球球在幼儿园里结识了好多新朋友,这下她这个小话痨总算是找到志同道合的小伙伴了,那小嘴能“叭叭叭”地说上一整天呢。
这会儿正是课外活动时间,球球连同她班上的小孩都在操场上玩足球,她对面的小朋友力道过大,一脚把球踢到了操场外。
球球也不生气,迈着小短腿儿就去追,追出去好远才将足球重新抱回到怀里,转身想回去,结果撞到个什么东西,等她抬头的时候才发现时撞到人了。
“对不起。”球球记得江瑶的教诲,奶声奶气地跟人道歉。
那人可能是觉得球球太矮了,他低头说话不方便,于是蹲下来。
球球顿时双眼放光,痴痴地说:“哇,你好漂亮啊。”
“呵。”那人也不知道是高兴还是生气,趁球球不注意伸手捏了捏她的脸蛋说:“你也很可爱,但是这张脸,实在是让人喜欢不起来。”
球球只觉脸颊微微有些发疼,又觉得被他看得浑身都不舒服,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两步。
就在球球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那边的小伙伴见她迟迟没有回来,等不及了,大声喊她。
“我的朋友在叫我,我走了。”球球说完绕过她,飞快地跑了。
球球气喘吁吁地跑了回去,也没心思跟小朋友们玩了,放下球就去了老师那边。
“球球,你的脸怎么红了?疼不疼啊?”
球球皮肤很白,脸上红了一块就很明显,老师怕她是受伤了或者是被别的小朋友欺负了,所以赶紧问她。
球球说:“有个很漂亮的叔叔,捏球球,痛痛。”
老师不是很明白,问她:“哪里的漂亮叔叔?”
球球一指刚才的地方,却发现那里空空如也,哪儿有人啊,不禁自言自语到:“诶,不见了。”
老师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并没有看到什么人,但她看球球脸上也就是个红印,应该很快就会消除,所以也没放在心上让她去玩了。
至于她说的漂亮叔叔,应该是别班级的老师吧。
因为他们幼儿园管理非常严格,是不可能有外人混进来的,她也没有多想。
江瑶并没有急着让霍镛给她安排工作,而是先熟悉了一下公司各部门的运作流程,幸好这只是个分公司而已,人手不多,她一天下来也勉强熟悉了。
霍镛看她一下午都在揉眼睛,这会儿终于忍不住问她:“怎么,不适应?还是困了?”
江瑶放下手中的文件伸了个懒腰,打着哈欠说:“是有些不习惯,以往都是在家陪球球玩闹,这猛的一坐下来还真有点不适应。”
“那一会儿你早点下班吧,反正你属于特例,不用遵守这些规矩。”
江瑶巴不得他这么说呢,但还是装作不好意地说:“行,也不知道是怎么的,我今天下午这眼皮老是跳个不停,总感觉心慌慌的,我得早点去接球球。”
霍镛听完觉得有些无奈,作为一个受过无产阶级高等教育的人,他对这些子虚乌有的事儿一直是不信的,他更相信这是江瑶没休息好,眼皮抽筋了。
霍镛虽然心里不以为然,但面上还得保持良好的风度,让她别耽搁了,并嘱咐:“路上小心,需要我派车送你吗?”
江瑶摇头拒绝:“不用了,我打车过去就行了。”
霍镛又跟她客套了两句,见她坚持也不再劝了,让她先去接球球。
江瑶刚走,霍镛的秘书就进来了,低声在他耳边说着些什么。
霍镛听完之后脸色变了又变,最后竟然出现一丝少有的慌乱,又低声吩咐秘书些什么。
秘书得到指示出去之后霍镛保持那个姿势坐了很久。
原本怒气冲冲进来的陆行看到他这样子不禁奇怪,问他:“你这是怎么了?”
听到声音的霍镛回神,见来人是陆行,已经猜出他八成是为了跟严氏合作的事情而来。
但霍镛揣着明白装糊涂,很是热情地招呼他快坐。
严屹寒这个新手老爸哪儿有接孩子的经验啊,跟着导航好不容易到了有幼儿园附近就被堵住了。
没办法,这时候临近放学,好多家长都等着接娃回家呢。
严屹寒又等了会儿,觉得是没有办法开车进去了,干脆弃车走路过去。
严屹寒虽然穿着普通,但他身姿挺拔,五官立体,头发也不像别的老板那样搞得花里胡哨的而是一头清爽的短发,看起来格外的精神。
虽是混在人群里,但还是最显眼的那一个,严屹寒就像是进了动物园的猴一样,被人有意无意的盯着看。
更有胆子大自来熟的大妈直接开口问他来这接谁啊?
她们都不信,看起来这么年轻的小伙子就有能上学的子女了。
严屹寒被人挤着,脸色别提多难看了,但想着出口伤人又不好,只得冷着脸,闭口不言。
幸好没过一会儿大向来接球球,一眼就看到了被挤到角落的严屹寒。
大向身高体壮满脸横肉的,前几天还有小孩看到他被吓哭的呢,所以他往里面挤,其他人都是敢怒不敢言,还真叫他挤到了严屹寒身边。
大向把他从人群里扯出来,不很是不解地问:“严总,您怎么来这儿了?”
“你说什么?”严屹寒看着自己裤腿上不知道哪儿来的两个鞋印欲哭无泪。
这里人声嘈杂,他只听到大向在说话,至于说了什么就完全没听清楚了。
大向凑近一点,想再问一遍,这时候严屹寒背后突然有个人像是没站稳一样,猛的倒过来,大向赶紧一拉严屹寒,这才没砸到他身上。
“严总,您没事儿吧?”大向见时间还早,护着严屹寒挤出了人群。
出来之后严屹寒总算是又活过来了,赶紧掏了掏耳朵,感觉耳朵嗡嗡的,都快被震聋了。
怎么给找了这么个学校?
“对了,你刚才……”
严屹寒一边理着自己身上被挤得皱皱巴巴的衣服,一边问着大向,但是话说到一半,他突然朝前面跑了。
大向看他跑了两步又停下了,很是不解,过去问他:“怎么了?”
严屹寒垫脚张望了一会儿,这才回头说:“没事,认错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