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瑶生怕奴娇冲过去会吃亏,赶紧拉住她。
江瑶劝到:“我没事,你先别急,你们怎么上来了?”
奴娇言简意赅地把事情给江瑶说了一遍,不过她隐瞒了球球被大向抱走时虚惊一场的事。
不是她怕被江瑶责怪,而是怕江瑶跟着担心。
“对了,小姐姐,你有没有看到陆哥哥啊?”
奴娇四处找了找,却没有看到陆行的身影,觉得有些奇怪。
按理来说,江瑶遇到事情他应该是第一个冲上来的啊,这会儿怎么不见了人影?
江瑶摇头称:“不知道,我没看到他。”
“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这时,严屹寒的声音传到江瑶耳朵里。
几人转头就看到,严屹寒护在沈曼晴身前,好像是在试图阻止那些警察带走沈曼晴。
江瑶的眸光闪了两闪。
被她抱在怀里的球球突然打了个寒颤,满脸惊恐地叫了一声:“妈咪?”
江瑶这才回神,低头问她:“怎么了宝贝?”
球球一个小人儿,哪里知道大人那复杂的世界,只是觉得江瑶好像又跟之前不一样了。
江瑶见她一张小脸皱得给跟包子皮上的褶子一样,有些心疼,但是现在还不是说话的时候。
江瑶把她往大向怀里一塞,柔声说:“跟叔叔在这儿等妈咪,好吗?”
在江瑶的注视之下,球球到嘴边的话还是没敢说出来,只机械性地点了点头。
大向得了江瑶的吩咐,拉着博纳去下面的观众席上找了个座位坐下来,但是还是没敢挪眼,一直盯着江瑶几人的动作。
“严屹寒,你有没有良心,当初她害得小姐姐那么惨,你这会儿却帮着她说话!”
就这么一会儿功夫,奴娇就开始指着严屹寒的鼻子破口大骂了。
江瑶看了一眼严屹寒身后的沈曼晴一眼,对正看着严屹寒一脸为难的那个人说:“我是江瑶,是我去你们局里报案的。”
她见众人的目光都聚集在她身上了,于是继续说:“我要起诉沈曼晴三年前买凶杀我一事,还有刚才,在众目睽睽之下竟然妄图对我痛下杀手,这一桩桩,一件件,皆是事实,还请你们秉公处理,拜托了。”
江瑶的姿态摆得很低,说话不急不缓,没有一般原告的怨天怨地,也没有歇斯底里,再配上她一身狼狈的样子,不自觉地就让人心疼。
那人虚扶了江瑶一把,向她保证:“您放心,守护每一个合法公民的合法权益是我们义不容辞的责任。”
其实江瑶压根不怕他徇私枉法。
首先,就算严屹寒在南市手眼通天但也只是个合法公民,不能凌驾于法律之上。
再者,她控诉沈曼晴是有证据的,博纳教授拜托了他的一个朋友,找到了当晚闯进来的人,有他们的证词,沈曼晴在劫难逃。
还有就是,江瑶之所以昨天才去报案,为的就是要利用舆论的压力,让朝南区公安局的人迅速审理这起案件。
沈曼晴,这次是真的完蛋了。
“好了好了,今天的采访到此结束,还请各位不要干扰执法人员执法。”
“来来来,各位请回吧。”
就在江瑶盯着沈曼晴出神之际,孟江带着一帮人开始对那群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记者下了逐客令。
严屹寒被奴娇骂了一顿,可是他压根不在乎这些,只看着江瑶,咬咬牙,替沈曼晴求情:“瑶瑶,这事儿,咱们能不能私下处理?”
沈曼晴没想到严屹寒会帮她,感动得都快哭了,她现在也看清楚了局势。
沈曼晴认为,如果江瑶没有确切的证据,是不可能去告她的,还有就是她刚刚的确是被怨恨蒙蔽了双眼,做出了很出格的事儿。
如果江瑶执意要追究的话,她一定没好果子吃。
沈曼晴也是个能屈能伸的,当即忍着腿部的剧痛,“扑通”一下跪倒在地上,然后又不断地往地上磕头,没一会儿,原本光洁的额头就红了一大片。
“我错了,我错了,对不起,对不起瑶瑶。”
沈曼晴一边磕头一边说着,还不断往江瑶那边去,只不过半道上让严屹寒挡住了。
“沈曼晴,如果对不起有用的话,那这个世界上就不会有那么多的怨恨了,你所做的那些事,自有法律来惩治你。”
江瑶虽然被沈曼晴那突如其来的做法给整懵了,但也不会圣母心发作那么轻易地饶过她。
沈曼晴听她这么说,脸色又白了几分,嘴里唠唠叨叨的都在说以前在学校里两人是多好多好的朋友,关系多好多好之类的。
江瑶没想到她还有脸说这些,讽刺地说到:“沈曼晴,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一件事,就是选择和你这样蛇蝎心肠的人做朋友!”
沈曼晴听她这么说,又是“铛铛铛”几声磕到地上,这次居然饶过严屹寒,拉住了,嘴里急切地说:“不能,你不能让我去警局,我不能去,那样的话,我一辈子都毁了!”
沈曼晴越说越害怕,最后竟然又哭又笑地说:“对不起,对不起,瑶瑶,我错了,我后悔了,对不起,你原谅我好不好?”
原本站在江瑶身边的奴娇怕她对江瑶不利,反正她不是男人,不用讲什么武德,一脚把沈曼晴踹翻在地。
只见奴娇双手叉腰,活像个骂街的泼妇一样,不屑地说:“我呸!汽车撞墙上你知道拐了?大鼻涕掉嘴里你想起来甩了?现在人警察找上门来了,你知道后悔了?晚了!”
奴娇越说越气,碍于这么多人看着,否则,她真想再上去给沈曼晴来上几脚。
骂完沈曼晴,严屹寒也不能放过。
奴娇指着严屹寒的鼻子破口大骂:“还有你,说你是当代陈世美都是往你脸上贴金了,我真是没想到,你真是长着人脸不干人事儿,就为了这么个东西伤害我小姐姐的心,你,你这脖子上莫不是长得不是脑子,是脑瘤吧!”
奴娇这番话,让周围的人真是不知道该作何反应,笑吧,有点不合时宜,不笑吧,又有点憋不住。
最后,那帮人的头头咳嗽了两下,吩咐手下:“把人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