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雀与玄麟 第5章 5 舞会惊现蜈蚣女

晚上五点半，山海大学大礼堂灯火辉煌。水晶吊灯折射出的光芒在红毯上跳跃，穿着华服的同学们陆续入场，活像一场大型豪门偶像剧现场。

镜头转向宿舍四人组——

"万妮你这身有点太夸张了吧？"金多说道，"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要去凡尔赛宫登基。"

万妮一甩缀满水晶的金色裙摆："你懂什么？这叫'先声夺人'！"

她转了个圈，蕾丝蝴蝶结差点抽到路过的同学，"根据我的调查，80%的男生会被第一眼惊艳的装扮吸引——"

"然后被你的裙摆扇飞。"高倩小声吐槽。

赵娅蹦蹦跳跳地展示她的粉色单肩裙："倩倩你看！我特意选了短款，方便待会儿抢甜品台！"

高倩低头看了看自己的红丝绒礼服——方领恰到好处地露出锁骨，收腰设计勾勒出平时被宽松T恤掩盖的曲线，裙摆长度既优雅又不会绊脚。

"这才对，"万妮绕着她转了一圈，"果然人靠衣装。"

"谢谢，"高倩拉了拉领口，"就是这领口有点凉飕飕的……"

"忍着！"万妮一巴掌拍掉她想往上提的手。

突然金多突然倒吸一口凉气："快看！林夏他们来了！"

四人齐刷刷转头——

礼堂入口处，几位校领导和林江东一起入场。而跟在他们身后的林夏，一身剪裁利落的黑色燕尾服，银白色面具遮住上半张脸，露出线条分明的下颌。明明是最简单的装扮，却在人群中格外醒目。

"行动代号'捕鸟计划'，现在开始！"万妮一合扇子，把高倩往前一推，"记住三个关键点——"

万妮压低声音，"等会按计划行事，第一步，假装在露台偶遇......"

高倩迅速接话:"第二步，假装不小心把红酒泼他身上？"

"第三步，假装晕倒在他怀里？"

万妮气得直跺脚："你是偶像剧看多了吗？！我们要走高端路线！"

A计划！

高倩站在露台门口，感觉自己像个被临时推上舞台的龙套演员。

"麻溜的高倩！A计划！"万妮在远处疯狂比口型。

高倩一脸茫然地回瞪：咱啥时候有的计划？没跟我说啊！

万妮急得直跺脚，用手机狂发消息：【现编的！A计划第一步：制造偶遇！快去阳台搭话！】

高倩低头看了眼手机，又抬头看了眼不远处正在喝果汁的林夏，内心崩溃："这计划还能现编的？！"

凤绫在她脑海里疯狂打气："上啊！拿出你怼恶鬼的气势！"

"那能一样吗？恶鬼又不会嘲笑我搭讪技巧烂......"高倩小声嘀咕。

深吸一口气，她硬着头皮走向露台栏杆，故意站到林夏旁边。两人之间只隔了半米，夜风把她的红丝绒裙摆吹得轻轻晃动。

沉默。

可怕的沉默。

高倩感觉自己的脚趾正在疯狂施工，马上就能在鞋里抠出三室一厅。

"呃......"她盯着远处的乌云，"今晚天气不错哈......"

说完就想扇自己——这开场白比校长的致辞还干巴。

林夏转头看她，面具下的眼睛带着些许疑惑："......在下雨。"

"啊对！我就喜欢雨天！"高倩强行接话，"特别适合......适合......"

"适合什么？"

"适合在家睡觉！"

林夏："......"

远处偷看的万妮绝望扶额，用口型咆哮："聊、兴、趣、爱、好！"

高倩瞥见万妮夸张的嘴型，突然福至心灵："那个......听说你是服装设计系的？"

林夏微微点头。

"好巧！我是市场营销系的！"高倩眼睛一亮，"我们专业最近在研究......研究......"

"研究什么？"

"研究怎么把校服卖得更贵！"

林夏手里的果汁差点洒出来。

万妮在远处一个踉跄，金多和赵娅赶紧扶住她。

凤绫已经笑到打滚："哈哈哈哈你这是来拆台的吗！"

高倩破罐子破摔："其实我们专业特别实用！比如现在就能分析出——"

她指着林夏的西装："你这套是Dior 2023早秋系列，特点是戗驳领加缎面拼接，市场价大概8万左右。"

林夏惊讶地挑眉："你很懂行？"

"不，"高倩一脸严肃，"我只是个贫穷的优衣库女孩，但我们专业课要背《全球奢侈品图鉴》。"

这句大实话终于让林夏轻笑出声。他放下果汁，突然问道："你的面具很特别，为什么选羽毛？"

高倩摸了摸脸上的黑色面具，红色羽毛在风中轻颤："这个啊......"

