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行气喘嘘嘘地跑到那边的时候果然看到其中一间病房门口守着两个人穿西装打领带的两个人,看那样子,还是练家子啊,心里不禁更加疑惑。
“先生,这里不能进,请您离开。”
陆行还没走到跟前呢,就被喝止住了。
“怎么?我来见见朋友也不让吗?”陆行站在原地,不明就里。
门口那两人也不说话,陆行又说:“我也是这里的医生,我来看看病人情况现在怎么样了。”
陆行说完往前走,却没想到那俩保镖还是伸手拦住了他,陆行这下更加相信自己的猜测了,江瑶一定出事儿了。
想到这陆行不管不顾地往前冲着。
虽然他长得高高大大的,可奈何对上的是靠这行吃饭的练家子,当然不是人家的对手,身上挨了好几拳,疼的他直冒冷汗。
可是他实在担心江瑶得紧,一边护着头,一边大声呼喊江瑶的名字。
江瑶被拒绝之后无奈只能坐回病床上干着急,脑子里乱成了一锅粥。
就在这个时候她听到有人在叫自己的名字,仔细一听好像是陆行,赶忙跑出去,定睛一看果然是陆行。
“你们干什么呀,快住手啊。”
江瑶看陆行被打翻在地,急忙出声阻拦。
三人同时看向江瑶,那两保镖其中一个停手一个箭步窜回江瑶身边。
“瑶瑶,你没事吧?严屹寒为什么要软禁你?”
陆行见到江瑶,见她没事,长长地松了一口气,却对严屹寒更加不满,出声询问。
见他爬起来继续朝江瑶走去,保镖伸手拦他,他却不管不顾地想继续往前走,根本没注意到保镖对着他就是一拳,其实就算他注意到了以他的反应速度也根本躲不开。
“陆行!”
江瑶眼睁睁地看着陆行再次被打翻在地,担心他再受伤,推开拦在自己身前的人跑过去想要扶他,却没想到刚刚挥拳的那人一记低鞭腿直接扫来,心一横,闭眼蹲在陆行面前想要替他扛下这一腿。
江瑶只觉得一股劲风将自己额前的碎发带得往旁边一飘。
多亏了那保镖身经百战,在最后关头硬生生地往旁边偏了几厘米,这才堪堪避过,没直接踢在她脑袋上。
江瑶还没来的及将紧闭的牙关松开,就听到严屹寒的声音响起:“江瑶!你为了他连命都不要了吗?”
严屹寒没想到,保镖打电话给自己说江瑶醒了要见他,结果自己过来看到的竟然是这幅场面,天知道他看到刚才那一幕心里有多紧张。
江瑶的头在他眼中还没一个西瓜结实,这要是实实在在地挨上一脚,八成得跟个西瓜似的,碎成无数瓣。
再次见到严屹寒,江瑶的眼睛立马亮了,也顾不上陆行,赶忙起身走到他身边,说到:“屹寒,你听我解释。”
江瑶原本是想跟他说当年车祸的事,结果严屹寒误以为她是要为刚刚冲过去替陆行挡伤一事解释。
其实他自己也不清楚,他看到刚刚那一幕究竟是该生气还是该嫉妒,只觉得浑身哪里都不舒服。
“江瑶,这就是你说的重要的事?让我来看你和别的男人是如何生死相依的?”
“严屹寒,你胡说八道些什么,我还没问你,为什么要把瑶瑶软禁起来呢。”陆行捂着胳膊,艰难地从地上站起来,毫不畏惧地看着他。
江瑶看他浑身脏兮兮的,嘴角也破了,鲜血直流,忍不住问他:“陆行,你怎么样,没事吧?”
严屹寒没想到,江瑶居然当着他的面还在关心别的男人,脸色当即变得阴郁不堪,直接将她大力扯了回来,江瑶只觉得自己的胳膊都快被他扯断了。
陆行看他如此不分青红皂白,惨然一笑,问严屹寒:“严屹寒,你这是嫉妒?害怕?害怕我把瑶瑶从你身边夺走。”
严屹寒一听,他居然还敢公然挑衅自己,当即上去一脚将他踹翻在地,跟着撸起袖子准备好好揍他一顿。
陆行虽说不是那俩专业人士的对手,可对手变成了同样是门外汉的严屹寒,压力立马小了许多。
只见他迅速坐起来抱着严屹寒的双腿一掀,把他也掀翻在地,两个红了眼的人随即就地扭打在一起。
江瑶在旁边看着急得不住大喊让他俩住手,要不是被人拉着估计都要上前替他们挡拳头了。
陆行刚开始已经和人打斗了一场,浑身是伤不说,体力也所剩无几。
再看那严屹寒,除了最开始因为没有防备被掀翻在地上之外,却是越打越猛,没一会儿就直接将陆行压在身下,攥着拳头一拳一拳地往陆行身上招呼。
那真是拳拳到肉,看着都觉得疼,更别说陆行了,只疼的浑身跟散了架似的,再也不在有动静。
“啊!”
严屹寒一声怒吼之后终于不再挥拳,翻身从他身上下来,摆成个“大”字形,躺在地板上不住的喘着粗气。
力的作用是相互的,陆行被他揍到疼的不行,他也同样疼的不行,一双手的指关节都打红了,稍一用力就一阵刺痛。
江瑶看陆行躺地上不动了,就知道严屹寒是真的下了狠手揍他,直冲着他喊:“陆行,你没事吧?你快走啊!”
江瑶怕严屹寒再生气揍他一顿,想让他赶紧先走。
严屹寒躺在地上,侧脸看过去,看到江瑶那担忧的样子,莫名觉得畅快无比,一个翻身站起来,吩咐手下将陆行带走,拉着江瑶进了病房。
那俩保镖看着躺在地上狼狈不堪的陆行,回头想要问把人带哪儿去,结果就见门板直飞向自己的面门,过了好半晌才惊魂未定地摸着自己的鼻子往后退了一步。
陆行躺在地上,只觉得浑身哪里都疼,那俩保镖将他像拖死狗一般轻松拖走了。
陆行被拖拽着往前走,眼睛却一直看向那扇紧闭的大门,恨严屹寒的暴虐,恨自己的无能,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江瑶被严屹寒如此对待。
为什么,为什么他所珍视的东西一个都守护不了!
一时间,一股无力感流淌在他的四肢百骸。
不,不行,他不能就此向命运屈服,他不甘成为一只可有可无的蝼蚁,他要一步一步往上爬,他要亲手将自己失去的东西都夺回来!
那一刻,对权利的**在他心头疯狂地滋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