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师兄随即站稳了身子,手上那对短剑挥舞着立刻又朝着那庄主扑了过去,我见状也马上拿起竹笛对着庄主奏起《摄魂笛曲》——
下一刻,只见他在格挡五师兄的攻势的同时,竟也一并挡下了我的笛曲!
我观察了一下,这庄主都是靠抬手运起的气流来打斗的,运功时气流有强有弱,没什么规律,我一时间不知怎么突破他的防御,但眼下包围我们的人又攻过来了,我看着五师兄和那庄主打得也不分上下,便先运起狂风扫叶,如三个绝霄阁兄弟先解决了眼前的战斗。
虽然虞天山庄主亲自前来助长了士气,但他们的战斗力也没多少提升,只是,我打着打着,忽地嗅到了一股奇异的香味,且越来越明显……
不对劲!本来我两三下就能撂倒的敌人,怎么难打了起来
这种异常直到我把们笛甩出去时竞脱手后才得到了证实——我好像手有些发软,使不上劲!
我看了看周围,绝霄阁的大兄弟的动作也没那么利索了。
这香有问题!想着,我感觉身上的力气又被抽走了几分!情急之下,我猛地想起大师兄先前以防万一分给我们的清心丸,虽说那是应付麻醉散的,可这香的效果和麻醉散也差不多吧
当我吞下清心丸后,倒起了一阵子的心理作用——当然,清心丸不是这迷香的解药,结果并不意外,等这心理作用期一过,我感觉全身更软麻无力了……
我已是吃力地握回了我的竹笛,却难以维持站稳的动作。
“操!不对路响!”五师兄一个后翻和庄主拉开一段距离后挡在了我们身前,“小师弟你快带着他们仨走,我断后!”
可我腿软得厉害……这情况太糟了!
“一个也别想走。”那庄主沉着声,随即就是一记掌风扫了过来,五师兄立刻飞舞着两把短剑把它打散,同时头也不回地喊:“快走啊我操!”
不得不说这庄主的话成功激起了我的好胜心,行,你说一个都不能走,那就走给你看!
我拼劲地一把拉起身旁那三个用因乏力而险些倒地的大兄弟,“走!”奋力冲出重围——
可没走多远,我腿上真的使不上劲了,眼看那些人都要追上来了,又不见五师兄的身影,我咬咬牙,至少不能让他们全捉住!
下一刻,我便把自光投向绝霄阁的三个兄弟,他们都有些轻伤,但腿的情况比我好多了,至少还能走动,我便再次拼出剩余的力气,推向了他们,“你们走!”
用尽力气帮他们远走后,我再此支撑不住,脑子一沉,双眼一黑地就失去了知觉,陷入了一片寂静的黑暗,绵绵无尽的黑暗……
我再次睁开眼睛时,看到的世界也是黑暗的。
我看了看四周,推算是在什么封闭的空间里,而我,正身处于这个封闭空间里的一侧牢笼中,眼前是一竖又一竖的铁栅栏,外边倒没那么冷情,似是一个大厅之类的场地,地上有一条地毯,暗紫色的,两边站立着身穿黑衣的守卫,大厅中间一个小高台,有几阶梯,上面一张大椅子,盖了一张毫无光泽的灰色布料,椅子上间坐着那个脸色偏白,眼眸黯淡无光的大黑袍山庄主,一切看起来都死气沉次的。
只有大厅两旁的高烛台有点一光亮作为照明,我不能理解,这种地方居然是人待的
但我此刻确是置身此中,想到这点,不由得苦笑一下,却不想连做这个动作都感到疲累。这儿,似乎也飘着那股奇异的香,虽然淡淡的,可不难察觉。
我们仍是浑身麻软无力,甚至有种强烈的酸痛,站不起来,又或者说,容观环境不容许我站起来,我双手上铐看冷彻入骨的铁锁,我勉强地回头一看,这锁还用铁链子连起来,接上墙壁一处。其实他们也不必想得这么周到,我连自行挣脱铁锁的力气都没有。
这大概就是虞天山庄的手段吧?看来他是做好了准备要对付我师兄的……还好他没跟着我们过来,不然也不知道他这体质遇上这么诡异的迷香会是什么结果,我心想着。
我看向身边,同是被锁在这侧牢笼里的还有五师兄,他仍未清醒,那张美少年般的脸上点点血迹。目光再移过去点,不出意料地,我看不了失踪好几天的师弟任非然和师妹陈念,我的目光和他们相接时,看到了他们眼里的担忧与害怕,我便吃力露出微笑安慰他们。
目光再移过去些,我想那是卜渊所言的被捉去了的兄弟们了吧,一个个分明是该有朝气的青年,脸上已充满了憔悴。
在这么阴暗的牢笼里,我再多待一会儿也该和他们一样了。
希望那三个大兄弟能成功逃过围捕,能我到大师兄他们,大师兄和卜渊尽快解决与初雪楼的纠缠……
我怎么就只祈盼着別人来救呢我内心告诉我这样不好,但我真的连挣脱手上的铁锁也做不到……
“捉到两个了!”暗暗的通道里传来了声者,我望过去,一下子便惊得睁大了双眼,他们把两个大兄弟提回来了!
两个大兄弟被一下干推得跪倒在地上,被套上了绝望的铁锁,而后无情地扔了进来,我看着他俩在我身边昏了过去,脸上血迹斑斑。
“……操!”身旁的五师兄不知何时醒来了,无力地骂了一声。
“师兄,你怎么样了?”我看向他。
“不是和你一样吗捆着跟只大闸蟹一样,这些王八羔子,等老子出来看老子不弄死他们!嘶!”他一激动,似是铁锁撞到了伤口,疼得抽了口凉气,但又越发地不甘心起来,“操他奶奶的,有种别用药,小爷我不干死他!”然后又扯动了铁链,被疼得面容扭曲,无力地骂了声“草!”
之后,为了不牵动铁链,我们闭上了嘴,这阴暗的地方陷入了死寂。
良久,漆黑的通道又传来了一阵脚步声,利却来了更深一层的绝望:那一个逃掉的绝霄阁弟子到底底还是被推搡着进来了,他每在那条暗紫毛毯上走一步,我都听得出这脚步的沉重。
“跪下。”庄主居高临下地。
下一刻,两个身穿黑衣的人往大兄弟大腿内侧一杖打去,大兄弟脸白煞白,可他咬咬牙,仍是站立着。
“我跪天跪地跪父母跪阁主,不跪你这种畜生。”他咬牙道。
而后,那两个黑衣人对他就是好一阵拳打脚踢,最终,他整个人往前倒在了地上,但他到底也没跪,宁可倒在冰冷的地板上。
这许是激起了庄主的怒意,他脸色更沉几分,眼底尽是寒意,“所以,我要的人呢?”
惊得两个黑衣人停下了动作,僵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