楞个半晌才道:“姑娘何出此言,小生虽不才也未有什么拿的出手的名头。但也不是下流之人,姑娘何处觉得我会行不轨之事自辱身名。”
却是那牡丹仙子叹道:“公子若非歹人,缘何将我一女子掳到这荒山野岭之处。”
郑昭想是这姑娘有所误会便解释道:“姑娘当时在奏乐,有人自门外直入圆台。小生怕他们对姑娘行不轨之事伤了姑娘,这才出手将姑娘带到了此处,却是不想
让姑娘误会了,倒将我认做了歹人真真叫人懊恼。”
牡丹仙子似有所悟,也回他道:“如此说来,倒是我冤枉公子了。望公子莫气,但想来公子初入京城应是对此事不太了解,那班人并非歹人而是助演的花使。公子也莫怪我方才言语,在此给公子赔不是了。”
郑昭这才恍然道:“我说为何有人冲出却无人出手护你,还以为都被你的琴音迷住了。只有我没听懂呢!”
牡丹仙子却似是笑了,那两汪秋水里似荡着水波的愉悦。却打趣的说:“公子倒是实诚,也不怕我取笑你不通音律。不过公子以后也切莫如此直言吧!若公子不怕人取笑,也该想想奏乐之人啊!若奏乐之人知晓公子想法,倒是会让人以为说她琴艺不精呢!”
郑昭此时才注意到眼前这位‘奏乐之人’。便略带尴尬的说:“姑娘莫要打趣小生了,小生资质愚钝但绝无半分取笑姑娘的意思。”
花魁想来也是了解了缘由,二人把话说开后,便赶回了艳芳楼。此时的艳芳楼早没了方才奏乐的静逸安适,楼里楼外乱做一团,众人已是商量着报官。但却也没个做法,天子脚下,京城一半有头有脸的人物都在的地盘上,众目睽睽之下将人掳走,只怕这案子没了,百姓的流言就先让治理京中的官员个个被圣上问个遍。更不说这被掳的人还于陛下有恩,一时之间也都毫无头绪,那妈妈虽担心花魁却也明白此事不好做大,只能瞒着众人在心中焦急。
众人正焦急的要抓耳挠腮时,却只见一抹白影自门中进入直落台中央。与那离开之时不同的是此时终于看清了那人的身影。却是两件白衣相交,只见那郑昭一袭对襟窄袖白衫与那绑着满头乌发的银色发带交相辉映;肩上托着一袭千叠玉白流云水袖收腰连衣裙的牡丹仙子,虽说白绫遮面又是如此圣洁的模样,但暖色的烛光打在二人身却是柔和了这色调不至于那么冷,也多了一丝人气和柔美。
想来是牡丹也清楚此时的场面不好他二人直接进入,便央郑昭同她以表演的方式出现以免引起恐慌。众人中除了一部分人面色稍缓外,其余的边看起这舞来了。这才叫那老鸨将心放在了肚子里。
牡丹仙子一舞芳华果真不错,只见那郑昭托这牡丹。牡丹却是借他使力,似白色的蝴蝶,时而起飞振翅,时而借花采蜜,如那三月间的纸鸢凌然空中却又有踪可寻。此情此景,纵然是满腹经纶,自诩风流的雅客也全然忘记了寻诗问字,只在心中叹一个美字罢了。
随着那老鸨早有眼见的催在场边吹曲的人最后一个音节落下,那牡丹也停止了舞蹈的动作停在郑昭肩上,双足内扣,双手挽做玉兰装仰指天空,一袭白裙层l叠而开,宛如一朵白牡丹悄然绽开,国色天香,倾国倾城。
待一声鹂莺浅笑,众人才回过神来,皆双手抚掌而叹“此景只应天上有,人世初闻在极乐”。那牡丹便作揖向众人谢过。此时,那妈妈便说是牡丹仙子今夜的贵客已选出将众人遣了回去。
虽都是一副叹息模样,但方才那美妙舞姿到也算是不虚此行了。虽说有不少贵客,但想来也知晓可得这牡丹仙子一叙的,其身价财力自是不凡,虽有所恼,但到底不至于因为一个女子而断了自己的道路。便寻其它姑娘或归家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