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府庶女靠写话本火遍京城 第11章 两难选择

京中善堂已是开了多年，由朝廷出资，专门接济孤寡老人，收容孤儿，正是最能行善积德的地方。

唐惜雁眼睛亮了亮，踮起脚尖伸手拍拍顾思泷的肩膀：“还是咱们顾状元聪明。”

顾思泷抖了下肩，有些嫌弃地甩掉她的手，站远了些：“姑娘家家的，注意些。”

“注意什么？”唐惜雁没明白，有些莫名其妙，“我怎么了吗？”

“……”顾思泷不语，只是站得离她更远了些。

唐惜雁后知后觉发现自己好像是被嫌弃了，歪头看向顾思泷，娇声娇气道：“怎么了嘛，好歹人家也是侯府小姐，虽说不是国色天香，但也总有几分姿色吧~”

她话刚说完，不等顾思泷反应，倒是先把自己给逗笑了起来，只觉一阵恶寒，仿佛演话本似的矫情。

她本是说笑，顾思泷却真不好意思了，面如冠玉的脸上染了一丝绯色，他轻咳一声，眉心蹙起偏过头不看她道：“请自重。”

唐惜雁哈哈笑了起来：“行了，不和你说笑了，时候不早了，我带茯苓先回府，你也去照顾秋岚姐姐吧，对了，白娅的事先别告诉她，等我找到证据再说。”

顾思泷点头应下，两人便各自回府去了。

回到侯府后，长途跋涉的辛苦和生命值下降的苦果，终于降临到了唐惜雁身上，她靠坐在床边，捂着额头，闭上眼忍受着头脑里山呼海啸般的眩晕。

正难受着，系统却再次提醒道：【现在你只剩三天可活，距离兑换灵魂稳固剂还差200点正义值。】

唐惜雁一手捂着额头，一手有气无力地挥了挥：“我知道了。”

次日一早，唐惜雁便出门赶往善堂，昨日她打听过，善堂随时都需要人手前去帮忙，完全不用担心去了没事可做。

听说唐惜雁要去善堂，茯苓劝不住便硬要跟着一起，她嘴里振振有词：“哪能让小姐干活，若是有什么粗活，放着我来！”

唐惜雁无奈，只好带上她一起。

善堂位于城西望安街，下了马车，唐惜雁便见到了京城的另一面。

和侯府所在的城东不同，望安街地处偏远，残砖烂瓦，鼠蚁乱窜，四周一片破败景象，和城东简直一个天一个地。

连茯苓都没见过这么寒酸的地儿，咽了下口水有些迟疑地问唐惜雁：“小姐，咱们真的要进去吗？”

“当然。”唐惜雁毫不犹豫，今日本就是来做善事的，又怎能嫌这里环境不好呢？

善堂有一座大院子，门外挂着一张泛黄的牌匾，上书“善堂”二字已经有些模糊，显然年头很久了。

顺着大门走进去，便见到周遭房屋破旧，窗棂腐朽，砖石上长满了青苔，唐惜雁心里微酸，长期生活在这里的人们岂不是备受煎熬。

然而向里走着，却忽然听见了孩童银铃般的笑声，走进屋里一看，几个孩子正绕着桌子玩闹，嫩生生小脸上神气活现的，丝毫没有被屋内简陋的陈设所影响。

一个穿粗布衣裳的大婶正拿针线缝着衣服，时不时抬头看看孩子们，嘴角不自觉露出一丝柔和笑意。

“这位婶婶，请问这里可需要人手帮忙？”

那婶婶闻声抬起头，见到面前竟是两个衣着精致的年轻女孩，便有些迟疑地答道：“需要是需要的，可您这样的小姐……”

唐惜雁冲她一礼：“婶婶有需要帮忙的尽管直说，我都能做。小女素闻善堂管事之人胸怀大义，一直心向往之，今日冒昧前来，便是想要像您学习，来行善积德做些好事。”

那婶婶还是有些犹豫：“叫我杨婶吧……我们这可都是些粗活，您一看就是有钱人家的小姐，哪能干得了那些。”

“我既已来了，就不会叫苦叫累，婶婶不用担心，简单的活计我也是能干的，不信您看。”

唐惜雁上前接过杨婶手里的针线，娴熟地穿针引线演示了起来，纤纤玉手在旧衣裳上来回动作，很快衣服上的破洞就被补好，针脚细密整齐，竟是比杨婶先前缝的还要好。

“好了。”

杨婶难以置信地看看衣服又看看唐惜雁，半晌终于同意唐惜雁留下帮忙：“那就麻烦你了，咱们院子里事多，要是你能帮我分担些，就再好不过了。”