她突然灵机一动："因为红色代表勇气，黑色代表神秘——就像超级英雄的制服！"

说完就后悔了——这什么鬼比喻！

没想到林夏若有所思："你看超级英雄电影？"

"偶尔看......"高倩心虚地瞄了眼手环，"特别是那种突然获得超能力的倒霉蛋故事。"

————

六点整，礼堂灯光渐暗，聚光灯"唰"地打在舞台上。校长迈着自信的步伐登场，西装革履，头发梳得一丝不苟，手里还拿着厚厚一叠演讲稿。

"尊敬的林先生，亲爱的同学们——"

台下立刻响起一片哀嚎。

"又来了……"

"我赌五毛，至少半小时起步。"

"快，趁现在去抢甜品！"

校长对台下的骚动充耳不闻，清了清嗓子："在这个美好的夜晚，我们齐聚一堂，共同欢迎林夏同学的加入！"

他展开演讲稿，声情并茂："林氏集团多年来热心教育事业，此次更是慷慨解囊，为我校捐赠了两栋——"

"——两栋现代化教学楼！"副校长在旁边小声提醒。

"啊对，两栋教学楼！"校长擦了擦汗，"这充分体现了林先生高瞻远瞩的教育理念！"

台下，万妮翻了个白眼："高瞻远瞩？分明是钞能力。"

高倩站在露台边缘，远远望着台上唾沫横飞的校长，忍不住吐槽："这演讲水平，不去卖保健品真是屈才了。"

林夏站在她身旁，闻言轻轻"嗯"了一声。

高倩一愣，没想到他会接话，赶紧找补："我是说……校长口才真好！字字珠玑！令人醍醐灌顶！"

凤绫在她脑海里鼓掌："彩虹屁功力见长啊。"

台上，校长的演讲渐入佳境："……正如我们校训所说，'博学笃行，自强不息'！希望同学们以林夏同学为榜样——"

"——等等，"副校长再次小声提醒，"林同学还没入学呢。"

"咳咳……"校长面不改色，"我是说，以林氏家族为榜样！"

台下已经有人开始打哈欠。

校长终于意识到该收尾了："最后，祝大家玩得开心！跳得尽兴！吃得高兴！"

"哦对了——"他突然想起什么，严肃补充，"禁止在舞池里蹦迪！去年有人把水晶灯震下来，维修费很贵的！"

全场哄笑。

灯光骤亮，音乐响起，舞会正式开始！

校长下台后擦汗："演讲稿谁写的？怎么这么多错误？"

副校长："您自己昨晚熬夜写的啊。"

校长："……难怪看着眼熟。"

随着音乐响起，成双成对的同学们滑入舞池。万妮、金多和赵娅躲在香槟塔后面，三双眼睛死死盯着露台方向。

"快看！有个人去搭讪林夏了！"万妮咬牙切齿，手里的羽毛扇差点捏断。

只见一位穿着银色亮片礼服的女生走到林夏面前，优雅地伸出手："林同学，能请你跳支舞吗？"

万妮立刻疯狂对高倩打手势——先指自己眼睛，再指林夏，最后做了个"掐脖子"的动作。

高倩："？？？"

"她这是......让我去把那个女生暗杀了吗？"

凤绫："不，她应该是让你用眼神杀死对方。"

林夏转头看了眼高倩，礼貌地对银裙女生点头，回头对高倩说道："有机会再聊。"说完便牵着对方步入舞池。

"哒哒哒——"万妮踩着足以当凶器的高跟鞋冲过来，"我让你截胡！你发什么呆！"

高倩无辜眨眼："你那个手势太抽象了，我以为你要我暗杀那个女孩......"

"而且，"她压低声音，"你不是喜欢林夏吗？半路截胡这种缺德事我可干不出来。"

万妮的表情像生吞了柠檬："谁说我喜欢他了？！"

"那你让我......"

