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屹寒带的人多,又个个都是好手,好几个歹徒都倒在地上哀嚎了,相信剩下几个负隅顽抗的也很快就能被制服了。
战局在一瞬间就得到了有效控制。
严屹寒黑着脸打量了一圈,屋里的东西基本都遭了秧,就连之前挂在墙上的那张硕大的结婚照都没能幸免于难。
相框碎成了好几块,江瑶那满脸的笑意散落在各处。
“屹寒,你终于来了,我,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沈曼晴没想到,她现在都这幅模样了他的眼里竟然还是只看到了那张照片!
她声泪俱下地扑到了严屹寒怀里。
严屹寒回过神来,搂着她焦急地问:“你没事吧?走,我送你去医院。”
说着就想往外走,沈曼晴赶忙拉住他说:“不用,我没受伤。”
他看沈曼晴一身衣服虽然有些凌乱,脸上也有几根拇指印,但好像并没有受什么外伤这才松了口气。
“真不用?”他还是不放心,又问了一遍。
沈曼晴惊魂未定地摇了摇头,双腿像是突然没力一样,猛的往下一沉,还好严屹寒眼疾手快一把将她捞住。
“你真的没事吗?”严屹寒将她扶到沙发上坐稳,不放心地又问了一遍。
沈曼晴不好意思地小声说:“我只是腿有些软,对不起,给你添麻烦了,我,我实在是太害怕了。”
她说着两行清泪就顺着脸颊滴落下来了,那样子看得严屹寒眼睛发酸。
多好的姑娘啊,这个时候还在考虑别人,真是傻得让人心疼。
严屹寒这么想着长臂一伸,将她搂在怀里,柔声安慰:“没事,别怕,有我在呢。”
沈曼晴却像是突然找到了宣泄口一样,咬着嘴唇任由泪水肆意流淌。
严屹寒也没管,任由自己的衣服被浸湿了,只不住地安慰她。
有几个歹徒混乱跑出去了,孟江带着人追出去,废了点功夫才将人全部抓回来,一进来就看到两人抱在一起。
再听到严屹寒那柔声的安慰忍不住牙酸。
“严总,都控制住了。”
孟江的声音有点大,沈曼晴可能是被吓到了,忍不住抖了一下。
严屹寒赶忙像哄小孩一样拍拍她的背,转而瞪了孟江一样。
额……
孟江表示自己好委屈,想撂挑子不干了。
可一想到那丰厚的报酬,就打消了这个念头,反正瞪一眼又不会少块肉。
他努力将自己的五官摆到看起来最和善的位置,轻轻地说:“严总,沈小姐,那些人都被控制住了,咱们接下来应该如何处理呢?”
咦,他说完自己都觉得毛骨悚然,忍不住打了个寒颤,然后站在一边当摆设。
严屹寒没忍住又瞪了他一眼,这才轻声问被他搂在怀里的沈曼晴:“曼晴,这些都是什么人?你认识吗?”
沈曼晴抬起一张惨白的小脸,把头摇得跟个拨浪鼓似的。
“不知道,我不认识他们,这群人不由分说地直接闯进来,还大肆打砸东西,还,还想对我……”
后面的话她说不下去了,但严屹寒自己也能猜到,于是赶紧将她又搂回怀里说:“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你受惊了先回房间休息一下,好吗?”
沈曼晴做纠结状犹豫了好久才坚定地说:“不,我想第一时间知道,究竟是谁要害我!”
严屹寒有些不放心,看她那柔柔弱弱的样子万一再被吓到了,晚上该做噩梦了。
沈曼晴以为他不愿意,以退为进地表示:“如果不方便的话,我还是先回房间好了。”
果然,严屹寒就吃她这一套,叹了口气扶着她过去。
严屹寒走过去才发现,这一行居然有十二人之多,真是好大的手笔!
他扶着沈曼晴,不好靠得太近,只用凌厉的目光扫视着那帮人,最后问他们:“说,谁派你们来的?”
被他盯上的那个人顿时被吓得体如筛糠,口齿不清地喊着不知道。
严屹寒给孟江使了个眼色,他立马会意,蹲下去看着那如死狗一样捂着肚子趴在地上的人问:“你们谁是领头的?”
这下,不只是他,就连其他人的目光都忍不住瞟向刚刚骑在沈曼晴身上的那个胡子拉碴的大汉。
结果如何,不言而喻。
还不等孟江起身,那大汉就瞪着一双牛眼,怒视着严屹寒说:“爷爷我在这儿呢,有什么事儿,冲我来,放了我这帮……”
还没等他叫嚣完呢,押着他的那个人怕惹严屹寒生气,抬手就给了他一耳光。
严屹寒沉声问他:“告诉我,谁指使你们来的!”
那大汉挨了一耳光,顿时挣扎着想要站起来,按着他的那个人一时不慎差点没按住。
还是旁边有人一脚踹到他肚子上将他踢翻在地才重新控制住,最后又挨了一耳光才肯老实,却仍旧用怨毒的目光盯着严屹寒和沈曼晴。
“呸,一对狗男女!”
那大汉往地上啐了一口,吐出一口血水,里面混着一颗黄黄的半截牙齿。
严屹寒的脸瞬间变得比锅底还黑,狗男女?
他怎么嗅出了一丝不同寻常的味道?
孟江也没想到这人居然如此神勇,敢把这个形容词安在严屹寒他们头上。
倒是沈曼晴先沉不住气了,这么多双眼睛看着呢,她被人这样骂,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只见她柳眉倒竖,娇呵一声:“你别血口喷人!”
严屹寒按住她,轻声安慰:“别激动,你先过去等我,好吗?”
沈曼晴还想说什么,但看严屹寒那不容置疑的眼神只能乖巧地点点头,去一旁坐着。
没了沈曼晴,严屹寒就不需要顾忌了,走到那大汉面前,挥手让手下放他起来。
手下的人当然不会完全松开了,只让那大汉跪倒在地,两人一左一右死死地按着他的肩膀,确保他不会有暴起伤人的机会。
严屹寒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平静地再问了他一遍:“说,谁指使你来的?”
那大汉掉了半颗牙,脸也肿的跟猪头一样,似笑非笑地看着严屹寒口齿不清地说:“没人指使,我是看那娘们一个人住这么大的房子,怕她寂寞,所以来陪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