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郎出了房间,在院中看见刘武站在院中。他们来到后院的池塘边,两人并排站着,沉默了约半盏茶的时间。还是刘武率先打破平静说道“鸾香死了”
木郎诧异的看着刘武一会问道“什么时候的事”
“昨天”
“怎么死的?”
“大哥在赶来的路上遇到东厂袭击,她为大哥挡了一剑当场死了”刘武见木郎一脸自责的样子,继续道“不管她是谁派来的细作,现在她死了,还是为了救大哥而死,大哥心中肯定很难过,你别怪他”
“是我的错,我怎么能怪大哥呢?”
“你知道就好”说着,刘武转身离去。
木郎叫住他“二哥”
“你还知道我是你二哥?”
“对不起,我···”
“不用对不起,我知道你的性子,否则你早就人头落地了”
夏漠醒来,见叶临轩坐在一边,立刻起身,张了张嘴,却发现声音嘶哑的吓人“大...哥...”刚说了两个字喉咙灼痛想火烧一样。
叶临轩快步都到床边说“阿漠,你醒了,感觉好点了吗?”
夏漠点点头,刚要开口说话,叶临轩制止他道“先别说话了,你的嗓子恐怕要休息几日才能恢复”
“大哥,是我不小心,你就别在骂三哥了”
“我不骂他了,你好好休息”
“大哥,你脸色不好,肯定是累着了,你不用守着我,你快去休息吧”
“我让你别说话了,你还说这么多,不许在说话了,快休息吧”
夏漠听话的点点头,重新躺好。叶临轩替他掖好被角,便走出房间。
他走出房间,看见木郎正站在窗下。四目相对了片刻,叶临轩说“阿漠,他没事,你别担心了”
看到木郎脸色不好他说“你也受伤了,先回去休息吧,等到阿漠好一点,我们启程。”
“事情到了今天这样,都是我不好,害了阿漠,害了姐姐,害了大哥”
叶临轩回头往房间内看了看,他很怕夏漠听到。确定夏漠没有听到之后,他低声道“我们去那边说话”
他们走到走廊尽头的凉亭处。
木郎自责的说“对不起,大哥,这一切都是因为我,因为我,姐姐才会暴露身份,被人害死的,因为我鸾香才会死,阿漠伤成这样。这一切都是我的错,是我太自私了,若不是我当年那么自私,只想着自己,这一切都不会发生。”
“事情已经发生了,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怪你有用吗?是不是怪你,兰湘就可以活过来,阿漠的伤就会好起来?没用的!兰湘她已经走了,我们能做的,只有照顾好彼此,好好的生活下去。”
木郎浑身轻颤,泪水夺眶而出。
叶临轩抱住木郎说“阿郎,我真的不想,也不能在失去一个亲人了,你明白吗?”
木郎点点头说“对不起,大哥···”
两日之后,夏漠的情况好了很多,他们便启程会京城。
回到京城的府邸之后,叶临轩便安排好一切,回房间闭关疗伤。他伤的很重,又舟车劳顿奔波,要不是有凝香丸恐怕他早就撑不住了。等到他走进房间那一刻,再也忍不住,一口鲜血喷出。门口护卫的守卫听到房间内的动静,立刻隔门问道“大人,发生什么事了?”
叶临轩淡然的擦了擦嘴角的血迹说“没事,记住我的吩咐,无论什么人,都不许靠近”
守卫说“属下明白”
叶临轩走进内室,服下一粒丹药,便开始疗伤。
听到木郎他们要回来的消息时,白三空,紫衣侯,白艳烛,脱尘,珠儿,奔月,清音。她们一早就在等大藏,宝玉,金祖杨,一进门,便看到他们焦急等待的身影。
看到他们平安归来,大家都高兴的不得了。
珠儿看见大藏向她走来,一把抱住她,口中说“谢天谢地,大藏你回来。我真的好担心”
大藏说“对不起珠儿,又让你担心了。平儿呢?”
