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杖少年的生存法则 第8章 第七章

第七章、

虎杖悠仁，在二十岁沉入死亡的前任DK，在莫名其妙的被作为英灵召唤出来之后，因为自己的宝具，和这个世界的十六岁的自己一起陷入了对人生的怀疑。

讲道理，虎杖悠仁也是个游戏少年，也是在刚刚学会咒术的时候梦想过从宝可梦到数码宝贝，从火球术到解放斩魄刀的乐子人。虽然在知道自己除去花式平A之外只能等着某天两面宿傩的切割术式成为他身体的一部分——但是这并不妨碍虎杖少年对自己的预期。

讲道理，放在隔壁JO家片场也能得一个力速双A评级的虎杖悠仁，背负着非常羞耻的西川之虎的称号。哪怕身板来说ADC不可以，不可以的话，打个上单也是没问题的吧？

为啥会在梦想成真这么快乐的时候，发现自己变辅助了啊！

“这和说好的不一样……”

两摊已经彻底二维画的纸片虎子在地上蠕动，就仿佛被告知了这个世界上没有奥特曼也不会有假面骑士的小孩。

“到底是什么样的传说会给我这样的宝具啊……”

“唔，悠仁对自己的传说很好奇吗？”

已经随便解决掉了咒灵，顺带轰掉了一整个少年院的五条悟站在两只虎杖悠仁旁边。上一次他看到这个场面好像还是告诉才入学没多久的悠仁他无法使用术式的时候？

虽然感觉自己找回了快乐，还是双倍的快乐。但是出自一个好老师的基本素养，五条悟弯下腰，他看着那双快要融化了却还是维持着温暖颜色的眼睛，循循善诱。

“悠仁想知道的话，老师可以告诉你哦，毕竟那是——”

“——不想知道！”

虎杖悠仁回答。他的老师一秒做出了非常夸张的悲伤表情。

“为什么啊！那可是跟老师联系在一起的传说啊！”

“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五条悟比了个拇指：“老师是绝对不会骗你的哦。”

“那么。”另外一个【虎杖悠仁】举起了手，在五条悟拖长了音说出’请讲——‘之后才开口：“另一位五条老师现在放的杀气也是认真地吗？”

“当然啊。”五条悟回答：“我可是时时刻刻都真心诚意的、满怀爱意的想要杀了悠仁呢。”

他回答这句话的时候笑了起来，眉眼弯弯，没有了任何遮掩的顶级美颜能瞬间给人打成暴击之后的恍惚状态。可惜遇到的是两个虎杖悠仁。

【虎杖悠仁】忽略掉了五条悟玩笑似的语气，电波和直觉让他在第一时间得到了答案。他看了一眼自己身边的虎杖悠仁，从地上爬了起来，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灰，奔向骂骂咧咧的小伙伴。

感觉另一个自己的片场好危险，而且完全听不懂——甚至连试图理解都觉得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的样子。溜了溜了。

在不相干人士溜出成年人限定的，扭曲的相爱相杀片场之后，五条悟蹲了下来，他戳了戳已经躺平不动的虎杖悠仁。

“不去见见原来的同伴吗，悠仁？”

“不用了吧。”虎杖悠仁回答，他的口气理所当然：“那又不是我的同伴。”

“哇，悠仁不是为了拯救原来的自己才来的吗？”五条悟叹了口气，他从口袋里摸出一节手指，仿佛抛弹力球一样随便抛了两下：“老师我还专门帮悠仁把手指都带过来了哦。”

“哇！”才发现自己忘了这件事的虎杖悠仁瞬间感动：“谢谢老师！”

“不客气！”得到学生感谢的老师很豪横的挥了挥手：“毕竟是曾经的悠仁嘛，老师也要尽到自己的责任啊！”

这话如果给伏黑惠——或者别的什么被五条悟荼毒过的少年少女听了都会一秒跳起来哭着求不要。但是唯独虎杖悠仁，想了想两个最强指点之后的战斗力，再加上自己这个剧透机器。

“那就拜托老师了！”

他双手合十对着自家老师一拜，就仿佛在拜什么神或者佛。也完全不心虚的，从出生就有神之子名号的五条悟非常自得。然后他就听到了虎杖悠仁的话。

“但是，老师，【虎杖悠仁】不是我哦。”他的学生说道：“我不是为了拯救自己才冲进来的。”

