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排行 分类 完本 书单 专题 用户中心 原创专区
看书神 > 仙侠玄幻 > 护花剑 > 第二十五章

护花剑 第二十五章

作者:东方玉 分类:仙侠玄幻 更新时间:2020-05-20 02:14:53 来源:转码展示1

丁少秋出手之快,从出手制住八个壮汉,到废去李今伯武功,再用马鞭圈住柯金芝项颈,说来费时,实则一气呵成,几乎只有眨了下眼的工夫!

柯金芝突觉颈上一凉,几乎窒息,一个人已被丁少秋马鞭套住,身不由己的拖了过去,连话也说不出来。xiaoxiaocom

柯大发作梦也想不到了少秋出手如此快法,眼看儿子落到人家手中,心中一急,刷的一声,掣刀在手,大声喝道:“你们还不快围住他!”朝前逼上。

这时从屏后涌出八个手持弓弩的壮汉,迅速围了上去,柯大发身边四名打手,也急步冲出!

但丁少秋在拖着柯金芝过去之时,左手早已点了他身上穴道,然后从容取起放在几上的青布囊,目光一抬。嘿声道:

“柯大发,凭你们这点阵仗,只能唬唬当地善良老百姓,对大爷一点用也没有,我不愿伤人,你叫他们退下吧!”

柯大发投鼠忌器,再说他心里明白,总管李今伯一身武功,和自己只在伯仲之间,都被人家眨眼之间就制住了,自己上去也是白搭,他怒目瞪着丁少秋喝道:

“你到底要待怎样?”

丁少秋冷冷一笑道:

“我要你儿子到阿香埋骨之处去磕头认罪。”

一手夹起柯金芝,昂然走出大厅,朝外行去。

柯大发恨不得把他剁成肉泥,但自己只此一子,又不敢轻举妄动,只好率同八名弓箭手,四名持刀壮汉,一路紧跟着走出。

丁少秋早已一跃上马,绝尘而去。

柯大发气红了眼,不迭的催着:“快牵马来!”

庄丁们那敢怠慢,立即从马厢牵着马走出,其余的庄丁,也纷纷从马厢骑着马弛出。柯大发朝身侧一名庄丁低低的嘱咐了几句,立即纵马急驰,追了下去。

这回他身后差不多增加了十几名壮汉,连同先前的八名弓箭手,和四名随身护卫,一共有二十八骑之多,但听蹄声急骤如雷,朝丁少秋驰去的路上一路跟踪而来。

丁少秋不知阿香埋在那里,在马上拍开柯金芝的穴道,问道:

“小狗,快说,你们把阿香埋在那里?”

柯金芝哼道:“我不知道。”

丁少秋笑道:

“我有的是时间,你估量估量自己,熬得住熬不住就好。”

右手骈指若戟,在他“玄机穴”上轻轻戮了一下。

要知“玄机穴”为支气管分叉点,一经点戮,就算最轻,也会大咳不止,柯金芝果然如响斯应,“合罕”“合罕”的咳了起来。

咳嗽,只要伤风感冒,人人都咳过,但伤风感冒的咳嗽,都是间歇性的,不可能连续不断一直咳个不停,只有被点了“玄机穴”的人,不但连续不停的咳,而且还是大咳而特咳的,这样的咳法,没有人会受得了!

柯金芝虽是武林子弟,但因他生性好色,早巳掏空了身子,这一阵大咳猛咳,咳得他胀红了脸,额头、脖子上一根根青筋都绽了开来,口中边咳边叫道:

“朋友……合罕,合罕……我……合罕,说了……合罕,合罕……”

“不急,现在你想说了,我已经不想听了。”

丁少认伸手一指前面小村落,说道:

“马上都到张阿大家了,我去问他们也是一样。”

柯金芝越咳越厉害,甚至因咳嗽引起喘息,连连说道:“朋友……合罕,请……合罕高抬贵手……合罕,求求……合罕……你……合罕,合罕……”

丁少秋道:“好,你说!”

柯金芝咳得只是拼命的以手朝前连指,说道:

“前面……合罕,合罕,白杨……树下……合罕……”

丁少秋一夹马腹,驰到山脚下,一棵白杨树下果见一堆黄土,这就提着柯金芝跃下马背,问道:

“就是这里?”

柯金芝连连点头,只说了一个“是”字,就弯着腰不住的咳嗽。

丁少秋道:“好,你跪到坟前去,把你如何奸杀阿香的经过,详细说出来!”

柯金芝指指喉咙,哭丧着脸说道:

“我说……合罕,我说……合罕,请……你先先……合罕,合罕……解开我……合罕,穴道……合罕,合罕……”

丁少秋举手一掌,推开他穴道,喝道:

“跪下,要说得详细一些。”

柯金芝穴道一松,只是喘息,他到了此时,那敢有半点违拗,双膝一屈,扑的跪到地上,一面痛哭流涕的道:

“是我不对,见色起意把阿香抢了回去……”

只听一阵急骤的马蹄声,二十几匹马像风驰电卷疾奔而来!

柯金芝眼看爹率人驰援,业已赶到,心头暗喜。跪着的人,上身一歪,趁机一个懒驴打滚,滚出去一丈来远,正待站起,那知才一抬头,只见丁少秋就站在自己面前,微晒道:

“你要想从我面前逃走,少说也要练上三十年,可惜你已经没有机会了。”说到这里,突然沉喝道:

“你滚过来了,还不爬着回去?”

