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车上下来的奴娇看着陆焓开着车一溜烟从自己身边经过忍不住努了努嘴,但是她还没来得及走出多远呢,就有一辆车径直停在了她面前。
还没反应过来呢,车上就下来个人,不由分说地将她拽上了车。
“来人啊,救命啊,有人拐卖良家妇女啦,有没有天理啊……”
奴娇那小身板当然挣脱不掉,但是现在情况未明,她也不知道这些人究竟是谁,只能拼命地蹬腿儿大叫。
这可真是才出虎穴又进狼窝啊。
奴娇只觉得有人把她扔在了汽车后座上,然后就被人捂住了嘴。
嘿,今晚她这嘴是不能安生了是吧?怎么老喜欢捂嘴巴?
哼,让你试试姑奶奶我的牙口到底有多硬。
奴娇想着张嘴就想咬,可是这人不是陆焓,人是专业的,直接拿手心死死堵住了她的嘴,根本张不开,更别说咬他了。
就在她气馁的时候,前面开车的人说话了:“奴娇小姐,您别叫了,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们是绑票的呢。”
嗯?他认识自己?
奴娇努力抬头去看前面的人,想了半天也没想起来这人是谁。
但好在,那人说完之后捂在自己嘴巴上的手松开了,还给奴娇道了个歉,说什么情急之下的正常反应,让她千万不要见怪之类的。
奴娇搓了搓有些发麻的嘴唇,一脸戒备地盯着他们。
这些人看着对她挺恭敬的啊,可是她在国内不认识什么人啊。
“你们抓我到底想干什么?”
奴娇终于忍不住问他们了。
“奴娇小姐,我是大少爷身边的小肖,我们来晚了,您没受什么伤吧?”
“你们大少爷是谁?”奴娇一头雾水。
“陆行。”小肖回答到。
“陆哥哥?”奴娇一听陆行的名字顿时来了精神,然后趴到座椅上,在小肖耳朵边上问到,“他人呢?我有很重要的事儿要跟他说。”
“还有还有,你们怎么会在这儿?”
小肖被她这突然窜过来的动作吓了一跳,下意识地踩了刹车,不过好在他也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很快就镇定下来了,这才跟奴娇讲了究竟是怎么回事。
原来当初陆行出国前就把很多事托付给了小肖,之后联系不上奴娇也让小肖帮忙调查了。
小肖业务能力没有孟江那么熟练再加上他能调派的人手也不多,所以很难兼顾江瑶那边和找奴娇。
之前一直没有奴娇的消息,还是昨晚才查出来她原来是被带回了陆家。
小肖原本是打算今晚动手将奴娇偷出来的,结果得来全不费工夫,能在半道上捡到她。
“那咱们现在去哪儿?”
得知了前因后果,奴娇终于是放心了,但看他们仍旧是一脸沉重丝毫没有放松的样子就隐隐有些担心。
“现在咱们得去接应一下江小姐。”
小肖继续告诉奴娇,有消息称今晚严家老宅那边有大动作,有好几个势力都出动了,而且目标都是江瑶。
“严屹寒不管?”奴娇瞪大了眼睛。
这人怎么回事儿?
自己的老婆诶,而且还怀着孩子,居然能这么眼睁睁地看着?
还是个人不是?
小肖听她叉着腰像泼妇骂街一般骂严屹寒,忍不住想解释,估计人严屹寒还不知道呢。
他之前还担心她在陆苍铭手里没好果子吃呢,现在看她这么生龙活虎的,忍不住在心里给陆苍铭点了根蜡。
“陆哥哥呢?”
奴娇又问。
“大少爷已经在赶回来的路上了。”小肖回答。
奴娇听他这么说也没办法说什么,心里却忍不住担心。
她的担心不是没有道理的,她是最清楚江瑶情况的人,而且现在江瑶孕期到这里了,随时随地都可能早产。
江瑶这会儿正跟着小向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山下跑呢。
现在虽然冰雪已经消融得差不多了,白天温度也上去了,可现在是清晨啊,气温低露气重。
江瑶额前的碎发上沾染上露气再被冷风一吹,顿时连着头发被冻住了,一根根晶莹剔透的。
她之前原本是打算要睡觉的,所以身上穿着睡衣,虽然后面出来时随手抓了床毯子裹在身上,可这会儿早已经不知道丢到哪里去了。
“阿嚏”,一阵山风吹过,地上的枯草被吹得沙沙作响,江瑶也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小向立马回头看了看他们来时的方向,没看到什么亮光也没听到什么声音这才放下心来。
已经走了这么久,他担心江瑶的体力跟不上,于是干脆在这儿歇上几分钟再走。
这时候天虽然还没有亮但是已经没有深夜时分那么黑了,再有天上的月光一照,小向就看到江瑶整个人都被冻得缩成了一团,随着沉重的呼吸声白雾从口鼻处喷涌而出。
他见状就知道江瑶这是冷的,赶忙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想给她穿上。
江瑶只觉得自己被冻得牙关打颤,身子也忍不住发抖,知道这不是矫情的时候,赶忙伸手裹住。
小向的指尖触及到她的手背,发现冷得跟个冰棍似的,赶忙问她:“你还好吧?”
江瑶裹上他的外套觉得自己又活过来了一样,艰难地点了点头。
也不知道是太紧张了还是怎么回事,她的肚子这会儿居然不是很疼了。
可是肚子不疼她又开始担心是不是孩子出了什么问。
这会儿停下来之后她才觉得自己手上,脸上都火辣辣的疼,一看之下才知道是被树枝划破了,全是一道一道的小血痕。
走在前面的小向身上的伤就更多了,就连衣服裤子都被划破了。
等等,衣服!
江瑶像想起什么似的,赶忙把衣服脱下来,好不容易捂暖和被山风一吹冻得她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我不冷,赶紧穿上,咱们又得往前走了。”
小向看她居然把衣服脱下来以为她是过意不去想还给自己呢,不由分说地往她身上套。
“等等。”江瑶按住他的手,把破了口的衣服拿给他看。
一看之下小向终于明白了她的意思。
这羽绒服被划破了,里面的鸭绒被风一吹,刮得到处都是,这不就相当于告诉后面追他们的人去路吗。
“在这边,他们就在前面。”
果然,两人的担心没有错,很快后面就有人追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