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雀与玄麟 第9章 9 白蛇传性转版2

宿舍里，三个女生七嘴八舌地把"诱拐"林夏的全过程讲给高倩听。

高倩听完直接从椅子上弹了起来："什么？！你们居然把他骗来了？！"她声音都劈叉了，整张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涨红，"不行不行！我跟他说话舌头都会打结！"

说完一个猛子扎进被窝，把自己裹成了个蚕蛹。

万妮翻了个巨大的白眼，一把掀开被子："高倩同学，你能不能有点出息？平时怼天怼地的气势哪去了？"

"那能一样吗！"高倩死死拽着被角，"那可是林夏！我上次在食堂跟他擦肩而过，同手同脚走了三米远！"

赵娅和金多一左一右围上来，开启双人相声模式：

"我们可是豁出老脸才把人请来的！"

"你知道我们有多不容易吗？"

我们连'红雀会来看演出'这种弥天大谎都编出来了！"

"什么？！"高倩差点被自己口水呛死，"你们疯啦？到时候红雀不来......"

万妮摆摆手："放心，到时候就说红雀有任务先走了。"她突然咬牙切齿，"重点是银禾岚演许仙！你难道要看着她借戏勾搭林夏？"

提到银禾岚三个字，万妮后槽牙都快咬碎了——去年情人节她撞见校花和自己前男友在咖啡厅"讨论剧本"的画面，至今想起来都冒火。

高倩张了张嘴，突然发现三人眼睛亮得吓人，正虎视眈眈盯着自己。她缩了缩脖子，最终自暴自弃地往床上一瘫：

"......先说好，要是排练时我尴尬到原地升天，你们得给我收尸。"

＂没问题！＂

排练当天，话剧社社长＂洪知意＂看到站在面前的林夏，对着金多说句＂牛逼。＂

————

清晨八点，排练室内弥漫着咖啡和化妆品的混合气味。

"都到齐了吧？"话剧社社长洪知意拍了拍手，卷成筒的剧本在掌心敲出清脆的节奏，"咱们这个《白蛇传·性转版》相信大家都看过剧本有一定的了解＂。

能一次性过审，简直是建校以来最大奇迹——"他故意拖长音调，惹得众人轻笑，"所以各位务必认真对待。"

银禾岚把玩着垂在胸前的长发，朝林夏的方向瞥了一眼："社长，我觉得角色分配还可以再优化......"

"校领导批的就是这个阵容，而且你还是半路进组。"洪知意干脆利落地打断，翻开剧本。

"银禾岚饰演女版许仙，于耀学长演男版白素贞——"他顿了顿，看向正试图用剧本挡脸的高倩，"法海大师，别躲了，就是你。"

林夏突然轻笑出声，高倩的耳尖瞬间红得像要滴血。

"至于小青..."洪知意看向林夏，"林同学这身高演青蛇确实够颠覆——不过咱们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于耀突然举手："社长，我申请加场白素贞现原形的戏份。"他做了个健美姿势，"我练了三个月腹肌......"

"驳回！"，洪知意头也不抬地挥手，"现在全体去试装——特别是两位新人，"

他冲高倩和林夏眨眨眼，"说不定这次演出可以发掘你们俩的隐藏天赋呢？"

————

化妆间里此起彼伏的谈笑声中，突然响起一声夸张的赞叹。

"天呐林同学！"化妆师小姐姐举着粉扑惊叹，"你这皮肤状态也太好了吧？根本不需要打底妆！"她的声音引得周围几个女生都偷偷往这边瞄。

林夏礼貌回应："谢谢。"

另一边的高倩正手忙脚乱地套着法海的袈裟造型服，眼神却不受控制地往林夏那边飘。金多"啪"地打了个响指，吓得高倩一哆嗦。

"回魂啦！"金多憋着笑，帮高倩系腰带时故意勒紧了些，"刚才不是挺英勇的吗？怎么现在怂了？"

高倩哭丧着脸："我突然觉得这个袈裟好重，压得我喘不过气......"

"少来！"金多翻了个白眼，"你那是被美色压得喘不过气吧？"

两人正说着，一道甜得发腻的声音突然插了进来："林同学～"

银禾岚踩着轻盈的步子走到林夏身边，手里捧着杯咖啡："我买咖啡时不小心多买了一杯，给你吧～"

化妆师正在给林夏画眼线，他只能目视前方："谢谢，不过我不常喝咖啡。"

化妆间里的空气瞬间凝固。

银禾岚被当众打断，眼底闪过一丝不悦，但很快又换上那副无辜的表情："我只是想......"