柯金芝看到他,已经丧了胆,果然依言乖乖的在地上爬着。

柯大发虽然领着二十几个庄丁,已把丁少秋远远的围了起来,但因柯金芝仍在丁少秋手里,不敢妄动,只是厉声喝道:

“朋友,杀人不过头点地,你到底要待怎样?”

丁少秋连看也没有看他一眼,冷哼道:“养不教,父之过,我要他在阿香坟前,把经过情形亲自说上一遍,这段经过,你如果知道的,就是纵子为恶,如果不知道,就让你听听儿子的亲口招供。”

一面喝道:

“柯金芝,还不快说,是不是记不起来了,要我帮助你恢复记忆?”

柯金芝方才已吃过他的苦头,连声说道:

“我说,我说!”

慌忙跪到坟前,把如何要周阿龙带人把阿香掳来,自己如何逼奸,阿香不备受辱,投河自尽,原原本本的说了出来。

丁少秋听得剑眉连挑,口中冷喝一声:“该死的东西!”伸手从青布囊中锵的一声抽出四尺长青锋森寒的倚天剑来,回头朝柯大发冷声道:

“你听到了?”

柯大发心头一紧,忙道:

“大侠剑下留情,你要什么,柯某都可以答应,请你饶过小儿一命……”

刚说到这里,瞥见几名庄丁已押着张阿大夫妇和他儿子走来,心中不觉一宽。

丁少秋恰好被他们马匹人影遮住视线,是以并不知道,只是冷冷的一哼道:“柯大发,你儿子仗着你柯家庄的势力,奸淫妇女,无恶不作,你想我饶他一命,为什么当时不好好管教他呢?”

柯大发突然浓重的哼道:“朋友请看,老夫手里有三个人质,你放过小儿,老夫就放了他们,否则嘿嘿,是朋友害死他们的了!”

丁少秋不觉一怔,他没想到何大发会有此一着,举目看去,张阿大夫妇小孩均被绑着手,嘴里也被塞着布团,吭不出声来,一时心头甚是愤怒,沉声道:

“柯大发,果然有你的,好,我答应你,不过我把话说在前头,你儿子奸杀良家女子,淫恶滔天,我现在虽然暂时放了他,但并不是答应你不再找他算帐。”口中说着,伸丰在柯金芝身上拍了一掌,解开他的穴道,喝道:

“你可以过去了。”

柯金芝如遇大赦,三脚两步的朝他爹奔去。

柯大发急忙问道:

“金芝,你没什么吧?”

柯金芝道:“孩儿很好,没有什么。爹,要他们放箭,把这狗娘养的乱箭射死算了!”

丁少秋当先释放柯金芝,并不是他没有江湖经验,而是根本没把柯大发和眼前的二十几名柯家庄庄丁放在眼里。

这一点柯大发心里明白,他何尝不想杀死这个上柯家庄寻衅的人,只是人家率先放人,就没把自己这点人手放在眼里,贸然发难,能够一下杀死对方,当然最好不过,万一杀不死人家,这岂不是惹了对方,凭自己父子,只怕挡也挡不住。他不失为老江湖,权衡利害,立即低喝一声道:“闭嘴!”一面朝押张阿大的几名庄丁挥挥手道:

“放了他们,咱们走。”

庄丁们迅速放开张阿大三人,柯大发父子早已率众急驰而去。

张阿大夫妇有如死里逃生,拉着孩子,急勿匆奔了过来。

丁少秋喝道:

“柯大发,你给我听着,今后你若是再敢动张阿大一根汗毛,我就会杀得你们柯家庄鸡犬不留!”

张阿大感激涕零的连连拱手道:

“又是恩公救了我。”

丁少秋道:“是我连累了你们,好了,现在没事,你们快回去口巴!”

张阿大道:“这里离小人家极近,恩公何不去坐一会,喝口茶?”

丁少秋道:“不用了,我想柯大发父子不敢再为难你们的了。”

说完,朝张阿大点点头道:

“我走了。”

一跃上马,飞驰而去。

这时已近午牌时光,他奔驰了二十来里,只见前面一排绿杨林里,挑出一方酒帘子,迎风招展,这就放慢脚步,循着一条小路,缓缓穿林而人。

绿杨夹道,溽暑为之一清!

一条潺潺小溪边,用茅草搭盖了两间敞轩,里面放了十七八张桌子,收拾得十分干净。

丁少秋心中暗暗奇怪,这荒林野外,何来如此雅洁的酒店?

正因此处前不靠村,后不靠店,但却在南北交通要道的边上,赶路的人经过这里,谁不想凉快凉快,歇歇脚再走?

丁少秋翻身下马,系好马匹,举步走人,只见喝酒的人,竟然不少,至少有半数以上的桌子都有人坐着,也就找了张桌子坐下。

这一坐下,就看到附近一根木柱上贴着一张红纸条,上面写着:“小店只有母女二人,人手不足,客官要些什么,请到柜头自取,诸祈合作,多多原谅为幸。”

酒店没有伙计,还要客人到柜头自取,丁少秋心中想着,就站起身走到柜头前面,才看到柜头里面坐着一个十六七岁的丑姑娘。

这位姑娘一副尊容,当真不敢领教,不但黄发蓬松,有如枯草,脸上更是小眼,塌鼻、厚嘴唇、再加上皮肤粗糙,黑里带黄,丑到无以复加。

里面一间厨房,有一个头发花白的妇人正在忙着下面。

这妇人同样小眼、塌鼻、厚嘴唇,和丑姑娘长得一般无二,只是年岁一老一少而已,什么人一眼都可以看得出来,她们是母女两人了。

丁少秋站定之后,口中刚叫出:“姑娘……”

那丑女不待他说下去,就指了指壁问贴着的菜单,娇声道:

“客官要些什么,请先看单子再告诉我。”

她人虽奇丑无比但说话的声音却又娇又柔、又甜、又磁,宛如出谷黄莺,甜美悦耳!