珠儿说“平儿在午睡,陆婶在照顾他”
奔月抱着宝玉不放。宝玉安慰道“好了,奔月走这不是回来了吗”
奔月依旧抱着他不撒手说“你知不知道,人家有多担心你。我天天吃不下睡不着,一闭上眼睛全都是你,多怕你出事了”
“对不起,奔月”宝玉说着也紧紧抱住她。
清音看着紧紧抱在一起的两人,看到宝玉平安归来,脸上露出开心的笑容。
紫衣侯对金祖杨说“金兄,你们都没事,平安归来,真是太好了”
金祖杨说“唉,大难不死必有后福,都过去了,别提了”
白三空说“是啊!平安回来就好”
白艳烛在一旁静静的看着大藏,心中的大石头,终于放下一半。
大藏走到白艳烛面前说“娘,我回来了”
白艳烛哽咽道“回来就好,有没有受伤?”
大藏说“没有”
脱尘左看右看,都没有看到木郎的踪影,她在门口在等了很长时间也没有见到木郎回来。她走到大藏面前问“大藏,木郎呢?他怎么没跟你一块回来?”
白艳烛说“是啊大藏,木郎呢?他人在哪,是不是他出了什么事?”
大藏说“没有,他很好,娘,脱尘,你先别担心,他一会就过来”
龙傲天追着夏漠走过来。夏漠嫌弃的说“你能不能别跟着我,你在烦我,我就让我哥,把你丢出去”
龙傲天说“把我丢出去?他敢!”
白三空打量着龙傲天一会震惊的走过去试探的叫了一声“师叔?”
龙傲天回过头说“三空?这么巧你也在这?”
“师叔,这么多年不见,没想到在这遇见您”
宝玉听到白三空叫龙傲天师叔说“他...他说的原来是真的,我怎么从来没听外公提起过?”
奔月问“说的什么?”
金祖杨说“师祖爷爷”
“师祖爷爷?什么意思”奔月问
宝玉说“就是师祖爷爷的意思白”
奔月见他说了等于没说,蹬了他一眼便不在说话。
珠儿也好奇的问大藏“大藏,什么师祖爷爷,这是怎么回事?”
大藏说“我也不清楚”
艳烛走过去说“师叔祖”
龙傲天看见艳烛道“艳烛,你这丫头这么多年不见,还是这么漂亮”
“师叔祖,你还是这么爱说笑”
见龙傲天被人绊住,夏漠赶紧溜之大吉,金祖杨拦住他说“夏漠,你干什么去这么急”
夏漠白了他一眼说“你说呢?现在他被人缠住,我还不快跑”
金祖杨见他把领子弄的很高,脖子被捂得严严实实的,他一把扯开领子说“你捂着这么严实干什么?你脖子上有伤”
夏漠气的都快跳起来了,他边说边把领子弄好“你这个老金,真是添乱,我好不容易才弄好的,我告诉你啊,说话小心点,别在扯我领子,我二姐一会就来了,要是她看见我脖子上的伤,我三哥一定会被她骂死的”
金祖杨说“都这时候了,你还护着他,他那个人那么冷血,都不顾你的死活,你还顾他挨不挨骂?”
“你懂个屁”夏漠骂道。
金祖杨见夏漠有些生气,便不在说话。
见到木郎进门的身影,见到他平安的站在自己面前,脱尘屏住呼吸,静静的看着站在门口的人,轻轻挪动脚步,仿佛怕走路声音太大,将面前的人吓走一样。
木郎也看到了脱尘,两人四目相对,那一瞬间,两人看着彼此,眼神中有千言万语。
白艳烛看见木郎平安回来,心中的大石头终于落地了,她本想上前,去仔细看看木郎,可以看到他跟脱尘四目相对的样子,便停下脚步。
木郎静静的看着脱尘,眼神中有太多复杂的情绪,有留恋,有痛苦,有无奈···什么都有,就是没有怨恨。
脱尘静静的看着木郎,美丽的眼眸中,满是痛苦与开心的泪水。看着木郎一步步向她走来,泪水再也忍不住夺眶而出。她迈起脚步,刚要奔向木郎的怀抱。不料一道青色的身影比她更快,一头栽进木郎的怀中。抱着木郎说“木郎哥哥,你终于回来了,我就知道你一定会回来看到我的,我就知道你会丢下我不管的,我就知道你不骗我的,木郎哥哥,你终于回来了,终于回来了”
木郎被迫停下脚步,眼神却还看着脱尘“我没事,你不用担心”这话向是对抱着他的蝶衣说的又像是对看着他的脱尘说。
蝶衣抱着木郎说“木郎哥哥,你这么久没有消息,蝶衣真的好担心你,好担心··”
木郎拍了蝶衣的肩膀说“好了蝶衣,我这不是回来了吗?别哭了”
蝶衣擦了擦眼泪说“木郎哥哥,不要在离开我了好不好,就算要走,也带我一起走好吗?”
