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我初见你我便心悦你,我想你穿着我做的衣服,我想你永远都在我身边。所有人都觉得你应当科考,你应当有大抱负,可我不想,我想你永远都在洛城,都在我身边,我会赚很多很多钱养着你,时元你会不会觉得我很坏。”
听晚月说心悦自己的话时,陈潜像是被电击了一样,心口酥酥麻麻的。他伸手擦去晚月的眼泪,摇摇头,一直以来不勇敢的都是自己,不敢说出口的也是自己,如今得了晚月的回应,陈潜更愧于自己的懦弱。
傻丫头,应该说心悦你的人该是我,应当赚很多钱养你的人也是我,应当永远陪在你身边的人也是我。
“此番受伤,只教我觉得该当珍惜眼下的时光。所以时元,你愿意娶我吗?你愿意娶晚月为妻吗?”
听到晚月这番神情,陈潜终于是绷不住自己的情绪,他一把抱住晚月,将头埋在晚月的肩膀,任由自己落泪。晚月也抱住陈潜,继续问他,“时元,我不要你做我哥哥,我要你永远和我在一起,一辈子都在一起好不好。”
陈潜点着头,紧紧地抱着晚月,再不管那么多,再不觉得自己的哑疾,再不管自己是否配不上晚月。不去思考那么多,只是像晚月一样,变得更加勇敢。
晚月感觉到陈潜点头终于是松了一口气,擦了擦自己的眼泪。
“时元...你抱我太紧,我胸口疼。”晚月小声的说着,陈潜立即放开了晚月,忽然意识到自己逾矩,慌乱的擦了自己眼角的泪。
晚月看着他紧张的样子忍俊不禁,“你怎的还哭了呢?”
看晚月笑的样子,陈潜觉得放松了不少,也跟着笑了笑,点了点晚月的额头。
我太开心了。陈潜比着手语,“我太喜欢你了。”
晚月脸颊微微一红,感觉自己的伤口好像也没有那么疼了,仿佛是比任何灵丹妙药都要管用。“我就知道你也是心悦我的。”
陈潜点点头,我当然心悦你了,也不仅仅是心悦你。
“那...我们成亲好不好。”晚月拉着陈潜的手,她从前觉得自己绝不会说出的话,经过此番一事,晚月觉得说出来自己轻松多了,何况得知了陈潜也是喜欢他的。
陈潜点点头,比着手语,“等你伤好了,我们就成亲。”
此时晚月才感觉是真的释然了,她本想着说出来便没有遗憾,自己在昏迷中满心都是陈潜。在昏迷之前她亲眼看着陈潜身边好几个黑衣人围着,一刀砍在了陈潜的肩膀上,晚月想去帮忙,可自己动也动不了,只能任由自己昏迷过去。
晚月在梦中感觉到自己在经历无可忍受的疼痛,她梦到自己要死了,自此再也见不到陈潜了。她梦到自己走到奈何桥,孟婆一遍遍的问她,你这辈子可有憾?
我有个心悦的人,从第一次见到就喜欢的,我还没听到过他叫我的名字,还没说过想嫁给他做妻子,我不愿就这样死去。
晚月始终撑着一口气,撑到自己恢复意识,醒过来。
此时听到陈潜说与自己成亲,晚月忽然觉得一切都释然了,胸口也没有那样痛了,又觉得自己这一剑好像挨得值了些。
晚月看着陈潜,没有应陈潜的话,反而是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时元...我痛,我好痛。”晚月噘着嘴向陈潜撒娇,陈潜没有以往的慌张,反而是宠溺的笑了笑,伸手擦了晚月的眼泪捧着他的脸,凑近了自己的唇吻了上去。
真是个笨小孩。
晚月被这冷不丁的一吻惊到了,睁大了眼睛看着陈潜。偏偏陈潜看上去是个温文尔雅的公子,此番做了这等让人脸红的事却面不动心不跳,亲了一下又看着晚月瞪大了的双眼笑了笑。
摸了摸晚月的头,随即比着手语“我去叫大夫看你的伤。”便出去了。
留了晚月一个人木在原地,独自感受陈潜这个轻轻地吻。晚月忽然了反应过来,做了个深长的呼吸,又不自觉的开心起来,嘴角都止不住的上扬着。
原来被时元哥哥亲了是这样的感觉啊,麻麻的,凉凉的,软软的,甜甜的。
啊啊啊啊啊啊,晚月回忆至此已是满脸通红,兴奋地躺回到床上,却不小心扯到伤口,瞬间痛得眼泪都出来了。
等白及进来的时候,就看到这姑娘边流泪边傻笑,脸上还泛着莫名的潮红。白及只当她烧还没退,病还没好,连忙上前查看晚月的情况,谁知手刚刚伸出去要摸晚月的额头,就被这丫头一口咬了上来。
“你是谁啊。”晚月警戒的看着面前这个跟自己差不多大的男孩子,昏黄的灯光映的他本就不够白净的皮肤更加黝黑,个子不高长得也没有时元俊朗。
这女子好生凶悍,上来就咬人。白及吃痛收回手,“还能咬人,看样子是已经无碍了,精神也恢复了正常,白让陈公子那样担心。”
晚月听到他提了陈公子,应该是陈潜,也放松了警惕。
“你是这里的郎中?”
“郎中是我师父,你的命就是我和我师父救得。”白及心想着这姑娘口中喊得时元的名字,陈公子还那样对他挂念,自然认定这是个朝秦暮楚的姑娘,对他也没什么好气。
只是晚月此时是极其开心的,也并不在意白及的语气与态度。
“哦,那多谢你和你师父了,等我好转了,一定种种道谢。”白及看这姑娘还知道些礼数,看在她毕竟是病人,也是陈公子在意之人的份上,语气也软了下来。
白及再次上千查看晚月的伤口,却又被这小姑娘吓了一跳。
晚月看他上来就要扯自己的衣服,连忙护住,这一动又是扯到伤口痛的眼泪都出来了。伤口在这个位置还真是麻烦,动作要小心些才是了。
“我能干嘛,查看你的伤口啊。”白及又是没了好脾气,“你的伤口都是我给你缝的,在我们眼中你就是一块肉,一只鸡崽子,不会对你怎么样的,放心吧。”
听到这里晚月想想好像也确实是这样,也不再反抗,任由白及给自己看伤口。忽然意识到白及刚刚说了什么,晚月蹭的一下精神了起来。
“你刚刚说...我的伤口...缝的?”说着晚月的眼泪便下来了。
白及哪里见过这架势,手上拆纱布的动作也停了,连忙退到一边。“那...那是自然,你那样深那样大的伤口,不缝起来如何愈合。”
听到白及说自己那样深那样大的伤口,晚月感觉自己的胸前又痛了起来,哭的更凶了。
陈潜原本在院中等待,忽然就听到晚月的哭声,连忙就跑了进来。可以进来就看到晚月胸口袒露,白及倚着墙边站着满脸的慌张。陈潜心想着非礼勿视,连忙转过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