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纳也听到了,面色微微一变,知道这件事非同小可,也赶紧问大向:“那些人是谁,你知道吗?”
大向摇了摇头,只说:“当时情急之下并没有细看,不过看身形,应该是孟煜舟,不过他们现在应该是被严总抓起来了。”
江瑶现在最不能听的就是严屹寒的名字,可是事关重大,她只能忍着,告诉大向:“这事儿先不要和奴娇说。”
江瑶的话音刚落,陆行就从屋里出来了,很是不解地问:“什么事儿不要和奴娇说?”
江瑶见他出来,赶紧问:“球球怎么样了?”
陆行看了她一眼,走大她身旁坐下,问她:“瑶瑶,你很难受吧,我说过,有困难和我说,我会帮你的,什么事都憋在心里,会憋出毛病的。”
江瑶一听这话,原本已经止住的泪水再次决堤了。
既然控制不住,那就让悲伤尽情的来吧,就像是这能吞噬人心的黑暗,总让人无法抵挡,但是,总有太阳升起,光明重回的时候。
江瑶这次并没有再隐忍,而是放声大哭,那哭声凄厉,在这黑夜里最能引起人的共鸣。
博纳顿时一阵儿的心疼,但是也知道他在这里继续坐着也没用,反而会让江瑶感到有压力,于是无声地起身离开了。
既然他能挖出来三年前的证据给沈曼晴定罪,那现在也同样能再次将她逮回来。
只是博纳很清楚,江瑶的症结点根本不在沈曼晴身上,而是在严屹寒身上。
博纳黑着脸打了通电话,没过多久就有人给他发了严屹寒的电话。
博纳拨通了严屹寒的电话,在接通之后只说了一句:“我是博纳,我要见你。”
江瑶不知道,今夜注定是一个不眠之夜,不止是她,还有很多人都在黑夜里忙碌着。
沈曼晴被人随意地扔在车里,手脚早已经麻木了,还有就是闻着她身上的那些臭味,简直恨不能自己没有醒过来。
是的,沈曼晴早在廖哥摸她的时候就醒了,不过她并不知道这帮人是谁的人,所以干脆闭着眼睛装昏迷。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沈曼晴感觉这车总算是停了下来,然后就听到有人说话。
“老大,这女人脏成这样了,咱们就这么把她交给那位吗?是不是要先洗剥干净?”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肚子里的那点花花肠子,我警告你,这女人不是你我能肖想的,想活命,就给我管好你裤裆里的那二两肉,要是你自己管不好,我很乐意帮你,毕竟,割以永治嘛。”
沈曼晴只觉得这后面的声音有些熟悉,好像在哪里听过一样,可是她却怎么也想不起来是在哪里听过,又不敢睁眼去看,只得死死咬着嘴唇,生怕自己会惊叫出声。
听到这话,廖哥只觉得自己裆下一凉,赶紧伸手捂住,赔笑到:“老大放心,您也知道,我就算是有那个贼心也没那个贼胆儿啊。”
那老大鄙夷地看了一眼笑得一脸猥琐的廖哥,很是不屑跟这样的人说话,不过又觉得这人说得很有道理,要是把这么个臭气熏天的女人带到霍狄面前去了,估计他也就离死不远了。
没错,这帮人都是霍狄的手下,只是他想要沈曼晴去干什么,这就不得而知了。
“行了,找个地方,给她洗洗干净,顺便换身衣服,正好,老子也洗个澡痛快痛快,这埋汰劲,真是!”
廖哥听他这么说,心里那点小九九又冒出来了。
这人昏迷着,怎么自己洗澡?
他们干的事儿又不能泄露一点风声,那能怎么办?只能他们这些大男人帮着洗呗。
这么一想,他只觉得浑身燥热难当,恨不得立马就冲到后座上把人就地正法了。
那老大怎么也没想到,有人能一直跟到现在,还在幻想着,这趟差事办好了能有什么好处。
好好的一场发布会搞成了这样,最开心的人莫过于霍镛了,因为严氏是他打入内地市场最难啃的一块骨头。
就算是二十年前,家里的那些老家伙最后不也是灰溜溜地回去了吗,可现在,却他就快要成功了,当然开心了。
只是,当他大晚上的看到小肖那张方块脸的时候,就不那么高兴了。
“你怎么还有空过来?你家陆总现在怕是忙得脚不沾地吧。”
看在陆行的份上,霍镛还是给了小肖一个笑脸。
小肖看着霍镛说:“也不知道霍总现在方不方便。”
霍镛慵懒地摇着手里端着的高脚杯,里面是殷红的液体,浓郁的酒香随着他的摇动不断散发着,让人迫不及待地想要尝上一口。
霍镛不知道他想要干什么,指着桌上那个空酒杯说:“喝点?”
小肖摇头回答:“不了,我还有要务在身,说几句话就走。”
霍镛脸上的笑意微僵,手上的节奏有些乱了,说:“什么话?”
小肖却没有说话,只递过去一摞钉在一起的纸张。
霍镛并没有接,低头呡了一口杯中的葡萄酒,赞叹到:“好酒!”然后又看着小肖继续说,“确定不来点?”
小肖皱眉,语气如常地说:“不了,如此美酒,我这种身份的不配享用,还是霍总您自己留着慢慢品尝吧,这份东西……”
“你看,谦虚了不是。”
霍镛没看到他递过来的东西吗?
当然看到了,不过他并不想看这些,所以没有给小肖说话的机会。
小肖知道他这是什么意思,也没有生气,甚至脸上连多余的一丝表情都没有,直接坐在他对面,自顾自地打开酒瓶给自己倒了一杯,一仰头喝得是一滴不剩。
喝完之后,小肖随意地抹了抹嘴角残留的液体,凑到他耳朵旁,小声地说了些什么。
霍镛听完之后也没有表现出什么异样,只说他这般喝酒真是可惜了。
小肖也没再说话,起身告辞。
在他走后,原本还笑得一脸和煦的霍镛突然像是变了个人一样,狠狠地把手里的酒杯砸到地上。
“陆行,你竟敢威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