木郎笑了笑说“蝶衣,我没事,别担心了”
脱尘神情落寞的看着木郎与蝶衣,心如刀绞。
木郎看见脱尘落寞的神情,心中一阵发慌,他刚要上前想要跟脱尘解释些什么,还没等到他走到脱尘面前,一个细微娇弱的声音从他身后传来,那个声音除了担心还是担心。
“阿郎··”
木郎闻声转身看到如梅脸色苍白,神情憔悴的站在木郎身后。
“二姐”夏漠快步跑到如梅面前,如梅笑着看向夏漠,爱怜的帮他理了理他额前的发丝。夏漠撒娇道“姐姐,你有没有带好吃的给我”
站在如梅身后小翠提了提手中的食盒说“在这里呢?”
如梅听到夏漠声音有些沙哑着急的问“阿漠,你嗓子怎么了,声音怎么那么沙哑?”
夏漠掩饰的说“最近有点上火了,没事的”
夏漠赶紧走到小翠身边,忙着看食盒里的点心。
如梅虽然还是担心夏漠,可她更担心木郎,她快步走到木郎身边担忧的说“你没事就好了,我真的好担心,还好你没事”
木郎说“如梅,我没事,对不起,让你这么担心”
如梅拉着木郎的手左看右看上看下看,仍是一脸不放心的样子,木郎安慰道“如梅,我没事的,你放心好了,我一跟头发都没有少”
见如梅愁眉苦脸一脸担心的样子,夏漠一脸献媚的笑道“我也没少”
如梅被夏漠的样子逗笑了说“淘气···”
“如梅,别这么担心,我没事的你放心好了”
“先进去吧,我炖了汤给你们喝”
木郎轻轻嗯了一声。两人便往里走。
夏漠立刻跑过来缠着如梅说“姐姐,你炖了什么汤给我们喝啊”
如梅说“当然是你最喜欢的汤了”
“真的吗?鳕鱼汤!谢谢姐姐”
如梅看见蝶衣说“蝶衣,你也一块来吗?”
蝶衣开心的说道“我也有份啊!”
见木郎没有跟来,如梅问“阿郎呢?”
夏漠转身喊道“哥,你干吗呢?走啦!”
木郎转身之际,看了脱尘一眼,听到夏漠喊他,便转身离开。
他们走了之后,龙傲天色眯眯的看着如梅离去的背影“美···美人··”
白三空说“师叔,您别看了擦擦口水”
“你···你这个臭小子,说什么呢?”龙傲天说
大藏见脱尘一脸伤神的样子安慰道“脱尘,你没事吧”
珠儿附和道“脱尘,你别想那么多了”
他们的劝慰脱尘仿佛根本没有听到,她怔怔的看着木郎离去的背影。
回到房间,小翠便将食盒里的汤盅端出来,放到桌上,刚一打开盖子,一阵清香便扑鼻而来。小翠拿出汤碗,给他们一人盛了一碗。
蝶衣抽了抽鼻子说“哇,好香啊!”
夏漠说“那当然了,也不看看是谁炖的,我二姐炖的汤,那是天下第一!”
如梅说“哪有那么夸张”她来了很久了都没有见到阿雪于是问道“阿雪呢?怎么这么久不见她?”
