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鱼解释说:“我刚刚看过赵村长的肢体动作,他一只在那些人身后的位置来来回回,根本没有一次是在同一个垂直平面上,分明就是能够看到那些人,但是又装作没有看到,而且他很恐惧。蒋珺他们也是因为害怕,所以才没有发现这关键的一点。”
顾念不解地问道:“但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大概需要我们进一步了解这个副本的故事。”沈鱼将背包背到自己的身前,捏起小猫朏朏的后脖颈将它放进了背包里,“走吧,我们今天再去小卖部看看。”
沈鱼说完后随手将一旁的垃圾拿了起来。
江宥辰点了点头,“走,我还想抽出一些时间去那间房子里去看看,如果能找到我的内存卡,看看里面的照片就能找到相机在这个副本中的作用,这样的话就再好不过了。”
沈鱼面上一麻,有些心虚地看了一眼陆笙,几人等外面嘈杂的声音都消失得差不多之后才拉开门往外走去。
“那个......”
沈鱼出门便看到了等在院子里的郭锦,她记得这个女人,在王云峥一家里那个没有什么存在感的妈妈,至少沈鱼并没有在她出现的时候听到这个女人讲过一句话,但是旅店门口的‘住店须知’却是她最先看到的。
郭锦是个非常普通的女人,年近四十,身材也开始走样,脸上长了一些大大小小的褐斑。
沈鱼礼貌地问道:“请问有什么事呢?”
郭锦笑得非常得内敛,甚至多了几分局促,她欲盖弥彰地别了别耳畔的碎发,“我看你们似乎很厉害,只是昨晚逃过死亡就已经出乎很多人的意料了。”
沈鱼伸手将房门打开,“您想说什么呢?”
郭锦神情一愣,随即才讪讪地说:“云峥可能之前说了一些不好听的话,但是我愿意替他向你们道歉,希望你们找到出去的路或者方式的时候,不要忘了我们。我和孩子的爸爸倒是无所谓,只带云峥一个人出去也好。”
沈鱼挑眉,她回头讷讷地看了一眼陆笙。
陆笙会意地上前捏了一下沈鱼的肩膀,然后朝着郭锦点了点头,“我们会的。”
郭锦的脸突然变得爆红,她没想到这几人会答应的这么迅速,随即她笑着给四人鞠了一躬,“真的是太感谢你们了,我就不耽误你们的时间了。”
顾念看着郭锦走远,突然心里觉得很委屈,她从为数不多的童年记忆里搜刮出了一段保存得很好的关于母亲的记忆。
顾念刚出生的时候,是一个再正常不过的女孩子,有着乌黑的头发和如雪一般白皙的肌肤,她的降生给一个新婚夫妇带来的只有喜悦和幸福,但是这种忙绿又快乐的生活并没有给与她父母太多的时间,也就两三的时间,顾念的基因开始突变,她白皙的肌肤变得更白,白的不像是人能够拥有的颜色,她的头发也开始褪色,从乌黑变得黄白。
顾念记得冬天的雪很冷,但是母亲的怀抱很暖,母亲把她紧紧地抱在怀中,将她揣进自己的羊羔绒内里的灯芯绒外套中。
顾念在母亲的怀中看着雪花一片一片地往下落,但是从没有过一片冰凉的雪花落到她的身上。
母亲抱着她去医院就诊,看着她一家诊室一家诊室、一座医院一座医院的求着,但是回应她的只有叹息、摇头、摆手。
顾念今天看到郭锦,也想起了当初一遍一遍求着医生的母亲,如果当初有医生同意治她的病,是不是母亲的脸上也会露出像郭锦脸上一样充满希望的笑容?她已经很久都没有看到母亲的笑容了。
江宥辰看着顾念,感受到了她突然低沉下来的心情,“怎么了?”