"银同学，"化妆师任婉"啪"地放下眼线笔，镜片后的眼睛眯成一条缝，"我现在在给林同学化妆，你是要站在这里当人体模特吗？"

银禾岚的眼泪要掉不掉地挂在睫毛上："任学姐，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

"误会？"任婉冷笑一声，突然提高音量，"当初小荷为了这个角色准备了两个月，你一句'我觉得许仙更适合我'就抢走角色，现在又来打扰我工作，你什么意思啊？是要把我也挤走吗？"

整个化妆间瞬间安静得能听见针掉地上的声音。高倩和金多交换了个眼神——原来银禾岚这个角色是这么来的。

银禾岚眼眶说红就红："任学姐，你怎么这样说我......"

"停！"任婉做了个打住的手势，"要哭去你爸和社长面前哭，我这儿没摄像机拍你的苦情戏。"她转头继续给林夏化妆，小声嘀咕："真晦气......"

银禾岚见林夏毫无反应，眼眶一红，转身就往外冲："对不起...我先走了..."

正在调粉底的化妆师小王举着粉扑愣在原地："哎？银同学？你的妆还没试完呢！"她茫然地看向门口，"你跑了我给谁化啊......？"

社长洪知意刚和灯光组确认完效果，一进后台就发现少了个人："银禾岚呢？马上要排练了怎么人不见了？"

任婉头也不抬，用力地拧着粉底液盖子："跑了。"

"跑了？"洪知意一脸莫名其妙，"跑哪儿去了？第一场就是她和于耀的戏啊！"

任婉"啪"地把化妆刷拍在桌上，抬头直视洪知意："社长大人，您亲自请来的大小姐，您问我？"

洪知意被她眼里的怒火噎住，讪讪地摸了摸鼻子：

"行行行...我自己联系她..."边说边掏出手机往外走，嘴里还嘀咕着："一个两个都这么大火气......"

角落里，高倩正假装整理头发，实则偷偷观察全程。金多凑过来咬耳朵："看见没，这就是得罪化妆师的下场～"

————

排练室的门被猛地推开，洪知意黑着脸大步走进来，身后跟着眼眶微红的银禾岚。所有人都默契地低下头假装忙碌，只有任婉冷笑一声，故意把化妆刷摔得噼啪响。

"都听好了，"洪知意敲了敲剧本，声音压着火气，"这次演出校领导会亲自来看，谁要是敢掉链子......，他意有所指。

"银同学，"洪知意转身时眼镜片寒光一闪，"别忘了这个角色是怎么来的。校领导可都等着看这场'创新剧目'呢。"

银禾岚攥着裙角，声音甜得发腻："社长放心，刚才是我太冲动了，我一定不会辜负大家的期望～"

"许仙别化妆了！"洪知意烦躁地摆手，"先走一遍戏！第一场断桥相遇准备——"

高倩顶着夸张的假发套凑到金多耳边："不是说性转版吗？法海有头发为什么还要带假发套？"

"这叫艺术加工～"金多憋着笑给她看手机里的设计图"

"我谢谢您嘞！"

另一边，林夏已经换上了小青的戏服——墨绿色的长袍衬得他肤色越发冷白。他漫不经心地拨弄着腰间的玉佩，突然若有所觉地抬头，正好撞上高倩偷瞄的视线。

高倩猛然回头，避开林夏的目光

林夏满脸问号:我哪里做错了吗？

————

"三、二、一，Action！"

随着洪知意的口令，排练室的灯光暗了下来。旁白声在音响中缓缓流淌："青城山下，有两条修炼成人的蛇精..."