“……即使他是你的过去，并且最后会成为另外一个你？”

“我没想过这种事情。”虎杖悠仁平静的回答：“我只是记得那时候的我也在害怕，也想要被救。”

“但是你最后还是留下了。”

他的老师说道，虎杖悠仁艰难的从记忆里找到当年的感觉。感谢之后某诅咒之王制造的死亡，要不是因为死了一次，讲真的，虎杖悠仁很难保证自己对少年院能留下这么清晰的记忆。

“对，我最后还是留下了，但是我也不想死的。”

回忆着当年的自己，虎杖悠仁叹了口气。

“还哭着说什么不想死啊这样的死亡不正确啊，完全不像一个咒术师，倒是跟任务里那些等着被拯救的普通人没什么差别。”

“但是悠仁，‘普通人’是不会选择留下的哦。”

“但是说到底，哪怕是咒术师的大家，也只是普通人对吧。”虎杖悠仁说：“会流血，会哭泣，会因为痛苦发出惨叫，会因为高工资主动加班，会骂垃圾上司和橘子，也会感慨限量版面包没有抢到——在我看来，大家只不过是从事着更危险行业的普通人了。”

说道这里，少年举起手，在五条悟点名之前，他先一步说道。

“老师也一样！”

“老师才不一样！”五条悟大声道：“世界上只有一个最强！”

“好的好的老师是最强的！最——强！”

把赛高两个音重读之后，被扯着脸颊的虎杖悠仁好不容易拯救出了自己的脸，他揉了揉双颊，含糊不清的说。

“以及，老师，我已经站在这里了。所以，‘虎杖悠仁’是绝对不会成为我的。”

迎着老师投来的复杂目光，虎杖悠仁再次重读道。

“绝对——不会！”

在短暂的沉默之后，虎杖悠仁接住了老师丢来的手指。刚刚还在强调自己世界最强的五条老师随便把诅咒之王的手指丢到了学生怀里，然后就跟一个终于等到下班的社畜一样伸了个懒腰。

“嘛，这些无聊的事情悠仁自己做决定就好——悠仁，要跟我回家就着点心听故事吗？”五条悟说道：“我有准备悠仁喜欢的那个口味的薯片哦。”

“回家没有问题，薯片也没有问题……”这么说着，同样感觉少了另外一个自己快乐突然就减少了的虎杖悠仁一个卷腹，直接从地上蹦了起来，他活动了一下手脚，认真的道：“但是讲故事还是算了吧。”

“诶——”五条悟再一次挂到了同样站了起来的虎杖悠仁身上：“为什么呀，难道悠仁讨厌老师了吗？”

“没有讨厌老师哦，就是因为非常的喜欢老师，所以才不想听的。”

虎杖悠仁回答，他拖着好大一只五条猫往外走。感谢成为英灵后更加强悍的身体素质，虽然不强化他也完全背的动老师就是了。虎杖悠仁再一次熟门熟路的从老师的口袋里摸出了他的手机，在问过家庭住址之后开始搜索最近的二十四小时的超市。

“——所以老师，明天早上吃三明治还是饭团？”

“想吃肉松饭团！”五条悟一秒即答：“要配味增汤！”

“肉松饭团和味增汤是我的口味吧！老师快说你想吃的啊！”

“我想要吃跟悠仁一样的嘛~”

“然后陷入糖分不足的处境对吗。”

虎杖悠仁吐槽道，说完，他就看着自家老师像模像样的摇了摇手指。

“错——已经完全不会了哦。现在的我可是在每个方面都最强的，无懈可击的我！怎么会被区区甜品限制住——”

“所以你根本就不是五条老师对吧！你是被什么咒灵附身了吗！”

“你是在质疑老师的最强吗？！我只是研究出了新的，更方便的办法罢了。”

说着五条悟自豪的向着他的学生展示了他随身带着的小盒子。看起来和普通的糖果盒没什么差别的半透明盒子里堆着一颗一颗像是胶囊一样的东西。

“当当当当！超浓缩糖分胶囊哦，这可是我从之前认识的人那里弄到的好东西。”

看着盒子表面鎏金的花朵图案，虎杖悠仁大胆推测。

“……这个世界的五条老师？”