"这是战略！战略懂吗！"万妮抓狂，"先让你套近乎，等他爱上你，我再横刀夺爱，这样才有成就感！"

高倩："......"

金多和赵娅默默后退两步。

凤绫感叹："贵圈真乱。"

万妮:＂我跟你们闹着玩呢……＂

————

金多和赵娅早已被其他同学邀请进了舞池。

露台上，万妮和高倩并排站着，一个咬牙切齿，一个眼神飘忽。

"你知道刚才那女的是谁吗？"万妮眯着眼睛问道。

高倩装傻："不知道啊。"

"嘶——"万妮倒吸一口凉气，"你怎么啥都不知道？那可是咱们学校的校花银禾岚！家里做珠宝生意的，号称'斩男杀手'！她虽然长得漂亮，家里有钱，还是校花，虽然说美貌略高我一点点……但她人品实在不行，总爱抢别人男朋友，仗着自己条件好就肆无忌惮地挖墙脚，特别招人恨。要是让她得手了，你这辈子都别想染指林夏！"

"哎呦我的天！"高倩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万妮你别胡说！我哪里喜欢林夏了哈哈哈——"

笑声戛然而止。

万妮抱着手臂，一脸"你继续装"的表情。

高倩声音越来越小："你......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你每天睡前盯着林夏的照片发呆半小时，咱们宿舍连蟑螂都知道你喜欢他了好吗！"万妮翻了个白眼，"上周你还说梦话，什么'林同学这道题我不会'......"

高倩瞬间涨红了脸："我靠这么明显的吗......"

凤绫在她脑海里疯狂大笑："哈哈哈哈年度最佳暗恋翻车现场！"

高倩恼羞成怒："闭嘴！你一个上古神器懂什么少女心事！"

万妮突然凑近，神秘兮兮地说："其实我有个计划......"

"什么计划？"

"银禾岚和林夏现在在舞池跳舞，我们就——"

"——就怎样？"

"就让金多假装摔倒，把红酒泼她裙子上！"

高倩："......这就是你的'战略'?而且这不好吧……就算人家谈了也是人家的事儿……"

"怎么就不好了，你怎么胳膊肘还往外拐呢？你就别管了"

高倩扶额："我觉得我们可能需要Plan B......"

万妮火速给舞池中的金多发消息：

【万妮】：「执行Plan B！泼她！泼她！！」

金多低头看了眼手机，抬头对上万妮杀气腾腾的眼神和高倩“不要”的手势，又看了看正黏在林夏身边的银禾岚，深吸一口气

是时候展现真正的技术了！

她优雅地端起一杯红酒，假装被裙摆绊到，整个人"不小心"朝银禾岚的方向倾斜——

"哎呀！"

红酒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

然后——

"哗啦！"

全洒在了校长锃亮的皮鞋和裤腿上。

校长："？？？"

全场瞬间安静。

银禾岚微微侧身，毫发无伤，甚至嘴角还带着一丝嘲讽的笑。

万妮捂住脸："金多你瞄准的是她，不是校长啊！！"

金多欲哭无泪："我、我真的瞄准了！可她突然躲开了……"

高倩："……这Plan B的执行力，堪比食堂阿姨的手抖技术。"

凤绫在她脑海里叹气："要不还是我来吧？直接变身，速战速决。"

高倩："你来个屁啊，又不是要打架说什么速战速决！"

就在这时，银禾岚突然看向高倩，眼神诡异，红唇微启，用口型无声地说了一句：

"找、到、你、了。"

高倩后背一凉："完了，不对劲，她盯上我了……"

万妮还在痛心疾首："Plan B失败了！现在只能启动Plan C了！"

高倩："我们还有Plan C？"

万妮严肃点头："Plan C就是——"

"万妮，我上个厕所！待会儿再执行Plan C！"高倩说完，拎着裙摆就往厕所冲。

高倩冲进厕所单间，反手锁门，心脏狂跳："凤绫！那个银禾岚绝对有问题！"

"十二分的不对劲！"凤绫语气严肃，"直接变身！速战速决！"

高倩深吸一口气，举起手腕："阴阳合契，凤绫！"

红光乍现，战衣覆体，红雀一脚踹开厕所门——

"啪！"

门板直接飞了出去，砸在走廊墙上。

飞出去的门："……咱能低调点吗？"

红雀甩了甩麻花辫："不好意思，新手没控制好力道。"