丁少秋不觉又看了她一眼,这一眼竟发现丑女一双眼睛居然黑白分明,晶莹灵活,如同一尘不染的秋水!

四日相投,丑女也似有所觉,迅即避了开去。

壁间菜单上开列得很清楚,酒分烫热和冰镇两种,另外还有茶和酸梅汤,菜却只有现成的卤菜和汤面,十分简单。

丁少秋看过菜单,含笑道:

“姑娘,在下要四两冰镇女儿红,切一盘卤菜,再来一碗汤面就好。”

丑女点着头道:

“客官请稍候。”起身从里面端出一盘卤菜,一个锡壶,放到柜上,说道:

“客官要的面,待会我会送去的。”

丁少秋点点头,拿着一盘卤茶和酒壶回到自己桌上,心想:“这样倒也新鲜。”

每张桌上都有一简竹筷和八个酒杯,任由客官自取。

丁少秋取过杯筷,斟满一杯,轻轻喝了一口,果然入口冰凉,还有一股桂花香味,在大热天喝来,使人肺腑有清凉之感,心中暗道:“这母女两人果然大有生意眼,与众不同!”

这时陆续有人进来,但最奇怪的还是酒客们,虽然五方杂处,大家却很斯文,彼此交谈,话声都不甚喧哗,没有别处酒店的嘈杂,保持一种清静的气氛!

正在吃喝之际,那丑女已端着一个盘子走来,把一碗热腾腾的场面放到桌上,娇声道:

“客官的面来了。”

丁少秋抬头望着她明亮的眼睛,含笑道:

“谢谢。”

丑女低低的道:

“不用谢。”

迅即转身走去,她这一转身,丁少秋又有新发现,那是丑女身腰灵活,脚下轻盈,分明身怀武功,而且还颇不庸俗!

心中想着,就把吃剩的卤味倒入面里,拌了几下,就慢慢吃着。

就在此时,耳中忽然听到身后不远一张桌上有人低低道:“点子已在吃面了,大概快上路啦,咱们也要快些吃才行。”

接着只听另一个道:“不急,咱们至少也要等点子上了马,走出一段路再出去,这样才不致被他发现。”

丁少秋心头暗暗一动,忖道:

“这两人指的莫非是自己?他们跟踪自己来的,哼,一定是柯家庄派来的人了。”

他并未回头看去,等一碗面吃完,起身到柜头付账,才漫不经意的朝后打量了一眼。

自己身后至少也有五六张桌子,但一眼可以看出是护院打手一类的人,只有右后方第二桌上正在低头吃面的两个汉子,一身短靠,身边各自放着一个长形青布包袱。

丁少秋那会把他们放在眼里,连第二眼都没瞧,会帐出门,解开拴着的牲口,跨上马鞍,徐徐往北驰去,正当驰出一箭来遥,稍稍回头,果见那两个汉子匆匆追出,翻身上马,跟了下来。心头暗暗冷笑一声,立即一夹马腹,摧马疾驰,等奔行了两里光景,正好左侧有一片松林,这就一跃下马,把马匹牵入林中,然后纵身而起,跃登树上,隐好身子。

不大工夫,两匹马已追了上来,丁少秋折了两段松枝,扣在中指上朝两匹马的前蹄弹去。

正在奔行中的马匹,被松枝弹中,负痛发出啼聿聿一声长鸣,朝上一掀,紧接着屈膝下跪,把两个汉子从马上掀了下来。

丁少秋更不怠慢,又折了两段松枝分别朝两人弹去。

那两个汉子根本连发生什么事都不知道,人还没有站起,已经一下被制住了穴道。

丁少秋也在此时,迅快的从树上飞身而下,先把两匹马拴好在树下,然后一手一个提着两个人走人松林,找了一处较为宽敞之处,放下两人,先把其中一个拍开穴道,喝道:

“说,你们一路跟踪着我,是什么人派你们来的?”

那人定了定神,一眼就看到躺在地上的同伴,不知是死是活,心头一慌,望着丁少秋,求饶道:“好汉饶命,小的两人只是布贩,没有……”

丁少秋挥手就是一记马鞭抽在他身上,喝道:

“你不肯说,那就算了。”呛的一声从青布囊中抽出一柄寒光四射的长剑,故作狞笑道:

“老子没有时间和你多说了!”

长剑作势,正待朝他心窝刺去。

“好汉饶命……”

那汉子自知无法逃走,就双膝一屈,扑的跪下,连连叩头道:

“小的说了,小的说了。”

丁少秋长剑搁在他颈上,冷声道:

“好,你说,但若有半句虚言,我不会放过你的。”

那汉子被那冰凉锋利的剑搁在颈上,那敢挣动,直着脖子道:“小的两人是奉庄主之命,暗中跟着好汉来的!”

丁少秋问道:

“你们庄主是谁?”

那汉子道:“是……是柯家庄的……柯庄主……”

丁少秋道:“是柯大发?”