顾念摇了摇头,她擦了擦溢出眼珠的泪水,笑着对江宥辰说:“辰哥,我没事,我就是有点想我妈妈了,我想快点出去见到她。”
江宥辰眉心一拢,最终也只是无声地点了点头。
顾念的这句话听得沈鱼心中一绞,她急忙打开手机去解之前没有解开的笔记本密码。
“师兄,你前面带路,再多墨迹一会该到中午了,浪费了一上午的时间多可惜啊。”说完,沈鱼便伸手戳了戳陆笙的腰侧。
陆笙应了一声,“沈鱼,你把垃圾给我。”
沈鱼看了一眼手中的垃圾,又看了一眼不远处的红绿两只垃圾桶,踌躇片刻还是将垃圾递给了陆笙。
陆笙的动作没有半分的迟钝,他接过沈鱼手中的垃圾,然后将手中的垃圾扔进了红色的垃圾桶里。
沈鱼三人看着陆笙扔垃圾的动作,在心中替他捏了把汗,直到陆笙毫发无伤地走回来时,三人才不约而同地松了口气。
沈鱼却因为身体的颤动而拨到了一个号码上,系统发出滴的一声响音,接着便提示沈鱼成功打开了笔记本。
【叮,系统提示,恭喜玩家沈鱼破解的笔记本的密码,快来看看里面都写了些什么吧!】
沈鱼一边向前走着一边看着笔记本的密码,刚拨到的一串数字是1228,看起来像是个非常随意的数字,只是不知道笔记本的持有者把这串数字设为密码的意义是什么,或许是持有者的生日?
沈鱼随意地猜测了一番,正想翻开笔记本看里面的内容,却听到陆笙说小卖部已经到了,她也就将这件事情暂缓,把手机放回了自己的口袋里。
算命的老远就看到了江宥辰的身影,他立刻跑回了房间里将自己的青花瓷茶具拿了出来,并泡上了一壶黄金茶。
“金主爸爸,您来了!!!”算命的大喊道,“快来尝尝我泡的黄金茶,这可是在外面喝不到的茶叶,绝对能配得上您的身份!!!”
沈鱼绕开喋喋不休的算命人,拉着顾念去看门口的小黑板。
顾念仔仔细细地看了一眼‘小卖部须知’,上面还是昨天的那几条并没有任何的变化。
沈鱼确认完之后朝着其余两人点了点头,随后对算命的说:“今天还是要五瓶矿泉水。”
算命的把注意从江宥辰身上转移到了沈鱼的身上,然后对着她伸出了五根手指头,“今天确定是五瓶矿泉水吗?”
沈鱼说:“要不你给我们数数?”
算命的认认真真地数了起来,随即裂开一口大白牙,“确实是五瓶矿泉水,我还以为今天要给你们准备六瓶呢。”说完,他便转身到房间内去拿矿泉水。
沈鱼挑眉,她看了一眼陆笙,然后装模作样地喊住了算命的,“等等。”
算命的探头看向沈鱼,“怎么了?又变成六瓶水了吗?”
沈鱼摇了摇头说:“不是,今天要再加一瓶醋。”
算命的笑了一声,“好的,阿川做鱼了对不对?她做的鱼可好吃了,配我这里的醋刚刚好,但是这些醋也不可以多吃,会伤胃的。”
算命的说完便走进了小卖部内。
顾念神情怔怔地看着小卖部门口,“为什么我们四个人需要五瓶水啊?那些矿泉水到底是做什么用的?”
沈鱼伸出食指搭在了自己的双唇上,“嘘,一会再说。”
顾念半信半疑地点了点头,虽然她心中有很多的疑惑,但是依旧没有再继续问下去。
算命的抱着五瓶水和一瓶醋走了出来,然后放到了小卖部外面的小桌子上,他长长地松了一口气,“这就是你们要的东西了。”
江宥辰见状,立刻问道:“多少钱?”