夏漠说“谁知道她跑哪里去了,不在正好不用给她留了,我把她那份也吃了”
“你想的美!”阿雪一脸不高兴的进来,坐到如梅身边。
小翠给她盛了一碗汤放到她面前问“怎么了阿雪,一脸不高兴的样子?”
阿雪说“大哥一回来就回了房间,还说不让任何人打扰”
如梅安慰道“大哥这么做,一定有他的道理”
阿雪道“可人家想见大哥吗?”
夏漠说“可大哥不想见你呀!”
阿雪气的推了夏漠一把说“你胡说,大哥怎么会不想见我”
夏漠被阿雪这么一推,脸色顿时变了。木郎紧张的喊道“夏漠!”
夏漠说“我没事,你干吗推我?”
阿雪没想到夏漠会受伤。她说“想推就推了”
如梅说“好了,你们别吵了,刚回来你们都累,还是早点休息”
如梅回到含翠坊的时候,刘武已经在房间里等她了。
刘武说“回来了”
如梅点点头,问“来了很久了吗?”
刘武说“没多久,怎么样亲眼看到他们,放心了”
如梅坐到刘武身边说“我只是担心他们,不亲眼看看怎么心?”
刘武说“这下放心了吗?”
如梅轻轻嗯了一声,后问道“大哥,是不是受伤了?”
刘武说“是”
如梅担心的说“难怪他一回来,就房间了,大哥怎么样,伤的重不重?”
刘武说“没事”
如梅说“这次与东厂闹成这个样子,善后起来恐怕很麻烦,你打算怎么做?”
刘武握住如梅的手说“好了,我们不说这些了,大哥会妥善处理的,你担心这个,担心那个,怎么不见你担心我?”
如梅害羞的低下头,紧紧的握住刘武的手。
第二天午后,如梅端着莲子银耳汤来到夏漠房间,见房间门半开着,如梅便没有敲门,径直走到房间内,她放下托盘,径直走到内室,看见,夏漠对着镜子不知道在弄什么,她轻轻叫了一声“阿漠,你干什么呢?”
夏漠听到如梅的声音吓了一跳,手中的药膏“啪”的一声摔在了地上,如梅见药膏掉到地上,快步走上前说“你怎么了,那里受伤了”
夏漠不知该怎么掩饰脖子上的伤,如梅看到她脖子上的勒痕,吓了一跳。
夏漠安慰道“二姐,你别这样,我···我没事的”
如梅赶紧让夏漠回床上躺着,她伸手摸向夏漠脖子上的伤痕,忍着泪水问道“疼吗?”
夏漠说“姐姐,你别担心,我这伤也就看着吓人,其实没什么的”
如梅让夏漠躺下休息,她去吩咐小翠去打一些热水回来。
过了一会小翠回来,如梅将药兑在水中,将锦帕弄湿,轻轻擦拭夏漠的伤处。
伤口的带来的蛰痛感让夏漠痛的脸色发白,看到夏漠这么难受,如梅的眼泪便潸潸落下。
看到如梅的落泪,夏漠心中更痛,他痛的叫了出来,如梅手一抖说“怎么了,很痛啊”
夏漠点点头。
如梅说“那姐姐轻一点”
夏漠说“二姐,你别哭了,你在哭我的伤口就更疼了”
如梅擦了擦眼泪说“好,好,我不哭了”
处理好夏漠脖子上的伤口,如梅便让小翠将莲子汤端来,如梅舀起一勺轻轻吹了吹递到夏漠嘴边。
夏漠刚吃了两口,阿雪的声音便从后面传来“你自己没长手吗?这么大了还让姐姐喂,你羞不羞!”
夏漠说“要你管!”
阿雪蹭一下子火了,她快步跑到前面来,刚要开口将夏漠大骂一顿,当她看到夏漠脖子上的伤的时候,火气一下便没了。她怔怔的看着拿到伤痕,半天没说一句话。
夏漠说“怎么了,哑巴了!”
