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留了两年级还在初中的草薙京,不会英语,他说的是霓虹话,还是所谓的上白,也就是“京都雅音”,咱也不知道为什么京都的就是雅音,然后周边的关西话就是土语和落语(霓虹相声)。
在场的人,能听懂的是不少的,其实也不如说没有人听不懂。
问题是……都是自己人,对面的三人组,哪怕是秘书也没有人会去学霓虹话,他们又不和霓虹人打交道。
本来应该是这样。
老好人坂崎良已经打算开始翻译了,没想到怒咖眉头一皱,霓虹话非常流利:“大蛇?你们是为了大蛇之力来的?”
麦卓没什么反应,薇思倒是很诧异的看了他一眼。
其他人没接话,草薙京倒是说了,但是他说不出来什么大道理,大概其就是大蛇是个打算毁灭世界的魔王,和他接触的人都是罪人,良心大大地坏了,应该死啦死啦地有。
倒是把大蛇之力给解释清楚了。
实际上就连他的队友,大门五郎和二阶堂红丸,其实都不太明白大蛇之力是个什么玩应儿——神乐千鹤是给他们解释过,但是那女人贼心奸肺,精得拔根眉毛都能当哨儿吹,大门和二阶堂到底还是年轻,被忽悠地迷迷糊糊的。
倒是草薙京也是个小小子儿,又是个口无遮拦的性子,把事儿解释的挺明白:大蛇之力是以人智商为代价的,力量越强,脑子越不好使。
当然,这个脑子不好使不是指人就傻了疯了——疯了是很有可能的——而是指,八歧大蛇一心想要净化世界,剔除人类,一但对大蛇之力沾染过深,这个理念也就自然而然的接受了,并且为之努力不休。
基本上人就成为大蛇的傀儡一样——不过大蛇的手下认为这是成为了大蛇殿下的代行者,听起来仿佛一点毛病都没有。
不过……怒咖一边听一边笑,最后只是摇头:“竟然让小孩子来说教,能懂得什么……你以为世界就只有霓虹吗?还是世界就只有人类?我倒是觉得,如果没有人类地球会更好一点也说不定。
你们这些人,就为了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来搅乱我的期望吗?本来还对这场比武很开心的。
现在……”
一个肃穆的声音在人群之后响起:“霓虹人是不是被净化没有人关心,但是……怒咖,你谋杀多位武道家,甚至将其尸首铸成铜像,如此残忍的行为,应受法律和正义的惩罚!”
微微歪了下头,怒咖若有所思的看着分开的人群之后,那三个迷彩服:“嗯?这话听着……好像有点耳熟?”
麦卓一推眼镜:“联邦上校哈戴斯,黑色方舟号建成以来唯一一支登上了船的部队的指挥官,也是唯一一支您亲自出手才覆灭的战术小队。
但是那其中没有武道家,只有士兵,所以当时您很失望的把这个人扔下了海,没想到居然还活着。”
点了点头,怒咖很是傲慢:“原来如此,复仇啊……这个理由倒是可以接受。大蛇什么的,太可笑了。”
他没看见自己的两个秘书,一个对他微微呲了下牙,一个低下了头,眼镜仿佛闪过光芒。
坂崎琢磨冷哼一声:“不管怎么样,你还是乖乖授首吧!”
怒咖嘴唇挑了起来,微微抬头,用鼻孔对着坂崎琢磨:“老家伙,你最好客气点!蠢货!这种乌合之众的组合,难道也妄想打倒我吗!”
随即他看向了哈戴斯:“哈戴斯,感到荣幸吧,我想起来了这个名字。不过……就这几个人,你是在瞧不起我吗?”
船身猛然一震,稍稍有些倾斜。
麦卓抬头诧异的看着墙,视线仿佛穿透障碍到了遥远的地方:“奇怪……这种感觉……黑色方舟号在转向?为什么?”
怒咖也皱了一下眉头:“你们去看看吧。
有军方的人在这儿了,估计也还有什么其他的队伍吧……嘁,联邦还真是贪心的让人吃惊啊,竟然以为计划很有把握吗。”
倒还是东丈痛快些,小垫步跳了出来,一个勾拳带起一道呼啸着的小型龙卷风:“我们就是队伍啊!来过招吧!”
这是在室内,还不是很宽敞——这地方作为客厅,能站下这么多人还有闲余空间确实也可以称之为大的,但是用来格斗,就还是稍显局促——龙卷风的威力不是那么强劲,但是怒咖还是眼睛一亮:
“很有趣的技巧。”
他连躲都没有躲,只是架起双臂站在那里任由龙卷风将自己吞没——也不能算是吞没,这个龙卷也就比他高那么一头,不过倒是把他那身燕尾服划碎了。
龙卷破碎之后,他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中轻轻把衣服扯开,露出里面黑色的网子坎肩,扭了扭关节:“雕虫小技……”
麦卓在东丈跳出来的时候就对着薇思打了个眼色,这两人就都走了,看都没看怒咖一眼,而怒咖仿佛也是忘记了她们。
怒队成员在哈戴斯的带领下,追随薇思离去,因为薇思走的是被她踢破的大门,按照后方出传来的讯息,那是通往动力室比较近的路——他们的任务就是防止有人破坏动力室。
极限流龙虎队散开了,坂崎琢磨脚下如同趟泥,双拳紧握缓缓地开始围绕怒咖,坂崎良和罗伯特却向后撤了一些,一个盯住了怒队离开的大门,另一个则侧着身,让女子格斗家队从身边走出去
——这个门离怒咖很近,是他进来时走的内部角门,麦卓也是从这里先出去的,耳机里的指示,这里是离中控室的距离比较近,女子格斗家队将要在不知火舞的带领下,占领中控室,防止敌人毁坏资料。
在女子格斗家之前,特瑞已经是走了出去——他的目标是麦卓。
他还是担心安迪的问题,因为从刚才薇思冲进来,安迪就不见了。
东丈的目标本应该是薇思,不过他先动的手,被怒咖盯上了,一道黄乎乎有半人高的能量波如同伞盖一样对着他飞了过去,马上是跟不上的。
不过大门五郎转身追着怒队去了,侧着头——应该是挤了下眼睛,太细了看不太清楚——显然是听从了耳麦里来自后方的调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