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鱼看着这一箱子零零碎碎的东西,突然灵光一闪,开口提议道:“他也没说之让我们拿一种东西回去吧,好歹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不如我们集思广益一下,一人拿一个总会蒙对吧,怎么样?”
顾念笑着说:“我觉得这个主意不错,我们一人挑一个的话,还有容错率,如果只拿一个的话,蒙对的可能性会很低。”
陆笙说:“万一我们四个谁都没有拿对呢?”
沈鱼听完苦笑着看向陆笙,“应该不会那么倒霉吧,反正由我给你们垫底呢,谁让我没什么幸运值呢。”说完,她从面前的木头箱子里挑挑拣拣,最后拿出了一包看起来像是茶包一样的东西。
“我拿这个好了,看样子像是酸枣茶,我听说这个长时间喝是可以助眠的。”
沈鱼说完后笑着摇了摇手中的塑料茶盒。
陆笙看了沈鱼一眼,随后从箱子里挑了一只白色的长耳毛绒兔子。
沈鱼看到陆笙挑出来的粉红鼻子的小兔,顿时忍俊不禁,“师兄,该不会是你喜欢这只兔子吧。”
陆笙看着拿在手中的兔子,随后又看了一眼沈鱼,并没有开口解释他拿兔子的原因。
江宥辰从箱子里挑了一盒熏香出来,最后轮到顾念的时候,她先是手足无措地看着箱子里的东西,最后从里面挑了一只手钏出来。
那是一只木质的手钏,呈现土灰色的模样,上面布满了绿色的木生斑,看起来已经有些年岁了。
沈鱼看了一眼顾念手中的木质手钏,有些不解地问道:“你为什么想要挑这个东西出来?”
顾念看着手中的木头手钏,随即十分腼腆地笑了起来,“我小时候因为生病,所以心情非常的沉闷,每天晚上都会做噩梦,我的姥姥就会把吃剩的桃壳积攒起来,然后再用砂纸慢慢地磨平,用绳子串起来让我佩戴在身上,她说如果我再害怕或者是委屈的时候,就摸摸那串桃壳手钏,这样不仅能感受到姥姥在身边,而且还能转移注意力,平心静气。所以,我一直对木质的东西非常有好感。”
沈鱼的神情突然变得柔和了起来,她轻声说:“你的姥姥对你一定很好吧。”
顾念抿了抿嘴唇,神情平静地看着沈鱼,“她磨完桃壳之后便去世了。”
沈鱼神情一愣,她张了张嘴刚想说些安慰和道歉的话语,却被顾念摇了摇头打断。
“没关系的,这都是我们要经历的事情,没有哪个亲人会一辈子陪伴着我们的,只要他们平平安安、健健康康地寿终正寝就好了。”顾念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快到中午了,我们先去小卖部吧,否则要赶不上回去吃中午饭了。”
沈鱼应了一声,然后看了一眼陆笙和江宥辰,“我们走吧。”
四人从赵村长的小屋中出来,然后直奔小卖部。
沈鱼伸手摸了摸有些发痒的后颈,总觉得那里有一些不正常的凸起,她只是暂时地挠了几下,并没有太放在心上。
栾声丰一行人在沈鱼他们走后也来到了赵村长的小屋前。
黄毛说:“队长,我就觉得这里肯定有异常,我们今天应该进去看一看了,否则我们怎样才能摸清这个世界里的秘密呢?”
栾声丰面无表情地应了一声,“你先去探探路。”
黄毛顿时眉开眼笑,他从口袋中取了几只用纸叠成的小老鼠出来,然后将它们撒到了赵村长家的门口处。
纸质的小老鼠落地之后瞬间变得活蹦乱跳,它们在黄毛的指使下蹿进了赵村长家中,训练有序搬地迅速散了开来,为黄毛开拓着视野。
黄毛闭上眼睛,他的视线立刻与小老鼠共通了起来,他随着小老鼠的动作移动着视线,仔细地看着房间里的东西,看到了厅堂里躺着的王江泉的尸体,然后又看到了躺在北屋床上的赵村长,最后他指挥着小老鼠们去了西侧的房间,但是无论如何也只能看到一片黑暗,仿佛小老鼠们进入西侧那个房间之后就如同瞎了一般,根本没有办法再跟他共享视野。
“怎么样了?”