阿雪说“喝你的汤吧,有的吃还堵不上你的嘴!`”
如梅说“好了你们两个,都多大了,还是一见面就吵。阿雪,我炖了银耳莲子羹汤,你也喝一点”
阿雪高兴的点点头,高兴的走到桌前坐下喝汤。
夏漠嘟起嘴,不高兴的说“她都喝了我喝什么”
如梅说“还有好多,够你喝的”
蝶衣将她抱着她做好的衣服,兴高采烈的来找木郎,她急冲冲的跑来,进门的时候差点摔倒。
木郎听见动静,平静的抿了一口茶说“小心点”
蝶衣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她将包裹放在桌子上说“木郎哥哥,你快过来”
木郎淡淡的问“什么事?”
“你来呀,快点来呀,木郎哥哥···”
经不住蝶衣的啰嗦,木郎放下手中的书,起身来到桌前,看到桌上的包裹说“什么东西,搞得这么神秘?”
“你打开看看不就知道了”
木郎打开包裹,里面是一见新做的衣服,他疑惑的看着脸红的蝶衣问“这是?”
蝶衣红着脸低着头部说话
“这是你给我做的?”木郎问
蝶衣红着脸说“人家第一次做,你试试看合不合适?”
木郎将衣服拿起来,有些激动,除了如梅,和陆婶在也没有人给他做过衣服,他真的没有想到蝶衣会做衣服给他。他将衣服往身上比量一下说“谢谢你蝶衣”
蝶衣害羞的说“我做的不好,木郎哥哥你别嫌弃”
木郎说“怎么会,你做的很好”
“真的吗?”蝶衣抬起头,高兴的看着木郎
“真的”
“那你穿上给我看看”
“好啊”木郎拿起衣服,走进内室换上衣服。
陆婶给的尺码,果然没错,衣服穿在木郎哥哥身上很合适。蝶衣看着木郎换好衣服从内室走出来心中暗道。
木郎说“衣服很合适,想不到,你第一次做衣服就做的这么合身,你怎么知道我的尺寸?”
“陆婶说的”
“原来是这样,谢谢你蝶衣”
“没··没什么··木郎哥哥,你··不用跟我这么客气”听到木郎这样说,蝶衣开心的话都说不利索了。
蝶衣怔怔的看着整理衣衫的木郎小声的说“木郎哥哥,等我们成亲以后,蝶衣可以天天给你做衣服好不好?”
“你说什么?”木郎愕然的看着蝶衣问
蝶衣红着脸说“没··没什么··”越解释越羞,所幸她便转身跑开了。
木郎来看夏漠,还未走进内室,就听到夏漠正在滔滔不绝的将这四像与八卦。
“太极生两仪,两仪生四象。太极呢?就是阴阳,两仪呢?”
“两仪就是天地,这我懂,我就是想知道八卦阵怎么破?”龙傲天不耐烦的打断道
“我这不是正说吗?你在打断,你就自己悟!”夏漠说
“好,你说”
“四象呢就是春夏秋冬,也是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四象生八卦,八卦呢,就是乾为天,坤为地,巽为风,震为雷,坎为水,离为火,艮为山,兑为泽。八卦与五行,与动物也是一一对应的,先说这动物,乾为马,坤为牛,震为龙,巽为鸡,坎为豕,豕就是猪,离为稚,稚就是鸡。艮为狗,兑为羊······”
龙傲天听着夏漠滔滔不绝的说着,只觉的头大,夏漠说的这些,他都知道,他只想知道八卦阵的破解之法。
木郎听到夏漠说着说着便咳嗽起来,他走进内室拿起桌上的茶壶,到了一杯水说“伤还没好,就少说话”
夏漠咳了几声,接过木郎递过的茶杯喝完之后说“我的伤早好了,只是喉咙痒而已”
“是吗?”
“那当然,我给你说老头,这八卦···”夏漠刚要在滔滔不绝的继续说八卦,可以听到木郎冷冷的到“夏漠!”
