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贾蔷 第五十五章 黜落

却说殿试的题目一般与当今的时是都有联系，比如这一道测试，就考的是天子如何御民、如何治理国家以及和民之间的关系。相对而言出的这道策问还是比较简单的。

因为对于这些吊书袋的士子来说庄子早就已经说过这两者之间的关系：“天地虽大，其化均也；万物虽多，其治一也；人卒虽众，其主君也。君原于德而成于天，故曰：玄古之君天下无为也，天德而已矣。以道观言而天下之名正；以道观分而君臣之义明；以道观能而天下之官治；以道泛观而万物之应备。故，通于天地者，德也；行于万物者，道也；上治人者，事也；能有所艺者，技也。技兼于事，事兼于义，义兼于德，德兼于道，道兼于天，故曰：古之蓄天下者，无欲而天下足，无为而万物化，渊静而百姓定。《记》曰：“通于一而万事毕。无心得而鬼神服。”

这就是说天和地虽然很大，对待万物的教化态度是一样的；地上万物虽多，都是从第一个开始发展出来的；人虽众多，起主要作用的是国君。国君是由于他有高尚的品德才成为天子因此说：自古以来的君王，他们都不是为了个人的利益，因为他们有至高无上的品德。

以道的观点来提出问题根据每个官员的言论来判断他们的能力，去分配官员的职务便会恰当、正确；以道的观点来看分配每个官员的职务，便能知道君主和大臣各自应尽的义务是什么；以道的观点来看每个官员的能力，便能治理好所有的官员；以道的观点查看全面的工作安排，所有的事务便会处理的适当而齐全。

‘应’的含义是正合适。因此，能理解君主和百姓之间的关系，解决所有事物的方法，是按自然规律办事；君王治理人才的方法，是合理安排他们的职务；能力有一定的艺术性，是一种技艺。技艺是从他办事的经验而来，办事经验是从他工作应尽的义务而来。他们应尽的义务多少是从他们品德高低而来，品德高低是从他们理解道的深浅而来，道的理论是从大自然的规律而来，因此说：自古以来能集聚天下百姓同心协力的君王，因为他没有贪欲个人利益的私心因此天下富足，他不为个人的利益以实际行动来教化百姓，君主的心要像深渊一样静谧不会因为私利而胡思乱想百姓生活就会安定。《记》曰：精通‘道’旳理论万事便能办好。无心得到个人利益鬼神都会心服。

此时第一场答题时间已经到了，有些没打完的士子还在奋笔疾书。只听见监试官大声喊道：“各位考生立马交卷，负责按作弊论处。”只见有一个考生竟然被吓得毛笔掉到了试卷上，自然是三甲及第无望。没有答完题的考生皆是一阵懊悔，有的甚至于痛哭流涕，好不容易熬到这一步，眼看着三甲及第与自己擦身而过。

贾蔷的试卷是一个叫郑佥的读卷官监督收的，只见他眼中在贾蔷看不到的地方散发出寒光。

突然一个收卷官大声喊道：“这位考生的草稿纸是空的。”

郑佥阴着脸一个闪身扑了过来，待发现贾蔷的草稿纸果然是空空如也，变冷笑连连的看着贾蔷。贾蔷不为所动，一脸平静的看着对方，没有一丝慌乱。

‘死到临头了还样！’郑佥冷笑一声，挥手沉声道：“把这份卷子黜落了。”此言一出，有些混乱的考场中霎时针落可闻，所有考官和考生齐刷刷望了过来。

“敢问大人，学生有何罪，引得如此动怒，岂非无辜？”贾蔷起身一礼，不紧不慢的问道。

看到贾蔷这副气定神闲、稳坐泰山的模样，郑佥便想给他狠狠一巴掌。只见他愤怒中带着得意，一字一句道：“你这考生难道不知？科场必具其稿，以防代作之弊吗！”说着直接拿起那卷大声道：“黜落了！”

“且慢。大人欲不教而诛乎，且听生员一言。”沈默一拱手道。

郑佥手一顿。面带讥笑望着他。看你还怎么故作沉稳，谅你也说不出来什么道理。

只听贾蔷不卑不亢道：“正如大人所言。科举考试之所以须草稿与答题卷一起上交是为仿制有人代作而已。然今非试于号舍之内试于殿陛之间。一举一动。众目所瞩。有何嫌需要避之？”

“放肆！国之法度，岂容你破坏！来人给我将他叉出去。”郑佥却是已经恼羞成怒，再也不顾及什么体面了。

“朕倒是觉得，这位学子说的有些道理。众目睽睽之下，确实无法作弊。”说出此话的正是周政。

“参加皇上。”众人纷忙跪下。

“郑爱卿是否苛刻了些，为国选拔人才。当惟才是举，焉能如此不知变通。难道郑爱卿也想学商鞅作法自毙吗。”周政十分平静的说出这句话。

郑佥急忙跪下，来不及调整自己加快的呼吸道：“臣万万不敢。”

周正好像并没有为此事生气，面色和悦的让对方起身说道：“朕自知晓，郑爱卿不过是遵从朝廷法度，维护朝廷体面而已，并无过错。然每一位士子都是大周的柱石，大周应该善待他们。稍有不当之处，只要不是大错，都应该谅解。”

众士子听到此言，纷纷回应道：“吾皇圣明，泽批天下。”此时没有一个士子不觉得热血澎湃，恨不得将自己一腔的热血洒遍大周的山山水水。贾蔷看到周政十分满意的表情，不由一阵低语：“可真是个影帝和演说家，这演技要是放到现代绝代的奥斯卡。就不说演技，光凭忽悠人的本事，也是名列前茅啊。”

话说郑佥听到了皇上的话，别无他法还得装作一副知错就改的样子在嘴里说道：“谨遵皇上圣旨。”只是这件事却在他心里留下了一根刺，他不禁默默想着：‘反正我已经看了他地卷子。到时候低低地落进三甲里去。让他中了进士也跟吃了苍蝇一样。’想到这他难免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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