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形 第14章 出个外勤

周末无事，越澜还是坚持训练。偶尔被重山拉去喝酒打牌，青竹和琉璃也偶尔出现在八楼大厅，七楼九楼的人也经常过来串门，可从不见千古。越澜好奇，问道：“组长是没有什么娱乐活动吗？怎么从不见他出来玩。”

重山说道：“组长是修炼狂人，这会儿不知道去哪里修炼去了，我猜在空音那里吧。”

“空音那里级别不够吧，”求道握着手里的牌，说道：“你们组长可是我们分部第一战斗力，怎么也得去无限海修炼。说不定去了千重镜。”

“对A！”长河出了牌，说道：“千重镜有点远了吧，应该是在无限海。”

“对对对。”重山点头。

越澜听得一头雾水，出了个王炸，问道：“空音、千重镜、无限海都是些什么地方？”

电梯门开了，从电梯门走出的氢元素刚好听到了越澜的话，解释道：“是青城辖区的三个稳定裂缝，空音是S级的，千重镜和无限海都是SS级的。”

“你怎么来了？实验做完了？”求道抬了下眼，问道。

“过来透透气不行啊。琉璃又拉着明玉去训练去了，正好没人监督我。”氢元素蹦蹦跳跳地来到了几人面前，看了看求道的牌，啧啧了几声。然后来到越澜身前，问道：“最近怎么样了？什么时候切磋啊？”

越澜摇摇头，说道：“还不行，等等哈，至少等我正经出过一次任务再说。”

虽然被拒绝了，但是氢元素还是很开心。重山暗地里推了推越澜，小声说道：“你别答应她啊。”

越澜不解。

重山恨铁不成钢地叹了口气，说道：“到时候有你苦头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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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一一大早，越澜在跑完圈后，终于遇到了几天不见的千古。就见千古一手拿着两杯饮料，一手拎着几个汉堡，说道：“没吃早饭吧，来我屋里吃，吃完带你出个外勤。”

越澜心里一喜，连忙说道：“我去冲一下，马上过去。”

梳洗完毕后，越澜换了身干净的衣服，来到千古房间。千古房间里干净整洁，没有一丝杂乱，客厅里的墙壁装修成了书柜，各种书本整整齐齐地摆满了一整面墙。沙发的位置光线十分充足，越澜仿佛看到了平时千古坐在这里看书的样子。

卧室门虚掩着，看不清里面的样子。越澜目之所及的地方，也没再有其他娱乐设施。很难想象出，这是一个二十岁出头的年轻人的房间。

餐桌在开放式厨房一侧，千古正站在那里，把早餐从一次性包装中拿出，摆在了干净透亮的白色瓷盘上面。就连饮料，也倒到了白色瓷杯里面。

千古是不是有点洁癖跟强迫症？越澜心里想到。

两人很快吃完了早餐。越澜主动包揽了洗碗的活，把盘子和茶杯洗得干干净净，然后用厨房用纸擦干了水分，他仔仔细细地反复确认，连指纹都擦干净后，才把餐具收回了橱柜。然后还不忘把餐桌擦了个遍。

越澜干活干净又利索。千古十分满意，想着以后可以经常找他来打扫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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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澜开车，千古坐在副驾驶，给越澜导航了一个地址：开发区莲红街道891号。越澜知道这是一处裂缝所在地，他已经将裂缝APP上发布的那几个裂缝地点记得滚瓜烂熟，并且经常会上去刷刷看裂缝信息有没有更新。

到达目的地后，两人下了车，越澜观察着周围的情况。这是一处待开发的荒地，有些地方地基已经打好，可没见一个建筑工人。“前不久，这片挖出了人类骸骨，所以停工了。”千古解释道。

两人走进了工地，向着深处走去，路过几个工地的摄像头，千古打了个电话：“404，开发区莲红街道891号，拍到我和月岚的监控都处理一下。”

越澜惊讶：“信息部有这么大权限，全国各地的监控都能处理？”

千古点点头，“这也是我们的工作流程，避免泄密，事先通知信息部负责人。”

两人继续走着，越澜看着空旷的荒地，突然感觉到一丝异样，好像有什么东西，突然飘了过来，轻轻地触碰了一下自己的神经。越澜停了下来。

千古看着他，问道：“感受到了吧？”

“这是，初粒子？”越澜问道。

千古点头，说道：“你找找，裂缝在哪里？”

越澜朝前走去，心想裂缝一定在初粒子浓度最大的地方，他绕着前方空地走着，慢慢停了下来，指着头顶问道：“组长，是在这里吗？”

千古满意地点点头，赞许道：“你对初粒子感知能力比一般人要强。”他走了过去，说道：“你已经知道怎么化形了，总体来说，是由你自己的意识主导，控制散布在体内各处的粒子，汇集到身体的一端，在皮肤表面化成某种物质。我现在来教你，怎么开门！”

