑延行脸黑了不少。
柳糸弛想扣也扣不下来:“粘的好稳,撕不掉。”
叮咚一声,电梯到了。
桑延行烦躁的捏了捏眉心,看向坐在沙发上和萧牧灼一起磕瓜子的阮莜:“枋念憬呢?”
阮莜看向桑延行:“厨房,怎么了吗?”
“打算去墓里看看,你们待好。”桑延行牵起柳糸弛的手就往外面走。
萧牧灼嗑瓜子的手一顿:“你们知道墓的位置?”
桑延行走向门外:“找不到就随便逛逛。”
门外一辆车都没有,只有拍摄时还没收起来的设备。柳糸弛忽然想起来几天前拍摄第一镜树后反光的地方,轻拽了下他的手:“你还记得当时看到反光的地方了吗?”
桑延行一手揣兜里:“记得啊,你现在才想起来?”
柳糸弛没法反驳,只是解释:“我两年前就开始了,不知道为什么反正不管我的事就记得不是很全,就算是死记硬背也记不住。”
两人绕到别墅后面,看见了一条不知通往哪的小路。柳糸弛看着小路的尽头一片黑,有点担忧的扯住桑延行:“我俩就这么去了?”
桑延行顿住脚步,回头看柳糸弛的眼神里像是在说“不然是假的吗”,但他只是叹了口气:“柳柳,别不相信我。这种程度的副本对我来说没什么难的,只是你有时候拖我后腿而已。知道了吗?”
柳糸弛显然是没想到桑延行这么说,半晌没开口。桑延行牵着他往前走:“所以你应该更加努力,跟上我的步伐才行。不然你只靠我怎么行?”
“知道了。”
其实桑延行说的一点也没错,他只是一个刚入游戏的新人。被带到现在只是桑延行一直在保护自己。不然说不定就以一种奇怪的方式死了呢。
小路的尽头是一处向下的阶梯,下面就是古墓。桑延行道:“手机带了吗?”
柳糸弛从头兜里掏出手机,“打开手电筒。”
他照做的打开手电筒,用灯光看着里面的样貌。地板就是地板,没什么特别的。墙面有火炬,桑延行直接牵着柳糸弛进了通道里,通道里的火炬瞬间亮起来。
桑延行从握手变成了十指相扣,紧紧抓在手里,不松半刻:“如果遇见什么事,你就先跑出来,不要管我好吗?”
那不像审问,更像是命令。但柳糸弛心里却放不下桑延行:“我跑了你怎么办?”
他苦笑:“我说了,不用担心我。我怕的是你,我怕我保护你不及时到位,你受伤了怎么办?”
受伤了又不会死。
柳糸弛抿了抿唇,本不想回答他的话。却被桑延行逼着问:“听见了么?遇到危险就跑。”
“听见了。”柳糸弛不情不愿的回答。
走到主墓门口,看见了里面的棺材。其实这个古墓做的很简便,也很随便。棺材上钉着十几枚棺钉,死死的把棺材给钉上了。
想打开很难,关上也很难。
棺材就那么**裸的躺在主墓室里,底部的木头已经受潮很久有分叉的情况了。柳糸弛将光打在主墓室的另一条分岔路上,一瞬间闪过了什么光亮。
桑延行蹙眉:“跟上去!”
说罢,就朝着那抹光亮跑去。手电筒的光照亮前面的路,看清了那光亮的源头是什么——一个四肢并爬的小孩童,他的有一只眼睛会发光。
柳糸弛问:“当时在树后面的就是他吧!”