夏漠只好悻悻的说“好了我不说了,老头明天我在告诉你怎么破解八卦阵”
龙傲天见夏漠刚要说出八卦阵的奥妙,便被木郎打断瞪了木郎说“哼,装模作样,早干嘛来!”
夏漠瞪着龙傲天一眼说“臭老头,你说什么呢?你在说一句试试看!”
龙傲天拂袖而去。
木郎看完夏漠刚回到房间,便看到白艳烛在等他“你怎么在这?”
白艳烛说“看你的脸色,就是你知道一身伤,我熬了一些药,对你的伤有好处。”
“我没事,大藏也受伤了,你把药拿去给他喝吧”
“木郎,你要保重自己,不要跟自己的身子过不去,你这样,我怎么放心啊”
“我都说了我没事,不需要你的药,你走!”
龙傲天见木郎对白艳烛如此疾言厉色,他快步走进房间指着木郎厉声道“你这臭小子,你怎么跟你娘说话呢?你这是什么态度···你··我打你不孝之子···”说着便抬手做势要打木郎
白艳烛赶紧拦住龙傲天说“师叔祖,你住手,这不关你是事··”
“艳烛,你别拦着我,我非打死这这小子不可”一想到他刚刚马上就要知道八卦阵的奥妙,因为他横插一脚,没有听到本就窝着一肚子火,刚才有看到他对艳烛这种态度,他气的都快冒烟了。
“师叔祖,您别这样,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你不清楚状况,就别在这掺和!”
“我掺和?你就惯着他吧,早晚惹出大麻烦!”龙傲天再次拂袖而去。
白艳烛神情复杂的转过身来,看到木郎端起药碗一饮而尽说“你可以走了”
白艳烛喜悲参半的收拾好东西,离开木郎房间。
晚上的星空很美,星星挂在天空上,就像一粒粒珍珠,一粒粒宝石,那样绝美耀眼的挂在天空上。蝶衣走出房门,找来一把梯子,爬上房顶。
坐在房顶上,微风徐徐吹来,蝶衣享受着这不算冷的夜风,抬头看着漫天星河,她伸手去够,微风从她手中划过,她想起了那个漫天荧光的夜晚。
木郎去看夏漠路过蝶衣院外,看到她坐在房顶上,他担心蝶衣会掉下来摔伤自己于是他走进院中喊道“蝶衣,你干吗呢,快下来”
蝶衣听到木郎的声音低头往下看,看到木郎站在院中高兴的喊道“木郎哥哥”
“快下来,这样很危险!”
“哦··我这就下来”蝶衣站起身来,顺着梯子下来,她想快点下来,一个脚下不稳,便从梯子上摔下来。
木郎见状,立刻飞身上前去接住她。
蝶衣在木郎怀中,吓的脸色苍白,见她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木郎责怪道“现在知道害怕了,了,以后别怕那么高了”
蝶衣轻轻点了点头
木郎放下蝶衣问“你爬那么高干什么?”
蝶衣说“看星星啊”
“在院子里也一样能看星星”
蝶衣点了点头
“有没有受伤?”
“没有”
“天色不早了,早点休息”
见木郎要走蝶衣抓着他的衣袖问“木郎哥哥,我们一起看星星好吗?”
木郎说“明天,我带你出城玩,今天你早点休息”
“真的吗?”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我不是说过等你病好了,就带你出去玩”
蝶衣满心欢喜的回房间去休息。木郎便去看夏漠。
第二天,蝶衣一早便梳洗打扮好,跑去找木郎。
蝶衣跑进木郎房间,便看到木郎半裸着上身正在穿衣服。蝶衣赶紧转过身来,满脸通红。
木郎穿好衣服走过来说“吃完早饭,在出去”
蝶衣点点头跟在木郎身后,吃完早饭,木郎背着一个包袱骑马带着蝶衣来到城外。他们来到城外一个草地上,春暖花开,万物复苏。一眼望去枯黄的草地上,刚刚发芽的绿芽正在迎风起舞。
蝶衣问“木郎哥哥,你带我来这干什么呢?”