栾声丰开口问道。
黄毛说:“已经观察完了,里面还算安全,只是王江泉的尸体不知道被是挖出来了,正躺在厅堂的地上,东屋里的赵村长正在睡觉呢,也看不出有什么异常,只不过西边的那间屋子我却怎么也看不清,不知道里面有什么东西,看来看去都只是黑漆漆的一片。”
栾声丰冷哼了一声,“废物,你的超强五感就是这么无用的吗?”
黄毛被骂得面色一僵,随后他缩了缩脖颈没再说话。
蒋珺见状伸手拍了拍黄毛的肩膀,随后对栾声丰说:“既然他看不到就说明那间屋子十分的危险,我们只要不进去不就好了?现下最重要的事情还是要弄清楚龙王祭的事情,如果再摸不到这个副本世界的规律,我们的人只会越死越多。”
栾声丰看了蒋珺一眼,随后对跟着在队伍身后相互扶持的母子二人说:“云峥,你父亲的尸体不知道被谁给挖出来了,现在就摆放在赵村长家的厅堂处,你要不要跟我们一起进去看看?”
王云峥闻声立刻抬起了头,他先是安抚了一番心情低迷的母亲,随后擦了擦眼泪走到了栾声丰的面前。
“李哥,你刚刚说什么?我爸爸的尸体在厅堂处?不可能,我爸爸的尸体是我亲手埋的,怎么会被人挖出来了呢?”
栾声丰笑了一声,“现在的这些人可都是亲眼看到你把你爸爸埋起来的,而且我们也一直在一起,至于其他的人有没有做这种事情,我就不清楚了。”
王云峥先是面色疑惑地看着栾声丰,随后他想起了沈鱼四人,心情顿时变得悲愤起来,他缓缓地握紧了拳头,然后对栾声丰咬牙切齿地说:“一定是他们,一定是他们!他们为了能够活着出去,居然连死人的坟墓都要扒出来,让我爸爸死后都不得安宁!!!”
栾声丰见状敷衍地应了一声,然后对王云峥说:“是啊,我们快进去把你爸爸的尸体给搬出来,让他重新入土为安吧。”
王云峥愤愤地点了点头,然后朝着厅堂内走了出去。
郭锦见状刚想出声阻止自己的儿子,却被从一旁冒出来的黄毛死死地捂着了嘴。
黄毛恶狠狠地盯着怀里的郭锦,低声说:“想活命吗?想活命就不要出声?!队伍里就需要这种愣头青去探路不是吗?如果你不想你的儿子去探路,我们就会让你去探路,你是想活还是想死?我知道他是你的儿子,但是自己活下去总比别人活下去会更好是吗?”
郭锦一脸惊恐地看着黄毛,泪水从她干涸的眼眶中冒了出来。
黄毛见状觉得郭锦是认同了他的说法,便松开了手。
沈鱼四人脚步飞快地来到了小卖部门前,算命的远远地看到他们四人的身影,兴奋地挥舞起了自己的双手。
“你们终于来了,拿到我想要的东西了吗?”
沈鱼停下脚步,她揉了揉冻得有些发红的鼻子,然后对算命的说:“东西拿来了,但是有些多,你要不要挑挑看?”
算命的收敛了脸上的笑容,“你们拿了很多东西吗?但是我只想要我自己的东西。”
沈鱼无奈地看了一眼算命的,然后将自己拿的茶盒从口袋中拿了出来,“这个是你要的东西吗?”
算命的看着沈鱼手中破旧的茶盒,嫌弃地嘁了一声,“你这是拿的什么东西啊,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我怎么会喝这么劣质的茶?我泡得可都是上等茶,你要不要尝尝看?”
算命的说完就走到摇椅旁的茶桌处倒了一杯有些发凉的茶水,然后折回道了沈鱼的面前,“尝尝?”
沈鱼看了一眼面前的茶水,试探地问道:“不喝会怎么样?”
算命的依旧保持着刚才的动作,没有一丝一毫的变化,“尝尝?”
