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的时间,说短不短,但要说长那也绝对不长。
江瑶甚至都还没怎么刻意去想,严氏的发布会就到了。
这天早上,江瑶起了个大早,不是她想起那么早的,被奴娇从被窝里挖出来的。
江瑶睁着几乎快要眯成一条缝的眼睛,看了看时间,忍不住问奴娇:“奴娇,你睡醒了吗?这才几点啊?”
奴娇看她又要倒下去,赶忙拉住,焦急地说:“哎呀,小姐姐,这都快六点了,你怎么就不着急呢!”
这时候躺在一边的球球终于也被她的大嗓门吵醒了,揉着眼,一脸迷糊地看着奴娇喊:“姑姑?你怎么来了?”
奴娇看着这俩一大一小的两个瞌睡虫真有种皇帝不急太监急的感觉。
江瑶伸手拍着球球,嘴里安慰着:“没事,你再睡会儿吧。”
可能是球球实在太困了,倒头又睡了过去。
江瑶看得眼热也想睡,被奴娇不由分说地拉了起来塞到洗漱间去洗漱。
江瑶机械性地挥着牙刷刷牙,听着奴娇在一旁唠唠叨叨的说话。
可能是上次的事儿有了心理阴影,奴娇这次学乖了,没站江瑶对面,直接站在她身后,这样就算江瑶忍不住也不会喷她一脸了。
奴娇说:“小姐姐,你得有危机意识啊!”
“我为什么要有这个什么,危机意识?”
江瑶口齿不清地问。
奴娇见她这样一副岁月静好的样子忍不住说她:“小姐姐,你这可真是烂泥扶不上墙。”
江瑶白了她一眼问:“你知道这个词什么意思吗?不懂就不要乱用,好吗?”
奴娇搜索了一下自己词库,换了个词:“那就是朽木不可雕。”
江瑶怕她再说下去自己就真成了一无是处了,赶紧问她:“你有事说事,不带这么人身攻击的。”
“我有人身攻击吗?”奴娇有点疑惑,但她又接着说:“先不管这些了。”
说完把江瑶手中的牙刷和漱口杯抢过来放到一旁。
江瑶被她这波神操作整得有点不知所措,问她:“你干嘛?”
奴娇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样子说她:“小姐姐,你怎么一点也不着急呢?你知不知道你今天将要面临什么?”
江瑶拨开她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问她:“面临什么?”
“沈曼晴啊,你策划了这么久,等的不就是今天吗,我跟你说,你今天就得拿出最好的状态去迎战,让她知道,你也不是好惹的!”
江瑶随口“哦”了一声,开始弯腰洗脸,她想了好久才想明白奴娇到底是什么意思。
奴娇不满江瑶这敷衍地态度,见她洗完脸了,又给她掰过来跟自己对视,说:“哦?小姐姐,你这态度很危险啊,我知道你有十足十的把握,可是你也必须得给我支楞起来。”
江瑶擦完脸把毛巾放回原处,很是无奈地说:“好,我支楞起来,那你说我该怎么做呢?”
奴娇拍着自己的胸脯说:“交给我吧。”
说完就拉着江瑶去梳妆打扮去了。
“哇,小姐姐,你这衣服什么时候买的啊?这么好看,都没见你穿过。”
奴娇从江瑶的衣柜里翻出个包装很精致的盒子,打开一看是套礼服,抖开一看眼都直了。
江瑶没想起来她说的是哪一件,转头去看,原来是上次严屹寒骗她要去见客户的时候买的那条花仙子一样的裙子。
可是她当时不是没拿回来吗,怎么这会儿却被奴娇从衣柜里翻出来了?
江瑶还没捋清楚呢,奴娇又发出一声惊叹:“哇,小姐姐,你到底还藏着多少我不知道的好东西啊。”
江瑶一看她手里拿着的项链整个人都不好了。
那不是之前严屹寒说的,他们严家的祖传好东西,那串祖母绿宝石项链吗。
他究竟是什么时候趁自己不注意放在那里的?
奴娇见江瑶盯着手上的项链发愣赶紧给她戴在脖子上,边戴边说:“放心,我知道这项链价值连城,不会眼馋的。”
江瑶摸着脖子上的项链没有答话,这要是她的东西,别说价值连城了,就算是无价之宝只要奴娇喜欢她也肯割爱。
可是这条项链不行,她得找个时间还给严屹寒。
奴娇见她往下解,赶忙压着她的手问:“怎么了?多好看呀,跟你的这套衣服那么相配,干嘛要取下来?”
江瑶解释说:“这衣服的裙摆太长了,不方便,换一套吧。”
奴娇还没说话呢,再次被吵醒的球球也过来了,看到放在一旁的礼服瞌睡立马就醒了,爱不释手地摸着衣服说:“妈咪,这些花花都好漂亮,你穿上一定好好看。”
奴娇默默给球球点了个赞,趁机劝了又劝。
最后江瑶实在是拗不过奴娇和球球两人,只得穿着那套礼服带着那条项链了。
今天是周末,加上球球也不能一直被豢养在家里,所以也带着她一起去。
球球还缠着奴娇给她化妆,可是她小孩子哪儿能用什么化妆品,最后奴娇实在是被她磨得没办法了,只好拿了江瑶的口红给她眉心处点了个红点。
这下子,球球整个人看起来都精神了,穿着一身公主裙,带着上次霍镛送的小皇冠,活脱脱就是一个小公主。
等陆行过来的时候看到盛装打扮的母女俩眼神里划过一丝惊艳。
球球臭美,抱着陆行的腿问他:“陆叔叔,好看吗?”
陆行反正抵抗不了她的小奶音,将她抱起来说:“我不好看。”
球球赶紧说:“陆叔叔好看,是天下第二好看的。”
陆行又逗她:“那最好看的人是谁呢?”
陆行原本以为她会说是江瑶,结果球球说:“当然是爸爸啦,爸爸是天底下最好看的。”
球球说完捂着嘴笑起来,肉嘟嘟地脸上有两个小小的梨涡,看起来很可爱。
随着球球话音落下,在场的几个大人眼神都有了些微妙的变化,尤其是陆行。
他没想到的是,球球与严屹寒相认不过短短一个月的时间,怎么就能在她心中占据如此大的比重?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血浓于水吗?
无论他付出多少心血,都赶不上严屹寒的那身血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