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宝从外面玩回来,看着支着头发呆的花千骨问:“骨头,你找到什么线索没有?”花千骨思索着有点气馁的说:“目前还没有,要是尊上在的话不知道他会怎么查?会不会一眼就发现问题呢?”糖宝鼓励花千骨道:“骨头,你也算是尊上教出来的,还是堂堂的蜀山掌门,魔界的圣使——”吓得花千骨连忙捂住她的嘴,左右看了看:“嘘——!这事可不能乱说,要是暴露了就糟了。”
糖宝嘿嘿笑着说:“我知道,嘿嘿骨头你放心好了,这儿没有别人。总之呢,我相信你一定可以找出线索,实在不行尊上一眼能看出来的问题,咱们多看几眼一定可以看出来的!”花千骨悄然一乐:“糖宝你说得对,不能事事都依赖尊上,这一次我要靠自己的能力查出真相!”
第二日一早两个人开始走访韶白门的弟子们,了解雁掌门及韶白门内的人和事。蜀山之战和太白一役早就让花千骨名声在外,再加上她长相甜美又平易近人,韶白门的女弟子们很是喜欢她,对她也基本有问必答。很快花千骨了解了韶白门内的很多情况,原来门中弟子大都是被遗弃的孤儿,曾经沦落为乞丐甚至小偷,雁停沙收养并且带大了她们,所以这些弟子对雁掌门的感情很深,好像母女一般。但是雁停沙正式收下的入室弟子只有两个,是她们口中的卫昔师姐和媚儿师妹。只是媚儿师妹在两三个月前突然不见了踪影,有人询问过掌门,当时雁停沙冷着脸说韶白门已经将她除了名,不许再提起她。
回房后花千骨托着腮思考,糖宝一边吃着苹果一边说:“询问了一整天,弄得我口干舌燥的,这里的苹果真好吃,又脆又甜。”又看了看凝神细思的花千骨问:“骨头,你在想什么呢?”花千骨答:“我在想有些地方好像不太对劲,她们口中的那个媚儿师妹应该才来韶白门没有几年,这么快就成为了雁掌门的入室弟子。”糖宝转着眼睛点头说:“嗯,对,听她们说起这个媚儿师妹成为掌门入室弟子的时候眼睛直放光,满脸的羡慕。”
花千骨皱眉说:“可是为什么她突然不见了踪影呢,而且雁掌门也不愿提起她。”糖宝灵机一动:“骨头,你说会不会媚儿师妹是被自己人给暗害了呢?这种全是女人的地方,是非就会多,妒忌心也重。”花千骨连忙捂住糖宝的嘴,说:“没有根据的事情不要妄加揣测。”突然灵机一动:“不会像云隐师兄一样被藏在哪里的密室暗道里了吧?”
于是天黑之后,花千骨就和糖宝在空置的房间里面搜寻线索。花千骨对神龛尤其感兴趣,总会去摸索一番确认没有机关才罢手。两人接着就到了厨房,这间房布置得相对简陋,正中并没有神龛而是以两盏烛台供奉了一副灶神的年画贴在墙上。糖宝走过去笑道:“唉,骨头,这里可没有什么神龛让你检查了吧?仅仅一副画而已。”她说着就去拍打那年画,谁知那画触手便陷了下去,糖宝吓了一跳,花千骨也好奇的走近,糖宝惊讶的说:“这、这里面是空的?”
花千骨掀起年画,露出了位于空槽内的机关拉绳,她大着胆子一拉。一阵轻微的隆隆之声传来,厨房侧面的一面墙整个扭转开来,露出一个黑漆漆的通道。两人对看了一眼壮起胆走了进去,很快两人发现了那间密室、不同时段已经腐烂了的尸体和雁停沙在墙上狠绝的留诗。
糖宝不停的被各种状况吓得咿呀乱叫,花千骨还算淡定,她环顾四周皱着眉说:“看来雁掌门恨透了男人,只是这些死的人都是什么人啊?”糖宝捏着鼻子说:“看穿着应该是男人,而且是年轻的壮汉。”花千骨看到妆台上有一个散乱布包,她打开来看是一些发黄的信笺,大小、材质和字迹都不一样,还有一些海螺、香囊和玉佩等饰物。糖宝好奇的问:“这些是什么?”
花千骨仔细看了看,说:“好像是给韶白门弟子的信,你看这封——昔妹,一别月余,吾甚想念……”还没读完,突听得身后有抑制不住的一声轻啊,“谁?!”两人惊诧回头,看到卫昔面色惶恐而站在角落处。卫昔走过来尴尬的解释道:“我走到这里看到厨房侧壁竟然突然出现密道就进来看看,没想到、没想到你们在这里。”糖宝好奇的问:“这里有密室难道你都不知道吗?”卫昔摇头:“从来不知。”她说完焦急而渴望的把目光落在花千骨手中的信笺上:“这——”
花千骨会意,一伸手:“卫昔师姐,这好像是你的信。”卫昔接过来仔细的看着,渐渐眼中就泛起了泪光,哽咽道:“一直以为他忘了我,抛弃了我,原来是我错怪了他,他、他现在在哪儿?”卫昔突然瞪大眼睛,把头慢慢转向了地上交叠的早已腐烂的几具尸首:“不,不……”她抱着脑袋摇着头,仿佛全身力量都被抽空般跪坐在了地上,泪水潸然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