她顺着尖叫声冲回礼堂，眼前的场景一片混乱—— 就听见金多撕心裂肺的尖叫："救命啊！！！"

金多和赵娅缩在角落，万妮正举着高跟鞋当武器，而舞池中央，银禾岚的身体扭曲变形，皮肤裂开，数十条蜈蚣般的腿从裙下伸出，上半身却依然保持着精致妆容，诡异得令人毛骨悚然。

"嘿，美女！"红雀一个滑步挡在金多面前，"要不要跟我来段华尔兹啊？"

她转头对吓傻的同学们喊道："群众先撤！"

蜈蚣女（嘶吼）："把凤绫交出来！饶你不死！"

"这么多脚……"红雀盯着对方蠕动的躯体，"正好适合我这个新手练靶子！"

她甩出长绫攻击，却被蜈蚣女灵活躲过。对方突然张口，"噗"地喷出一团腐蚀性黏液！

红雀侧翻避开，黏液溅到地板上"滋滋"冒烟。

"我靠！"她瞪大眼睛，"朋友，你这口臭得治啊！"

蜈蚣女暴怒，一个甩尾将红雀拍飞！

"砰！"红雀撞上墙壁，疼得龇牙咧嘴："疼疼疼疼疼……"

蜈蚣女的神龙摆尾好像没有cd，马上又要向红雀袭来。

千钧一发之际，红雀跃上房梁。“这么多人施展不开啊，喂你们别看热闹了快跑啊！”

但是人们只是退后了几十米，红雀一脸黑线，“不管了。”于是发动大招："千机万变！"

凤绫化作一包硫磺粉落在手心。

"蜈蚣怕硫磺，可这点量连给它泡脚都不够啊！"

眼看蜈蚣女沿着墙壁爬上来，红雀左右观察——

她突然注意到头顶的＂烟雾报警器＂，又瞥见不远处的林夏。

（赌一把！）

＂接着！"她将硫磺粉抛向林夏。

林夏稳稳接住，抬头对上红雀的视线。

红雀指了指报警器，又利用长绫扯下桌布点燃，浓烟顿时弥漫整个礼堂 。

林夏眸光一闪，攥紧硫磺粉就往楼上冲。

＂聪明！＂

报警器触发，混合硫磺的消防水倾盆而下！

蜈蚣女起初还在狞笑："你就算给我洗澡我也不会……"

下一秒突然惨叫："啊啊啊！这是什么？！"

它在水幕中痛苦翻滚，黑气散去，蜈蚣女最终变回昏迷的银禾岚，从房梁坠落。

红雀接住银禾岚轻盈落地，红雀把银禾岚放平在地上，正好遇上匆匆赶回的林夏。

"随手一指你就懂，"她轻笑，"挺聪明啊。"

林夏凝视着她："谢谢，你叫什么名字？"

"红雀。"她甩出长绫缠住窗框，"危机解除，拜拜咯~"一个跃身飞了出去，几个起跳就消失在夜色中。

————

洗手间

"收工下班！"

红光一闪，战衣如潮水般褪去。高倩对着洗手间的镜子撩了撩头发，额头上还挂着细密的汗珠。

凤绫懒洋洋地开口："速度挺快啊，新手变老手了？"

"那是~"高倩对着镜子wink一下，"你也不看看是谁在操作~"

话音未落，手机突然在口袋里疯狂震动。掏出来一看，万妮的微信消息像机关枪一样往外蹦：

【万妮】：「高倩你掉厕所了？？？」

【万妮】：「再不回来我们就报警捞人了！」

【万妮】：「卧槽刚才那个红衣女侠又来了！她叫红雀唉！」

【万妮】：「银禾岚居然变成蜈蚣精了！吓死爹了！」

【万妮】：「[视频]」

高倩点开视频，画面里蜈蚣女正在房梁上蠕动，自己（红雀版）正对着镜头耍帅。

她慢悠悠地打字回复："刚在厕所思考人生，马上回来。"

凤绫吐槽："思考怎么用马桶水打败恶鬼？"

"闭嘴！"高倩压低声音，"我这不是在编理由嘛！"

走出洗手间时，她故意把头发弄得乱糟糟的，还往脸上弹了点水珠，装出一副虚弱的样子。

刚回到礼堂，万妮就踩着高跟鞋拖着礼服"哒哒哒"冲过来："你终于回来了！刚才错过了一场好戏！"

高倩"虚弱"地靠在墙上："啊？发生什么了？我好像吃坏肚子了......"

