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阡陌的突如其来让花千骨惊得张着嘴说不出话来,众掌门都满脸戒备的站起身,广场上的蜀山弟子们也长剑出鞘列队撤到台阶上严阵以待。狂风渐止,杀阡陌摇着扇子妖娆的笑道:“你们这么紧张干什么?当初求我的时候可不是这副嘴脸啊。”说罢斜着眼睛盯着白子画,白子画冷冷的说:“杀阡陌,这里在举行重要仪式,你和我有什么恩怨改日解决,你现在马上离开。”杀阡陌摇头晃脑的说:“就不!”‘云隐’忍不住又气恼又有点胆怯的喊出来:“你是来捣乱的吗?尊上和众派掌门都在此,识相就赶快走!”杀阡陌妙目扫了众人一眼,‘云隐’初时还有点心虚,后来想到反正他是以云隐的身份在此,仙界这么多人还怕他一个?似有了底气般挺了挺胸膛。
只见杀阡陌紧紧盯着‘云隐’看,嘴里说道:“我曾经救过一个蜀山掌门,那今日就拿你的命来换!”说完一道强大的光印直冲着‘云隐’而去。白子画一直紧盯杀阡陌防备着,在他抬手之际也快速打出一道光印,杀阡陌蓝色光印被击得一歪,饶是如此,那光印的边缘还是扫到了‘云隐’的肩头,‘云隐’只觉得如被重锤击中一般,身子一歪,胸中气血翻涌,“哇”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可见杀阡陌这一击是使了十足的法力要一招将‘云隐’毙命的。
花千骨见状又急又气,怒道:“你这是做什么?此事与云隐师兄有何相干?”白子画也没想到杀阡陌会出如此重手,连忙几步走上前来,‘云隐’有些惊恐的捂着胸顺势躲在了白子画身后。杀阡陌见一击不中已然第二击出手,被白子画牢牢的抵住,两道强劲的光印在空中对峙着,‘云隐’偷眼从白子画身后探头看,他想不明白那个云隐到底如何得罪了杀阡陌。
其实杀阡陌是接到了东方彧卿的信报,告知他此云隐乃是云翳冒充的,恐对花千骨不利,让杀阡陌想办法知会花千骨以做提防。那杀阡陌哪里是好相与的,思忖道:“对了,上次在蜀山这个云翳就对小不点儿动了手,一个不留神被他溜了。我说怎么后来再找不到他了,原来躲到仙界去了?他还要对小不点儿不利?多费那些口舌干嘛?直接杀了好了!”于是杀阡陌便冲进了仪式会场,上来就想要云翳的命。
花千骨看到白子画和杀阡陌两人僵持着,一时半会儿似是谁也胜不了谁,她担心云隐的伤势,嘴里关切的问着:“云隐师兄你怎么样?”就径直走向了‘云隐’,杀阡陌被白子画阻挠杀云翳正懊恼呢,侧目看到花千骨从自己身旁走过,灵机一动,右手掌稍一牵引将白子画的掌风带偏,左手出手如电伸手一捞就将花千骨拽入怀中。毫无防备的花千骨大惊失色,本想喊“姐姐你做什么?”然而她只来得及惊呼一声:“姐……”就被杀阡陌右手一指点在眉心晕了过去。姜誉在远处看得大急,叫道:“千骨!”便脱离了队伍向前跑去。
白子画却是面色陡然一变,厉声喝道:“杀阡陌,你放开她!”众人只觉眼前一花,白子画白衣一展已如飞鹤一般飞掠了过去,伸手一挥,一道金色的光印打将过去,杀阡陌毫不含糊勾手如爪,挡住了白子画的一击,他抱着花千骨转过身,因为投鼠忌器白子画不敢再贸然出手。
杀阡陌得意的笑着,伸手招来了火凤,离地而起。“你要做什么?”白子画御剑疾追而去,留下一众掌门面面相觑,一来吃惊杀阡陌所为,二来在他们心中白子画向来是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人,此时竟然露出有些惶急的表情,实在罕见。姜誉跑了几步大喊了一声:“千骨!”满脸焦急的望着天空,而‘云隐’则捂着胸口满脸的失望和愤怒,转目看到擅自离队的姜誉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怒道:“姜誉,你未得号令擅离职守,现在就去戒律堂领罚!”“我——”姜誉想辩解,最终还是忍下了,低头行礼道:“是。”清扬走过来挥手让姜誉退下,关切的问:“云师侄,你的伤势如何?我来给你疗伤吧。”‘云隐’点了点头:“有劳师伯了。”便盘膝而坐,清扬双手抵住他的背心给他疗起伤来……
火凤的速度太快,白子画渐渐就越离越远了,不得不停了下来,跃落在一个山坡上,杀阡陌哈哈大笑着说:“白子画,我这火凤日行千里,你如何追得上?你放心,回头我会把她还回去的。”白子画只能眼睁睁看着那火凤越飞越远,最后变成一个小点消失在天际。见杀阡陌离去的方向似是七杀殿,白子画紧紧握着拳头,他有些踌躇是否要继续追到七杀殿去,因为考虑到现在的蜀山——云隐受伤、花千骨被掳、雁停沙下落不明,正是群龙无首的慌乱之时,需要他去坐镇……想到当初杀阡陌曾经不惜大耗功力救过花千骨,今日对她似乎也没有明显的恶意,该不会伤其性命,白子画稍稍放下心来,回转方向回到了蜀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