悠扬的民乐响起，于耀饰演的白素贞一袭白衣，站在道具船上。林夏则懒洋洋地倚在船尾，墨绿衣袂垂落水＂水面＂。

如果忽略他泛红的耳尖，倒真有几分蛇妖的妖冶气质。

"西湖山下白素贞～"于耀捏着嗓子唱道，突然眼睛一亮，"小青，你看！"

镜头转向银禾岚饰演的许仙。她持伞而立，摆出文弱书生的姿态。

林夏顺着"兄长"的视线望去，念台词时声音比平时低了八度：

"哥哥，看他那样子..."他手中的折扇"唰"地展开，遮住半张脸，"...待我抓来，给我们兄弟二人打打牙祭。"

"

洪知意在台下看到林夏的表演说道:＂真没想到啊，林同学居然还挺有表演天赋。＂

台下看戏的同学瞬间炸开锅。观众席传来此起彼伏的抽气声，有人拼命捶大腿憋笑，几个女生已经激动得直跺脚。

"编剧是神仙吧？！这什么禁忌美学！"

"林同学说'打牙祭'时那个眼神！我没了！"

"什么神仙人才写的剧本！盖庙！盖庙！"

高倩在后台扒着幕布偷看，法海的头套歪到一边都顾不上扶。

金多突然在她耳边幽幽道："某些人看得眼睛都直了哦～"

舞台上，银禾岚显然被这副场面整蒙了，一时忘了接戏。洪知意在台下拼命比手势，于耀赶紧救场："且慢！我看这书生..."他瞥见银禾岚铁青的脸，临时改词，"...颇为凶悍，不如从长计议？"

"咔！"洪知意气得把剧本卷成筒直拍大腿，"银禾岚！你发什么呆呢！"

银禾岚这才如梦初醒："对不起社长！我...我太入戏了！"

"入戏？"任婉在后台冷笑一声，手里的粉刷差点折断，"是入戏还是看入迷了？"

洪知意深吸一口气："全体重来！Action！"

音乐重新响起，于耀饰演的白素贞急忙拦住林夏：

"小青且慢！"他灵机一动，折扇轻点许仙方向，"我看他...颇具姿色......"

台下顿时响起一阵意味深长的"哦～"声。

林夏会意，手中折扇"唰"地展开，假装施法。灯光组立刻配合地将蓝色光影打在舞台上，模拟下雨效果。

"官人！"于耀朝着桥上喊道，"我兄弟二人游湖赏景，不想天降大雨，可否借官人的伞一用？"

银禾岚这才回过神，慌忙接戏："啊？能、能帮到二位公子...是在下的福气...

"她递伞时手指都在抖，完全忘了剧本里许仙该有的书呆子气质。

林夏接过油伞时，黑曜石项链突然滑出衣领。银禾岚盯着他锁骨处一闪而过的暗芒，一时又忘了台词。

"明日定当登门奉还。"

于耀赶紧拉着林夏退场，经过银禾岚时低声提醒："祖宗！说'恭候大驾'！"

"恭、恭候大驾..."银禾岚结结巴巴说完，直到两人走远还盯着林夏的背影发呆。

场景切换——许仙家门前

白素贞（于耀饰）轻摇折扇，一派风流倜傥的模样，侧首对身旁的小青（林夏饰）说道："小青，去敲门。"

小青面无表情地上前，抬手叩门——"当当当"。

门扉轻启，银禾岚饰演的许仙一袭素雅长裙，眉眼含笑："二位公子，有何贵干？"

白素贞拱手行礼："昨日多亏官人借伞，今日特来归还，顺道致谢。"

许仙掩唇轻笑，眼波流转："区区小事，何足挂齿？能帮到公子，是在下的福分～"

白素贞眸光微动，忽然问道："不知官人……可有婚配？"

——台下围观的同学瞬间炸锅！

"卧槽！这么直球？！"

"白素贞你收敛点！人家许仙还是个黄花大闺女呢！"

"这剧情走向，编剧是懂我们爱看什么的！"

小青（林夏）站在一旁，神色冷淡，但嘴角微不可察地抽了抽。他看了眼剧本，适时地推波助澜：

"哥哥，我看这位官人温婉贤淑，不如……"

许仙（银禾岚）故作娇羞地低头："公子说笑了……"

——于是，在"小青"的牵线下，"白素贞"和"许仙"喜结连理，还开了一家药店。

旁白适时响起："白素贞医术高明，行医济世，深受百姓爱戴。而许仙温柔贤惠，药铺生意蒸蒸日上……"

——后台的高倩看得目瞪口呆。

金多捅了捅她："怎么样？是不是比你想象的精彩？"

高倩嘴角抽搐："这剧情……真的是《白蛇传》？"

万妮笑嘻嘻地凑过来："别急，待会儿就到法海出场棒打鸳鸯的戏份了！"