那汉子连连点头道:

“是……是!”

丁少秋道:“他派你们跟踪我,有何目的?”

那汉了道:“是叫小的跟下来看看好汉是不是真的走了?”

丁少秋问道:

“还有别的事吗?”

那汉子道:“没有了。”

吵秋道:“好,我再问你同伴,如果你们两人说得一样,我自会放你们回去。”

话声甫落,长剑连点了他两处穴道,然后伸手拍开另一个汉子的穴道,如法炮制,另个同伴也据实说了,两人说的果然完全一样。

丁少秋自然相信,解开先前那人的穴道,挥挥手道:

“你们回去吧,就说我真的已离此而去。”

那人唯唯应“是”,急匆匆的往林外钻了出去,骑上马背,催马速行。

丁少秋当然不甘心就此放过柯金芝,何况自己一走,柯金芝也绝不会放过张阿大,因此准备等天色黑了,再找上柯家庄去。

这时才不过午未之交,自己不如就在这片松林里歇上一会,这就倚着松树,闭上双目打起吨来。

夏日炎炎正好眠,林外烈日当空,林内清风徐来。

丁少秋正在朦胧入睡之际,忽然听到一阵极轻的衣袂飘风之声,似有十几个人在自己四周数丈外缓缓围了上来,心中暗道:“柯大发对自己不计心,哼,就凭你这十几个打手,又能奈我何?”

他忽然想到自己竟然相信方才两人的谎言,他们跟踪自己明明是为了盯住自己,好让后面的人追上来,自己却把两人放过了。

他仔细数着四周围上来的人,一共有十八个之多,他们由五丈而四丈,三丈、两丈,现在已经逼近到一丈左右,所有的人已全停了下来。

这时只听正对面响起一个老而带沙的声音喝道:

“喂,朋友,你可以起来了。”

丁少秋微微睁眼,故作不解,哼道:

“什么事?”

另一个人大喝道:

“咱们副长者叫你起来,你还不起来?”

丁少秋懒洋洋挺身坐起,才发现围在自己四周的竟是十八个衣衫褴褛的中年化子,每人手中抱一支青竹打狗棒,心中不由一楞,迅速忖道:“他们竟然会是丐帮的人!”一面疑惑的问道:

“诸位……”

对面一个五十来岁的化子,似是这些人中的领头,他不待丁少秋说下去,一摆手,截住丁少秋的话头,冷冷喝道:“说说看,你叫什么名字?”

丁少秋因对方是丐帮的人,本待说出真姓名来,但心念一转,还是没说出来,只是笑了笑道:

“诸位既然不认识在下,何用摆出这副阵仗来,把在下围在中间?”

站在右边上的一个喝道:

“小子,咱们副长老问你话,你还不老老实实的说?”

丁少秋不觉对丐帮心生极大反感,忖道:

“原来丐帮的人竟然如此蛮不讲理!”一面哼道:“在下自问并没得罪贵帮,诸位把在下围在中间,这是什么意思?”

为首的副长者脸色一沉,挥手道:

“不用和他多说,先把他拿下了,不怕他不说。”

他这一挥手,立即有两个化子从左右两边走出,朝丁少秋欺来,他们身法极快,也不答话,一个出左手,一个出右手,一下挟持住丁少秋臂膊。

丁少秋也不挣动,任由他们扣住,抬目问道:

“在下不想和诸位伤了和气,诸位找在下究竟有什么事,现在可以见告了吧?”

为首副长老沉哼道:

“你见了咱们长老,自然就会知道。”接着又挥了下手,喝道;“带走。”

捉住丁少秋臂膊的两人齐声呛喝道:

“走!”

丁少秋站着不动,问道:

“你们要把在下带到那里去?”

那两人挟着丁少秋,竟然拖不动他,左首一个怒声道:“小子,你还敢在咱们面前倔强!”

随着喝声,飞起一脚,朝丁少秋腿弯就踢。

砰,这一脚不折不扣踢个正着,丁少秋依然站立不动,但左首那人就像踢在坚硬的石头上,就像五个脚趾一齐折断了一般,口中“啊”了一声,痛得蹲下身去,再也站不起来。

这下也把丁少秋激怒下,冷笑一声道:

“在下说过不想和诸位伤了和气,没想到诸位不问青红皂白,既说要把在下拿下,又说要把在下带走,还趁在下不备,一脚踢中在下脚弯,在下到底和诸位有何过节?”

右首一个还揪着丁少秋臂膊,这时手把一紧,扣着丁少秋脉腕把手臂往背后扭去,口中喝道:

“小子,少噜嗦!”

他这一手正是擒拿手法,被擒住的人应该无力反抗,怎知丁少秋双眉一挑,右手突然朝前挥出,喝了声:

“去!”

右首那人明明已反扭住丁少秋手臂,不知怎的一个人忽然被凌空摔了出去,飞出去一丈多远,砰然一声,跌坠落地,这一下摔得不轻,一时之间,坐在地上几乎站立不起。

这原是一瞬间的事,本来拿住丁少秋臂膊的人,一个有脚痛蹲在地上,一个被摔了出去,此一情景,看得对面为首的副长老为之一楞,他怎么也想不到这个看来毫不起眼的汉子,身法会有如此高明,口中嘿了一声,左手朝上划了一个圆圈,喝道:

“列阵!”