算命的摆了摆手,他挠了挠自己的脸颊,讪讪地说:“金主爸爸,你昨天已经给了我不少钱了,我今天怎么还好意思跟你要钱,再说了你昨天给的钱可够买下我的小卖部了,而且你也没跟我要找零,所以今天这些就不收你们的钱了。”
沈鱼看了一眼桌子上摆放着的矿泉水瓶,“你居然还有不要钱的时候,你不是格外的见钱眼开吗?怎么?今天转性了?”
算命的摇了摇头,“我不是这个意思,其实我还有其他的事情有求于你们。”
沈鱼笑了一声,“果然,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
算命的不屑地撇了撇嘴,“你们天天住在阿川家,不也是白吃她做的午饭嘛,也没见你们给她钱啊,这还不算是在白吃午餐吗?”
“可是我们给的房费已经包含午餐了啊。”沈鱼学着算命的撇嘴的模样,“你这应该怎么说呢?”
算命的气极片刻没有说出一句话来,随即他气鼓鼓地说:“我就是想让你们去赵村长家里把我的东西偷出来。”
“偷东西?”沈鱼震惊地瞪大了双眸,“偷盗这种事情我们可不干,除非......”
算命的见事情还有商量的余地,顿时双眸一亮,急切地问道:“什么什么?除非什么?只要我能办到,只要你们帮我把东西偷出来。”
沈鱼张了张嘴,刚要说出自己的条件,随后硬生生地憋了回去,她看了其余的三人一眼,“你等等,我们商量一下。”
算命的闷闷地点了点头,“好哦,不过你们要快点哦,我可是过时不候的。除了你们会帮我,我还会找别人帮忙的嘛。”
沈鱼见状不耐烦地啧了一声,然后她伸手拿起桌子上的矿泉水,“既然你还有其他的帮手,那我们就不帮你的忙了,你出个价吧,这些东西多少钱。”
算命的顿时急了,急忙跟沈鱼说:“别啊,让你们商量还行不行?快点商量吧,商量吧。”
算命的说完,生怕沈鱼跑了,直接将她手中的矿泉水抢过来,死死地抱在了自己的怀中。
沈鱼无语地看了一眼算命的,随后走到几人身边,低声交谈了起来。
“要不问问他那些矿泉水的作用,还是问问他这个村里的故事?”
沈鱼提议道。
顾念说:“不如问问他关于龙王庙的事情吧,我觉得问其他的他可能不会说。”
江宥辰看了一眼抱着矿泉水瓶缩在躺椅上的算命的,“不如问问他关于村长夫人的事情吧。”
沈鱼沉吟了一声,“大家的问题都这么多吗?会不会这些问题太露骨了一些?”
陆笙提议道:“你们还记得青年旅社门口贴的那些寻人启事吗?不如问问他那些来这里旅游而失踪的旅客吧,找到他们失踪的原因,或者是听听他们的故事,或许能串联起我们现有的信息点和线索。”
江宥辰点了点头,“我觉得这个问题不错,也不会引起算命人的警惕,而且我们身为来湘水村旅游采风的人,好奇这个也是正常的。”
顾念笑了笑,“何先生真的很厉害呢。”
“那就这个问题。”说完,沈鱼便朝着算命的招了招手。
“算命的,我们商量好了,你过来吧。”
算命的放下手中的矿泉水,朝着沈鱼他们跑了过来,兴致冲冲地说:“你说吧,你们想问什么问题?”
沈鱼扬了扬下巴,“诚信交易,你先说说你要我们去找什么东西,我们看看难度再决定要不要帮你。”
算命的立刻垂下了脸,他苦哈哈地问道:“ 你们怎么能这样啊,整天让我的心情跟坐过山车一样。”
沈鱼鄙夷地看了一眼算命的,有些嫌弃地说:“能不能不要做那么恶心的表情,你看看你脸上的胡子,多久没刮了?老大不小的人了呢。”
算命的摸了摸自己带着油污的山羊胡,“这个不重要,我想让你们到村长那里拿我最重要的东西,但是我已经忘记那是什么了,没有它我日日夜夜都睡不着,我想要睡个好觉。”
沈鱼面色疑惑地看了一眼陆笙,随即问道:“你最重要的东西?也被村长拿走了吗?”