“放风筝”木郎取下包袱放到地上,边打开边说
“放风筝!”蝶衣开心的跑到木郎身边,见他从包袱中,拿出一些风筝的零件,正在组装。
蝶衣说“木郎哥哥,我来帮你”
约莫一盏茶的功夫,木郎便将风筝弄好了,是一只漂亮的蝴蝶风筝。
蝶衣看着漂亮的蝴蝶风筝,开心极了。木郎将线轴交给蝶衣,他拿起风筝跑了一会,风筝迎风飞上天空,木郎快步跑到蝶衣面前,帮她放线,不一会风筝便飞的很高,翱翔在蓝蓝的天空上。
蝶衣清脆的笑声,回荡在空旷的田野间。
“木郎哥哥,在高一点,在高一点····哈哈···”
木郎被蝶衣银铃般的笑容感染,他的脸上也挂着温柔的笑容,听蝶衣的指挥,将手中的线越放越长。
为了方便放线,木郎站在蝶衣身后,双手将蝶衣环在他怀中,线轴在蝶衣手中,木郎放线的时候无意间碰到蝶衣的手,蝶衣转过身来,与木郎四目相对。蝶衣清澈的眼眸中映满木郎的面容。同意木郎的眼中也是蝶衣样子。
那一瞬间,两人眼中只有彼此,蝶衣神情的看着木郎情不自禁的开口道“木郎哥哥,蝶衣爱你,我们永远在一起好吗?”说着蝶衣踮起脚尖情不自禁的要吻上木郎的唇。
就在蝶衣的唇要落在木郎唇上之时,木郎慌张的后退,手中风筝线就在此时断开。挣开束缚的风筝,借着风力直冲云霄。
蝶衣落寞的回头看着断开的风筝线,在抬头看向天空中慢慢消失不见的风筝,心中酸楚无比。
那一刻她很想哭。
木郎见蝶衣一副快到哭出来的样子安慰道“蝶衣,不要不开心了,听人说放风筝可以祈福,现在风筝断了,你可以对它许个心愿,它会将你的心愿带给神明的”
蝶衣听到木郎这么说赶紧闭上眼睛许愿,脑海中映现出她之前从书上看到的一句诗词“一愿郎君千岁,二愿妾身常在,三愿如同梁上燕,岁岁长相见”
等到蝶衣睁开眼睛,木郎说“蝶衣天色不早了,我们回去吧”
蝶衣坐在马上,木郎牵着缰绳走在街上,大街上人来人往,很是热闹,蝶衣看到前面有一个卖风筝的小摊,眼睛一亮说“木郎哥哥,前面有卖风筝的”
木郎勒住缰绳,停下脚步。蝶衣立刻从马上下来,快步走到小摊前,选起风筝来,卖风筝的小贩时不时的跟她推荐。
风筝摊旁边,是一个算卦的摊位。木郎在等蝶衣挑风筝时,无意间瞥见桌上的八卦图,那个桌子长宽都约一米左右,所以白布上的八卦图很全面的呈现在木郎眼前。
木郎看着八卦图略有所思。算卦先生见木郎盯着他的摊位发呆,以为他要算卦,开口道“年轻人,算一卦吧,很灵的”
这时蝶衣挑好风筝走过来说“木郎哥哥,你看这个风筝,和我们刚才放的是不是一模一样?”
木郎回过神来说“是很像,蝶衣,我们走”
木郎送蝶衣回房间,在院外对她说“蝶衣,我不是好人,更不是你的良人,你还这么年轻,一定会遇见,比我更好的人的”
“木郎哥哥,爱情有时候是一个人的事,你别把我丢下好不好,只要能跟在你身边,远远的看着你,我就很开心了!”
看着蝶衣眼含泪水的样子,仿佛像一只害怕被主人丢弃的小狗,那样的神情让木郎心中一颤,他的耳边响起了一个声音“哥哥,你把我落下了,你把我落下了··”
“木郎哥哥,你放心,我不会成为你跟脱尘姐姐之间的障碍的”
我爱你是我一个人的事,你不爱我是你的事。只要你开心,我就开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