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江将那些来参加活动的人都给安抚好并送走的时候已经很晚了。
“董事长,我先派人送您回去休息吧,医院那边有消息了我第一时间通知您。”
孟江知道严老爷子已经不年轻了,硬撑着坐到现在已经是很不容易了。
其实疲劳还只是一方面的原因,最重要的是担心江瑶他们,这让他看起来像是一下子苍老了十岁不止。
“也好,刚刚瑶瑶已经给我打过电话了,说是已经都没事儿了,小孟啊,今天辛苦你了。”
严老爷子知道自己现在是个什么状态,他怕自己逞强再去医院害的江瑶担心,所以干脆按捺下心里的担忧不过去了。
对于孟江他是真的欣赏的,也是由衷的感激他的,所以拍了拍他的肩以示鼓励。
孟江还挺激动,要不是场合不对他都想大笑三声。
“这都是我该做的。”这是孟江的心里话。
严老爷子也不多说什么,任由赶来的司机将自己扶上车回老宅那边了。
“孟助理,你看抓到的那个人怎么处理?”酒店的经理见严老爷子走了赶紧上来问孟江。
他的人在混乱中抓到一个穿着酒店员工服的人,可仔细核对后发现根本不是他们酒店的人!
还算手底下的人聪明没有大大咧咧地嚷得人尽皆知而是先来报告给他了。
这么大的事儿经理也不敢擅做主张于是悄悄报告给了孟江。
孟江只吩咐他把人看牢了,这会儿腾出手了,才想起这回事。
“人在哪儿?”
孟江听小向汇报过了事情的经过,他还以为被抓到的那个人就是江瑶口中的林叔,可看到人的时候他整个人都不好了。
“陈钢!”
原本一个早已死去的人又活生生地站在了自己面前,难道是诈尸了不成?
孟江走到陈钢上身边,俯下身,抬起他的下巴,仔细看了两眼,确实是陈钢不会有假,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陈钢被抓正在气头上,眼看孟江居然像调戏良家妇女一样抬自己的下巴,他觉得自己的人格受到了侮辱,张嘴就想去咬孟江的手。
多亏孟江反应快,这才没让他得逞。
孟江手下的一个小弟,也就是上次去执行抓捕任务的那个人雷子上去对准陈钢就是一脚,然后三两拳就活生生打掉了陈钢的一颗牙。
只听他嘴里骂到:“他奶奶的,给老子老实点!”
“够了!”孟江知道雷子心中有气,因为上次跟陈钢坐在同一辆车里的兄弟都没了,其中一个就是雷子最好的兄弟,他当然生气。
“陈钢,火是不是你放的,谁派你来的!”
孟江居高临下地盯着他,冷声问到。
“老子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陈钢“呸”的一声吐掉嘴里的血水,开始装傻充讷。
孟江也不恼,只面带微笑地告诉他:“没关系,你总会说的。”
陈钢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他笑里藏刀,冲他大喊:“你最好弄死我,要不然……”
“看好他!”
孟江跟着严屹寒这么些年什么威胁没受过,所以根本不会去理会他。
去医院的路上,孟江趁机眯了一会儿,所以到医院的时候又是一个精神小伙了。
严屹寒已经转到病房了,人是醒了,但还动不了。
“严总,不是我说你,你怎么把自己搞的这么狼狈啊?”
孟江看他脸上扣着氧气面罩,手上还插满了各种仪器的管子,简直太壮观了。
严屹寒虽然嗓子被严重呛伤还说不了话但也不影响他瞪人啊。
孟江觉得自己还挺过分的,也不笑话他了,打发守在一边的大向去看看江瑶,他自己毫不客气地坐在了严屹寒的病床上。
“严总,您放心,酒店那边的事儿已经解决了,没有出现别的人员伤亡,只有两个酒店服务员被熏晕了。”
孟江知道他关心这些,于是把酒店那边的情况告诉他,好让他安心。
其实严屹寒现在最关心的不是这些而是江瑶。
孟江其实也知道他在想什么,可他不是也不知道那边的情况嘛,为了分散他的注意力,孟江把抓到了陈钢的事儿和他简单汇报了一下。
严屹寒的惊讶程度完全不亚于孟江刚看到的陈钢的样子,这可真是活见鬼了。
“他居然没死?”
只是严屹寒这会儿完全发不出声音,孟江只能看到他的嘴唇在动。
严屹寒一醒过来小向就跟他说了事发前的事儿,这会儿又冒出来个陈钢,林远和陈钢会是一伙的吗?
可是据他了解,如果林远要对江瑶痛下杀手那当年为什么还要多此一举把江瑶救出来呢?
还有林远和赵菁究竟是什么关系,当年的幕后主使会是他吗?
严屹寒一手捂着剧痛的胸,一边在脑海里想这些事儿。
等他再注意到孟江的时候他就坐那歪着脑袋居然睡着了。
严屹寒艰难的伸脚踢了踢他,结果孟江不仅没有醒还直接倒下去了,还好严屹寒腿收的快,不然就砸他身上了。
孟江这一觉睡得可真香,呼噜声震天响,吵得严屹寒真想一脚把他踢下去。
可是严屹寒看他脸上身上都脏的不成样子了,又想到他这些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于是硬生生的给忍住了。
等孟江早上醒过来的时候看到严屹寒那脸黑的简直比昨天从火场里把他抬出来是还要黑,这让他忍不住缩了缩脖子,随便找了个借口溜了。
劫后余生的孟江后怕地拍拍自己受到惊吓的小心脏,转了个弯准备去看江瑶。
江瑶休息了一夜情况已经好了许多了,只是奴娇告诉她她的宫缩越来越频繁,必须要用药了。
“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吗?”陆行不死心地问奴娇。
“陆哥哥,我真的没办法了!”
奴娇都要被他给折磨疯了,昨晚拉着她查了一晚上的资料想要搞清楚这药对江瑶现在的影响到底有多大。
可江瑶这种情况是史无前例的,加上个体差异不同,根本找不到类似的病例。
“陆行,你别为难奴娇了,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清楚。”
江瑶摸着有些凸起的肚子一脸淡然地继续说到:“就算我不用药也活不了多久了,还不如放手一搏,你们说是吧?”
江瑶这话被刚准备推门进去的孟江听了个清清楚楚。
活不了多久了?她,这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