——端午节，药铺门前

法海（高倩饰）手持禅杖，缓步而来，宽大的袈裟随风微动，颇有几分高僧风范。她站定在药铺门口，沉声道：

＂这位官人，你家有妖气啊。"

许仙（银禾岚）先是一愣，随即掩唇轻笑："高僧说笑了，我家中只有娘子和一个小舅子，哪来的妖怪？"

法海目光深邃，从袖中取出一包雄黄，递了过去："将此物加入酒中，让你娘子饮下，真相自明。"说完，不等许仙回应，便转身离去。

——画面一转，药铺后院

许仙端着酒杯，笑意盈盈："娘子，今日端午佳节，你我共饮一杯，如何？"

白素贞（于耀）不疑有他，接过酒杯一饮而尽："官人今日怎么这般雅兴……

嗯？"他忽然皱眉，身形微晃，"这酒……劲头怎么这么大……"

话音未落，他踉跄几步，终于支撑不住，昏倒在地。

＂哐当＂！因为于耀经常健身，身体绷得又有点僵硬，所以摔倒的声音大了点。

＂这白蛇真健硕啊＂。

＂就是，这摔倒动静都比别人响＂。

——下一秒，异变陡生！

白素贞的身躯在众人惊骇的目光中逐渐扭曲、拉长，最终化作一条巨大的白蛇，盘踞在地！

"啊——！！"许仙（银禾岚）尖叫一声，脸色煞白，踉跄后退，最终两眼一翻，直挺挺地倒了下去——竟是被活活吓死了！

白素贞（于耀）跪坐在"昏死"的许仙身旁，颤抖着手探了探她的鼻息，脸色骤变，矫揉造作的喊到："糟了……官人死了……"

他猛地抬头，看向刚冲进来的小青（林夏）："小青！唯有灵山仙草才能救她！"

小青眉头紧锁，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白素贞鼓起的腹部——

那里为了剧情需要塞了个软垫，象征"白素贞有孕在身"。

林夏嘴角微不可察地抽了抽，但还是按照剧本沉声道："哥哥，你现在身子不便，让我陪你去！"

——画外音响起——

"二人跋山涉水，终于抵达灵山，却遭遇守护仙草的仙鹤阻挠！"

舞台上，负责扮演仙鹤的舞蹈系同学扑腾着白色长袖，与白素贞和小青"大战三百回合"。

最终，白素贞一个漂亮的翻身夺下道具仙草，二人刚要撤退，就遇到赶来的法海。

舞台上的打斗戏码正进入**——

林夏饰演的小青一个利落的后空翻躲过禅杖，墨绿衣袂翻飞间，黑曜石项链从领口滑出，在灯光下折射出妖异的光芒。

他按照剧本单膝跪地，作势吐血："哥哥快走！我来拖住他！"

两人交手数招，小青节节败退，最终被法海一杖震退数步，单膝跪地。

法海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按照剧本，她此刻应该冷酷无情地说出台词——

高倩手持禅杖步步逼近，法海的头套下，她的脸已经红到耳根。当对上林夏那双眼睛时，她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她看了一眼剧本说道：

"妖、妖精！"她的声音不自然地拔高了八度，"你若能乱我道心...我今日便不杀你！"

——这台词谁写的啊？！高倩内心疯狂咆哮，握着禅杖的手都在发抖。她现在终于理解为什么任婉说编剧是个"深藏不露的狠角色"了。

台下观众席爆发出此起彼伏的起哄声：

"哇哦～法海大师不对劲！"

"这什么虎狼之词！"

"小青快跑！这和尚馋你身子！"

林夏显然也被这台词震住了，原本要接的台词卡在喉咙里。他强忍着笑意，临时加戏："大、大师...你我都是男子..."