桑延行来不及做回答,孩童的速度比他们想的还要快,甚至是已经消失在光源里了。
他们也停了下来,因为孩童带着他们回到了主墓室。
“应该是了。”桑延行喘着气,抽走柳糸弛手里的手机。对着主墓室四处打光也没再看到孩童的身影。
柳糸弛撑着膝盖,靠墙休息。不休息还好,一休息他忽然觉得脑袋有点昏。他无力的想抓住桑延行的衣摆,但最后还是没抓住。
再睁眼,他面前坐着一位带着红盖头的新娘。他身着新郎服,小拇指有一根细细的红线,那根红线若隐若现的牵连着温知眠的小拇指。
他的手也情不自禁的伸过去想揭开那红盖头,看看温知眠盖头下那笑到耳根的表情。
但一只手忽然抓住他了,他想掀开那盖头的**更加旺盛,结果另一只手也被抓住了。
盖头下的人似乎是知道了般,就算看不见表情也知道很生气。甚至是打算硬生生把柳糸弛的手掰过来掀开盖头。
桑延行趁机将缠绕在温知眠小拇指上的红线解下来缠绕在自己手上,让自己手上的红线牵到温知眠身上。温知眠瞬间不动了。
柳糸弛也没了想掀开她盖头的**,温知眠摔落在地上,尽管没有指甲却还是划伤了柳糸弛的腿肚。
[玩家柳糸弛生命值持续降落20,清玩家柳糸弛尽快治疗]
刚眨眼就觉得自己悬空着。视线聚焦后,才知道桑延行正抱着他往上走。
他猛的一抽,差点摔下去。
桑延行抱的紧了些:“想摔死?”
柳糸弛双手勾住他的脖子,看着他:“其实我可以自己走。”
桑延行挑眉,手摸了摸他小腿处。一阵疼痛让他猛缩了一下:“自己走?”
柳糸弛看着自己小腿肚裹了一层布料紧紧的缠绕了整个小腿,血都溢满了布料,连桑延行手上都是血。
“不走了,你抱我吧还是。”柳糸弛抿了抿唇,“这伤怎么弄的?”
“忘了?温知眠弄的。”
桑延行解释,“要不是我及时扯住你的手,你就掀开盖头了吧?”
确实是差点就掀开了,柳糸弛抬眸看着他的下巴,轻声的说:“谢谢。”
“想谢我?”
桑延行低头看他,“那就以身相许呗?”
柳糸弛闭上眼,忍住想给他一拳的冲动平静回话:“做梦。”
他明显感觉到抱着自己的手和紧贴的身体微微颤抖,睁开眼才发觉他在笑,“你他妈笑什么?!”
“笑都不许了?”桑延行好不容易忍住笑看他,又自言自语的回答,“好,我不笑就是了。你笑,成么?”
成你妈。
柳糸弛没理桑延行,刚推开别墅的门就看见枋念憬三人齐刷刷的往这边望过来。柳糸弛没什么时候想死过,但现在他想杀死看见这个场景的所有人。
“……”
枋念憬注意到柳糸弛的腿,走了过来:“腿怎么了,受伤了?”
柳糸弛回了句:“嗯。”
柳糸弛被桑延行放在沙发上,腿被枋念憬架在她腿上,掀开布料时难免的抽搐了一下唇角:“你们进个墓,被丧尸围攻了?”
伤口一直从脚腕咧到膝盖,一条很长的豁口,甚至是皮肉外翻,看得见森森白骨。血还在不停往外流。被冷风沾染的伤口疼的柳糸弛忍不住的哆嗦,腿一直在抖,但又不敢抖。
桑延行坐在柳糸弛旁边,阮莜看了都难免的撇开眼:“这哪是丧尸啊,这怕是遇见豌豆射手了。”
枋念憬瞪了她一样:“你当玩植物大战僵尸呢,去去去,拿我药来。”
看着阮莜去拿药了,柳糸弛有点退缩。直接被枋念憬架住腿提醒:“一会别乱动,桑延行捂他眼睛。”
桑延行安慰他:“别害怕,一会的事情。”
萧牧灼看着这两人演戏,忍不住拆台:“等会弄哭了就等着哄吧。”
柳糸弛抿着唇,他现在就想哭。
阮莜把一罐玻璃瓶递给枋念憬,里面的药水还剩一半:“我这个技能有点疼,但好的很快,你别怕,一会就过去了。”
被捂了眼睛的柳糸弛感官瞬间放大,枋念憬打开盖子,往伤口上就那么倒了下去。
这哪是有点疼!
柳糸弛倒吸一口凉气,药水倒在伤口上的感觉柳糸弛不想体验第二遍了。
桑延行叹了口气,放开捂他的眼睛。哭倒是没哭,就是快哭了。
再一看,伤口已经恢复如初。
柳糸弛还没缓过来,眼泪先出来了。
萧牧灼扶额,枋念憬给他扯了张纸:“痛是必须痛,但好的快。”
柳糸弛:“……”
柳糸弛:“我**的……”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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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世俗娱乐圈(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