算命的点了点头,“是啊是啊,我不是这个村子里的人,我是流浪到这个村子里的,然后把我最重要的东西给了赵村长,他才让我留下来的。”
“知道了。”沈鱼随口说道,“等我们的好消息吧。”
算命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的笑容,“那样的话,就太好了,我在这里等着你们哦。”
沈鱼点了点头,随后四人往赵村长家走去。
顾念往小卖部的方向看了一眼,随后不解地问道:“我们现在就要去赵村长家吗?不去昨天的那个地方找找江哥的内存卡吗?”
沈鱼舔了舔嘴唇,随口胡诌道:“‘入村须知’上写着不要随意闯入私人住宅,不要随意拍照和喧哗,我们去了必定是要闯入别人的家,不如顺手帮算命的这个忙,然后把其余的相机拿回来,反正都是系统分发的相机,作用应该都是一样的。”
沈鱼说完之后有些心虚地看了一眼陆笙,自从她将内存卡给到陆笙手里之后就忘记再拿回来了,她一直想着等两个人独处的时候将内存卡要回来,然后再用一个巧妙的方式把内存卡给江宥辰。
沈鱼摸了摸自己的脖颈,但是她又怕陆笙会掐她的脖子,想起昨天晚上的事情,沈鱼又开始忍不住腹诽,别看陆笙人模狗样的,居然有暴力倾向,怪不得三十五岁了还没找到对象呢,这种人谁敢嫁啊,家暴只有零次和无数次,我们要勇敢地对家暴说不!!!
沈鱼想到这里突然觉得自己的胆子变大了不少,她缓慢地凑到了陆笙的身边。
“师兄,我大概知道了一件事情。”
陆笙垂眸看了沈鱼一眼,“什么?”
沈鱼摸了摸自己的脖颈,一股尖锐的刺痛感让她的勇气值立刻飙升到头,“我似乎发现了你三十五岁还没有对象的原因。”
陆笙呼吸一窒,他似乎知道了沈鱼要说什么,但是心头却突然涌上来一股想要逃避的念头,“你说说是什么原因。”
沈鱼往下拉了拉自己的冲锋衣衣领,“你是不是有暴力倾向啊,你看你昨晚干的好事,你要是给我掐断颈动脉,我会不会晚上去找你报仇?”
陆笙面色一白,他看着沈鱼脖颈上的双道掐痕,一时之间说不出一句话来。
沈鱼理了理自己的衣领,“这要是在现实生活中,我都可以告你故意伤害了,一个巴掌一万块,我这个没有十万块可是和解不了的哦。”
陆笙抿了抿嘴唇,他看了一眼前方的道路,随后才跟沈鱼说:“前面就到了,先把事情解决完再说吧。如果方便的话,我可以到现实生活中解释给你听。”
沈鱼听完陆笙的话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我知道了,你现在还在直播对吗?所以不方便说。”
陆笙摇了摇头,面色有些犹豫,“不是,我已经将直播关了,只是这件事情一两句无法说清楚。”
“呀。”
顾念突然惊叫了一声,“沈鱼姐,你刚刚说过不能私自闯入他人住宅对吗?”
沈鱼一头雾水地看向顾念,“怎么了?”
