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听琅衍说,那藤蔓精枉死,可能会来找她,聂霜霜整个人都蔫儿了。便是简义渠主动与她打趣,她也没心思搭理。
恰逢雨夜,又路遇小镇,景衡主张寻了一客栈落脚。要了些简单吃食用了,这便各自回房去睡了。
不过聂霜霜睡不着,起的身来去房间门口,对着楼下开始发呆。
“八婆,你也没睡呐?”简义渠的声音传来,惊得聂霜霜猛的回头。
“臭男人你怎么也没睡?”
简义渠去到聂霜霜身边,拍了两次栏杆。“我问你!”
聂霜霜道:“什么?”
简义渠问:“你到底做了什么得罪那藤蔓精?”
“我…”聂霜霜瞪眼:“我什么都没做!”
简义渠道: “那它为何就找你?”
“我哪儿知道!”聂霜霜翻白眼。“怎不能说它就是坏呢?”
“可景兄弟师父说唔…”
简义渠正说话,陡然被聂霜霜捂嘴,尔后被他摁着蹲下。
简义渠拿下聂霜霜的手,莫名其妙的:“你做什么?”
“嘘!”聂霜霜眼睛盯着楼下,小声示意简义渠别说话。
简义渠朝楼下看去,正有三个人进来,且有一人正往他们这方看。
“被发现了,快走!”聂霜霜拖了简义渠就走,将他推进房间里后,“啪”的一声关上门。
简义渠实在不解:“你躲楼下那两人做什么?欠他们钱吗?”
“欠你个鬼!”聂霜霜睨简义渠一眼,尔后将目光投向门口,模样十分忐忑。
“你到底在怕什么?”简义渠道。
“扣扣扣!”简义渠话音刚落,敲门声响起。
“有人敲门!”简义渠就打算去开门,但被聂霜霜一把拉回。“别开!”
“啪!”聂霜霜不开门,外头的人却直接将门踹开,尔后一个个中年男人走了进来,正是方才楼下往上看的那个。
“小姐,闹够了,该回家了吧!”中年男人道:“门主可是找了你好久了!”
“回你爹的回!”聂霜霜指着那人就骂:“你回去告诉那老东西,想让我回去,带我尸体回去吧!”
简义渠凑到聂霜霜耳边:“你骂你爹啊?”
“我何止要骂他!”聂霜霜咬牙道:“给我机会,我能杀了他!”
“小姐这样恨门主,门主知道,只怕会伤心!”中年男人叹气:“你这实在不应该啊!”
“他都能有那样禽兽不如的想法,我还不能恨他?”聂霜霜拔剑指着中年男人。“你走,不然我对你不客气!”
“闽槐兄!”三人中的另外两人也出现在门口,其中一个道:“都这会子了,还没好吗?”
叫闽槐的中年男人又叹气:“我家小姐不肯回去!”
“不肯回去就抓回去呗!”说着,另外两人同时出手,意欲擒住聂霜霜。
“你们…”聂霜霜忙挥剑格开二人,尔后一对二与他们动起手来。
简义渠虽不明就里,但还是欲打算去帮聂霜霜。不过他刚想动手,闽槐陡然拦住他去路。
“你是小姐什么人?”
“他是我男人!”聂霜霜边接招边喊道。
“什么?”闽槐眼中闪过一丝厉色。“你们圆房了?”
“关你屁事!”聂霜霜骂道:“你这条狗,必然跟那老东西一样不得好死!”
“小姐,言重了!”闽槐先是一闭眼,尔后快速提剑向简义渠攻去。
闽槐身手极好,简义渠又未带武器,徒手接招,没多会儿便捉襟见肘,再一会儿,被一剑刺穿了肩胛骨。
“臭男人,啊…”聂霜霜分神到简义渠身上,一个不慎,被拿住了胳膊踢跪了腿。
“小姐应该知道门主的心思,怎还能与其他男人有染?”闽槐举起剑,对着简义渠。“但你既然做了,门主也不能怪你,只能由属下先杀了他!”
“你不要动他!”聂霜霜喊道:“你若动他,我现在就死给你看!”
“小姐…”
“你可以试试看!”
两相对峙,终是闽槐妥协。“罢了!属下这就带你与他回去,如何处置,待门主来定夺!”
闽槐说完将简义渠推给另外两人押着,自己则去点了聂霜霜风府穴,尔后将人打横抱了就走。
两人很快被带下楼,眼看就要出客栈,听见动静的景衡出现在楼上。
聂霜霜如见救星般喊起来。“景大哥救命!”
“简大哥?聂姑娘?”景衡忙跃身下楼。“这怎么回事?”
“这几个恶徒要绑我们走!”聂霜霜道:“你快救我们!”
景衡闻言拔剑,不过还没等他动手,那押着简义渠的两人已先冲了过来。
那两人身手着实不算弱,方才楼上聂霜霜能撑那么久,纯粹因为他们不想伤她。这里对景衡没了顾虑,皆是用全力,绕是景衡已所有妖灵之力相抗,依旧没多久便有败相,身上被割了好几道口子,连带胸口一脚。
“唔噗!”景衡吐出一口鲜血,站立不稳,那两人却不打算放过他,一左一右提剑刺来。
“铿铿!”清脆两声,是叶片生将两人剑锋打开的声音。
“谁?”其中一人站定,后往楼上一看,顿时大惊。“是你?”
“薛舵,木珅!”琅衍咬牙念出那两人名字,而那两人一见琅衍,瞬间便失再动手的心思,极速后退。
“闵兄快走!”
三人逃走,琅衍当然不会任他们逃,只是追到门口,那些个熟悉的蛇鼠虫蚁又来了。眼看就要进客栈,只好先以萧声将它们驱除。
“师父!”景衡踉踉跄跄来到琅衍身边,想与他说聂霜霜被劫走之事,他却身形一闪,直接追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