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妖们拍着胸脯说:“没问题!护法,你说吧,需要我们怎么做?”“蓬莱、蜀山和太白是仙派里比较容易对付的,我们的目标就是炼丹房和药房。”一个小妖问:“护法啊,以前圣君不是命令我们要隐藏好自己,不许露面公开和仙界动手的吗?”“今时不同往日,那时是圣君是要我们保存实力,暗中休养生息恢复功力。现在我们已经修为大进,没必要再隐藏了。”
几个妖魔磨拳擦掌起来:“护法,那就是说以后我们可以公开和仙界动手了?”“那可不可以有仇的报仇有怨的报怨?”大浪微微一笑,说:“当然可以,这是圣君之命。我不管过程如何,也不管你们伤了多少或是杀了多少人,只要记得把我要的那些丹药抢到手,还得保着小命回来把药交给我就行了!”妖魔们得到许可,都目露兴奋,跃跃欲试。
被判罚到蛮荒的妖魔大都与仙界之人有过节,比如他们里面有将近一半是被白子画抓住的,也有被别的仙派头脑擒住流放的。更有一些堕仙,他们堕仙之前就属各大仙派,其中不乏有与本门弟子甚至师长因各种各样的原因结怨,后来伤人、杀人以至堕仙成魔被放逐蛮荒。既然得到了命令,那么他们的仇、他们的怨,以及在蛮荒这么多年受的委屈都可以一并清算了……
七杀殿的冰室内。胡凡总算止住了血,人也清醒了过来,只是脸色苍白、人很虚弱。单春秋收了功法,给胡凡嘴里塞了一颗丸药,让小妖们把胡凡扶出了冰室。他眼神阴沉的看着冰室的门关上,一挥手一道结界封住了门。单春秋缓缓站起身扭动冰壁上一个不起眼的突出的冰棱,一阵轰隆隆的响动,冰壁上竟然打开了一道暗门,内中还有密室。
单春秋走了进去,冰床之上杀阡陌正静静的躺着。他虽然被收拾清理过,但是脸上显眼的几道伤口却仍显得狼狈,左手断臂被几根木棍固定着。他此时紧闭双目,呼吸几不可闻,竟似沉睡了一般。
单春秋缓缓走近,仿佛怕打扰了他的好梦。他坐在杀阡陌身边,轻抚他的脸颊半宠溺半幽怨的说:“你那么爱美,怎么让自己变成这副模样?等醒过来肯定还要大发一通脾气。不过没关系,你想要什么灵丹妙药我去帮你弄。”他拉过杀阡陌的左臂,想起他刚刚找到杀阡陌时的样子——他满脸满身的血污挂在茂密的槐树丫上,左臂从中而断,反折形成了一个骇人的角度……
单春秋一只手捧着杀阡陌的左手臂,另一只手凝咒发功给他接续断臂。过了半晌他额头冒出了细汗,单春秋收了掌,轻轻把杀阡陌的手臂放回身侧。他喃喃的说:“圣君,你现在终于肯安安静静的呆在我身边了。你总是嫌我不听你的话,可是你又何曾听过我的话?!我想让你抢神器得到洪荒之力,你倒好,不仅没抢到神器还把谪仙伞丢了,自己也没了半条命。”
“圣君,虽然圣使是你指定的下一任圣君,但是他行为怪异,不让七杀殿的人出去营生,还搞起了农业矿业畜牧业,弄得七杀殿乌烟瘴气。我实在不知道他会把七杀殿弄成什么样子。我也不敢告诉他你在这里——因为我实在不知道他安的什么心,若他贪图圣君的权位恐对你不利。圣君,其实我心里自始至终只认你一个,可是我不知道怎么才能让你醒来,怎样才能救你……”
长留山,贪婪殿。
摩严代替落十一忙活了两天杂事,终于得了点闲,他皱着眉溜达到落十一的房间,见还是空的。低声道:“这寒毒恐怕得有几天才能祛除彻底。”突然看到一抹绿色的身影,正是糖宝。
糖宝两天没见到落十一,本想偷偷来看一眼,没想到正撞到了摩严,她连忙规规矩矩的行了个礼:“世尊。”“你来做什么?”不知不觉摩严的语气带上了几分怒气。“我、我只想找十一师兄,不知是不是这两天他被派走外出了?” “没有,但是他被七杀的人打伤了,现在医药阁。”“什么?!”糖宝吃了一惊,扭头就往医药阁去了。摩严气恼的一拂衣袖,小声嘀咕了一句:“没规矩!”
正这时摩严突然收到白子画的传音让他去长留殿,听语气似出了什么大事。摩严来到长留大殿上,殿内站着玉浊峰的于长老,因上次卜元鼎的事这个长老有些咄咄逼人所以摩严对他印象不大好。他径直走上台阶在自己的尊位上坐下,问:“子画,到底出了什么事?”
于长老说:“世尊,方才我已和尊上说了,我此行是来求助长留救我几个玉浊峰弟子的。”白子画说:“方才我和师弟已检视过了,这六个弟子全身僵硬,口不能言,应是中了玄冰掌的寒毒,已经送去医药阁医治了。”摩严眉头一皱,道:“玄冰掌?!定是单春秋这魔头,七杀竟然如此嚣张!”
笙箫默说:“师兄,先别那么快下结论。于长老,到底是怎么回事?可看清楚伤人者是谁了么?”于长老道:“事情发生在两日前的傍晚,我赶到的时候只看到那人的背影。我派共有八人受伤,其中两个已经不治身亡。”他说着面露悲戚。白子画思忖了一下,继续问:“只有一个人?他去玉浊峰是什么目的?你们可有丢什么东西?”
于长老还未来得及答话,医药阁祁长老急急上的殿来:“启禀三尊,受玄冰掌之伤的六个玉浊峰弟子,再加上本派落十一和云端都需要先解寒毒,现医药阁内留存的罗刹花远远不够。因罗刹花极其罕见难寻,老朽特来请三尊定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