说完，他伸出手，比成刀的形状，“用手开门和用你化形的物质来开门都一样，就是将大部分的粒子凝聚在前端而不化形，以一定高浓度的粒子形态划破虚空。”说完，他手一挥，头顶虚空中出现了一道黑紫的裂缝。因为开得很小，裂缝很快闭合了。

“等级越高的裂缝，开门需要的粒子浓度越高。这是E级，你试试能不能开。”

越澜点头，然后屏气凝神，意识催动全身的粒子向手刀处涌去，可刚涌了过去，就化成了冰。

不太好控制，越澜心想。他又试了几遍，都失败了。这些粒子虽然受意识控制，但也很容易失控。越澜看了看千古，尴尬地笑笑。

“没事，你多试试。”千古鼓励道：“集中精神，先用意识追踪一小部分粒子，控制它们凝聚而不化形，再聚少成多。”

“好的，”越澜深吸口气，一点一点地汇聚粒子到手刀处，他神经紧绷，防止失败。到极限时，他往上空猛一挥手，一条细不可闻的黑线在空中一闪而过。越澜看着那条线，不知道是该高兴呢还是不高兴，虽然成功了，但也太小了吧。

千古却鼓励道：“方法你掌握了，现在就是多练习的事了。多练习能提高你掌控粒子的能力。”他拿起手机看了看时间，说道：“你就先在这练习一小时吧。”说完，千古找了把破旧的椅子在一旁坐了下来。

越澜继续练习，千古在一旁看着，时不时会给一些指导。

越澜发现，这种训练极其消耗精力，几十次下来，他已有些头晕，困意不断袭来。早知道带点咖啡了，越澜心想。他强行振作精神，不停地训练着。即使在很困的状态，撑一个小时也完全没问题。以前他还是程序员时，经常加班到深夜，在一种半睡半醒的状态下不断地敲代码还能不出错，进入了一种人码合一的神奇状态。

“你们干啥的？！”

突然，不远处传来一声喊声，一个身穿保安制服的黑瘦中年男人跑了过来。

越澜连忙停止了训练，千古也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来人皮肤黝黑，满脸风霜，宽大的保安制服显得格外的不合身。他面带戾气，呵斥道：“你们干啥的？！这里不准进！”

千古淡定地说道：“我是惠元的销售经理，我姓张。带客户来看看楼盘。”惠元就是这片地的开发商。

闻言，保安的神色稍稍缓和，但还是很不耐烦：“你看这都停工了，有什么可看的，说不定楼都建不成了！”

“只是暂时停工，”千古说道：“我先带客户转转。”说完，领着越澜随处逛了逛。

保安冲他们喊道：“看看就走啊，别待久了！”

越澜回头看了眼，然后小声问道：“他怎么还不走？怎么一直在盯着我们。”

千古摇头，“不知道，不用管他，我们演演戏就走。”然后，他抬高了音调，指着前方说道：“您请看这边，这里将来要开发成公园，还有这边，计划是办学校，这边会划出一条双向四车道的大路，还会修建地铁。您看看，这个地段多好，等过几年，绝对是开发区的商业中心，房价都得翻几倍。”

“嗯，不错不错！”越澜装模作样地点点头。

两人没看见，身后保安的脸色越来越黑。保安捏了捏手心，环顾了一下四周，除了他们三，空无一人。保安心里怒火中烧，抄起旁边一节粗大的铁棍就朝两人冲了过去。

感受到背后的杀意，两人闪身躲开。粗大的铁棍狠狠地砸向了地面，保安发疯般地朝两人攻击过来，骂道：“都是你们这些人！卖什么房子！买什么房子！都怪你们！！！！”

保安发疯般地挥动着铁棍，可一次都没砸到两人。他发狂般地喊道：“你们给我去死！去死吧！”

保安的突然发疯让越澜心中惊讶，他边躲避边看向千古，用眼神问道：该怎么办？

千古使了个眼色，意思是：你来办。然后他突然向后一翻，躲到了暗处。

保安一看跑了一人，心里更加着急，不要命地冲着越澜跑过去。

越澜无语。经过一个周的训练，他的躲避能力可是远超普通人的，可他没学过格斗，只知道躲，不知道怎么制服这个人。而且，根据保密协议，不能对普通人使用化形能力，越澜一时间有点手足无措。

“你冷静点！大哥！我没得罪你啊！有什么事可以好好说！”越澜边躲边喊道。

“没什么好说的！”保安怒道：“要不是你们，谁来买这里的房子？要不是你们，我家也不会被拆，我老婆也不会被气死，我女儿也不会到现在都不肯见我！我家破人亡，都怪你们！”

一句话，越澜获取到不少信息，他思绪电转，突然大喊道：“大哥！我认识你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