喝声甫出,本来围成一圈的十六个人立即进退纷陈,前前后后一阵闪动,看去确然像是列下了一个阵势,连蹲着的一个和摔出去的一个也忍痛凑上,补足了人数,每人手抱打狗棒,严阵以待。

丁少秋看不出他们这个阵法有何奥妙,心想:“丐帮列出来的阵法,大概是打狗阵了。”

他原是乱猜的,但却被他一口说中了。

这个阵势正是丐帮的“打狗阵”,在武林中被称为三大阵法之一,(其余两阵为少林寺的“罗汉阵”和武当派的“太极剑阵”)

“打狗阵”原先叫做“打虎阵”,据说从前有十八个化子赤手空拳打死一只老虎,所以丐帮相传有一套“打虎拳”。后来经过历代长者修增,阵法益臻完美,也使用了打狗捧,遂把“打虎阵”改称为“打狗阵”了。

丁少秋望着他们攒攒眉道:“你们到底要如何呢?”

为首副长者厉声道:

“小子,你再不束手就缚,就得丧命于此。”

丁少秋道:“你们总该说个原因吧,在下几时得罪了你们?要出动诸位来对付在下,这是为了什么?”

为首副长老不耐的道:

“告诉你吧,咱们是奉长老之命来拿你的,长老交代,你如敢顽抗,只管格杀勿论。”

丁少秋疑惑的道:

“你们长老是谁呢?”

为首副长老喝道:

“你是不是束手就缚?”

丁少秋朗笑一声道:

“在下不远千里而来,就是去大名拜会贵帮李帮主的,你们长老要见我,自可去大名相见,要缚着我双手去见你们长老,这事只怕办不到……”

为首副长老没待他说完,就大喝二声道:

“上!”

这个“上”字,简短有力,也是发动阵势的口令,十八个人同时挥动打狗捧,朝中间逼了上来。

丁少秋虽然不识阵势,但也并没有把他们放在眼里,他左手拿着青布剑囊,连长剑也不想拔,右手一抖,一支马鞭挣得笔直,屹立不动。

那知十八个化子刚一逼上,就三三两两的分散,有的斜退,有的侧进,人影错综凌乱,看去毫无章法,却会使人目不暇接!

十八支打狗棒,虽然同时击出,也极其凌乱,有的从上而下,宛如乌云盖顶,有人从左向有,有的从右向左,有的袭向腰背,有人横扫下盘,还有的直揭面门,正面挑战,有的侧击旁敲,近乎偷袭,总之十八支打狗捧各使各的,三三两两,招式各自不同!

这是经过精心设计而成的,正因每一个人的招式不同,甲使出来一招,如有破绽,(其实任何招式或多或少都会有破绽的)就可由乙和丙相辅,加以弥补,乙的破绽,就由他左右前后的人给他补起来了。

要知双方动手,就是要觑准你的破绽出手,于是一个进攻,一个破解,一个由破解对方攻势,予以还击,一个进攻的招式被破解后,急忙再破解敌人的攻势,这就是一般攻拒之间的必然情形。如果进攻的一方,一点破绽也找不出来,被攻的人,就无法化解,无法还手了。

现在丁少秋就有此感觉,对方十八个化子虽然只攻了一招,但自己简直对被十八支打狗棒交叉如网的一击,居然找不出一丝空隙来!

他学会的“避剑身法”,要有空隙才能施展,如今左右前后都被堵死,使你没有地方可以闪避,而且他算定你在无可闪避之下,你还可以腾空跃起,因此大约有四五支打狗捧交叉封住了你头顶的上空,这样一来,你除了硬拼,几乎已经没有选择的余地!

丁少秋心头大感惊凛,这还是他从下山以来未曾遇上过的事,就在这瞬息之间,只好奋力施为,右手挥出长鞭,左手没有出鞘的长剑连同青布囊一起朝外格出。

但听一阵铛铛连响,把攻到身边的十来支打狗棒震退,有此一点空隙,立即身形展动,朝人群中闪人,心中暗道:“原来他们手中的青竹打狗棒,竟是铁打的。”

十八个化子被他一招硬拼,震退了七八个,其余的人因他身形闪动,击出的打狗棒也落了空,但他们居然变招极快,不待丁少秋还击,人影迅速移动,此退彼进,错落纷纭,阵法立变,第二招又紧接着攻出,十八支打狗棒再次递出,依然绵密无间,朝中间攻到。

阵法变换了,攻出的招式也变了,但他们互相掩护,各具威势的一击,还是十分凌厉,找不出一丝空隙和破绽!

丁少秋无暇思索,右手长鞭再次挥出,左手连鞘长剑同时往上格起,又把攻近身来的**支打狗棒震退,身形闪动,避了开去。但对方十八人组成的“打狗阵”,一经发动,随时在变换阵法,方才从第一招被震退到第二招出手,因作者须叙他们发动时的情形,经过一番描写,看来好像第一招到第二招之间,有着一段距离,其实这是小说中有二句老话,叫做说时迟,那时快,第二招是紧接着第一指出手的,中间根本没让你看清楚的时间。

若非丁少秋练成“乾天真气”,休想把他们震退,若非练会“避剑身法”,把他们震退之后,随着闪动身形,还有**支打狗棒就闪不开了。

十八个化子有半数以上的人被丁少秋两次震退,自是更把他们激怒了,一退即进,第三次攻势,发动得更快,从四面八方攻到。

丁少秋没想到他们这一阵法竟有这般厉害,根本就连续出击,一波又一波的攻到,最厉害的还是他们闪移的身法,似乎别有奥妙。

譬如自己把他们震退之后,就施展“避剑身法”,已经闪到他们中间,不在原来的地方,(原来的地方是被他们包围的中心),但一经他们三三两两的错落游走,等到十八支打狗棒攻来,自己依然在他们包围的中心,自己好像方才并没移动过一般!

