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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俩说完了吗？”
头顶传来声音，付流溪猛地抬头，适应了光线看清后突然窜到月婵身后指着激动道，“月婵！蛇！是蛇！”
“没事的它不吃你。”月婵淡定地安慰她，朝蛇点点头，“好久不见金叶。”
“好久不见了月婵，怎么想到来我们这了？”
付流溪被月婵抱到上边，那蛇已经变成一位窈窕的少女站在她面前，只是眸子是金色，瞳孔也是竖着的。
“跟你一样是妖。”付流溪小声嘀咕着。
“怎么想到跟人类在一起了？她是谁？你的童养媳吗全身都是你的味道。”
金叶突然出现在面前，围着她嗅了嗅。
只要不是蛇的模样就行，可金叶一直对着她左围右转让她有些害羞，只好贴着月婵腰扯着她的衣袖盖住脸。
“小娘子害羞啦？”金叶笑了笑，又回到月婵面前，“发生什么事了？你身上有黑狗的味道。”
“山下遇到了一群道士，被他们追了一路来你这里避会。”
月婵说完金叶眼珠子转了转，“道士……怕是邪教，我的族人也跟他们遇上了，说是要取了内丹去做什么事。”
“歪门邪道，总是妄想长生不老，几百年总要闹一次才罢休。”月婵有些愤然，音调都高了不少。
“人类总是觉得自己应该天地独大，可惜他们的生命过于短暂才会觊觎我们的长寿，可怕的嫉妒啊。”
金叶感慨，月婵的姐姐月华就是在几百年前的那一场道士对妖的大清剿中丧生，她比她更唾弃人类这种手比天高的行为。
付流溪也是人，听完她俩的话觉得自己被内涵了，特别是月婵的反应，她似乎不喜欢人，那她会不会也讨厌自己？
“月婵我不想长生不老，你别讨厌我好不好？”
付流溪小声说着，两人不约而同看向她，金叶忍不住笑了，“月婵你的人还挺好玩。”
月婵摸了摸付流溪头，族长呢？很多年没见来了就去打个招呼吧。”
金叶突然低下头心情低落，“族长前几年已经老去了，只留下陶陶那丫头，她一直不肯去仙班说担心我们，所以……”
说到最后金叶吸了吸鼻子好像要哭了。
“总之先去见见陶陶吧，这么多年也不知道长成什么样了。”
月婵左手拉着付流溪右手牵着金叶往深处走出。
“妖还会死吗？”付流溪凑到月婵身边小声问道。
“我们并不是长生不死，只是比人类长寿，后来就传成了我们长生不死。”月婵跟她解释道。
付流溪看着月婵的脸走神。
月婵看起来的样子也就二十多的模样，应该还可以活很久吧，说不定等她老了变丑了月婵还是这幅模样。
往里面走脚下的地越干燥，只是树越来越多，突然的前面就出现了一个空地，空地中间突兀地出现一栋房子，样子有点像客栈却只有三层，付流溪比划了下发现这楼比她住的还要大上好几倍，不禁想这是有多少人在里面住。
金叶把她们领进大厅倒了茶水让她们稍作等待自己去把少主叫下来。
付流溪左看右看最后看向喝茶的月婵，“月婵，你很久之前就知道山里有这些吗？”
怪不得月婵一直不让她靠近山脚，原来是有妖栖息在这。
“嗯。”
月婵点点头，金叶一个人下来，脸上带着怒色。
“陶陶她一定又去白蛇那边找那女的了。”
“白蛇？”付流溪看向月婵。
“这座山上有黑蛇跟白蛇两个组群，金叶她们是黑蛇，跟白蛇一直水火不容。”月婵小声解释着，站起来安慰金叶，“小孩子玩闹而已，说不定很快就回来了。”
“真是个让人头疼的少主。”金叶一跺脚跑去外面叫唤了几声，马上就有几条黑蛇出现在树上垂下头看着她，金叶跟它们交流了一番它们又回到树上去了。
金叶进来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一饮而尽，“让你们见笑了，陶陶自从族长离去没人看管后就越来越肆无忌惮了，明明知道她们是宿敌还总是跟那边的少主一起玩。”
“白椹然？我记得她们不是从小关系就很好，还是小蛇的时候就经常一起玩。”月婵又给她倒了一杯。
小时候的陶陶很是调皮，经常仗着自己身小不起眼偷偷遛出族群的地盘玩，有一回被人发现在白蛇的领地跟同为小蛇的白椹然玩在一起，之后只要不见陶陶那一定就是在白蛇的领地跟白椹然玩。