顾念欲言又止地看着沈鱼,片刻后才小声地说:“那我们现在去村长家偷东西,不也成了私闯民宅吗?这也是违反了规则啊。”
沈鱼面色空白地看着顾念,她当初只是找了个借口搪塞,没想到这么快就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江宥辰见沈鱼神情有些不自然,顿时拢起了眉心,觉得沈鱼可能有事情瞒着自己。
沈鱼支吾了半天没有想出个所以然来。
陆笙见状说:“赵村长家门前有一片墓地,我们可以到那里挖一具尸体出来,当做是青年旅社里新死亡的人。”
顾念有些害怕地往后退了一步,她立刻将刚刚提出来的沈鱼话语上的漏洞忘得一干二净,“这样做会不会有些不太尊重人了?毕竟是挖人坟墓的事情。”
陆笙说:“没关系,这并不是在现实世界里。”
陆笙说完上前一步靠近沈鱼,然后将那张小巧的内存卡塞进了她的手心里。
沈鱼立刻攥紧了手,随后十分自然地收进了自己的口袋里。
小猫朏朏见陆笙靠进顿时炸开了自己的绒毛,不住地朝着陆笙哈气。
陆笙垂眸扫了一眼小白猫,伸手毫不客气地拍了拍它的脑袋,随后对沈鱼说:“动物类的天赋应该是可以收回的,你没必要把它一直放出来,它这个样子很碍事。”
沈鱼伸手摸了摸朏朏的脑袋,“不会啊,小猫很可爱的,放出来解闷也好啊,随时随地都能撸猫,等过瘾了也就不用去猫咖花钱了,而且猫咖的空气也不是很好。”
“算了,继续走吧。”
四人来到了通往赵村长家前的那片树林面前,沈鱼这才发现这是一片槐树林,她小时候听家里人说过槐树和柳树都属于阴木,是会招鬼的树木,通常很少会有人栽植大片的槐树林或者是柳树林,即便是有人会种也只是会种一两棵,受欢迎的树木更多的是梧桐、改良过后的法桐、松树或者是一些观赏类极高的花树。
沈鱼从小到大也没有见过这么茂密的槐树林。
“为了防止打草惊蛇,我们就近随便挖一具尸体就好了。”说完,陆笙便从槐树林的边缘走了进去,就近找了一座坟茔。
陆笙从系统商店内买了一把一次性的铁锹,对着坟茔便挖了下去。
沈鱼神情疑惑地看着面前这座挖了一半的坟茔,“这座坟茔会不会太新了,像是刚刚埋了人进去。”
陆笙说:“就是要这种死亡时间比较短的,这样才能偏过村长夫妇的眼睛。”
沈鱼沉吟了片刻,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
江宥辰说:“我也觉得很奇怪,除了青年旅社里我们这些玩家,并没有听说过村子里有人去世了。”
陆笙挖土的动作一顿,随后将铁锹扔向一边,“挖到了。”
其余三人闻声也不再顾及其他,直接上手将尸体刨了出来。
顾念看到尸体的脸后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这......这不是......”
沈鱼看着尸体死亡的模样也觉得有些不适,“这应该是那一家三口的爸爸,王江泉。”
王江泉的死亡方式十分的诡异,他的头颅缺了一大块,边缘的皮肤以及骨骼都有被啃食过的痕迹,碎肉和牙印在他的脸上随处可见,而且他的头颅里没有了脑浆,只剩下一些红白色的残留物质。
沈鱼说:“他像是被什么东西啃过一样。”
顾念看了一眼沈鱼,“如果他是在赵村长眼皮子底下死的,我们还能利用他骗过赵村长吗?”
沈鱼抿了抿嘴唇,有些拿捏不准地看了一眼陆笙。
陆笙说:“没关系,都是尸体,如果这具尸体已经被赵村长看到了,肯定会一同拉到房间里的,而不是寥寥草草地掩埋在这里,能够将人掩埋的只有他的家人。”
沈鱼点了点头,“那我们就赌一把,大不了就跑,跑不过就打。”
顾念顿时被沈鱼的言论逗笑,“沈鱼姐,你可真乐观。”
“没办法啊,来了这里,不苦中作乐怎么能行?”沈鱼耸了耸肩膀,她看了一眼小路尽头的小木屋,摸了几块石子塞进了口袋里,“走吧,我们带着尸体上去看看。”
赵村长刚从屋内出来,便看到沈鱼四人抬了一具尸体上来,他的眼睛顿时一亮,“你们来了?这是谁又出事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