丁少秋第三次出手,把当前**个人震退,身形一闪,乘隙欺进,仔细观察他们的身法和阵势变化,但见十八个人人影凌乱移动,十八支打狗棒又排山攻来,根本无法看得清楚,只好再次双手齐发,把攻到身前的打狗棒格出,一面大声喝道:

“在下不想和贵帮伤了和气,故而一忍再忍,诸位再不住手,休怪在下出手伤人。”

只听为首的副长老怒声道:

“小于,你死在临头,还大言不惭,落人咱们打狗阵里,你还能活着出去吗?”

十八支打狗棒挟着凌厉风声,一齐攻来。

丁少秋心里有数,他们打狗阵法定然个个都是久经训练,有一定的进退步法,组织严密,没有一丝空隙,只要落入他们阵中,除了硬拼之外,他们阵势没被破去,你只有挨打的份儿,休想越出雷池一步!

一念及此,不觉发出一声龙吟般长笑,说道:

“诸位既然不肯停手,在下只好得罪了!”

话声出口,但听一声锋然剑鸣,一道清如秋水的晶莹剑光,矫若游龙,从他身边飞起,刹那间剑气暴涨,森寒逼人,紧接着响起一阵塔塔轻响!

十八个化子挥棒击出,但觉手上一轻,还不知道自己手中精钢铸的打狗棒已被人家长剑削断。

丁少秋早已施展“避剑身法”,在这一瞬间,闪出“打狗阵”,还剑人鞘,朗声道:

“在下实被逼如此,诸位多多原谅。”

说完,转身就往外走。

十八个化子直到此时,低头一看,才发现大家手中的打狗棒全已被人家长剑削断了。

有几个人大声喝道:

“小子,你往那里走?”

“大家快追!”正待朝林外追去。

为首的副长老一摆手喝道:

“大家站住,不用追了。”

只听林外传来一声马嘶,丁少秋早巳顺着大路驰去。

其中一个道:“难道咱们由他逃走不成?”

为首的副长老道:“其实凭咱们打狗阵,也只能把他困住而已,若非他有一柄削铁如泥的宝剑,就休想破阵而出,何况现在已经追不上了,就是追上了,他手中有利器,咱们也奈何他不得,只可惜连他姓名也没问出来。”

初更,万里无云,银河如洗,今晚的月色更是皎洁,照在地上,就像铺了一层轻霜!

这时正有一个人手持长形剑器,奔行而来,这人身法轻灵,在月光下,真像踏雪无痕,草上飞行。

他就是丁少秋,正朝柯家庄去的,当他快行近中午打尖的酒店之时,瞥见几条人影疾如飞鸟,朝一片绿杨林中投去。

丁少秋心中暗道:“附近并无人家,只有酒店母女二人,这几个夜行人朝林中奔去,显然不怀好意,自己逼上了岂可不管?”

心念一动,立即舍了大路,朝绿杨林中的小径扑入,缓缓走近酒店。

这时酒店早已打佯了,两间茅棚间,黑漆漆的,不见一点灯光,里首和茅棚相连的两间小屋,就是母女两人的家了,这时候当然也没有灯火了。

漆黑的茅棚下,走近七八条人影,迅速散开,像布岗似的站停下来。

为首的一个已经大马金刀的在一张空桌旁坐下,手掌轻轻朝桌上一拍,喝道:

“叫姓艾的母女出来。”

丁少秋隐身一棵绿杨树下,早已看清楚了,这为首之人,正是下午包围自己,列下“打狗大阵”为首的副长老,那么跟他来的人,不用说也是丐帮的人了。

这小酒店的母女二人,怎么会和丐帮扯上什么事的?

就在他思忖之际,只见两个丐帮汉子走近茅屋门口,有首一个抬起一脚,蓬的一声,就把两扇门踢开,口中喝道:“姓艾的婆娘听着,你们还不快出来见过咱们副长老。”

丁少秋看得暗暗怒恼,心想:“丐帮一向自称忠义传家,是江湖上的第一大帮,想不到帮中弟兄却是如此恃势欺人!”

只听屋中响起一个妇人声音,问道:

“外面是什么人?半夜三更破门而入,意欲何为?”

左边一个大声道:

“咱们是丐帮来的,副长老叫你们出来。”

接着只听妇人声音冷冷的道:

“丐帮又不是官府,你们半夜三更破门而人,咱们母女难不成是江洋大盗?”

说话声中,响起擦擦两声,屋内打着火石,点起灯盏,母女两人才从房中走出。

丑妇人目光冷厉,打量着门口两人,冷冷的道:

“你们副长老呢,找我母女有什么事?”

右首一个用大姆指朝后一翘,大声道:

“副长老就在那里,有什么事,你们去见过副长老,就会知道。”

丑姑娘披披厚嘴唇,哼道:

“一个丐帮副长老,到了咱们这里,就变成土皇帝了,那么李帮主到了这里,那还得了,不把咱们两间茅舍都给拆了?”