唐惜雁自是欣然同意，接着便按照杨婶的指示干起了活，不管是洗衣做饭还是打扫卫生，唐惜雁无所不能，把跟在一旁帮忙的茯苓惊掉了下巴合不拢嘴。

随着在善堂做的事越来越多，系统播报的正义值奖励也越来越多，唐惜雁听着正义值到账的声音，便干得更有劲了。

到了第二天下午，唐惜雁给孩子们洗完衣服回到屋里休息，却见到杨婶坐在桌后低着头，背影一抽一抽好像在哭。

唐惜雁小心翼翼走过去，轻轻问道：“杨婶，怎么了，发生什么了吗？”

“没，没什么。”杨婶吓了一跳，连忙伸手用袖子擦了擦脸，回过头冲唐惜雁勉强挤出一个笑。

唐惜雁皱着眉：“到底怎么了，杨婶若是有什么难处尽管说，我帮你一起想想办法。”

杨婶有些不安地揉捏着自己的手臂，踌躇了半天才开口说道：“跟我来。”

她带着唐惜雁走进一间小屋，指指床上安静躺着的人：“这是善堂原本的管事，她姓姚叫姚淑，是我的朋友。”

唐惜雁一惊，屋里一股草药味呛得人窒息，昏暗的屋里没有丝毫声音，病榻上躺着的女人胸口几无起伏，浑身笼罩着浓浓的死气：“她怎么了？”

“她快死了。”杨婶脸上一阵恍惚，“为了让孩子们吃饱饭，她从钱庄借了三十两印子钱，谁知道钱庄那群疯狗坐地起价，借出三十两非要她还三百两不可，还说若是不还就要把善堂砸了。姚淑知道后，气急攻心便撅了过去，到现在也没醒来。”

“善堂不是朝廷出资让你们办的吗，怎么姚管事还要自己去借钱维持？”唐惜雁不解。

杨婶苦笑了一下：“朝廷出资？呵，朝廷出的那点银子早就花光了，可是孩子们还小，我们便只能自己出钱来养，这些年姚淑散尽家财，也只能勉力维持。”

“姚淑她把孩子们都看得和自己亲子一样，哪里舍得叫他们饿死，我家里也没什么余钱，所以只能……”

“姚管事现在什么情况？可看了大夫？”唐惜雁关切道。

杨婶叹了口气：“看了大夫，可大夫说她是积劳成疾，此次又被毒火攻心，犯了心疾，非得用玉雪草入药才能救得了她，可这玉雪草十分难得，我们找遍了京城和周围，根本找不到哪里有这东西。”

“若是没有药，姚淑她恐怕……”说着，杨婶又捂住脸痛哭了起来。

等回到院子里，听到两人提及姚淑，几个孩子兴冲冲地跑过来：“姚妈妈怎么了，她病好了吗？姚妈妈什么时候回来呀，我们好想她。”

“这……”唐惜雁看得不忍，想起系统商店，遂问系统道：“系统商店里有玉雪草吗？我想救姚管事。”

系统沉默了一下：【有，玉雪草为珍稀产品，需要正义值三百点。】

“这么贵！”唐惜雁“嘶”了一声，300点，恰好和她苟命的灵魂稳固剂等值，也就是说……

姚管事和她自己，两人中只有一个人能活命！

唐惜雁本以为自己会毫不犹豫的选择自救，可看着一贫如洗却被打理的井井有条的善堂，顶着周围孩子们信赖的眼神，她竟还是一阵恍惚，有些彷徨。

“系统，我还有多少时间？”

【还剩一天零四个时辰。】

“这么点时间里，能凑够第二个三百点吗？”

【难。】

“……我试试吧！”

唐惜雁咬着牙，向杨婶要来了更多的工作，她帮孩子们梳洗打扮，帮隔壁孤寡老人更衣喂饭，各种脏活累活抢着干，还不让别人帮忙，茯苓跟在后面看得都要疯了，只能在她旁边忙前忙后努力干活，尽量为她减轻压力。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唐惜雁忙得头晕眼花，几乎就要昏厥过去，但为了救人，她还是咬牙坚持了下去，周围没有一个人能明白她一个千金小姐，为什么非要自讨苦吃，干这些脏活累活。

“丫头，别干了，来歇着吧，”杨婶招呼着她，“真是个好孩子，哎，要是姚淑还醒着，见到你一定很高兴。”

“没事，我不累。”唐惜雁拖着地，擦了把额头的汗水，冲她笑笑继续干。

可最后的选择时间终究还是到了，唐惜雁只赚到了590点正义值。

看着系统界面里的数字，唐惜雁心中尽是无奈，只差10点，只差10点她就能救下姚淑，将善堂保住，这里的老人和孩子也能安心生活，可……

靠墙坐着，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这三天里这双细嫩小手干遍了粗活，可想到善堂里的老老少少，姚淑和杨婶只靠两个人，就支撑了这么一大家子，在没有她的日子里一直苦苦挣扎。

她该怎么办？

唐惜雁被无力感侵袭，她的手微微颤着，正当她终于要被迫做出选择的时候，门外却忽然传来一道熟悉的男声：

“唐姑娘，在吗？”

现在的顾思泷：姑娘请自重！

以后的顾思泷：求娘子垂帘。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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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两难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