沈鱼回头看了三人一眼,随后接过算命的手中的茶杯,“行,我尝尝。”
沈鱼先是收了塑料茶盒,她双手拿着杯子,一副将要豪饮的模样,她在抬头的同时猛地做出要喝水的动作,最后所有的茶水因为用力过猛全部倒在了自己的衣服上。
沈鱼伸手抹了一把自己衣服上的水珠,“好茶,不知道这是什么茶?”
算命的伸手夺过沈鱼手中的茶杯,语气不屑地说:“还想知道什么茶?好茶你也喝不出来什么味道,白瞎。”
沈鱼听着算命的对自己的吐槽,然后将手背到身后招了招,示意再来个人验证他们拿的东西。
陆笙将拿着从木箱子里取来的毛绒长耳兔子走了过来,然后一言不发地将手中的兔子塞到了算命的怀中。
算命的如避蛇蝎地将毛绒兔子扔回到了陆笙身上,并大声地嫌弃道:“你有病啊,我个大男人塞给我个兔子做什么?我又没有那方面的癖好,谁稀罕这种小女生的玩意儿啊,我又不是娘炮。”
沈鱼看到兔子被扔回来时陆笙脸上的表情,顿时忍不住大笑了起来,“师兄,你也有今天,我之前见你胸有成竹的模样,以为你真的能拿对呢,果然啊,太让人意外了。”
陆笙看着毛绒兔子滚落到雪地上,他俯身将兔子拿了起来,伸手仔细地拂去上面的尘土。
沈鱼见状撇了撇嘴,“干嘛那么宝贵那只兔子,没劲哦。”
算命的看着江宥辰递上的熏香时,双眸顿时发亮,他双手捧起了那盒熏香,“金主爸爸,这是你给我的东西吗?”
江宥辰点了点头,“这是你最重要的东西吗?”
“哇,金主爸爸给的东西不会是千金难求的龙涎香吧?!”算命的捧着那盒熏香转了个圈,“什么?最重要的东西?不是啊?这不是我最重要的东西,如果金主爸爸想,这也可以是我最重要的东西,毕竟这是金主爸爸给我的!”
沈鱼已经完全瘫到了躺椅上,听到算命的这么说,她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得,即将要全军覆没。”
顾念磨磨蹭蹭地上前,在算命的殷切目光的注视下将口袋中的木制手钏取了出来,“我也不知道这是不是你最重要的东西,但是我看到这个就想起了我的姥姥。”
算命的看到那只手钏后脸上的神情被一阵寒风吹得了无踪迹,他怔怔地看着那只手钏,嘴唇抖了几下才开口道:“这是......这是......这是小花送我的手钏!你们......你们......你们,这是在赵村长那里找到的吗?”
沈鱼顿时从躺椅上坐了起来,她聚精会神地看着算命的,“小花是谁?”
算命的将手钏从顾念的手中接过,然后紧紧地握在了手心里,“小花是这个村子里唯一对我好的人,而且也是唯一不嫌弃我是个外来人的姑娘。但是,小花的身世很惨的,她从小无父无母吃百家饭长大的,但是她心地善良,是个很漂亮的姑娘,你都不如小花漂亮。”
算命的说完后直接看向了沈鱼。
沈鱼挑了一下眉毛,随即笑着对算命的说:“我谢谢你夸我漂亮哦,小花漂不漂亮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你肯定喜欢小花。”
“胡说!”算命的语气急切地否定,但是他能控制得了自己的语速,却控制不了脸上的红晕,“我和小花只是好朋友,我们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朋友。”
沈鱼见状会意地一笑,她从躺椅上起身,然后走到了算命的身边,“我知道你们是天下第一好,但是后来呢?你的天下第一好去哪里了?”
算命的结结巴巴地说:“小花......小花她.....成了龙王的新娘。”
算命的似乎在承受很大的痛苦,说完之后便瘫坐在了地上,他握着手中的木头手钏,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都怪我,都怪我,都是我的错,是我没有能力保护小花,我为什么不是这个村子的人,如果我是这个村子的人,小花就不会因为要保护我而被抓去做龙王的新娘了。”
算命的说完便捶起了自己的胸膛,“我为什么这么没用?我为什么这么没用?!”