丑妇人道:“青青,你说话可得小心些,得罪了君子,还没什么,得罪了小人,咱们母女就会吃不完兜着走。”

丑姑娘道:“谁敢到咱们艾氏酒店来撒野,一样要他们吃不完兜着走。”

丑妇人道:“青青,娘一直怎么告诉你的,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家又没犯着咱们,又何有这一番话!”虽是她们母女俩说的,但可以听得出口气极硬!

两句话的工夫,丑妇人已经走近那个副长老坐着的桌子面前,冷然道:

“安身母女见过副长老,不知副长老如何称呼?”

那副长老依然端坐不动,一手摸着下巴,说道:

“兄弟刘源长,你们母女两个就是艾氏酒店老板娘母女两个,很好。”

丑妇人道:“刘长老夤夜来找我母女,不知有什么事?”

刘源长阴笑道:

“兄弟奉柯长老之命,请你们母女两个,立即离开这里。”

丑妇人道:“总有个原因吧?”

刘源长道:“因为敝帮要在这里办事。”

丑妇人哼道:“你们办事,关咱们母女什么事?”

刘源长阴笑道:

“咱们办事,自然不能有外人在场,所以要请你们立即离开这里。”

丑妇人道:“咱们不离开呢?”

刘源长阴笑道:

“丐帮要征用的地方,你们不离开也得离开。”

丑姑娘冷哼道:“姓刘的,你少狗仗人势,你们凭什么要咱们离开?”

刘源长霍地站起,喝道:

“好个丫头,你敢对刘某这样说话?”

左手猛的一挥,喝了声:“上!”

八个化子早已在丑妇人母女走出之际,远远围了上来,听到副长老这声“上”,不约而同呼的一声,从身边抽出钢刀,正待一拥而上!(他们打狗棒已被丁少秋削断了。)

丁少秋看得心头暗暗怒恼,忖道:

“这几个恶叫化子如此仗势欺人,看来真是饶你们不得!”

随手折了一枝柳条,勒成几段,握在掌心,只要他们出手,立时可以发出。

只听丑妇人喝道:

“慢点!”

八个持刀化子不觉略为停得一停。

刘源长阴笑道:

“怎么,你同意离开了?”

丑妇人道:“我想知道你们柯长老大名如何称呼?”

刘源长道:“柯长老大名上大下成,怎么,你认识咱们柯长老?”

丑妇人问道:

“柯长老和柯家庄的柯大发不知有何渊源?”

刘源长大笑道:

“柯长老是柯庄主的胞兄,江湖上尽人皆知,你……”

丑妇人眼中寒芒连闪,寒着脸道:“柯老贼原来有丐帮撑腰,难怪他作恶多端,没人敢动他了!”

说话声中,突然双手一翻,寒光乍闪,手中已经多了两柄短剑,丑姑娘可也不慢,和她娘差不多同时掣出双剑来。

丁少秋心中暗哦一声,哑然失笑,心想:“丑姑娘方才送面来的时候,自己早已看出她身手不弱,正该瞧瞧她们是否应付得下来?等她们应付不下,自己再出手不迟。”

刘源长不愧是丐帮的副长老,身手也不含糊,丑妇人双手一翻,刚亮出双剑,他已经一下往后退出去三四尺远,哼道:

“峨嵋飞云出岫,瞧不出你们还是峨嵋派的高人!”一面挥手喝道:

“今晚不论何方高人,说不得只好把你们留下了。”

八个化子刚才虽然停下手未发,但一个个手持钢刀,伺机待发,因此刘源长这一挥手,立即挥刀扑上。

他们经过双方说话的这段时间,早巳分配好动手对象,八个化子正好分作两组,一下就把丑妇人母女分隔开来,四个人围住一个,动上手了。

丁少秋听刘源长说出这母女两人是峨嵋派的人,自然要瞧瞧峨媚派有些什么绝活。

刘源长有他八个手下出手,他就用不着出手了,只是手下不济时,才需要他出手,于是背负着双手,后退了几步,作起壁上观来。

丑妇人母女各自展开双剑,和围上去的四名化子展开搏斗。

八名化子使的虽是单刀,但是一种厚背的朴刀,刀势沉重,使展起来,刀风呼呼逼人,尤其他们都精擅“打狗阵法”,善于联手攻敌,有四个人围攻一个,左右同伴,会随时加以支援。”

譬如你攻他(甲)一剑,他左边一个(乙)如果和你攻出的一剑较为接近,就随时替他(甲)封架了,他(甲)不用顾虑你的攻势,自可全力对付你了。

就因四人互相照应,你的攻势,对他们的威胁,可以说减到了最低的程度,但战争是相对的,你对他们的威胁减到最低,也就是他们对你的威胁,相对提高了。

所幸丑妇人母女剑法纯熟,使的又是双剑,在攻拒上比单剑有利,使出来的是峨嵋派“乱披风剑法”,看去乱披乱刺,毫无章法,就像风吹柳叶,千丝万缕,忽东忽西,不可捉摸,两支短剑划出一片剑影,前后左右,守护严谨,连水都泼不进去,任你四个化子联手合击,刀势沉重,也休想占得半点便宜。

但这是表面如此,实际上小化子们还是占厂上风,因为丑妇人母女在他们围攻之下,已是守多攻少,尤其是丑姑娘,已经完全屈居守势。

没有攻势,就没有克敌致胜的机会,只有守势,就完全陷于挨打的局面,对方是个身强力壮的汉子,使的朴刀势沉力重,采取守势的女子,先天体力就较男子为弱。在这种情况下,目前虽分不出胜负来,但岂能持久?