“真不知道那边的人脑子怎么想的，竟然纵容对家的少主一直去她们的领地。少主也是的一点危机意识都没有，要是那边的人对她去了歹心她逃得掉吗？现在族长又不在因为那些道士族人大减，真是一点也没有身为族长的自觉。”
金叶一个劲跟月婵吐槽着，这些年不能出去可要把她憋坏了，现在好不容易有个人可以听她发牢骚。
“记得白蛇那边一向都很包容开放，再说两个小女孩，论修为也比不过其他人有什么好担心的，只当是看小孩子打闹罢了。”
月婵说完没一会外面开始嘈杂，隐约有女孩大声喊叫的声音。
“少主回来了。”金叶马上出门，声音渐进金叶突然冲过去，“少主！你是不是又去白蛇那边找那女的了？”
“金叶！你又叫人去抓我！我不是说了别管我的吗！”女孩的声音中气十足。
“我怎么可以放任你去白蛇那边，你可是我们的少主要是出事了怎么办？”金叶的声音比她更大还带了几分怒意。
“她们好像要吵起来了，要去劝一下吗？”付流溪问月婵。
“不需要。”月婵纹丝不动。
没一会陶陶就被金叶给拽了进来，陶陶前一秒还在挣扎，见到金叶突然挣脱开她往月婵扑过来。
“月婵姐姐你来看我的吗？”
女孩看起来跟自己差不多大，模样看着机灵乖巧，只是她就这样扑到月婵身上的行为让付流溪有些吃味。
月婵为什么要让她在自己怀里，而且那女孩的头还在她胸前。
“人类？月婵姐姐你的口粮吗？”陶陶看见付流溪眼前一亮，一点都没发觉对方正不悦地盯着自己
“她不是。”
月婵说完陶陶用手圈住月婵脖子仰头跟她说着，“月婵姐你好久没来了，这些年都去了哪些地方？有没有好玩的事？”
“你先从月婵身上下来。”
金叶像拎小鸡一样拎着陶陶把她按在旁边的长椅上。
付流溪松了口气，要是刚才金叶没出手她就要出手了。
“刚才去哪里了？金叶可是一直很担心你。”月婵笑了笑摸了几下陶陶细软的头发。
“不就是去白蛇那边找白椹然了，金叶总是小题大做，那边人都很喜欢我的从来没有为难过我，金叶你总是像个老妈子一样瞎操心。”陶陶瞅了一眼金叶嘀咕道。
“陶陶！知人知面不知心，她们对你很好谁知道肚子里买的什么葫芦，你别忘了她们可是连人都吃的。”金叶一拍桌子，气得一个劲喘气。
“白椹然跟那些人不一样！她都现在都没做过伤人的事！”陶陶不甘示弱大声反驳道。
“白蛇跟狐族一样擅长媚术，万一是她对你施了媚术。”
被突然提及的月婵不自然地看向别处，付流溪好奇地看着月婵。
她这份冷清的模样，魅惑起来该是什么样的？说来这么久她都没见过月婵施过什么法也没见她修行之类的，难道在树上待着就可以增加修为了吗？
两人吵了几个来回金叶愤愤地把陶陶抓到楼上。
“今天开始禁足三天，别让我知道你又偷偷跑去见那条蛇，不然以后你就待在这里别想出去半步。”
“金叶你不能这样对我！我可是少主你不能关我！”陶陶砸着门，可惜门的质量太好她怎么砸都没办法让它松动。
“真的是越来越过分了，这样下去怎么统领族群。”
金叶长舒一口气，付流溪小声说道，“可能正处于叛逆期吧。”
“我们没有这种东西。”金叶看了她一眼转头看向月婵，“你们接下来是打算去哪？刚才我叫人顺路去看了那些道士已经走了。”
“我们回去吧。”付流溪在月婵耳边小声说道。
在蛇的领地虽然知道不会伤害她但一想到四周有无数双眼睛看着自己她就觉得毛骨悚然。
“你们不在这里住几天吗？”
金叶看着月婵，付流溪也看着月婵。
“不了，只是看看你们过得怎么样，见到你们挺有活力的看来过得不错，我还要给这孩子找新的住处就不多停留了。”
付流溪失望地低下头。
月婵就这么迫不及待想跟她分开吗？
“真的不留下来住几天吗？我还想让月婵你帮我劝劝少主的，你又是长辈说的话也比我有用，我真的很担心白蛇那些人会伤害这孩子。”
金叶紧张地看着她，付流溪也在旁边添油加醋。
“月婵我们就在这里待几天吧，我都没出来外面过，找新住处的事不急的。”
月婵低头看着她，镇魂玲的效果已经褪去，她的眼睛已经变成了正常的黑瞳，付流溪被她看得心虚地低下头。
难道她知道自己的小心思了？
过了会月婵的声音在她头上轻轻响起。
“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