沈鱼看了一眼陆笙,祭祀活人给莫须有的神仙做新娘这种事情,听起来确实非常的荒谬,但是确实跟陆笙曾经提到过的落花洞女的故事有些一定的相似。
沈鱼咬了咬嘴唇,她俯身看着算命的,“为什么要用活人给龙王做新娘呢?而且一个凡人啊,神仙会想娶一个对于他们来说如同朝生暮死的蜉蝣一样的东西做妻子吗?”
算命的摇了摇头,“这个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村子里代代流传的说法都是龙王亲自选人,被选中的都是湘水村的未婚少女,被龙王选中之后她们会变得非常的漂亮,肤若凝脂那样,整个人从头到尾都焕然一新。这种事情在之前是非常常见的,甚至被选为龙王新娘的姑娘还会引以为豪,也会成为家里人的骄傲。但是随着时代的发展,这就成了一种陋习,有能力的带着自己的女儿搬出湘水村,去到其他的村子或者是大城市,没有能力的,家里的父兄就给破身。”
沈鱼郁结地皱起了双眉,“这就是村子里女性这么少的原因吗?”
“当然不是,搬出湘水村的只是小部分。”算命的突然提高了声音,“村子里女人这么少的原因是.....是因为小花,三十年前小花虽然为了救我自愿成为龙王的新娘,但是她在龙王祭的前一天自杀了,那个时候时间太急促,根本没有替补新娘,所以那年并没有贡献给龙王新娘,龙王为了惩罚我们,这三十年内湘水村出生的都是男孩,没有女孩,这才是湘水村女人逐渐变少的原因。”
沈鱼瞪大了双眼,她上下打量了一番算命的,“三十年前?你还真是一点都看不出年龄啊。”
算命的闻言撩了一把自己的头发,“那是当然,我可是风流倜傥的一枚帅小伙。”
沈鱼无语地抿了抿双唇,正打算开口继续回怼的时候,却被陆笙抬手制止。
“那些来这里旅游又失踪的游客又是怎么回事?难道也是被选中称为新娘了吗?”陆笙问道,“三十年内只有男孩出生吗?阿川不是才只有十几岁吗?”
算命的摇了摇头,“还有来旅游失踪的?那些事情我不知道,阿川应该更清楚吧,毕竟来旅游的人都是住在她家了。不过,阿川也是个可怜的孩子,她是三十年内唯一出生的女孩,而且她爸整日里喝酒抽烟,还打她和她妈。结果就把她妈给打跑了,不过我听村子里的人说,阿川她爸逼迫阿川跟他做那种事情。”
算命的见四人的脸色顿时变得难看了起来,他立刻摆了摆手说:“这可不是我在胡说八道,这都是阿川家邻居说的,说他每天晚上都是能听到阿川她爸在骂她,说什么这样也是为了她好,省得让那个不鬼不神的龙王占了便宜去。”
沈鱼深深地吸了一口发凉的空气,她的四肢因为算命人的话变得冰凉,但是愤怒却让她的胸口火热得仿佛要炸开。
陆笙伸手捏了捏沈鱼的肩膀,“冷静。”
江宥辰及时说:“抱歉,这次没有找到你想要的东西,矿泉水和醋我们花钱买。”
算命的摆了摆手,“小花送我的手钏对于我来说也是很重要的东西,矿泉水和醋就送给你们了,不要钱了。”
江宥辰颔首,“谢谢。”
算命的见四人要走,急忙喊住了他们,“你们怎么走得那么快啊,不想知道这些矿泉水的作用了吗?”
沈鱼眨了眨眼,“你愿意告诉我们这些矿泉水的作用吗?”
“当然,也不是什么很重要的事情,告诉你们也无妨。”算命的挠了挠头发,“这些矿泉水都是我去龙王庙背回来的,据说是龙王圣水,就在龙王庙内的池子里,可多这种水了。”
沈鱼看了一眼手中的矿泉水,这个时候的矿泉书还是透明色的,但是只要过了今晚它就会变成渗人的荧绿色,“所以这个东西到底有什么用处呢?”