"咔！"洪知意突然喊停，推了推反光的眼镜，"林夏同学，我们这是性转版，法海是女的你是男的啊。"

林夏："......抱歉。"

高倩的头套里已经冒出蒸汽，她现在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金多在后台笑得直拍大腿："完了完了，高倩这法海怕不是要还俗！"

银禾岚在侧台死死攥着许仙的"尸体"戏服，指甲都快把布料戳破。

法海和小青在池中斗法，，不料法海心不定，败下阵来，法海顿时恼羞成怒。

法海（高倩）袈裟翻飞，怒目而视："妖孽！胆敢坏我修行，拿命来！"

小青（林夏）轻盈后跃，嘴角噙着冷笑："大和尚，分明是你自己道心不稳，还要怨我？"

法海被戳中痛处，怒极反笑："好个牙尖嘴利的蛇妖！"抬手就要结印——

"咔！"洪知意突然喊停，"林夏，小青这时候应该更灵动些！你是蛇妖不是木头啊！"

林夏面无表情："......我尽量。"

于耀（白素贞）立刻戏精上身，扭着腰肢示范："师弟你看，要这样~"说着还抛了个媚眼。

全场爆笑。

镜头切换：趁二蛇不在，法海掳走许仙

法海手持剃刀，冷冷逼视许仙（银禾岚）："妖孽祸世，你既已窥见真相，便该皈依我佛！"

许仙惊慌后退："不、不要！我还要等我家娘子——"

"由不得你！" 法海一把按住她，剃刀寒光闪烁。

——突然！

"秃驴！还我官人来！"白素贞（于耀）怒喝一声，携小青杀到！

"小青，随我淹了这金山寺！"

两人联手施法（实际是后台同学疯狂摇晃蓝色幕布，配合鼓风机吹出"滔天巨浪"），金山寺（几个叠起来的梯子）瞬间被"洪水"包围。

——旁白沉重——

"水漫金山，白蛇因怀有身孕控制不住法术，无数百姓遭殃……"

（台下观众："这特效……过于写实了……＂）

最终，白素贞不敌法海，被"雷峰塔"（一个倒扣的大筐）镇压。法海怀抱婴儿（道具娃娃），神色复杂。

高倩内心疯狂咆哮:＂我真的受不了了啊！＂

金多和万妮则在后台笑的直不起腰来。

舞台灯光骤暗，只留下一束冷光打在林夏身上

小青（林夏）站在"断桥"边缘，衣袂翻飞，眼神冷冽中带着一丝悲凉。

"法海。" 他的声音不轻不重，却让整个剧场瞬间安静下来，"你说人间有情，可我兄弟二人入世至今，看到的却是你们连自己的'情'都参不透。"

这句台词本不该如此沉重，但林夏低沉的嗓音仿佛带着某种真实的质问，连导演洪知意都怔住了，忘了喊cut。

高倩（法海）抱着＂孩子＂的手微微收紧，竟一时忘了接词。

——台下鸦雀无声，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下一秒，林夏纵身一跃，身影消失在"湖水"（蓝色幕布）之中，只留下几道涟漪般的灯光晃动。

——静默两秒后——

"Cut！Cut！"洪知意猛地回神，激动地挥舞剧本，"林夏！这段即兴发挥绝了！就是要这种破碎感！"

于耀（白素贞）从后台探出头，笑嘻嘻地吹了个口哨："哇哦～师弟原来这么会演？看着闷不吭声的～"

林夏已经从"水中"爬出来，闻言耳尖微红，低头整理着袖口："......只是按角色理解。"

——后台，高倩还站在原地，心脏狂跳。

金多戳了戳她："喂，法海大师，你刚才怎么不接戏啊？"

高倩张了张嘴，还没回答，就听万妮幽幽道："这哪是法海被乱道心，分明是某人被乱道心了吧？"

"他怎么能......"她无意识地喃喃自语，"明明平时话都不多说一句，上了台却像变了个人......"

金多一边帮高倩拆头套一边调侃："哟，我们法海大师这是被小青勾了魂？"

"才不是！"高倩猛地回神，耳根发烫，"我就是觉得......他演得太真实了，搞得我差点接不住戏。"

万妮凑过来："听说林夏以前从没演过戏，这次是还是被我们硬拉来的......说不定人家是天赋型选手呢～"

——时间飞逝，转眼到了公演当天——

校园礼堂座无虚席，连过道都站满了人。高倩从幕布缝隙偷瞄了一眼观众席，差点腿软——校领导坐在第一排，后面黑压压的全是人头。

"紧张？"于耀不知何时出现在她身后，笑嘻嘻地递来一瓶水，"放心，你可是能把银禾岚怼到忘词的法海～"

高倩接过水，手心全是汗："我这辈子都没在这么多人面前......"

话音未落，洪知意的声音从对讲机里传来："全体注意，五分钟后开场！"

只是在后台隐秘的角落，谁也没发现一个女孩定定的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