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千骨费了些周折才找到笙箫默,他们二人一起来到绝情殿的时候摩严已给白子画输完真气在打坐调息,白子画面色有了好转,也低着头自行调息。夏紫薰原本在一旁守着,见到笙箫默马上就冲过来急急的责问:“笙箫默我问你,子画为什么现在这么虚弱?你给他配的解药是没有用还是怎么?”
笙箫默看了看白子画,见他低垂着头不做声,知道再也瞒不住了,便道出实情:“紫薰仙子,其实是因为师兄中的毒早已入骨髓,即便有卜元鼎炼制的解药也无能为力了,他现在根本就是无药可救。”“什么?无药可救?!”夏紫薰如遭雷击,愣怔中泪水就夺眶而出,忽然听到低低的抽泣声,她扭头看到花千骨正遥望着白子画在垂泪,脸上斑驳一片,看着当真是梨花带雨、我见犹怜。
夏紫薰满腔的绝望和痛心仿佛突然间找到了发泄口,她一手攥着拳无形中结了光印,一手指着花千骨悲愤的骂道:“花千骨你是子画的生死劫,就是你把他害成这样的,你还好意思假惺惺的在这里哭?!”这话说得摩严噌的站起身来,白子画也倏然睁开双眸,一个瞬移就挡在了花千骨身前,他真气刚顺又强行施法,面色又变得煞白,身子也不由得晃了晃。
笙箫默见夏紫薰杀气腾腾的样子,忽然想起上次夏紫薰出手差点打死花千骨之事,也上前挡在花千骨身前警告道:“紫薰上仙,别忘了这里是长留地盘,花千骨既是我长留弟子也是蜀山的掌门,不要在这里动手伤人。”白子画尽量心平气和的说:“紫薰,这一切都是我自己的命数,与旁人无关。”
夏紫薰看着脸色苍白的白子画,又心疼又难过,她此时只想着如何救他,其他的已不再重要。夏紫薰收了手中光印强行缓和下语气说:“你们放心,我答应过子画不会再动她。子画,我一定会想办法救你的。”夏紫薰说完便化作一道紫光飞离了绝情殿。
这边花千骨泪眼朦胧着,心中却是大恸:“我是尊上的生死劫,我终究还是害了他!”突然传来闷雷一般的怒喝:“夏紫薰没资格杀她,那我有没有资格清理门户?!”
说话之人正是摩严,方才他们对话时摩严一直在一旁静静的听着,拳头是攥了又攥,掌心都快掐出血了。他算是听明白了,原来花千骨竟是子画的生死劫,他还把她留在身边,而且这件事子画笙箫默都知道,就连夏紫薰也知晓,只有他被蒙在鼓里,摩严更是心头怒火中烧,全身都是肃杀之气。
“师兄!”白子画目光坦然的看着摩严问:“你要清理门户?她犯了何错?”摩严阴沉着脸说:“身为你的生死劫就是错!”“既是我的生死劫,自与旁人无关,要处置于公于私也是由我来处置。”“你——”摩严被怼得说不出话来,师兄弟二人竟有针锋相对之势,花千骨咬着嘴唇低下头,不敢发一声,笙箫默连忙过来和稀泥,劝解摩严道:“师兄,现在事已至此谁也改变不了什么了,再说这仅仅是命数而已,千骨她并未做错什么呀。”
摩严狠狠的瞪了笙箫默一眼,表达对他知情不报的不满:“怎么没做错什么?她做的错事还少吗?就因为她弄得满仙界流言蜚语,让子画的清誉受损。还有上次差点把流光琴都给了七杀殿,不也是她惹的?”笙箫默脑子快,眼睛骨碌一转,说:“哎,说到流光琴,那千骨不是还和掌门师兄寻回来了好几件神器么?就算有错也能将功赎罪了吧,再说她现在既是长留弟子,又是蜀山掌门,你这清理门户是要怎么个清理法?我们怎么向蜀山交代呢?”“我——”摩严满脸厌恶的瞪了花千骨一眼,拂袖转身道:“自然是将她逐出长留,不许再踏入长留山半步。”杀气消了不少,语气已稍有缓和。
花千骨听到这里忍不住哭着跪在白子画面前恳求起来:“请三尊开恩,不要赶弟子走,弟子认打认罚。”白子画把花千骨扶起来,说:“这里没人赶你走。”这话虽是对着花千骨说的,但是语气不善,明显是说给摩严听的,表达了他的态度。摩严撅嘴瞪眼的生着闷气,笙箫默看了看两位师兄,继续调和,对摩严道:“师兄,你看这还有十几天就是仙剑大会了,千骨她也准备了这么久了,要走怎么也得让她参加完仙剑大会不是?你若怕影响掌门师兄的声誉,要不这么着——让千骨搬去亥殿住如何?”
摩严早就对花千骨住在绝情殿不满了,他终于妥协了,说:“那就从现在起到仙剑大会这段时间让花千骨搬到亥殿去,没事不要来烦扰子画,等仙剑大会结束就让她回蜀山。”笙箫默看着白子画问:“掌门师兄?”白子画心中当然不舍得花千骨离开,但是看摩严这架势,没有对她动手已算是克制了,遂点头说:“可以让花千骨搬去亥殿,之后的事等仙剑大会结束再说。”
花千骨听出来白子画话里的意思是仙剑大会之后也不见得赶她走,只是搬出绝情殿,至少还能在长留,能随时知道白子画的情况,便忙不迭的答应道:“多谢三尊开恩,我会尽快收拾东西。那个,可是尊上现在早晚都需要吃熬制的汤药——”摩严不耐烦的打断她:“你今天就搬走,至于熬药这些事你就不必管了,我让李蒙带两个弟子来照顾子画。”花千骨顿了顿,做最后的请求:“世尊,可否允许我和李蒙师兄交代一下熬药方法和照顾尊上需要注意的事情?”摩严黑着脸嗯了一声道:“你长话短说,我一会儿就让李蒙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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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怎么回事,上章早就发布了,一直在审核中,点击数是0.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放出来,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