赵娅激动地手舞足蹈："银禾岚突然变成蜈蚣精！红衣女侠从天而降！校长被红酒泼完又被水淋！"

金多补充："最绝的是林夏，他居然配合女侠把报警器弄响了！"

万妮眯起眼睛："话说......你刚才真的在厕所？"

高倩心里一紧，表面却稳如老狗："不然呢……"

"也是，"万妮突然压低声音，"不过......"

高倩心跳漏了半拍："不过什么？"

"你错过了一个绝佳机会！林夏刚才英雄救美，现在肯定对那个红雀有好感！"

高倩："......"

"那...那舞会怎么办的？校花去哪了？"高倩战术性转移话题。

万妮翻了个白眼："银禾岚被抬医务室了，校长吓得直接宣布舞会取消，现在全校都在大扫除消毒。"她掏出手机晃了晃，"论坛都炸了——#山海大学惊现变异蜈蚣女#、#红衣女侠再出手#..."

赵娅手舞足蹈地比划："倩倩你没看到太可惜了！那个蜈蚣女'唰'地一下长出十八条腿，口水跟硫酸似的！"她突然压低声音，"不过最绝的是红衣女侠，一个飞身就把怪物引开了，还跟林夏眉来眼去..."

"咳咳！"高倩被自己口水呛到，"什么眉来眼去，那叫战略合作！"

话一出口她就后悔了。

万妮眯起眼睛："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

"我...我猜的！"高倩急中生智，"英雄救美不都这套路吗？你看蜘蛛侠和玛丽简，蝙蝠侠和猫女..."

金多突然插嘴："但林夏好像很喜欢红衣女侠，一直盯着她看。"

高倩耳根一热，赶紧低头假装整理裙摆。

凤绫在她脑子里吹口哨："哟，有人害羞了~"

"不过最惨的还是校长，"赵娅继续八卦，"他被红酒泼完又被消防水淋，现在西装还在教务处晾着呢。"

万妮突然想起什么："对了高倩，你的'痔疮膏过敏'好了没？"

“好了，好多了哈哈……”

————

黑色的豪车在夜色中疾驰，车窗外的霓虹灯在玻璃上投下斑驳的光影。车内，空气凝固得几乎能拧出水来。

林江东的手指在膝盖上轻轻敲击，节奏平稳却带着压迫感。他盯着前方，声音低沉：

"这个学校太离谱了，居然会有这种超自然的怪物出现。"他侧头看向林夏，眼神不容置疑，"我会安排人给你物色别的学校。"

林夏没有立刻回答。他望向窗外，街灯的光在他轮廓分明的侧脸上流转。半晌，他才开口："不用了，舅舅。"

"我觉得这个学校很好。"

林江东眉头一皱："好？好在哪？今天蜈蚣精，明天白骨精，你是来上学还是来取经？"

"好在它有能解决问题的人。"林夏转过头，目光平静却坚定，"红雀很厉害，她保护了所有人。"

"红雀？"林江东冷笑一声，"那个在天上荡来荡去的姑娘？＂

他声音陡然提高＂你怎么跟你爸一样犟种，万一你出事了，九泉之下我怎么跟你妈交代？！"

车内瞬间安静。

林夏的手指无意识地抚上胸前的黑曜石项链——那是母亲留给他的唯一遗物。

"舅舅，"他声音很轻，却字字清晰，"这些年，我一直活在您的保护下。您是不是也该……让我学会独立了？"

林江东的表情骤然紧绷，指节捏得发白："你爸当年就因为这样倔，所以才会——"

他突然刹住话头，但已经晚了。

林夏的眼神骤然冷了下来："所以您到底是在保护我……"

"还是在跟一个死人较劲？"

沉默。

令人窒息的沉默。

车内的空气仿佛被抽干，只剩下引擎的低鸣和窗外呼啸而过的风声。

林江东的胸口剧烈起伏，最终却只是疲惫地靠回座椅。

"……回家再说。"

林夏重新看向窗外，指尖摩挲着项链。

————

深夜医务室：

银禾岚（惊醒）："我这是...？"

校医："同学，你只是低血糖晕倒了。"

银禾岚（摸脸）："为什么我的嘴这么麻..."

校医（低头写病历）："哦，给你清创时用了点硫磺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