几乎是在话音未落的时候，五条悟就炸了。虽然看老师的表情就知道不是了，但是老师居然会是因为他提到这个世界的自己就炸锅的品种吗？

虎杖悠仁深深地陷入了沉思，明明他和另一个虎杖悠仁就相处的特别好。世界上跟自己相性最好的难道不是自己吗？还是说最强在这个方面也是天上天下唯我独尊绝对不能有第二只除非一公一母的……

就在虎杖悠仁的电波肆意发扬的时候，总感觉有邪气的五条悟在他面前一击掌，把自家学生的注意力重新拉回到了自己身上。

“悠仁还没有回答我之前的问题。”

五条悟说道。

“对于那之后的事情，对于后来的大家的人生，悠仁真的一点兴趣都没有吗？”

“很有兴趣啊。”

“那么，你知道只要你问，我就会告诉你的对吧？”

“我知道啊。”

虎杖悠仁依然诚实的回答。在他的老师继续追问之前，少年人先一步保存了已经写好的购物单。

“但是比起老师来说，那些都可以等一等。”

“……”

在五条悟的沉默里，在第二次死亡之后在老师的怀抱里陷入永眠，又在另外一个世界醒来，等到不正确的重生的虎杖悠仁转过身，给了他的老师一个大大的拥抱。

“没事了没事了，我在这里哦。”

就像是哄小孩子一样，虎杖悠仁抱住了对他充满杀意的五条悟。

“关于我和老师的传说什么的，这种听起来就很差劲的东西，不说也完全没有关系的。”

“……但是不知道的话，或许悠仁永远也不会知道自己的宝具哦。”

“唔，这么麻烦的吗……”

就在五条悟以为虎杖悠仁接下来会点头的时候，少年揉了一把脸，他抬起头的时候，又是那种活力满满，能照亮整个世界的样子。

“那就不要了好了，我对做奶没什么兴趣……反正老师是最强的对吧？”

“……”

无声的，五条悟点了点头。于是，他瞳孔里的虎杖悠仁就像是终于等到放假的学生一样快乐的就差没高举双臂来一句好耶。重新研究起回家的路线的虎杖悠仁再一次垂下脑袋。

他没有看到被他扯着往前走的五条悟的眼神。

那是能让人不自觉战栗的眼神，空的仿佛玻璃珠的双眼里，此刻涌动着比黑泥更污秽，比杀意更锋利，比爱意更浓烈的情绪。悄无声息的，他的影子扭曲，有带着淡淡黑色的力量如同雾气也如同触肢一样的攀爬出来，沿着他的指间，去触碰虎杖悠仁的侧脸。

没有了两面宿傩留下的花纹，褪去了一路血战制造的伤痕，离开了不得不带着诅咒之王一起死去的悲命，站在他面前的是崭新又熟悉的，明亮又温柔的，他所祈愿的那个虎杖悠仁。

美好到他的梦里都不曾出现，他的幻想里都不曾触及的虎杖悠仁。

但是，五条悟比任何人都更清楚虎杖悠仁经历了什么，才会变成再也不能温柔的笑出来的样子。

那是他的失职，那是他的错误，那是他无论如何都想要改变却又无能为力的时光。五条悟为此付出了自己所能付出的全部代价，然后才得到虎杖悠仁垂怜似的，等到了再一次的相遇。

是完美到让他快要控制不住自己的再遇。

而在这之外，他同样知道另外一件事。

——太过美好的梦，就像是假的了。

在那污黑的触足凝成实质之前，有另外一个声音响了起来。

“这位不认识的虎杖悠仁同学，我诚心建议你先把你身后那个不可回收的有毒垃圾丢下来哦。”

属于这个世界的【五条悟】穿着他那身高**服，他微微拉开眼罩，两个五条悟的六眼投出的视线碰撞在了一起，几乎能在现实里制造出漫画中的火花带闪电的场景。

“以及，如果你没有带手机的话，我不介意借给你手机打报警电话。”

特别情报1、这里五条老师所说的‘好像是假的’并不是说他认为这是一场梦，或者英灵虎子是虚假的，而是别的东西，后面会展开说，你们也可以猜猜看

2、记住被摸走的这根手指，这是后面的重要道具。

3、一公一母——艾特我家大王，呜呜呜悟酱天下第一！

顺便吐槽一下，虽然写的时候就知道，但是，但是啊！两只虎子就是双倍的快乐，你们两个五条悟为什么就是世界毁灭的前奏了呢！（指指点点）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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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第七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