算命的说:“用处可大了呢,可以说是包治百病,还能防止蚊虫叮咬。”
沈鱼蹙眉,“可是我们要的是矿泉水,不是什么龙王圣水。”
算命的神情一愣,“可是我们这里的矿泉水都是龙王圣水,你们大概不了解这个村子,龙王庙是建立在湘水河畔上的,而那个池子是连同湘水河的,所以我们平时喝的水也掺杂了一部分龙王圣水,只是不如我卖的纯正而已。”
江宥辰问道:“这个龙王圣水喝了会怎么样?”
算命的说:“喝了强身健体,湘水村的人都会喝这个,没见有什么得大病的,小病也很少见。”
江宥辰蹙眉,随即朝着算命的点了点头,“我们知道了,多谢。”
算命的朝着江宥辰摆了摆手,“金主爸爸要常来哦。”
江宥辰说:“我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他们不是在湘水村失踪了,而是根本离不开湘水村了。”
陆笙问道:“为什么会这么说?”
江宥辰解释道:“刚刚算命先生说湘水村的人都会喝这,是不是代表喝了这个的人就成了湘水村的村民,而且那些失踪的女性可能并没有死而是锁在了某些村民的家里,毕竟着三十年来除了阿川,村子里没有降生过一个女孩,这个事情不符合常理,可以存疑。”
“你的意思是相当于被拐卖一样吗?”沈鱼凑了江宥辰的面前,“怪不得‘入村须知’里说不要跟那些精神有异常的女人搭话,她们可能不是真的精神有异常,只是怕我们接触她们后会得知这个村子的真相?”
江宥辰说:“这只是一种猜测,毕竟这是规则怪谈类副本没人敢试规则的真假。”
沈鱼继续问道:“算命的说这个村子里女人少,所以会把来旅游的女性留下,如果说一个村子里受一个可能不存在的神影响而变得只剩男孩是不是显得有些过于离谱了?就像你说的那样,怎么可能一个女孩不生?”
陆笙说:“会生女孩的,但是生出来的女孩被扔到什么地方就不一定了,毕竟我们在这个村子里除了村长夫人和阿川就没再见过其他的女性了,即便是他们被关在家里,但是像阿川这么大的少女,你们有谁见过吗?这个年纪的姑娘可都是爱玩的时候。”
沈鱼反驳道:“但是我们也没有见过像阿川这么大的男孩啊。”
江宥辰和顾念异口同声地说:“不,见过的,我们经常会见到像阿川那么大的男孩。”
沈鱼诧异地看向江宥辰,随即又不敢相信地看了一眼顾念,“你们经常见?为什么我没见过?”
陆笙看了一眼江宥辰和顾念,继续道:“在这个副本里一切皆有可能,或许那个龙王就是那么的神奇,能让这个村子里一直生男孩。再说了一个这么迷信的村子里,怎么会觉得男孩不重要呢?一个族群的繁衍远比他们所信仰的神明要重要得多。”
江宥辰说:“就像那个算命先生所说的,因为龙王祭的原因,女性急剧减少,所以他们不得不把双手伸向了来旅游的年轻女性,她们可能被迫留下来生儿育女,村民却捏造她们失踪的假象,只要全村人都缄口不言,就算是警察来了也无济于事。”
顾念突然说:“好香啊,我闻到饭香味了。”说完,她便背着背包飞快地跑进了青年旅社的院子里面。
沈鱼的目光追随了顾念一会,然后便落到了青年旅社门口里张贴得各式各样的寻人启事。
“对了,江哥,你还没有告诉我,你们什么时候经常见过像阿川那么大的男孩啊,我们一起行动这么多次,为什么我一次也没有见过?”
江宥辰蹙眉,“你一次也没有见过吗?”
沈鱼诧异地看向江宥辰,“我应该见过吗?”
“看来你的睡眠质量非常的好。”江宥辰说,“那些男孩往往在黎明的时候才会出来,成群结队地在村子里瞎跑,我早上已经被他们吵起来很多次了。”
“啊?原来是这样吗?我一次也没有听到过......”
沈鱼的话还没有说完便被某种东西接着撞了出去,她滚落到一边,随即看到了自己的鲜血飞溅了出来,成片成片地撒在了雪地里,她后知后觉地才感觉到了钻心的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