丁少秋看了一阵,心头已是不耐,暗想:“这要打到几时去?自己还要赶去柯家庄办事,但自己如果一走,这丑妇人母女必然落败无疑!”

就在他思忖之际,为首的副长老刘源长也不耐了,口中喝道:

“对付两个婆娘,还要这许多时间,你们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刷的一声,掣出朴刀,大步朝丑姑娘逼去,口中厉笑道:“丑丫头,你认命吧!”挥刀迎面劈去,他因丑姑娘已屈居守势,容易制服,只要制住丑姑娘,再对付丑妇人就可事半功倍。

丁少秋看他们朝丑姑娘欺去,心中暗暗骂道:“这姓刘的好生狡猾!”

他手中早就握着小段折好的柳枝,这时候没待刘源长欺近,便已扬手打出,一下制住了围攻丑姑娘的四个化子。

丑姑娘在四个化子的围攻之下,早已屈居守势,双剑开阖,上下飞舞,也仅能护住全身,每—记和对方四人的兵刃交接,都会振得手腕发麻,心头这份焦急,当真不可言宣!

这时瞥见刘源长挥刀加入,更是又惊又急,咬紧牙关,奋起全力,双剑交叉,向上格起,铛的一声架住朴刀,右脚飞起同时一记“裙里腿”,踢向刘源长小腹。

这一记如果四个化子没被丁少秋制住穴道,她双剑架住朴刀之际,正好及时出手,把她拿住了。

刘源长老奸巨滑,他朴刀落下,就是把机会让给手下拿人,那知四个化子因自己(副长老)亲自出来,反而停了下来,他并不知道四个手下已被丁少秋制住,心头暗暗怒恼,骂了声:“饭桶!”眼看丑姑娘乘架住自己朴刀之际,飞足踢来,只得身形闪动,避了开去。

丑姑娘也只当是刘源长亲自出手,他四个手下才停手的,但他们这一停手,对自己总算是解除了威胁,不管刘源长有多厉害,总是只要对付一个人就好。心念一动精神也为之一振,口中一声娇叱,双剑齐发,朝刘源长扑攻过去。

丁少秋一举制住四个化子,心中暗暗得意,随手又折了一枝柳条,勒成四小段,再次扬手朝围攻丑妇人的四个化子射去。

丑妇人一身武功,果然十分了得,力战四个化子联手合击,依然双剑飞舞,有攻有守,毫不逊色!

正在激战之际,四个化子却在同时突然住手,这一突如其来的行动,使得丑妇人蓦地一愣,也急忙住手。她究竟见多识广,一看四人举刀欲砍,又呆若木鸡的情形,分明暗中有高人相助,制住了他们的穴道,心头又惊又喜,再看围攻女儿的四个化子,也同样被制住了穴道。

这时女儿正在和刘源长拼斗之中,这就双足一点,纵身飞扑过去,喝道:

“姓刘的,你束手就缚吧,还是要老娘动手?”

声到人到,双剑如虹,飞刺而至!

刘源长做梦也想不到丑妇人会从四人围攻之下,突围而出,大喝一声,挥刀硬接,但听“铛”“铛”两声,把对方双剑拨开。

丑姑娘见机不可失,陡地身形一矮,双剑如轮,朝刘源长双足扫去。

刘源长刚刚拨开丑妇人双剑,急忙吸气提身,朝上拔起,大声喝道:

“你们还不出手,把她们拿下,还呆着作什?”

在他喝声中,丑妇人业已落到地上,挥动双剑攻了上来,冷然笑道:

“姓刘的,你八个手下全动不了啦,我看你也乖乖的束手就擒算了。”

刘源长听得不由一怔,再看八个手下全定在那里,一动不动,分明着了人家的道,心头一惊,口中大喝一声,朴刀乍然一紧,一连三刀猛力攻出,把丑姑娘逼得连连后退,他乘机双起一顿,一下冲出芦棚,接连几个起落,飞掠而去。

丑姑娘清叱一声道:

“你往那里走?”要待追出。

丑妇人急忙叫道:

“青青,让他去吧!”

丑姑娘顿脚叫道:

“娘,你怎么啦,这种人还能放过他?”

丑妇人含笑道:

“青青,你知道什么,今晚不是有高人暗中相助,咱们母女两个早就被人家擒下了。”

丑姑娘惊奇的眨眨眼睛,问道:

“娘是说这八个贼人不是你老人家制住的?”

丑妇人笑道:

“那时候娘自顾不暇,那有能力把他们制住?”

丑姑娘看看八人问道:

“娘,那么咱们如何发落他们呢?”

丑妇人走近一个化子身边,仔细察看了一遍,才发现这化子“肩井穴”上插着一支寸许长的柳枝,连衣衫都陷了下去。再看其他几位,也都是“肩井穴”上插着柳枝,心中暗暗惊异,这位暗中相助的高人,以柳枝打穴,竟能隔着衣衫把人制住,光以这份功力看来,至少也是各大门派中长老级的人物无疑了。

慌忙向空裣衽道:“今晚多蒙前辈高人路过援手,暗中赐助,请受贱妾一拜。”

一面回头朝丑姑娘道:“这些人让他们留在这里,咱们进去收拾一下,此地已不能再住,再说,这姓刘的一回去,咱们身份已泄,一不作,二不休,咱们不如乘其不备,找姓柯的算帐去,也好替你爹报了血海深仇。”——

drzhao扫校,旧雨楼独家连载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