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晓缘由还未回答,床上的人似悠悠转醒眉头紧蹩。牡丹便凑在少女嘴边,只见少女如梦魇一般口中喃喃着:“小哥哥,对不起!活下去,对不起!!!”若魔怔的重复着那句对不起。牧丹欲抬起头以手安抚她,却不妨再起是被少女突然伸出的手刮掉了面巾。那倾城的容颜便展现在了郑昭的眼中。
世间钟疏灵秀,多奇美灵动之物。面前的人大抵就是如此吧!面色如玉润而不寒,似雪纯而不茫,眼如秋水而清明,眉如梅峰失凌厉,腮似捣花添姣美,眼波流转风情自在眉梢,顾盼生姿娇美自入心房。美若仙谪落凡尘,媚似妖陨染风尘。
郑昭自是被眼前的人惊华绝眼摄了心魂,半晌未有动作。那牡丹便轻笑低眉到:“公子瞧着可还入眼,莫不是有些丑。”那郑昭闻见声响才自慌神中回了来,忙到:“姑娘却当的起牡丹之名,可谓绝代芳华,倾世容颜了。”
那牡丹却将面巾重带了起来笑道:“什么牧丹花王,却不是这些个人自己叫的。那就独它美了,百花即存自有它们存在的意义,牡丹仙子不过是人们喜欢赏的一句顽话罢了,若是当真却有些太傻了。”话儿说完,那秋水瞳仁里便附上了一层淡淡的秋意,分不清是悲还是哀。
郑昭见此也未再多言,他有能说什么呢!纵然一眼千年,但他终归不知道她经历过什么,又以什么资格什么姿态劝她或者安慰她呢!
正在诡异的气氛还未消散时,门外传来哒哒的敲门声随着敲门声的是一个清亮的少女声唤着:“姑娘,姑娘在吗?妈妈找您?”
牡丹闻言便答到:“谢妹妹了,牡丹知晓,马上便来。”说着便起身出了门,出门前自是又托付郑昭照顾床上躺着的少女便离开了。自房门出来便下了楼,妈妈自是在楼口姑娘弹琴的地方等着她,一见到她便迎了过来笑说道:“我的好姑娘啊!你可算来了,可差点急死妈妈我了。”
牡丹知她有事便只问道:“妈妈何事以致如此,速说了吧!”
老鸨见她问也未讳着,但也似难开口,那口一张一合半天才扯着帕子咬着牙道:“这话原也是打脸,我也不该说的,但却没个用的上的法子。实在是无什子办法才出这讨嫌的话,哎!姑娘可有空,那戍边的镇国将军来着点名要牡丹你作陪,还说你不在便要捯饬些事。我拿不出办法,便央姑娘去奏一曲吧!好送了这煞神。”
牡丹笑答:“妈妈却也出的好计谋,要我这个仙去对那神去。妈妈宽心,这楼也是我的归处便去奏一曲就是,不必烦忧。”
老鸨便连说是,又道牡丹说的对,在进门前又拉了手嘱托一遍,叫牡丹只奏曲便是,若出了什么事,门外站着人将案上的花瓶掷在门上。大伙听见了便赶过去。楼内人多是知道你处世的,不行就撕破皮也不可太过委屈自己。牧丹直答晓得便进了去。
进了门便看见一身戎甲在身的哪位煞神正枕臂在桌上睡觉,似是睡的熟连牡丹开门进来也未听见,那牧丹也未叫醒人便自行坐在左侧案边弹奏安神曲。这房间是这一楼里最大的一个,内设一床,一桌,一香案,一琴案,琴案与桌子中斜放着一面梨木框水墨兰花图的屏风,整个室内也是一股幽兰香气,令人心旷神怡。再配以安神曲静心清神之功效却是个补眠休憩的好地方,不过半晌间那将军却幽幽转醒坐了起来。
虽有屏风但却是斜置着的,牡丹若想看却是能看见的,但她未曾抬头依旧奏乐便依旧不知对面人如何相貌。但那将军却打了哈欠道:“姑娘真是狠心,都不唤我起来。叫我趴在桌上,真是累死我了。”分明是他自己装睡,现在却埋汰别人。真是金主,得罪不起的人。
见牡丹不会,将军便越发无趣了。有说到:“小娘子为楼中花魁,想来自是极妙的,不知身价几何,**几刻啊!”
牧丹听闻此言却依旧面色如常但终归答到:“将军贵为定北候,自是美妻娇妾成群。牡丹一风尘女子却无福受将军情义。望将军海涵。”
定北候听闻此言却大笑起来,笑的差点岔了气才道:“都说艳芳楼内有牡丹,倾城倾国难得人。我只道是谬论,今日却是见识到了。但姑娘既知我的身份就不怕我一怒砍了你吗?”
牡丹却只淡淡一句,“侯爷不会。”便回了定北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