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夜里流淌着如璀璨星河般的喜悦,这对于柳颜儿来说是值得开心的事情,今夜是她的生辰,她是这或敬或怕或羡的人中唯一的主角。今夜是她的主场,所以在座的任何一个人都可以不开心,但她不可以;就像没有人“欢迎她来到这个世界,但她也要用那一声啼哭证明她的降临。”每个人都有各自的心思,见得人,事多了,纵使学不来读心之术,却也可以在那群伪装的面貌中了解到七七八八。所以,自始至终的刘颜儿在哪宴会上没有开怀的大笑,亦没有做什么甩袖离去的举动。
似乎,这一刻她就是她清冷的月,在如莲般的云中透着自己柔和的光,不会泼辣热情,但也绝不会冷面冰霜。她一直都是在规矩乖巧的行事,也不会有什么人执意伤害她,因为没有人有这个资格。无论那个命格是不是真的,那句判词是不是对的,这不重要,是谁说的,这不重要;是对是错,也不重要。重要的是有人需要这个东西,需要它所带着的某些东西。
风,轻轻飘落在柳颜儿的身边,携卷起那墨色的衣衫,带着些流萤般的灵动。宴会的曲子是她非常喜欢的,由于生辰的缘故,没日没夜的练习着,为了可以叫母亲满意。柔和的调子是最易助眠的,但随着肢体每个动作的流畅连接,反而叫她愈发亢奋。如果有人见过那个时候的她,后来便不会有人质疑她的舞技的,那时的柳颜儿如同自在的乳燕,随着舞蹈的动作,走进了另一个世界。在哪里,没有繁杂斑驳的麻烦,有的只是允诺般美好的自由与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