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文一开始,就对世界范围内的信仰禁绝表示怀疑,这东西是人类心灵的硬性需求,没有信仰的人就没有底线,那这个社会早就应该乱七八糟的走向末日风格了。duanzixiaohua
很多人认为法律是制度的基石,但实际上,道德才是,而道德本身就是最原始的信仰。
那些早期的先贤圣人,是道德中被纯化的个体,也是最早的,相对原始的信仰聚集体。
这些人的事迹还在流传,他们的思想和行为还在被探索,研究,甚至推广,信仰这玩应儿怎么可能断掉。
当哲学不被人理解又过于高深,以至于人们只能对持有这种学问的人及其学问仰望的时候,原始信仰就诞生了。
在凯文眼里,这个世界的政界所禁绝的,只是神学,而不是信仰——绝大多数神学属于历史(还是野史)和文学,并不涉及到哲学。
在这样的背景下,也许是没有什么祭祀行为了,但是那些秘密结社,估计会更加繁荣。
只不过秘密结社本来就传承困难,大环境要是不好消亡的也快,于是到了最后,就只有那些实力强大的,培养体系完整的大势力,可以自我保全。
而这些大势力,在主动或被动的接受了那些消亡的势力的遗产之后,展形势会变得更好——只要主要领导人不脑抽风去搞什么统治世界的把戏,就是掀翻一两个政府,在历史上也都是常事。
毕竟欧洲国度很多,地皮大的其实也没多少,再有那些无人区又划了一大片走,国土面积就更加一言难尽了。
现在凯文通过工会接触到的凡组织,基本上也就是那几个老朋友:炎黄那边以昆仑玉虚宫为,下面就是诸如青城、峨嵋之类的门派。
这些人一贯的低调奢华,卖东西是很大方的,但是动起手来也是真狠,动辄灭人满门斩草除根绝其道统。
他们对羊人的武器最感兴趣,不过最后现不是为了武器,而是为了那些原材料。
霓虹的自然就是神乐家族,打出名号来御三家,但其实大家都知道,其他两家那有什儿吗钱来做买卖,再说对这些东西也不是很感兴趣。
神乐家买的东西都是血肉,竞争就比较多了,他们对利益也更加的计较一些。
在欧洲是隐修会,他们对羊角异乎寻常的热衷,这也让他们和老对头,位于亚欧之间的真知会的矛盾暴漏无疑——奇怪的是真知会更喜欢眼球儿,他们的标志就是一只眼睛。
这些只是人类方面,异族们也有自己的组织,其他的地区都还好,大部分是一片散沙,唯独炎黄的碧游宫,凯文是真惊着了:他们派出来的使者团队,就有林林总总接近二十个奇异种族,据说这还只是比较强力的族群代表。
其次是欧洲以罗马尼亚为中心,已经建国,还扶植了人类傀儡的黑暗议会,吸血鬼、狼人、矮人甚至大耳怪,只要种族茂盛,在里面就有一席之地。
对于这场贸易大会唯一的反对声音,就是来自黑暗议会,因为潘神羊人虽然是少民,但是也有一个席位在议会里。
不过大家也都确认了,联邦猎魔工会售卖的羊人材料,和潘神羊人不是一回事,这么一来搞得潘神羊人也挺不自在——本来人口就不多,结果现在自己家里吵得都不行。
潘神羊人在人类看来确实是一种残忍的森林生物,但实际上,他们是森林生态系统的执法者,任何破坏森林正常生态系统的东西,都会遭到他们的打击。
之所以人类受到的伤害更大,完全是人类对森林的侵害也是诸族之冠,这个地位完全没有办法被动摇。
但是工会提供的这些材料,只要放在草地上,草都会枯死,要么就被感染成毒草,完全违背自然规律,潘神羊人想说这是同胞,自己这关都过不去。
来自异域的邪恶生命,对地球上的任何生物都是剧毒。
也只有大耳怪这种适应力强的怪物,才能和他们共处,但是依然免不了受到影响,变得残忍狂暴,杀戮成性。
除了这些,非洲的一些组织也值得凯文注意一下,但是那地方过于落后,当地人和那些异类保持着古怪的和谐生活,封闭得很,少有人走出来和世界联系。
唯一例外的是利莫里亚,整个大6是唯一一个由一个国家统治的大6,虽然也有很多人在世界各地行走,但却是世界排名第一的神秘国度,连非洲都得往后排。
因为非洲那地方虽然封闭,但其实只是民俗封闭,人们来往还是自由的,也有很多世俗的黑人会想办法溜到达国家讨生活,也有很多喜爱冒险的国际人士到那边干点啥,财的衣锦还乡其实并不少见。
而且那里的国家也不排斥参加国际活动,比如奥运会世界杯啥的。
但是利莫里亚,那地方去的人也有,数量还不少,但是能囫囵回家的,还真是不多。
他们也不参加国际活动,似乎并不认为那些活动有什么好处。
最过分的是,他们使用的通讯技术,和世界并不接轨,而且没有要改的打算。
他们连电视台的技术都是和全世界别着劲的,什么信号进出都得重转格式,麻烦的不得了。
只有国家级的交易上,他们才会遵守国际守则,基本也是资源互换。
奇怪的是利莫里亚人面对世界日新月异的高科技并不觉得奇怪,但是也没有听说他们的技术在世界上很先进,看什么东西都是司空见惯的样子,最多也就是为那些精巧的设计感慨惊讶,这是对另类艺术的欣赏,而不是没见识的感叹。
工会的生意做得这么火,和利莫里亚也没瓜葛上,凯文想要去那个大6很久了,但是他一直走不开——去旅游也不是很重要的事,也就暂时放下了。
不过凯文借此机会,好好的探了一下世界各地异族的底,结果么……怎么说呢,他的表情是蛮奇怪的,心情也是哭笑不得吧,反正这滋味儿挺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