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屹寒走后江瑶突然对那堆东西感兴趣了,卧室的地板上铺了厚厚的地毯,便让小向他们帮忙把东西都搬到了卧室里,然后叫上张妈一起帮忙拆盒子。
“哇,少夫人,这条项链好漂亮!”张妈捧着一个装着项链的盒子,由衷地赞美。
江瑶本就是做珠宝设计的,一般的货色还真入不了她的眼,可眼前的这条项链却让她眼前一亮。
链条部分没什么稀奇,都是中规中矩的,重要的是这个吊坠部分,四颗打磨成椭圆形的祖母绿宝石周围镶嵌了一圈钻石分布在两边,最中间的是同款宝石不过被打磨成了水滴状。
她第一次看这样的设计,都说祖母绿宝石年轻女孩子驾驭不了,可这条项链跟传统祖母绿宝石的搭配不一样,周围添加了钻石显得更加亮眼不说更多加了一分俏皮,当真是难得的珍品。
江瑶爱不释手地在脖子上比划着,越看越满意。
“少夫人,少爷连这么名贵的珠宝都舍得送您,当真是难得,我帮您戴上试试?”
张妈不遗余力地夸着严屹寒,还极力推荐她试试。
江瑶当然不会反对,任由她帮自己带上。
她脖子本就修长,绿的好像要滴出水来的宝石在她一身冷白皮的加持之下更加引人注目,举手投足间都是贵气。
江瑶很满意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真想不到严屹寒还有这样的眼光,。
“少夫人,这条项链简直太陪配您了!”
“好了,张妈,先收起来吧,再看看别的。”江瑶倒是没有被她的彩虹屁给崩得找不着北,只让她取下来再看别的东西。
开玩笑,这条项链价值不菲,要弄丢了把她切碎卖了都赔不起啊。
张妈这才强装镇定的将东西收好再去拆别的东西。
后面的首饰虽然品质都还不错可是都没有那么惊艳,为了搭首饰江瑶就选了另外一套比较简单的白色礼服。
“少夫人,这礼服咱们还是改改吧,嘞着肚子就不好了。”张妈看着她有些发紧的腰身担忧的说。
“嗯,反正也是宽松的下摆,稍微放个一两寸也没关系,回头让小向他们送去改一下。”
江瑶现在一切都以肚子里的孩子为住,就连鞋子都选了一双平底的,虽然没有高跟鞋有气质可是安全呀。
还好她本身就是属于瘦高型的,跟严屹寒那个大高个站一起觉得她小鸟依人,可她海拔也有一米七的好吧。
“这就对了,少夫人,等到出席活动那天您一定要好好打扮一下,让其他人也看看咱没有辱没严太太的身份。”
江瑶听了哭笑不得,人都说女为悦己者容,可她更觉得要先为自己而活,余下的才是别人。
可惜,这个道理她明白得太晚了,不然也不会一步一步走到今天。
“对了,刚才陆行来电话让我有空去医院做个全面评估,这件事先不要告诉严屹寒。”
江瑶边换衣服边嘱咐她。
严屹寒不知道为什么老对陆行有成见,所以这事儿还是不要告诉他的好。
被江瑶惦记的陆行带奴娇办完入职手续,再帮她找好住处之后抬头看了一眼还未黑尽的天空,觉得有些事还是趁早解决的好。
“奴娇,我就先走了,有事再联系我。”陆行揉了揉奴娇的头,一如当年把她当个小妹妹一样哄。
“陆哥哥再见。”奴娇冲他摆摆手,可是等他消失在视野中的时候突然眼神变得极为扭曲,好像在做什么重要的决定似的,过了好久才转身进屋。
陆行开车一路来到陆家,也没敲门,推门就进去了。
“哟,我当时谁呢,原来是咱们的陆家大少爷回来了啊,怎么的,坐下来吃点?”
陆家这会儿正其乐融融地吃着晚饭,见到他表情各异,最后还是孟晚秋忍不住开口了。
陆行径直走到沙发上坐下来并不搭理她。
“你个孽障,你阿姨跟你说话呢,你聋了还是哑了?”
陆苍铭一见到他就觉得火大,想要以长辈的身份压他一头,也不知道他给老爷子灌了什么**汤,居然说要把陆氏这么大个企业交给他打理!
“吃完了吗?”陆行面无表情地问他。
“吃……你个兔崽子,你就这么跟老子说话吗?”陆苍铭刚想回答,就想起来这人是他儿子不是他老子,于是将桌子拍的“啪啪”直响,吹胡子瞪眼地盯着他。
“我不是来找你的。”
陆行连个多余的眼神都不肯给他。
“陆行,你把你爷爷逼到疗养院去了,现在又想来逼老子吗,我告诉你,没门,只要老子一天不死,陆氏就落不掉你小子头上!”
陆苍铭将碗一把扣到地上,脆弱的陶瓷碗瞬间碎成了渣渣,四处飞溅。
“孟晚秋,我看你是把我之前话给当成耳边风了,我再警告你一次,不要打我身边人的主意,后果你承担不起。”
陆行看不上陆苍铭,也不想多跟他废话,只盯着一旁的孟晚秋。
“反了反了!”陆沧铭再次用力地拍桌子。
“小行,你是不是误会了?”孟晚秋觉得他的眼神太过犀利,直让她不敢直视。
“我不是来听你解释的,而是来通知你的,哦,应该是通知你们。”陆行说着伸出手挨个指了他们一遍继续说,“我答应过爷爷不会跟你们计较,可这不代表你们能随心所欲!”
“你这是什么意思?”陆苍铭听他提老爹,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难道现在陆氏真的就是他陆行一个人说了算吗?
“陆苍铭,管好你的女人,下一次我绝不会手软了。”
“臭小子,我是你老子!你竟然敢直呼我的大名!”陆苍铭心里那个气啊。
“有什么不敢,天打雷劈让它劈好了,我不在乎。”陆行说完看了一眼他那两个缩在一旁当鹌鹑的两个儿子,讽刺地笑了。
两个儿子就是孟晚秋的命根子,见陆行盯着他们就像只老母鸡似的挡在他们面前。
“陆行,你别欺人太甚!”
陆行却不想再跟她废话,应该说跟他们多待一分钟就觉得多恶心一分钟。
也不理会身后的人的诅咒谩骂,陆行迈着悠闲的步子离开了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